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性|感大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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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中原中也的场合
如果谁成为了久远寺绘梨花的御主，将会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这家伙就像一个管家一样。
虽然觉得麻烦，但这么想着的中原中也并没有觉得不好。他开始对身体检查有着怎样的抗拒，其实是因为对自己非人类的身份难以启齿加上男女有别，他可不希望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女孩子对他随意地动手动脚。
但事实相反，男医生埃里克虽然给他一种绘梨花开男号的既视感，但他在医学和魔术方面相当专业，面对他各种基础性的问题从来都是有问必答想，且措辞通俗易懂，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中原中也内心的焦虑。
“你是说我其实是人类？！”
“嗯，这个情况有点复杂…检查完你的魔术刻印和魔术回路之后我已经有这种推论了，中也君请稍等，我需要叫一下教授。”埃里克摸着下巴沉吟半天后憋出这么几句话。
这对中原中也来说可是太震撼了！在他的认知里，他只不过是荒霸吐——一种神灵的力量抑制装置，作为异能力的人形状态而出现的，完全是实验产物，与真正的人类天差地别。虽然他很努力去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但是潜意识里总会对自己的本质感到难以启齿。
毕竟，他诞生于实验，他的出生曾经为横滨带来了灾难。
不一会儿，穿着风衣的教授爱丽丝敲门进来。埃里克直接把报告递给她，她一边走来一边询问了些情况。
“教授你看他的魔术刻印的移植痕迹，还有这个回路的魔力状态，是不是跟那个装置很相似？”
“让我看看。”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教授直接凑了过来。
好、好近！！中原中也后倾的身体表示着拒绝，瞬间拉近的距离让他能很清晰地闻到教授身上奇异的香味，有点像花香。近距离接触下他很清楚地看到了教授在风衣下穿的白衬衫头两个
然后，这两个人又在刻印的地方抚摸了半天，说了各种各样专有名词，讨论异常激烈。
总有一种专家会诊的感觉。麻木的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就是躺在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会诊结束，中原中也终于穿上了衣服。
“嗯嗯，应该是这样没错，麻烦你了，教授。”埃里克很认真地向25岁的成年女性道谢，对方挥了挥手，走得时候还开玩笑说了“中也君身材真不错”之类的鬼话惹得中原中也脸上发热。
“所以，结论是？”
“这个挺复杂的，首先我要向中也君你普及一个概念，关于拟似从者。”
“哦，那个啊，是绘梨花说过的。”
“是的，一些英灵会选择以附身的方式降临于世。比如说绘梨花的一位英国同事，他就被古中国的英灵诸葛孔明附身了。”
“竟然是诸葛孔明这种大人物？？”中原中也表情震惊。
“嗯嗯，我们一般称被英灵附身的从者为拟似从者。而这种附身需要英灵与原本的人类容器相性极高，一般来说，英灵的附身都是以英灵的人格为主，被附身的人类的意识会沉睡。”
中原中也懂了，“那跟我也不一样……”
“没错，”埃里克摸摸下巴，他的眼睛里像是在发光，“绘梨花的那位同事也是这样的，英灵选择了沉睡，人类的人格同时掌握了主人格和英灵的力量。但是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会产生英灵灵基和人体的排异反应，在出现这种情况之后，包括绘梨花在内的几位魔术师联手制作了一个稳定灵基的装置，取名叫做【无敌的绘梨花和达芬奇酱梦幻联动装置】。”
“………”
中原中也发现自己对于久远寺绘梨花会起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字竟然毫不意外。
“总之，这个装置就是用来稳定英灵灵基和人体容器的，就相当于润滑剂一样。但是，在人理得到拯救之后，人类史走上正轨，魔术协会将绘梨花的一些研究成果扣押了，其中就包括这个装置。”
“扣押？！凭什么？”中原中也挑眉，他很沉浸于埃里克的讲述，情绪也随之而起伏。
“……”埃里克沉默了半晌，“我也不清楚，但绘梨花知道这些研究成果很可能会外流，而且这种装置实际上并不适合流出表世界。因为在迦勒底，我们只会用这种装置当做润滑剂，让出现不良反应的从者精神状态更好，能力提升。”
埃里克表情冷漠，但是中原中也感受到他吐字时有些咬牙切齿。
“但是外面的人类，却会把这种装置用来当做粘合剂，粗鲁地把类似英灵的强大力量和脆弱的人体粘在一起。”
中原中也睁大眼睛，他明白了……
想要掌控强大能力的人会因为利益而对这种装置趋之若鹜，如果不断地将某种能量与人类体进行融合，就算会很浪费，也总能找到相性高的身体。
“一般来说能被英灵凭依的身体除了相性高之外，还要具有一定的魔术师素质。中也君身上的魔术回路质量很好，让我评估差不多是A+级别的，这是作为凭依容器的保障。而这个红色的魔术刻印，也相当于神灵力量与人体的链接，这是人工移植的。”
“而这个移植痕迹……的确是使用了【无敌的绘梨花和达芬奇酱梦幻联动装置】会留下来的。”
“我……”中原中也嗓子有点干燥，他的声音像是压在了喉管里，“所以说，我其实是一个被附身了神灵的人类，而不是什么抑制装置。”
“是的，中也君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只是经过了这样的实验改造……附身的是叫荒霸吐的神灵吧，让我能感受到中也君身上的神性。”
埃里克伸出手，手触摸到了中原中也的左胸，他的手能很清晰地感受着中原中也胸腔内心脏的跳动声，那是鲜活的，生动的，也无时不刻在告诉他这是因为久远寺绘梨花的发明而创造的罪孽。
“抱歉。”
“……没事的，埃里克。”
中原中也心情有点复杂，他经历了从“我竟然是人类”到“我竟然是绘梨花发明的装置下的实验产物”的大起大落，此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少年了。
“至少，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手上这唯一的一张好牌，是你给我的。”
如果没有久远寺绘梨花的发明，他中原中也会是怎么样的呢？
只是作为一个平平凡凡的生命存在吗？
没有异能力的他，作为普通的随时可以抛弃的实验体，他能正常地存活下来吗？
……但是没有这个假设，人生是从来都不存在假设这一选项的单行道。
但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拟似从者装置，没有异能力的实验，没有兰堂解放他，他不会降生在横滨，不会撞出一个擂钵街，不会成为羊之王，不会加入港口黑手党。
也不会召唤出久远寺绘梨花。
“中也哥哥，在想什么呢？”
“在想绘梨花。”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的黑发萝莉问他，走神的中原中也随口就把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唔，在想绘梨花的什么？她的装置吗？”勤杂工睁着清澈的桃花眼，她并没有曲解中原中也有歧义的话语。
“嗯。”中原中也点点头。
“绘梨花作为现代人类本来是很难有资格成为英灵的，在阿特拉斯院，她的魔术研究成果从来都是最高秘密。但自从作为外派人员协助了迦勒底后，她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不会加入迦勒底。这样也不会在27岁死去了。”黑发萝莉说出“死”这个字眼的时候神情如常，像是在讨论蛋糕和洋娃娃。
“你能告诉我，绘梨花是……怎么死的吗？”中原中也有些语塞，说实在的他的确对绘梨花的死亡感到了心痛。
“你确定要问我吗？中也哥哥……虽然我的确知道，但这种事情还是询问当事人会比较好吧。我也只不过是12岁的绘梨花啊。”
“那好吧。”红灯结束，中原中也继续给勤杂工当司机。
爱丽的任务是为他制作魔术道具，与其说是她的专长，不如称之为乐趣。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把中原中也的choker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魔术礼装——一个简单的定位器，如果中原中也有危险可以用这个定位器直接发送信号到魔术工房，而且这个定位传输是久远寺的专属魔术，不会被外人截胡。
爱丽说好了要在作战之前给中原中也换身全新的装备，至少要有些弱体耐性和无敌效果的礼装，魔力回复和攻击加成也要考虑到。
在大力阻止她把自己最喜欢的机车拆开重新组装之后，中原中也仔细地看完了12岁的从者爱丽给他列的一张清单。
“走吧，中也哥哥，我们去采购，没有这些材料是做不成礼装的。”
为什么衣服也要重做啊？？？你到底要对他的裤子做什么！？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可这也太多了，爱丽，我可是很强的，敌人要来一个看我不……”
黑发萝莉直接打断他看似猖狂实则自信的宣言。
“上一个这么说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诶……中也哥哥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神性有什么优势啊！神性，可是你游最大的debuff！最容易被特攻了，相信我，这些装备都很重要。”
你游debuff是什么啊？！你是不是讲出了什么meta的超游对话啊？！
总而言之，和其他工作的几位打了招呼之后。中原中也开着车带着爱丽开到了市中心，到各个商店购置材料。采购完毕之后，两人决定就近到中华街吃饭。
在踏入中华料理店的那一瞬间，中原中也感受到了杀意的目光，长久以来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对于黑暗的触觉极其敏感。
“呐，中也，就是那一桌，saber和他的御主。”听着爱丽的话，他牵着爱丽的手紧了紧。
靠窗的那一桌，四个高中生和一个有着死鱼眼的黑头发青年，奇怪的组合。那警惕和杀意的目光来自黑发青年，他是从者。但御主则不知道是那四个少年中的哪一个。
在这里动手吗？不明智，也没有必要，试探足够了。
“欢迎光临，嘉林饭店！请问就只有您两位吗？”
中原中也收回视线，向迎宾小姐颔首。
“嗯。”
两人刚好被服务员带到了saber主从的邻近一桌。
爱丽握了握中原中也的手，向他示意她会有所动作，比如悄悄释放一些用于跟踪的使魔。
中原中也了然，便开始神色如常的点菜，当然，他非常注意邻桌的动静。
然而除了黑发从者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之外，几位高中生倒是专注在吃上面了。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除了演技之外，也有可能是，他们真的饿了。
作者有话说第7章 性|感大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