《[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东圊女王

113、舆论风波

　　人群在影院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几个变种人俨然成为了涡流的中心，只是夜行者有过以前被抓去当做角斗工具的经历，暴风女曾当过天启手下的骑士，因而都为受到如此关注而紧张不安，夜行者甚至打算带着同伴们瞬移离开了。
　　那些人拍照时的闪光灯很恼人，熙熙攘攘的声音把脑瓜都嚷得嗡嗡疼，再说谁希望训练之余出来看场电影就被这样围观啊？
　　科特确实准备这么做了，于是清点人数，奥萝洛，琴，斯科特，皮特罗……嗯，露比不见了。
　　“R……雨燕！”他想起露比不让他们在外面喊她的本名，就改口叫了代号，不过人群吵吵闹闹，哪里找得到露比的影子。
　　镭射眼有点着急：“她不会扔下我们自己跑了吧？”
　　他女朋友抗议道：“她不是那种人，应该是被挤散了，我们先找找看。”
　　琴刚准备用感应能力找露比，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来自雨燕的消息。
　　【R：不用找了，我现在在街道对面的快餐店门口，别让人发现我。】
　　她按照露比给的位置抬头看去，也亏得琴个子高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快餐店门边吃着芝士汉堡的少女。对上视线后，露比抬了抬下颔，无声地朝她打招呼。
　　“叮——”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R：被注视的感觉如何？】
　　【J：不太妙……我感觉快窒息了。不过人们好像很高兴看到我们，这和以前不太一样。你是因为穿着便服的缘故事先避开的？】
　　【R：是。帮我个忙，J，看看他们的反应。】
　　【J：你是指？】
　　【R：所有人的。我知道你是个细心的观察者，多看看他们会对你有所帮助。】
　　能有什么帮助……琴困惑地心想，还是照做了，她看到一个男孩鼓起勇气跑过来，然后抱了抱夜行者，仰起脸冲他笑笑，又赶忙跑回到父亲身边去。
　　夜行者则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朝那个男孩挥了挥手。分明是生疏又有些局促的动作，琴却感觉到他内心的意外和惊喜，也许……这就是被人接纳的感觉。
　　那些最容易受到影响的孩子，青少年，他们已经转变了态度。
　　这时，一个腼腆的女人走过来，对琴笑笑：“我女儿很喜欢你，我能请你给她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琴这下是真切体会到科特的感受了。
　　惊喜，感动，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且卓有成效的。

　　就连舆论也在好转，媒体还报道总统与X教授亲切交谈的新闻，据说在第一次任务以后，教授就有了总统办公室的专线，这是政府与变种人沟通的最具影响力的桥梁。
　　每个人都为此有种感到高兴，琴回到学校以后就去找露比，兴奋地想告诉她那些在电影院门口发现并朝他们表达了善意的人们。
　　同样的，当世界有了光，另一面也有了暗。比如，当琴准备回来和露比交流今天发生的事情，碰巧露比不在，她准备用短信交流时——
　　一篇不那么和谐的文章出现在她的手机推送里。
　　她看到是关于X战警和雨燕的，没有多想就点开看了，只是没想到这篇文章里充满了谩骂、攻击和恶意，用词之卑劣令她触目惊心。
　　不用说，团队里最不为人所知晓的雨燕成为了首要的攻击对象，因为支持和喜欢她的人最少，也因为她总是穿着斗篷戴着面具，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她是未知的，难以接近的，无法解释的。
　　因而也是最佳的攻击焦点，就连今天电影院的事情也被歪曲成雨燕受到了孤立。
　　文章用了大篇幅的文字来描述雨燕的孤僻和怯懦，甚至编造出与其他战警不合的假象，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她不以真面目示人，而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又高傲的姿态。笔者说，她来自X基因的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傲慢态度令人恼火。
　　讽刺的是，露比其实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人类。
　　接着又是对雨燕面具之下的恶意揣测，为什么她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为什么她永远不摘下自己的面具？她的秘密不可告人，不堪入目，以这样的方式回避却恰好撞在了世人的目光下，丑恶与罪孽将无可遁形。
　　琴一开始只觉得好笑，这些言论只是出自跳梁小丑，但随即她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这样的言论，这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她拿着手机，体内的强大力量因为愤怒蠢蠢欲动，斯科特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关切地问她怎么了。琴就把那篇文章给他们看，即使文学素养再糟糕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字里行间的敌意，毫无疑问这来自挑拨人类与变种人对立的那些群体，全然不怀好意。
　　弄清事情的原委后，变种人们不禁羞愧，他们沉浸在人类的肯定和喜爱中，居然一时忽略了这些针对性的负面新闻。
　　“这就是为什么她今天在电影院门口悄悄躲开了。”斯科特艰难地说，他为露比的回避找到了一个更符合她人设的解释。当然，也没那么符合。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她？为什么认为雨燕是个只敢蜷缩在黑暗中的胆小鬼，说面具之下藏着不堪入目的秘密！”琴的怒火让周围的家具都瑟瑟发抖。
　　“这是哪家报社？我这就去找这篇文章的笔者。”
　　平板都快被琴的力量捏碎了：“我们不能等着让他们这么诋毁雨燕，她才不是什么胆小鬼，也不是令人不齿的怪物。她是我们当中最可靠最聪明的那个，在面具之下有一张比他们好看得多的脸，凭什么要让这种胡言乱语把雨燕的真实和优点掩盖？”
　　“说得对，但是琴你先冷静点。”
　　琴深吸了一口气，眼圈红红的：“我怎么能冷静？她是我的朋友，而且她值得这一切。至少对我而言，她值得鲜花和掌声。”
　　“我也这么认为，我们是一个团队，不能让雨燕独自来承担这一切。”暴风女说，虽然和雨燕交情不深，但她也不会当什么都没发生。
　　快银跃跃欲试：“我们去找这家伙吧，用他的牙刷刷马桶，偷走所有的卫生纸。”
　　“皮特，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的恶作剧干得漂亮，还希望它更恶劣点。”
　　“不过，”夜行者看着准备去搞事情的少年们，“我们绝对不能被发现，对吧？”

　　露比感觉到自己的队友们最近很奇怪。
　　她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为什么这些家伙总是用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当她看不到吗？训练的时候这样也就算了，她休闲的时候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刷刷新闻，也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露比，情人节有约吗？”暴风女在她身边坐下，似是无意间问道。
　　露比摇摇头，她又没有谈恋爱，再加上琴和斯科特当天肯定要去约会，她能做的事情估计最多也就是和快银打打游戏，或者去照看一下教授的头发，据说上次的生发魔药效果不错。
　　这完全在暴风女的意料之中：“太好了，那我们一起做巧克力吧！别误会，我只是材料买多了。”
　　露比明白了，原来奥萝洛在约自己，反正那天也没有安排，还可以吃到免费的手工巧克力，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其中也有被巧克力所迷惑的缘故就是了。
　　情人节当天，露比和暴风女借用了厨房，把可可粉、糖粉、淡奶油等原料一股脑放进盆子里，用搅拌器不断搅拌。
　　露比小心翼翼地扶着搅拌器下的碗，动作非常生疏，暴风女见状笑道：“看来我终于找到雨燕法师不擅长的事情了，还是我来吧。”
　　她接手了露比的工作，露比就在旁边拘谨地看着，巧克力的醇香充斥着整个开放式厨房。甜食的味道令人放松，带着点点暖意流溢胸膛，暴风女感觉自己似乎体会到了露比喜欢巧克力的原因。
　　露比：“你以前应该没有做过巧克力吧？”
　　暴风女手指一颤，没想到连这也能被她发觉。
　　“嘿，我只是不会做，不代表我完全不懂。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忽然要做巧克力吗？”露比追问下去，倒也不是对这点事情也抱有怀疑，只是习惯让她喜欢多问一句。
　　暴风女当然不能让露比知道这其实是为了她做的，因为谁都知道露比嗜甜，尤其是对巧克力，简直到了无节制喜好的地步。她搪塞道：“我只是听说情人节就是要做手工巧克力，有什么不对吗？”
　　“哦，”露比若有所思，“你打算送人吗？看这分量，人数不少。”
　　“当然了，大家都有份。你，科特，皮特，琴和斯科特，还有教授、瑞雯和汉克博士。”
　　露比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等巧克力准备好了，她就把消毒好的模具拿出来。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形状，她还发现厨房里有可食用色素。
　　“咱们大干一场吧。”她隐隐有些兴奋地撸起袖子，不知道为什么，暴风女油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几十分钟后。
　　暴风女看着整个厨房的狼藉，以及在自己面前冷却凝固的花式巧克力，明明刚倒进模具的时候它们看上去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拿出来居然是这么一副挫样，就像一坨变异的史莱姆。
　　“呃……”露比偷看暴风女的脸色，“可能，上了色会好看点的。”
　　有一说一，这是暴风女见过的最没底气的雨燕了。
　　“我觉得还是让它们保持原来的颜色比较让人有食欲，不过别担心，可能只是卖相不太好。”暴风女说着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露比紧张地盯着她。
　　这就让入口以后打算悄悄吐掉的暴风女避无可避了，她认命地把蜜汁怪味的巧克力咽下去，刚想违心地夸奖一句，结果开口就吐了出来。
　　露比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和暴风女一样说不出什么来，只好上去帮她拍背，顺带用魔法清理地上的狼藉。她早该知道自己多么不擅长做点心，也许刚才从配方开始就出了问题，露比后悔地想自己就不该答应暴风女和她一起做手工巧克力。
　　没想到，除了被坑的暴风女，居然还有人自己送上门来跳坑。同样是单身狗当天也没有行程安排的快银到厨房觅食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正在做巧克力的二人，跟着注意力就被那些千奇百怪的巧克力吸引过去。
　　“这是你们做的吗？我帮你们试吃一下。”
　　“嗯，丑的那些……”露比刚想说丑的那些是她做的，让皮特罗别吃。
　　速度太快的家伙就是这点不妙，皮特罗等不及露比说完，就拿起一块凝固史莱姆丢进嘴里，末了还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刚刚想说什……唔！”
　　好家伙，她刚刚清理的地板。

　　到了晚上，暴风女给大家分发了她之后补救的巧克力，露比也蹭到不少，吃得满足地眯起眼睛。至于她自己做的那些，变成了之后玩游戏用的整蛊道具，本来还担心露比会因此不高兴，不过鉴于之前已经吃yue了两个，露比表示只要你们不怕死就尽管拿去当道具吧。
　　“哈哈哈终于轮到你了雨燕！”惨遭过巧克力荼毒的皮特罗狂喜，他早就想看露比出糗了。大家都跟着起哄，要看露比吃巧克力。
　　“好吧，愿赌服输。”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露比没法耍赖，只好默默祈祷对自己做的点心对它的创造者友好些，拿了一点放进嘴里。
　　“怎么样怎么样？”快银迫切得恨不得帮露比咽下去。
　　露比捂住嘴巴，嚼都不嚼一下，强颜欢笑的同时咬住舌尖，迫使自己维持最后一点形象。
　　“怎么样怎么样？”小伙伴们围着她追问。
　　露比皱着脸把巧克力呸呸吐掉，挫败道：“和我熬的魔药一样难吃，我看我这辈子都不该进厨房。”

　　原本以为情人节会就这么过去，直到她接到了一起电话，对面的人上来就大倒苦水。
　　他说自己遭遇了一些未知人士的报复，状态越来越焦虑，已经到了不得不和联络人联系的地步。
　　“好吧，我知道了。”露比看了一眼正在说笑的队友，压低嗓音会，“这样吧，待会儿我发个地址给你，你把账单寄到那里，会有人替你付的。至于这几天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再打一笔钱到你账户上，算是给你点补偿。”
　　“好的，谢谢您先生，您的慷慨已经让我的损失得到了弥补。”
　　露比哼了一声，没有在意他的恭维：“别忘了我们的保密协约。”
　　“当然，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再见，先生，再次感谢您。”
　　那人听说有更多钱拿，自然是千恩万谢，什么怨言都被抛到了脑后。露比挂断后舒了口气，再次看向了有意无意把各自做的巧克力留给自己的变种人们，她终于明白他们最近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家伙啊……
　　暴风女感觉到她叹息的目光，有些心虚地笑了笑，移开目光。
　　琴一把抱住了她，无视自家男友醋意的目光，在她脸上吻了一口：“露比，我们的雨燕大法师，情人节快乐！”
　　“谢谢你们。”少女轻声说道，无法克制嘴角的笑意。
　　她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虽然她认为他们不必这么做，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情人节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