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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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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内容晚点周宇会给你。”
“跟他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可是《笔触新生》唯一的设计人员。”
这理由像似说得通。
“喂，人家不过租你那儿，又不是你员工，管得可真宽。”
“...”
“下周五啊，我会盯着你的。”
“行了，知道了。”
也不指望林逍能给出什么像样的需求文档，友乾自己画了个大概界面发给奥斯卡。对方确认几个细节后不忘调侃：
“下次接私活可要自掏腰包。”
“老肖，出去玩一圈，越来越皮了啊。”
“嗯！跟我娘子学的。”
友乾回复一连串吐的表情，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在他面前秀个屁恩爱。
中午有个年前就约好的饭局，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
出办公室下意识往左前瞟一眼，里面人正在打电话。犹豫两秒，友乾还是敲开了对方大门。见到他，周宇快速结束通话。
“林逍说话剧购票的页面内容你出？”
“对，他刚跟我说了。”说着晃晃手机。
“你直接发给奥斯卡就行，我跟他说过怎么做。”
“好。你出去？”
“中午约了人。”
“哦。”
说罢两人对视半响，最后周宇憋不住先低头，友乾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匆忙道别，行至楼下友乾再次回味了番刚才的气氛，内心越发确定，真是不太对劲。
年后一周左右，办公室的人才悉数归位，工作量也恢复至正常水平。
一季度任何艰巨，早在年前各人就领了指标，即便不用督促，各条线也能有序进行。现在友乾已经不用整天操心业务，随着公司在行业知名度上升，好的项目甚至会自己找上门。反倒是被迫抛头露面的机会增多，什么论坛峰会展览，最后一概都丢给他。
美其名曰最合适的门面担当。
连续两个短途外加一场交流会，回来后第一时间友乾就进公司签到。准确点说，进周宇办公室签到。埋首电脑后正专心与两台机器搏斗的男人，根本没发现他。
“哇！”绕到背后来个出其不意，果然周宇被吓得抖落了笔。
“No funny（不好笑）！”周宇对他一副小孩子得逞的高兴只感无奈。
“这是什么？”
屏幕画布上无规则可循的图形，如飘絮彼此交叠绵延化开，又像清水蘸了颜料晕迹荡漾，似霞似帛，唯丹青而着。
“水墨？”
周宇点头，后仰看他：“出差回来了。”
“嗯，刚回。现在还有品牌走古典风的。”
“林总的单子。”他略有停顿，“昨天还陪他去见了对方负责人，沟通呈现效果。”
见周宇敛欲言又止的样子，友乾立刻会意那个客户是谁。
“May Olivia？”
“嗯。”
“你们见的是康宥妍？”
“对。”
“挺好，是个大单。”
“...她说她是你大姐。”
“没错。”
“所以你姓康？”
周宇蹙眉思索的表情瞬间把友乾逗笑，搞半天他想不通的只是姓氏。
“这是路演的设计？”
“嗯。今年想用MO的拼音释义，以古典映照现代，突出中国悠久历史文化的底蕴，以及横贯品牌核心同一精髓的体验感。”
“还好林逍找到你，否则他的业务范畴可撑不起创意设计这块。”说着友乾往后退，“你继续，我就进来打个招呼。”
离开前扫到对方微张的嘴，友乾知道他是有心想问的，可惜性格太收敛了。
出来后直奔奥斯卡办公室，同样对着三台机器的男人倒是一眼看到他，嬉皮笑脸踢了把椅子给他。两人过了一遍近期系统进展，末尾友乾对着电脑发呆。
“怎么了？”奥斯卡问。
“昨天高雪卿给我电话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问了什么？”
“问信息系统的安全技术模块几部分组成。”
友乾看了奥斯卡一眼，后者挑眉，“他一搞健身的问这些做什么？”
“说是替朋友问。”
“...确实很奇怪。”
“后台多加一个路径。”
“嗯。今天就弄。”
“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见人要走，奥斯卡喊道：“那个话剧的购票页面好了。”
“你发我。”
边走边打开链接，长画面承袭了剧的整体风格，手绘场景加漫画人物，拉至最后是购买入口。友乾注意到第一场演出的时间居然就在下周末，还真不是一般的赶。
把链接转发给林逍，关照他给自己留多些票好带公司人去看，对方连连称好。
当天深夜奥斯卡就通知他监测路线加好了。随后十来天高雪卿也没再近一步联络，似乎上次真的只是替朋友问得。
话剧截取了《笔触新生》其中一个单元片段，发生在方哲饰演的男主回国后履职新酒店后发生的首个故事。是已婚十多年的妻子发现丈夫外遇，在酒店伺机捉奸的场景。搞笑且真实的内容在播出时即引发不少共鸣讨论，所以第一次尝试林逍就选了这段。
也因为是试水，开放的观众席非常有限。相较于成本，票价更是接近天价。一来借了网剧播放的基础，有大批CP粉喜爱。另一方面两人宣布恋情后再次同台也为话剧增色不少。票子开卖后几天就被抢空，对此林逍还追加了500张，依然是短短两天售罄。
当初为不影响酒店正常营业，康宥妍只开放了远离滨江的旧楼给到林逍试水。没想到话剧一经宣传，别说旧楼那200多套房间，整个酒店演出期间都是一房难求。“难怪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干实体经济。”想起康宥妍昨天来电时意有所指的话，对这种跨界的兴趣似乎都超过了康有为布置的任务。
友乾没有特地邀请周宇，而是将收到的门票发了一圈，包括公司少数员工和周宇。后面确认时间等事情自然有热心人士张罗，比如元宝。
比约定时间稍晚一些到达，酒店大门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包围住。很多人没有买到票也没有订到酒店，为见偶像一面早早等在了酒店入口。得保安协调才好不容易辟出一条道放车子通行。坐车库电梯直达旧楼大堂，店内总算还在控制中，虽说熙熙攘攘的人群较之平日已多上许多。
元宝说他们都在二楼第一幕场景地，友乾寻找手扶途中被熟悉的身影叫停。
男人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乾乾你也喜欢话剧？”康佑泉快速靠近，“还是因为心上人？我前面看到他了，在二楼。”
不多问他指的心上人是谁，友乾反问：“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热闹。”
“受朋友之邀，没理由不在家门口捧个场。”
友乾很少听他提朋友二字，不免有些新鲜，“那种存在你也有？”
“有共同利益的都叫朋友。啊，我还要去找Yolanda，不打扰你了。”
这么干脆的分手更是少有。
旧楼建筑内部以回字形为主，踏上扶梯就收到元宝接连信息问自己在哪儿，话剧都开场了。快速回复‘上来了’，没在二层电梯口看到她，却是对角线一侧露台栏边缘比肩而立的两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才被强制回国没多久，丁是安又再次出现，并且比上次状态更好。单黑色西装就把人拉伸得瘦高优雅，一旁周宇则风衣牛仔，远望两人极是搭调。
友乾后悔出门前怎么没捯饬一下，更后悔明知林逍蹊跷还不有所准备。现在回想，对方上次表现含糊不就是丁是安来办公室的那次。
“那个好像是周宇的前男友。”元宝不知何时来到身边。
“哦？”这她居然知道。
“周宇告诉我的。”
“这都告诉你了，果然闺蜜比较贴心啊。”
“别酸，还真不是有心告诉我的。”她压低音量，“是我拿你信息换的。”
“我什么信息？”
“你和方哲的关系啊。当然周宇问得很委婉，但机智如我还是听懂了。”见友乾侧头看他一脸疑惑，元宝难得没有卖关子，“说来要感谢方哲的恋情。那天吃饭说起，周宇问我不可惜吗，言下之意方哲是你单身到现在的缘由。”
“...”
“然后我告诉他像你这样喜欢掌控的性格，若真喜欢一个人才不至晾那么久，任他脱轨。”
最后四个字元宝说得抑扬顿挫。
“周宇看着挺凶悍，内心可比我们单纯得多。你其实也知道吧，他对你有点意思。就隔层纸的事情，能不能别整那些个暧昧。”
“那周宇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和前男友分开？”
“说是被出轨了。”
果然元宝套话的本事非普通人招架得住。
“没有刻意暧昧。怎么说呢，我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你他妈直接说自己也怕被出轨，毕竟人家前男友这么帅不就行了，凹个什么劲。”
嘿！这财务的总结能力。
“拜托张友乾，你可是霸道总裁，哪里比人家差了。”
说这话时元宝流露出不屑，那是一个对朋友的维护和自豪。
“哎，没空跟你在这磨了，话剧都开场好一会了。”
元宝摆摆手利落丢下他，目送她走远，友乾不自觉笑弯了嘴。
再回头去看对面两人。没有强迫也没有争吵，这次他们出奇地平和，丁是安拿着手机正播放什么，令周宇专注观看。虽神情仍旧严肃，但已不如上次的战备状态，甚至没有抗拒对方挨着肩的亲密距离。
元宝说得轻巧。这哪是什么差不差的问题，这是爱不爱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