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临近的脚步声 ...
-
已经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单单只是因为病好了被派了任务吧？……
自己已经痊愈了，记忆也好，力量也好都在一番与夜一和浦草帽的搏斗中找回来了，现在只剩下……
泠迷迷茫茫恍恍惚惚，竟然沿着记忆中的路走到了零的家。
“阿拉阿拉，原来只是被派来现世执行任务的呢，没想到出故障被扔到这里来了……”
手机内传出声音：【不是的，你是在空座市没有错。】
泠不明白了：“啊？可是，我现在到在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城市里的啊。”
【这是亚空间错乱的关系，只要你散发灵压，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泠用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淡淡点头，然后关了手机。
这个庭院，似乎没有什么春夏秋冬的观念，那棵梨花树也是如此，想开了就开了，败了就败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随意自然呢。
似乎，还有一种属于白夜零的味道……到了极致的压制和雅致。
白夜零……果然还是泠比较好吧，活得也舒服。
————
在门口脱了鞋，泠的脚一步一步踩在年久的木板上，发出的声音也是格外苍老的——就如了零的那颗破破烂烂的心吗？
没有坐下，不断走着却也不是四处转。
泠静了静心，真的感觉和呆在尸魂界一点都不一样。
这儿的感觉，真的像家一样啊……
随着自己的感觉，径直走到了主室内。拉开了一直不再动过也一直被尘封在记忆里的抽屉，心像撕裂了一样疼痛。
入目的，依然是那具白发紫眸的义骸。把她扶起来，放在怀中，感觉真的是像一个沉睡着的女子。
还是真的应该说，零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制作义骸的手艺真的是比浦原喜助还好啊。
“泠……吗。”
——这具义骸的名字就是泠，也真怪不得我会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了。
轻声的呼唤唤不起怀中沉睡的少女——对哦，零也就只是像这样，这般地沉睡下去了吧。
“……只是想试试这个义骸罢了。”
明明知道的，这个义骸是为白夜零准备的……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心中才有一种想要试试的感觉吧。
————
现世，日番谷小队在午休（莫：不是训练吗……）中遭遇破面奋战中。
只是，情况有些许不同了。正是因为泠的输送错误，十二番队分出一部分人手来处理泠的事，却不知道泠已经来到空座，却也延误了限定解除的递送。
在那两个人反正快死也就不记名字了的破面面前，松本乱菊和日番谷冬狮郎等一干死神都气喘吁吁的。还未归刃的破面也讪笑着看着这些不堪一击的死神准备出最后一击。
那限定解除的命令迟迟还没有下来，明明程序已经简化，却还是这么慢。
能量聚集然后准备爆发时放出的光芒格外刺眼，本来，这颗巨大的虚闪是像一颗璀璨的流星的……
但是，半途就没了踪影。
一阵漫天弥漫的烟雾咳得人快受不了了。好不容易，一阵风吹过来，把烟雾吹散了，顺便也吹动了蓝色长裙的一角。
还有，那长及腰间的白色长发。月光倾泻下来，在长发上流转，嬉戏。与日番谷冬狮郎完全不同的，有一种柔软顺滑的感觉。
不知为何，就是能用这种身躯战斗——即使不脱义骸也没关系。
是应该归功于高超的义骸制作能力，还是因为零的能力已经觉醒只是一直被压抑着的原因？
并没有剑，自然也没有拔剑什么的。只是这样凌空出来，面无惧色地一站，那光芒就被碎成一团团烟雾。
一袭蓝色的长裙，散乱着故意放纵在风中的银白色长发。看不见的脸，看不清的神情，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安心了。
“唔……又来了个女死神吗，可惜还不是我要找的那一个。”牙密在那喃喃自语。
浦原喜助准时到来，不过并没有直接面对牙密，而是站到了日番谷冬狮郎他们身边，笑着说：“看来可以不必进行限定解除了呢。”
日番谷冬狮郎转头看着他，皱着眉。后面的光头一角还大声嚷嚷着说还打不够。
站在前面的女子，闭了眼。
——
那个所谓的6号变态破面不满于自己被漠视，也不满于虚闪被接，伸出了一根触手极速攻向白发女子，速度之快让破空之风都能刮伤人的脸。
日番谷冬狮郎猛地回神，就要去帮忙，哪知却被浦原的红姬拦住了。
“小三，你只用在一旁看就行了。”语气中不乏自豪感，因为轻快不由自主便叫出了这个名字，“白夜零……要复活咯。”
——后一句话即使再怎么小声，依旧是被后面的死神听得清清楚楚。
日番谷冬狮郎已经完全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
——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女子轻念着，然后凭空出现的障碍让紧逼而来的触手也不得不碰了壁。
“仅仅一个缚道，竟然挡住了十刃的攻击……”
从不远处赶来的朽木露琪亚看着天空中的白发女子，惊讶感叹。
对手是什么？不是一般的虚也不是大虚是破面啊！而且是十刃中的破面！
在天上站着的人探索到了灵压，朝地上看。黑崎一护，朽木露琪亚，井上织姬。
更震惊的事还不是这个……
“夜を、朝を、昼を、星を、幻想(ゆめ)を，夏を、冬を、時を、風を。”——这明明不是任何的破道缚道，但一言一语中却泄露出强大的灵压和不可抑制的气势。
“破碎之语，残虐之始，拂晓的明星，Lucifer……”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破面一脸惊慌地看着自己时隐时现的身体，不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但是她死了就好了吧？！
“末。”
——触手还未触及，破面本身已经化为灵子在风中漂浮又随风而去，走向不知哪一处。
在旁边观看的人，除了浦原喜助和牙密，都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牙密刚想出口挑衅，黑腔就已经打开，乌尔奇奥拉站在里面，冷冷地说：“回去了。”
说话时眼睛却是一直看着白发女子那边。
“替我给蓝染捎个话。”高傲地抬头，少女由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乌尔奇奥拉，“就说，白夜零回来了……护庭十三番的总队长白夜零，现在回归了！”
若说省略号之前的句子都是轻飘飘的，那后面的两句就绝对够得上‘分量’两个字，铿锵有力的声调不像是在自夸，而反而像一种对现在情况的强调和一种警告。
双手抱肩，目光从望天转到乌尔奇奥拉这边，寒冷如亘古之渊中的红莲，美艳之至却也冰冷之至，端庄圣洁之气让人无法亵渎。
乌尔奇奥拉沉默地关上了黑腔。
————
自破面走后，现场的气氛却也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如此地静默着，好像有人下达了禁止说话的命令。
浦原喜助只是笑着扇他的扇子，身边的日番谷冬狮郎几次张了张嘴，最后都只好无声，松本乱菊也是如此。
至于后面的斑目一角他们，本来想说零总队长回来是件好事啊，结果却被这异样的寂静弄得也噤了声。
空中的少女依旧是保持那个姿势，却是把气势全给收了，闭了眼，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自嘲笑容。这样看着，倒有几分颓废的味道。
……
“浦草帽，帮我叫透和山本过来。”少女的声音里是难掩的疲惫，“身体还没好就动用灵力，我已经元气大伤了……”
斑目一角在心中吐槽：你那个样子叫啥元气大伤啊！整个一自怨自艾！不对，好像这个词也不对……
就在一角吐槽之时，少女已经由空中坠下，银白色长发如丝如雪，在空中谱写出血的第一章……如流星般耀眼，如流星般坠落，坠落之时不忘褪去伪装，露出淡紫的发，久违的冰蓝的眼。
浦原没有动，松本没有动，后面的斑目一角、绫濑川躬亲没有动，地上的朽木露琪亚他们也没有动。
是想去接住她的，但是，接住她的人不应该是自己……
日番谷冬狮郎的表情实在是在一大片阴影下看不清了，他的眉头紧皱，双拳紧握，像是在压抑极大的怒气……
——但这种情况哪来的怒气？！
那么，又是什么？是因为上一次再一次的匆匆抛下吗？是因为擅自离开又擅自回归吗？是因为她之前的漠视吗？是因为她明明对自己说了‘最喜欢’结果却让人抓不到吗？……
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在数过了第五秒之后，日番谷冬狮郎稳稳地在半空中接住了她，淡紫色短发应声而落，顺从地贴在日番谷冬狮郎的手上。
这一次，绝不放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临近的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