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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许洇vs余泞 ...


  •   从许洇准备出门,余泞说今天不和他一起去了的时候,他便有些不安。
      心脏处闷闷的,像是病了一样。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永久标记的牵制让他感到了浓烈的心慌。

      下属条理有序地报告最近需要处理的事物,许洇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心不在焉地望了望窗外,光脑没有任何新信息。

      许洇摸了摸心脏处,这种久违的、全部心思都环绕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的新奇。

      “你去找原少将处理,我出去一趟。”许洇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转弯时微微顿住,“你去转告原少将,让他尽快办理好升职审核。”

      “……是。”

      许洇走得很快,家里很安静,除了机器人管家外没有任何声音。
      管家告诉他,余泞从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许洇站在空荡的客厅里驻足许久,给余泞发了条讯息:
      ——你在哪?我今天休息。

      没有回音。

      许洇转手联系了下属:“帮我调一下中古的人像监控,查查余私秘现在在哪。”

      中古的天网监控十分好用,许洇很快知道了余泞的踪迹,竟然是在颜生书的研究所。

      去那里做什么?
      余泞和他们应当没有什么交情才对……

      --

      摘除腺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腺体神经连接大脑,所以需要全身麻醉。
      极粗的针孔注戳进体内,余泞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很快感觉到自己慢慢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意识逐渐下沉,视线模糊的前一刻,身边好像有什么动静,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错觉吧……
      他现在应该忙于军务……

      余泞感觉自己睡了漫长的一觉,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
      是许洇庄园的主卧,他曾在这里就眠了三个月。

      怎么会回到这里……
      他身体还有些轻微的麻痹感,看来药效还没过去。

      腿部有点肿胀感,余泞褪下裤子,顿时怔在原地。
      尽管他的腺体被包扎了起来,但他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信息素的流转,虽然他闻不到味道。

      纱布一层一层地揭开,余泞彻底愣住,腺体只有旁侧有一条细长的刀疤,但已经缝合,像是手术刚开始就被迫中止了。
      余泞他艰难地走下床,腿因为腺体的那一刀,走起路来微瘸得明显。

      他走到房门口,但自动感应的房门竟然没有反应。
      余泞皱眉,直接试图手动打开,但却听见智能管家连线对他说:“您没有开启权限。”

      余泞顿了顿:“许洇呢?”
      “主人回了军部。”

      余泞不知道许洇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在中止了手术之后把他带回来,还锁在在了房里,这算变相的囚/禁吗?。

      余泞无奈一笑,准备等着许洇晚上回来直接把话说开。

      等待的时间有些难熬,余泞回忆起了很多少年时候的事。
      在漫长岁月的冲刷下,有些记忆已经褪色,而有些依然鲜活。

      那时候的他确实混蛋,撩着许洇,对他好却又若即若离,睡了他却又不曾许诺,以至于到最后分别,两人的关系都还有些不清不楚的。
      那时候的他们都很张扬,各有各的傲骨,许洇的傲气表现气质里,余泞则收敛得很好。

      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亲密,狭小的卫生隔间,宿舍的单人床,还有学院的小树林里……
      少年的时光真美好,可惜流逝得也很快。

      余泞本以为许洇晚上就会回来,可一直等到管家为他送来夜宵,也没见许洇人影。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都是这样。

      这算什么?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余泞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第一缕阳光,而是许洇淡色的瞳孔。
      两人相对无言,余泞撑起身体靠在床上,像是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缓缓抬手摸了摸许洇的脸颊。

      “瘦了。”

      许洇竟然嗯了一声:“八斤。”

      “……别总太累。”

      “我卸任了。”许洇突然道。

      “……”余泞有些错愕,“为什么?”

      许洇沉默许久,像是在斟酌语言:“我以为你会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他话到一半又住了口:“阿宸,你后悔了吗?”

      许洇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问一个无关重要的问题。

      这个称呼余泞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但他瞬间就明白了许洇的意思。
      后悔永久标记,后悔跟他回到中古……后悔再次走到一起。

      但许洇的前半句却让余泞心脏猛得跳动了几分,让他有了一种许洇卸任是为了把未来全部托付给他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余泞笑了笑,开玩笑道:“你都卸任了,我后悔怕也来不及了。”

      “没关系。”许洇站起身,“我会去做腺体摘除,不会影响到你。”

      余泞微怔:“你疯了?”
      许洇转过身体,十分冷静道:“Alpha腺体摘除手术已经很成熟了,基本不会有危险,但Jinx腺体摘除手术还在第一阶段,风险太高,你不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余泞顿了两秒,回味过许洇话中的意思差点气笑了,他一把扯过许洇把人推倒在床上,身体因为麻醉效果还没过去,重重地砸在许洇身上。

      他狠狠地咬在许洇的肩上:“你以为,我冒生命危险去手术是为了逃离你?”

      血腥味逐渐漫延,许洇没有回答也没有反抗,默认了余泞的说辞。
      余泞好久没说话,许洇等了一会儿,身上的人没了动静,他才把人掀开:“余……”

      许洇怔住了,余泞竟然红了眼眶。
      他自嘲道:“以前我们一块的时候,我能很明显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可这几个月里,我是真分不清了。”

      “你对我还有感情吗?”余泞右手握拳抵了抵许洇的心脏处,“还是说我只是你的执念,于是再见到我后,这份执念就消散了,我也变得无关重要?”

      许洇:“……”

      余泞轻吐了口气:“如果是后者,我想我们不如像以前一样,各执天涯一角,当陌生人来得好。”

      许洇愣了愣,他下意识地跟着余泞的动作抚了心脏的位置。
      那里依然跳动着,可分离的那些年,他确实如同余泞所说那样,已经分不清执念与喜欢了。

      或许也没必要分清。
      执念与爱对他也没什么区别,同样都是除余泞外,再无法容下他人近身。

      许洇很难得地笑了笑,笑容清淡,但却迷了对面人的眼。
      他凑身吻上了余泞的唇角:“因为那道伤口,你的发/情期推迟了——”

      “难道你这两天没觉得身体不对吗?”
      “不想做吗?”

      “不是很想带我离开?现在随时都可以。”

      去哪里都可以。
      他现在不是上将,不是联邦公民眼中的英雄,也不再是军人的信仰,他只是许洇,只是一个Jinx的Alpha。

  •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这个番外拖了这么久,今天写写删删,感觉以他们俩的性格,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分别几十年,他们已经做不到把心里的所有心思都摊开讲了。
    我爱你三个字显得太轻,也无法那么轻易地说出口,还需要时间去酝酿曾经少年暧/昧的感觉,毕竟他们都不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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