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东圊女王

110、恶作剧

　　露比的避难所只打算使用一次，好在，它发挥了自己的作用。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存在，除了泽维尔学院的全体师生。
　　所以这里只打算用一次，如果秘密基地不再秘密了，那还有什么用呢？
　　于是这个地下室被开辟为一个训练场，因为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所以内置休息室和医疗室，甚至还有娱乐室和日用品仓库，基本上还保持原先的独立。
　　原先的避难所成了X战警的训练场，他们还在这里拥有各自的房间。
　　查尔斯问过露比的意愿，尽管没有X基因，但只要她想，所有人都会赞同她的加入。实际上，这些都不是问题所在。关键在于如果露比加入这个团队，就代表她将长期留在变种人学校里。早在露比拉着琴出去玩的时候，她就说过自己内心的挣扎，而X教授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是个选择，雨燕选择独自流浪，或者选择留守在学院中，和同伴呆在一起。当她选择后者，以后在世人眼中雨燕就是X战警的一员，除非背叛，否则将始终绑定为一体。
　　露比也知道，善解人意的教授和琴都不会逼迫她，这取决于她自己。
　　答案是什么？当然是同意了。
　　人总是群居动物，就算是藏身于黝黑洞穴中的蝙蝠，也和同伴挤在一起呢。

　　这是在露比经历死亡后第一次接受作战训练，对她来说算只是复健运动，在这之前她的能力就足以做到很多事情，不过和队友之间的磨合也很重要。
　　快银是第一个到训练场地的，尽管之前跟着变种人学生们一起来过这儿，但第二次来他依然很有新鲜感。这里被重新规划和布置过，变成适合训练者的布局，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吸引这少年的，那些摆放在仓库里的各种道具和仪器才是。
　　“嘿雨燕，这是你的房间？”
　　快银人比声音还快，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好奇地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又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行。”
　　露比想都没想拒绝了，她不想和别人分享那片空间，何况她和快银又不熟。
　　皮特罗失落地撇嘴，还是有点不甘心，还是尝试碰了碰那扇门。
　　一道道金色的魔法阵把他隔绝在外，精密的魔法符文缓慢而恒久地悬浮运转，维持着坚不可摧的防御外壳，把离得过近的皮特罗的脸映照得金黄。
　　他像是着了迷一样，伸出一根手指想去触碰。
　　这时他脑后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当心把你指头切了。”
　　忽然绕后的露比吓了快银一跳，差点撞上那个防御阵，心有余悸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露比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盯着他：“别想着跑到别人私人空间里去，知道吗？”
　　不看就不看，干嘛这么凶啊。快银小声嘟哝着，很快又被露比的装备吸引了注意：“你还有上次那种飞镖吗？”
　　“你想干嘛？”露比警惕道。
　　“想看你玩玩，那种带电飞镖应该不是拿来扎人手掌的吧？”
　　他指的是雨燕和灵蝶在屋顶战斗时露比为了限制对手行动力而做出的举动，她将锋利的飞镖穿透了灵蝶的惯用手，然后释放了高强度电流让她休克。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干的。
　　露比想了一下，道：“飞镖当然可以用在近身格斗，但投掷手法我也稍微懂一点儿。”
　　皮特罗听了不太相信，他觉得露比肯定不止懂“一点儿”，就缠着她想看她投掷飞镖。露比被他烦得没办法，假装没听到，皮特罗就绕着她高速转圈，晃得人头晕眼花的。
　　打又打不着，也不打算真打，但被这么缠着也没办法，露比崩溃道：“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无聊就去给我热身，别来烦我！”
　　“我正在热身呢。”说着他继续绕着转圈，“你今天的鞋带有点松了，我帮你重新系了一次，不用谢。”
　　露比闻声低头，果不其然在自己的长靴上发现了两个滑稽的蝴蝶结，原先一丝不苟扎紧的鞋带也变得松松垮垮。
　　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这家伙，完全是在恶作剧吧。
　　皮特罗，危。

　　其他人抵达训练场地的时候，正好看到远处飞过来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人，而且还是提前跑来开路的快银。
　　科特瞬移过去接住他，然后回到地面上。快银就像才知道怎么呼吸一样猛地吸了口气，脸都憋红了。站在训练场那一头的露比收起释放魔法的手势，低下头重新整理自己的鞋带。
　　“雨燕，怎么回事？”瑞雯问道，皮特罗挨了这一下恐怕够呛。
　　“没怎么，只是提醒某人不要太飘了，我的攻击速度还是跟得上他的步速的。”
　　其实倒也不是露比的反应速度真的能准确抓到快银，她只是找到了他的路线规律，然后出其不意罢了。这小子玩心太重，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只会变本加厉，仗着高速移动的能力随心所欲。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起冲突？那理由可太幼稚了，就因为她不同意给快银表演扔飞镖。
　　拜托！又不是在马戏团，她也不是哗众取宠的小丑！
　　总而言之，露比确实感觉到了冒犯，所以在袭击快银的时候下手重了点。那个魔法的攻击性倒是不高，不至于把一个极速者弄得伤筋动骨，但它附加的诅咒也够皮特罗倒霉好一阵子的了。
　　基本上，也就是走路会平地摔、吃饭吃出活蟑螂、不管做什么都会遇到突发状况之类。
　　没过几天，快银就受不了了，找上门去让露比把诅咒消除掉。
　　“下次还敢不敢恶作剧了？”
　　“不了不了。”少年头都快摇掉了。
　　露比继续不紧不慢道：“反正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礼尚往来一下嘛。”
　　“你说的都对。”
　　皮特罗欲哭无泪，这两种恶作剧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吧，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把她的鞋带全部解开然后在一起打个死结……不过这个想法可不能让露比知道。
　　露比眉头一皱，感觉皮特罗的满口答应并不简单：“你是不是在想当时应该做点更恶劣的事情？”
　　她是不是真的会读心术？快银大惊失色，抿紧嘴巴摇头否认，仿佛一只青蛙。
　　露比哼了一声，姑且算皮特罗过关：“听着，我可以给你解除诅咒，条件是以后别再来烦我。”
　　皮特罗知道自己当时有故意惹怒露比的想法，因为之前吃了飞镖的亏，就总想着再去招惹她一下，看看她气急败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好吧，他完全没有让她讨厌自己的打算，只是没想到雨燕这么难以接近。她真该看看她眉宇间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冷漠和孤僻，那种就算在变种人学校里也显得格格不入的特殊感。如果说他真有什么理由那么做，那一定是因为她看上去太孤独了。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沮丧地说，话说露比真的有待人友好的时候吗，琴是怎么和她和睦相处的？
　　露比一时语塞，她只是想让皮特罗老实一点，因为她一贯是这么治理熊孩子的。至于讨厌他？她没有想过，当然也不可能抱有这样的情绪。
　　“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我只是……”她叹息道，“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的靠近，而且你还比一般人更麻烦，你总是太跳脱、太爱玩，我不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
　　她说着，念了一段魔咒，把诅咒从快银身上收回。
　　随着诅咒消失，快银也从原本的压抑中恢复过来，又变成往常的模样很期待地问：“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吗？”
　　少女的身体僵了僵：“你误会了，伙计，在那之前我们也不是朋友。”
　　“……”

　　团队的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一时间成了全世界的热门话题，几乎所有报刊都报导关于他们的事。
　　这个现象自从天启战争那会儿就没停过。
　　露比和琴一起去看其中一份报纸，照片上的战警们穿着黑黄相间的制服，看上去相当拉风。社会反响不错，大家的自信和成就感也直线上升，琴对自己能力的控制也更容易了。
　　她能轻松地操纵机器，给露比煮上一壶完美的咖啡，只是照顾到雨燕的睡眠，她一向是拒绝的。
　　然后露比自己去煮的时候琴就偷偷把机器搞坏，之后再把它修好。
　　导致的结果就是，露比维修机器的能力被开发出来，过了一阵子就被汉克拉去常驻机械室，熬夜忽然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了呢。
　　琴看着照片上最糊的那个身影，虽说露比经常熬夜，但即便是这么模糊的影像，也能看得到她□□的发际线。似乎，她真的用不着担心熬夜脱发什么的。
　　不过能早睡就不要熬夜啦！琴说了露比好几次，露比每次都是打哈哈。她给了她无数个“五分钟”，最后都是自己支持不住，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有时半夜醒来，还能抓包一个的熬夜党。
　　琴真的很好奇，露比是怎么做到缺少睡眠，但又能在训练和实战时调整好状态的，施展魔法的样子如此流畅从容。
　　这就是战警团队里最神秘的雨燕法师，也是他们中唯一一个戴着多米诺面具的，好像还接受过躲避镜头的特殊训练，一直以来从没有哪家报社拍到露比的脸。
　　因为这个缘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想发设法拍到她的正脸照，舆论也有两极分化的意思。琴不知道，露比本人是怎么看待这些事的。
　　实际上，她们最近很少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相互交流自己的想法了。露比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过多表达自己感受的人，她最近又和斯科特走得近，总有一种露比在和她逐渐疏远的感觉，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雨燕法师面对自己人也要变成那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吗？她不希望这样，事情也不该如此。
　　“很多人都对你很感兴趣呢，琴。”露比没有注意到琴在想什么，阅读着报道上的文字，向她提起道，“这也是一种了解方式。恐惧来自未知，如果能让变种人以公众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恐惧和反对的声音也会慢慢减少的。”
　　“连我都不了解自己的能力……”
　　露比握住了琴的手，她很少流露出如此确定的神情，琴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这一刻，她们间的距离似乎又很近。
　　“是你在天启战争里救了我们所有人，记得吗？你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到任何事情，你应该为此感到骄傲，然后不要辜负这份让你骄傲的力量，一直骄傲地走下去吧。”
　　少女无比确信地说，仿佛这是她人生的信仰。事实也的确如此，倘若生而不凡，又怎忍心泯然众人呢。
　　记忆里，好像她也对另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她看着他逐渐成长为一个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