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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阮临泽 ...

  •   草!真有人!随七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这个声音她即使化为灰烬也记得清清楚楚,永生难忘,毕竟大婚之日被人骂的那么惨都没给她还口的机会那人就挂了电话。
      然而这一切还没等随七下一步发挥,她便瞥见了突然谨慎起来退到她身后的穆宸修。
      随七微愣,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心下又暗自谨慎了些这才转过目光看向来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相隔不过三年而已,随七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随七幅度不大的把半脱下的红色高跟鞋穿好,整了整红色礼服站起了身微微错开身子绕过木桌向前两步迎接来人,伸出手面带微笑的说道:“阮总幸会!”看了眼来人身后随七调侃道:“阮总好雅兴,喜欢黑不溜秋的地方。”
      “南夫人客气!”来人回以礼貌微笑着回握了随七伸出过来的手,随口道:“鄙人早来了,只是喜欢清净!”
      “那您还真是会选地方。”随七笑,笑意不达眼底。
      “那儿有座位你不会不知道吧。”来人有些惊讶的看着随七说道,自家的花园难道还不清楚吗?
      随七顿时一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毕竟她也是刚到没几天就出了那些事,还没来得及好好观赏就已经穿上礼服结婚了。
      随七轻咳一声,岔开话题:“许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的自信美丽意气风发。”
      随七侧开身子示意来人请上座。
      “这俩词儿把你九年义务教育都憋出来了吧?”来人也不胜在意,并未太注意随七的变化,自然大方的坐下说道:“还不押韵。”
      “自然是不能跟阮总比。”随七眯了眯眼笑着说道:“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命运决定财富。”
      “难道不是财富决定命运?”来人笑说,没有一点让步的样子,大有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的想法。
      “阮总说的是,阮总高见。”随七继续她死人脸的笑容把来人死死地盯着,想当初她第一次结婚电话邀她来时她那个生气发怒的语气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瞬间随七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打错电话邀错人了。
      “咱俩见面非得每次都这样吗?”来人终是败下阵来,放软了口气,再怎么说她们俩也有三年未见了,她也怪挺想的。
      想当初突然接到她要结婚的电话她真的难以置信……算了,不提也罢,越想越特么烦躁,结果还没等她烦躁完,又特么接到她第二次结婚的消息,这次还特么不得不来的那种。
      “我以为阮总就喜欢这样。”随七笑,笑意不达眼底。
      “我还喜欢你呢你怎么不配合我?”来人白了随七一眼。
      “阮总也没要求不是?”随七笑,只是此刻笑容却是比刚才柔和了多。
      “草!你不阴阳怪气会死呀?!”来人继续瞪随七。
      “阮临泽,这话该我问你吧?”是呀,为了这口气随七整整憋住了三年,真不知道当初阮临泽发什么疯,跟个神经病是的,不来就不来何必怒火中天,她结婚又没怎么着了她,至于这么动怒吗?
      阮临泽微愣,这还是她和随七相识之后随七第一次这么喊她的全名。
      “……。”阮临泽暗自紧了紧拳头,最后豁出去的说道:“你就当我脑子当时进水了行不?反正跟你也说不清。”很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那样子明显不像再旧事重提。
      可不想随七却是冷哼一声:“说不清?你除了莫名其妙的把我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你说说你当时都对我说了什么?反正当时我是没理解你的重点,很显然当时你的脑子确实进了水。”
      阮临泽撇撇嘴,不可置否,认命的说道:“你说什么就什么吧,这事儿能翻篇了吗?”
      “不能!”随七斩钉截铁的说道,大有不把这口恶气讨回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你想怎样?!”阮临泽老大不乐意的拍了下木桌,差点儿没给她拍散了,毕竟对于黑带几段的她这桌子差点儿小命不保。
      “咋地?想打架?!”随七扯了扯嘴角不屑的看着她:“桌子散了你陪呀?!”
      “赔就赔谁怕谁?”阮临泽说着就站了起来,大有今天不打一架誓不罢休的架势,她已经很久没有跟随七练练手了。
      “正宗的海南黄花梨木,名师雕刻,世间独此一件。”随七不急不慢的说道。
      呼啦一声刚站起身来的阮临泽忽的又坐了回去,一副刚刚啥都没发生的无辜表情看着随七一脸的憨笑。
      “啊!你今天好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阮临泽眨眨眼笑的那叫煞笔。
      “咋地?不赔啦?!”随七忽而轻声轻语的说道:“刚某人不还信誓旦旦的要干一架吗?”
      “这话说的!哪能呀?!南家家大业大谁敢跟您叫板不是?!”阮临泽讨好的看着随七语气‘极其温柔’的说道:“要换做当年我能弄死你信不?!”
      “信!”随七点点头同样笑眯眯的对视着阮临泽勾唇道:“谁还没个当年?!”可惜当年只是当年,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年,随七现在的身份阮临泽也只能认命
      “切!”阮临泽不玩了,甩了下脑袋恢复到大言不惭的语气说道:“你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贼烦人!”
      随七笑笑,突然正色道:“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听了吗?”那是唯一一次随七真心实意的邀请阮临泽去她的婚礼,然而唯一一次的真心实意却是喂了狗,既然剖开真心总是那么疼,那还要真心干嘛?!
      忽闻随七的这么正式,阮临泽顿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她其实不想那么对随七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听到随七亲口告诉自己她要结婚的那一刻她莫名其妙的就发怒了,并且那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
      阮临泽想,即使重来一次那天她依旧会对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因为就是到了此刻阮临泽只要想起随七第一次结婚她依然还是怒火中天。
      那这一次呢?
      阮临泽想她的怒火似乎也没有第一次来的那么纯粹了,其实她自己也明白难以接受的永远都是第一次。
      “懒得跟你解释!”阮临泽挥挥手似乎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实际上随七压根儿就没想提这事儿如果不是阮临泽自己非要作死。
      随七笑笑,知道多说无益,正想起身离开时阮临泽却是突然叫住她:“随七?!”
      “嗯?!”随七顿住脚下的步伐看向她:“还有事儿?!”
      阮临泽瞥了眼穆宸修欲言又止,随七会意,语气温和的说道:“他不是外人,有事儿你说。”
      阮临泽撇撇嘴喃喃问道:“上个星期你是不是去过我家?”
      随七微愣,但也仅仅只是顿了下便回答道:“是。”
      “对不起,上个星期我出差了,我……。”阮临泽想解释,随七却是打断了她的话头。
      “既然是公事就没必要抱歉,更何况你是阮家家主,该以大局为重。”很多事说不清,就比如阮临泽如果真的去出差了又何来抱歉之意,又比如如果那天随七真心实意去阮家拜访又怎么突然到访?
      既然各自已经做出选择那又何必虚情假意的去解释,随七都明白的道理阮临泽不会不明白。
      只是今天这一套随七有点儿摸不清阮临泽什么意思?低级的解释?仅仅只为得到她的原谅?
      笑话!
      既然随七她摸不清自然也不会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打断是必然的。
      “我知道。”阮临泽急忙道:“我不是为这个抱歉,我听说你受了伤。”
      此话一出,随七瞳孔瞬间变大,眯了眯眼,随七紧抿着双唇盯着阮临泽一字一句的问:“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受伤这件事儿除了南家也就只有她和穆宸修知道,阮临泽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她受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南黎笙封锁这个消息,而南黎笙也是在得知随七受伤昏迷之时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所有消息,除了南家也就只剩穆宸修知道这件事儿。
      阮临泽此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显是有人告诉了她,但这个人是谁?随七不觉后背有些发凉。
      随七头脑风暴般的快速思考着,突然想到,不对!这话明显具有歧义,这分明就是把她往沟里带,让她故意朝着某些方面去怀疑,从而达到眼前这人的目的。
      思之及,随七反而冷静了下来,第一次与阮临泽站在对立面让随七多少有些不适应,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毕竟她们也从未站在过一起,又何来的对立?
      “你看着我干嘛?!”阮临泽被随七盯得有些发毛,咽了口口水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随七说道,语气比之前缓了许多,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仅仅是单纯的询问而已。
      “管家告诉我的!”阮临泽眨眨眼,一脸无辜。
      “谁的管家?!”随七仍旧不放过阮临泽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的呀!”阮临泽发毛了,跳将起来说道:“你突然这么严肃干嘛?我就只是关心你一下,至于这么警惕吗你?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你的管家?”随七笑而不答反说道:“我前去拜访的时候并没有受伤,请问你的管家又是从何得知我受伤的消息?”
      阮临泽语塞,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随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阮临泽的下一步动作,也不催促,她知道已经不用,很快她就能知道答案,也许并不一定是真的,但一定会是一个可以说服她理由,但信不信由她自己,别人信了就行。
      “好吧!”半晌,阮临泽才缴械投降,举起双手示意下说道:“你赢了,想怎么处置你随便。”
      这话说的,直接就把随七搞蒙了,什么意思?随七眨巴下眼睛问道:“处置?你暗杀的我?”
      阮临泽:“……”这什么鬼?暗杀?这啥时候被安了这罪名?好像就在刚刚。
      “哎?!不是?!这都什么鬼?我什么时候暗杀过你?”阮临泽睁大眼睛看向随七。
      “那你让我处置什么?”随七皱皱眉觉得阮临泽有些莫名其妙。
      “……草!”反应过来的阮临泽低声咒骂了句,玛德!自己给自己现扣了个屎盆子,阮临泽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说我对你有所隐瞒你受伤的消息从哪儿得知的随你处置,你丫都想哪儿去了?”
      “呵!”随七冷笑一下:“看来你对我的伤势一清二楚。”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现在过来虚情假意,既然什么都是作秀……不,是都懒得作秀,又何必跑过来装姊妹情深,看着都让人恶心。
      阮临泽:“……”草!又特么说漏嘴了,明知道眼前这人生性多疑,还特么在作死边缘不停试探,简直就是找死。
      阮临泽此刻的表情随七一目了然,也正是如此,随七就连最后一丝纠结都释怀了,带着无比轻松的心情歪了歪头勾唇一笑:“感谢阮家家主百忙之中抽空探望,随七还有些事要忙,您请自便!”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唐突去拜访可以不见,毕竟先失礼的是她随七,但受伤的事情阮临泽居然知道,而从刚刚的表情中随七隐隐猜得出阮临泽应该很知道是谁要暗杀她,并且也明显的阮临泽不会告诉她谁要杀她。
      说白了就是哪怕她随七真的不走运去见了阎王,她阮临泽也不会眨一下眼,是呀,利益面前朋友算的了什么?更何况她们算不上朋友,顶多算个熟悉的人。
      这一刻随七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就只是此刻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人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过段时间她就会忘了这茬,已经可以谈笑风生的接待阮家家主。
      “随七!”阮临泽一把抓住了随七胳膊阻止了她离开的步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整个上层四大家族的分量,而我们阮家人微言轻……。”
      “啊啊啊——!!!”忽然一声尖叫划破了黑夜中的长空,顿时所有人都定住了,忘了下一步的动作,包括远处阮临泽对随七解释的话语就此被生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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