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和死对头he了》沈为凰

7、007

　　江有序看着小黑皮变脸。
　　原本得意的表情，全没了。
　　这样子，特好笑。

　　“小黑皮，惊喜吗？”在江浪挂断电话时，江有序见缝插针的挑衅了一下。
　　说完就往福利院餐厅去，经过小黑皮时，还冲他笑了一下。

　　江浪：“……操！”
　　他狠踹了一脚院内的老槐树，饭也没吃，直接回了房间，把空调摁得贼低后，坐在桌前写试卷平复心情。

　　大概隔了十五分钟，江有序进房了。
　　这一进门，江有序就感觉到了凉，非自然的凉意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忍住搓了下手臂。

　　看似在写试卷的小黑皮瞄到了江有序的小动作，他气立马就消了，还忍不住随着耳机里的音乐哼唱起来。
　　江有序哪儿看不出来这小子的小动作？
　　“你自个不冷吗？”江有序看了一眼空调方位，可是正对着写试卷的小黑皮，“骤热骤冷，你会得病的。”

　　江浪取下一只耳机，单脚踩在椅子的侧横杠上，偏头看他，又酷又拽：“是个爷们儿就不会怕冷怕热。”

　　嘲笑他怕骤热骤冷，不是个爷们儿？
　　江有序哂笑，不跟江浪争论。
　　往椅子上一坐，翻出了带回来的数学错题本，准备扫题。
　　明天开始三中就要进行一天的开学测试，考整个高一的内容。时间紧迫，江有序也没有午睡的习惯，正好用来学习。

　　学了不过十分钟，桌子颤了起来。

　　江有序顿了一下，打量了一圈后发现，对面的臭小子写顺了喜欢抖腿，不顺的时候整个人都东歪西扭，还总挪动椅子。

　　福利院的书桌，是老式的，他们两的桌子又是连着的，别说小黑皮的大动作了，就算小点儿的动作，都能骚扰到江有序。

　　也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不是故意的，不然江有序铁定收拾这小黑皮。
　　江有序没法子，只好收了笔，拿起笔记本打算用看得。以前江大财想方设法不让他念书，锻炼了本就不错的记忆里，和心算能力。
　　就是神经有些紧绷，用笔算的话，还是轻松一点。

　　午休只有二十分钟时，江有序已经把厚厚的错题本翻得只剩七八页了，他心算得脑袋有点懵了，余光瞥见小黑皮还在抖腿。
　　看来这个午休是没法扫完这个错题本了。
　　江有序想了想，合上了笔记本，准备睡个二十分钟。

　　他并不知道，在他躺下去迅速入睡后，江浪停下了笔，偷瞄了他好几眼，在心底说：“真他妈能熬！老子一定不会输给你。”
　　江浪收拾东西，也准备休息时，手机震了一下。
　　微信语音来电。
　　江浪迅速摁灭，瞄了对面床上，确定他没被吵醒后，松了口气。
　　他拿着手机，准备出去回拨电话，快到门口了，他又打转过来，把空调温度调了上去。

　　外头，烈阳高照。
　　江浪回拨了微信通话，问：“出结果了？”
　　对方说：“我舅舅给咱们走了后门，速度自然快，哎，江浪，我跟老许今天逃课了，正好让你过来拿检查报告，咱们high去呗？”
　　江浪瞄了一眼合上了的房门，说：“那可不行，我得学习。”

　　对方乐了，哈哈笑了起来：“咋地？要努力一把，超过我和老许，夺取第一宝座啊？数学竞赛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你现在就开始努力了啊？你这让我和老许有了点危机感啊！”

　　“滚蛋，别瞎几把扯，”江浪说，“超过你们，我还需要努力？”
　　江浪边说边往外走，准备去见那两个在一中念书的好友。

　　二十分钟后，江有序迷迷糊糊醒来时，小黑皮也没在了。
　　江有序也没多想，估摸着那小子应该是提前去学校，到教导处那儿给高一的学生道歉去了。

　　没想，直至晚上休息，都没见着小黑皮的身影。
　　虽说小黑皮挺烦人的，但总归是江明的儿子，也是有原因的跟他成了死对头。这上学期间，大半夜的都没回来，江有序有些在意。
　　可看文婆婆完全没在意，江有序也不好意思过去问文婆婆关于江浪的去向。

　　躺下休息时，江有序看了一眼对面卷成一团的被子，他低骂了一句：“臭小子，得亏不是我儿子。”

　　·

　　周二。
　　高二年级进行开学检测考，考号昨天就给贴上去了。
　　江有序是转学生，考号是201366，考场是最后一个。

　　因为从早考到晚，江有序连教室都没去，直接去的考场。
　　最后一个考场，齐聚三中所有差生。

　　虽然是最后一个考场了，但没有放弃自己，在监考老师来之前，到处打好关系，以便考试时互递答案。
　　江有序难以理解：“考语文，也抄？”
　　前座是名矮个男生，他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说：“朋友，你哪个班的？你们语文老师没说诗词默写错一题抄五十遍吗？还有选择题，基础题要是错了，不罚抄吗？”

　　江有序：“……我转学生，不太清楚这事儿。”
　　矮个男生眼睛唰得一下亮了：“转学生？！你以前成绩怎么样？上学年期末考试你打多少分？”

　　根本没读过高一的江有序：“算没考吧。”

　　“唉，你成绩也不好啊？”矮个男生懂了，“不过，放心，我得了答案，传给你。”

　　江有序笑了笑：“谢啦。”
　　语文错题本他没看，诗词更是没看。不过也没打算抄，如果他们班语文老师耿锐真要罚抄，也挺好的，正好给他背诵的机会。

　　语文考试时间有两个半小时，江有序直接略过了诗词默写，用了一个半小时写完了其他题目，然后看着背诵题发呆。
　　他昨天其实是有扫眼看过几篇文言文，和几篇古诗的。
　　但江有序没想到，古诗词默写，竟然不是出了上句，问下句，而是问某篇中，形容作者如何如何心情的句子是哪句。
　　诗句都没记，更别说其含义的江有序：“……”

　　他叹了口气，干脆放弃了。
　　收了笔，正准备交卷，出去看其他科目的错题本时，前头矮个男生甩来了一个纸团。同时还问他：“诗词，我就知道两句，选择题你写了吗？”

　　江有序以为这矮个男生是问他选择题答案。
　　于是拆开纸团，准备给他把答案填上去。结果看见了对方写的一句诗。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江有序：“？？？”
　　不应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吗？
　　这一句，他初中时见过。是罗隐的《自谴》。而诗词默写中，第五题是有关《将进酒》的诗啊！
　　前头这哥们儿，背串了。

　　江有序想了想，将选择题答案填上去后，同时把后面半句诗改正确了，并补充一句，这不是将进酒的诗。
　　将纸团给了前面男生后，江有序拎起书包，把试卷给交了。

　　监考老师估摸着是个语文老师，本身看着字迹苍劲潇洒，还挺满意的，可看见空着的五句诗，又皱起了眉头，说：“同学，你这没写完，交卷做什么？”

　　江有序摇头，说：“我不会。”
　　说完，背着书包走了。

　　教室里学生躁动了起来，有人吹了吹口哨，还有人喊了声牛.逼！

　　江有序没理，直接出了教室。

　　下一场是数学，江有序很擅长这一门。学委张美琼的错题集，他已经翻完了，也吃透了，所以就没看这个。倒是理科中的化学、还有生物，这两门他还没开始翻。
　　下午就要考理科综合了，他时间很赶。
　　江有序曲腿坐在楼梯口，过题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从后面靠近的田主任叹了口气说：“小江啊，你这样看题不行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专心致志的江有序惊了一下：“田主任？您怎么在这儿？”
　　田主任背着手说：“巡视考场，小江，这才考了一个多小时，你怎么就出来了？”

　　“会写的，都写了。”江有序不是什么张扬的人，没说除了诗词以外，他都写得挺有把握，“其他的不会写，也没法。还有其他科目要考，我就出来自学了。”

　　田主任叹了口气，估计江有序卷子空了一大半。
　　“行，好好看，争取下午、晚上的考试，别空太多。”

　　江有序：“……”
　　他也就空了五句诗，不算多吧？
　　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说：“我尽量。”

　　说完，继续翻看错题本。
　　原本以为田主任跟他唠嗑完，就会走了，没想五分钟过后，田主任还徘徊在他身边。
　　这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江有序合上错题本，问：“田主任，还有什么事儿？”
　　田主任估计就等着江有序这句了，他也蹲了下来，小声问：“小江啊，你跟江浪，是住一起的吧？”

　　江有序点头：“是，怎么了？”

　　“江浪他病了？怎么缺考啊？”田主任楼上巡视下来，一号考场的监考老师说江浪缺考，“昨天让他去教导处给高一那三个学生道歉，他没来就算了，怎么考试也缺考啊？”

　　江有序一怔，缺考？
　　小黑皮昨晚彻夜未归就算了，竟然今天也没来学校？

　　田主任问：“这开学测试考，他不来考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病得不严重吧？不会影响一个月以后的竞赛选拔考吧？”

　　江有序抿嘴，表情有些凝重：“他昨天就没回去。”

　　“没回去？！上哪儿去了？”田主任懵了，“这、这江明怎么回事儿？自个儿子夜不归宿，也不管？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田主任给江浪打电话，没人接。
　　给江明打电话，关机了，无法接通。
　　田主任急得上火。

　　江有序见此，说：“田主任，江浪跟金鸿博关系好，也许跟金鸿博知道情况。”
　　他是不知道江浪没来学校，不然就算关系不好，他也得去问问金鸿博，小黑皮到底怎么回事。

　　夜不归宿，学也没来上。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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