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也许不平凡》归途肆雪

4、第四章

　　清晨，生物钟的影响下，墨墨照常六点苏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昨夜的话让她无所适从，听起来爸爸妈妈比哥哥知道的更多……
　　墨墨收拾完下楼，边下楼边整理思绪，走到桌子边看到已经摆好了的早餐，但桌子周围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人，爸爸妈妈为什么她知道，但是哥哥今天怎么会起晚了……拿起筷子吃饭，分心听楼上哥哥房间的动静……
　　“……朝暮，我很羡慕你和朝溪，墨墨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看起来还有七年，但这日子不经数的，过一天少一天……”
　　“……”
　　“我知道，可是我爸爸妈妈什么都不说，我能怎么办，我的电子技术也只能哄其他人，那里我怕是刚挨上边沿就被发现了……”
　　“……”
　　“……啊！这个时间点了，不说了不说了，墨墨肯定以为我赖床了，学校见……”
　　墨墨听到哥哥匆忙的脚步声，就不管了，认真吃起了饭，听到哥哥的下楼梯的脚步声时已经吃完了。
　　“哥哥，今天赖床了？晚了十五分钟哦～”
　　墨轻琰一脸无奈“嗯，赖床了，昨天晚上睡的晚了些，你先去换衣服，我吃完早饭，咱们就一起去学校吧”
　　墨墨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墨轻琰看着墨墨的背影，心中的滋味只有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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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墨百无聊赖的听着老师讲课，他想着还不如去图书馆待着看书呢，不知道哥哥在课堂上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啊……
　　就这样生活还是需要继续，一个半月的时间悄悄从指缝溜走。每天按时上下学，三点一线，墨墨的脑子里时不时想起那天他们说的话，她肯定爸爸妈妈瞒着她一个秘密，哥哥和徐朝溪兄妹三人应该也知道一些，不然七天前午饭时间也不会说漏嘴了……
　　“朝暮，今天怎么想起请我们吃单间了，叔叔阿姨给你发钱了？”
　　“墨轻琰，请你们兄妹吃饭，又不让你花钱，你话怎么那么多！”
　　“大哥！”
　　徐朝暮听见妹妹的声音，严肃了表情“他们好像要提前时间了……”
　　“徐朝暮！”墨轻琰瞬间蹙眉，手中的碗不经捏'嘭—'的一声炸开了……
　　徐朝暮懵了，不知道为什么墨轻琰如此激动…直到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徐朝暮的脸色一白……
　　墨清辰的声音突然传来“哥哥，你不想让我现在知道一些事情是吗？”
　　“墨墨…我…”墨轻琰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渡，他不敢看妹妹，这不是明摆着么。
　　墨墨三两下解决碗中的食物“我吃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教室了……”墨墨一脸正常，墨轻琰就感觉到了不正常，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说，他只会在妹妹面前嘴笨……
　　墨墨离开单间带上门，她不想再去听他们的对话，有价值的线索他们知道的不多……
　　“墨轻琰…我……”
　　突然墨墨的思绪被一声“下课”打断，她急忙和同学们一起道“老师辛苦了”“同学们再见”
　　墨墨想了很久，起身准备去找老师商量一下能不能今后一直呆在图书馆时，听见了一声“小辰辰~”墨墨眨了眨眼睛，转头“溪溪姐姐，怎么了？”“……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哦，啊？那我去卫生间了”徐朝溪点点头，突然传来一声“清辰，我们一起去吧”墨墨脚步一顿，等了等她，一起走向卫生间……
　　两个人在拐角处刚站定“清辰，你决定了？”
　　“……满月，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了，是…我决定了…”墨墨叹了一口气“这快两个月了，刷新了我十一年所有的认知……不知道他们说的十八岁是什么意思、不知道那里是哪里，我对一切一无所知……”
　　“或许他们是为了让你更好呢？”
　　“满月，我们认识不久，但和朝溪姐比起来，我更能和你聊的愉快，你给了我一种你可以信任的感觉，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别拦我，或许你有你的路要走，但我的，我要自己选，哪怕前路荆棘丛生，那也是我选的……”墨清辰坚定的看着楼满月。
　　“……我回教室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永远…”楼满月转身回教室，墨墨原地站着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转角拐弯去了办公室……
　　墨墨轻轻的敲门声传入，听到一个浑厚声音的应道“请进”墨墨应声打开门，看到办公室的四位老师都看着自己，墨墨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上辈子在老师面前低一等的感觉还是没有改过来啊，哪怕……
　　“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吧”王老师招手说道
　　墨墨压下心中的紧张，进门顺手关门，站在王老师桌边“王老师，我能不能除了考试都待在图书馆里呢”王老师闻言抬起头“墨清辰同学，你这话……”墨墨也听见其他三位老师瞬间抬头的风声“王老师，其实我脑中的所有知识可以直接去高中部了，但爸妈不让我去，说我哥的面子里子都没了……现在课堂上讲的我都会……”只见王老师只是一瞬间的惊讶就恢复了，王老师点点头“好，我会和其他老师说一声的，你可以去图书馆待着，我会和图书馆值班老师说的，但我也会随时问值班老师你在不在，你知道了吗？”
　　墨墨眨了眨眼睛，扬起笑容“谢谢老师！”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王老师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就这个办公室四位老师知道可好……”墨墨紧张的看着王老师，王老师几人相互看了看，问道“墨清辰同学，为什么呢”
　　墨清辰道“因为我爸妈和哥哥…还有…你们知道很多事情，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前九年我一直在家里知道的并不多，可是这近一个半个月的经历让我不知如何形容……”墨墨看着王老师“王老师，我觉得您和我妈是认识的，但我不知道你们如何认识的，还请您对我爸爸妈妈也保密，谢谢老师”墨墨对着王老师弯腰“有时候知道和不知道，比起瞒着更让我难受……老师，再见”墨墨转身离开……
　　王老师满脸惊讶“她怎么知道我认识她妈莫澜月的？”王老师转头看向其他三人，无奈“那就先瞒着？”几人点头，王老师看着墨清辰离开的门口，若有所思……
　　墨墨走向图书馆，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早以前就有，但没有现在这么强烈…她想在图书馆里找找答案…
　　徐朝溪在墨墨离开以后一直盯着门口，想着上个卫生间么，需要这么久吗？就在她要去找的时候又上课了，她只能坐好，惊奇的是老师明明看到小辰辰没来也没说什么……
　　下课后徐朝溪坐不住了，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有想过去问楼满月，但她知道除了小辰辰，没有人能从她嘴里问出任何事情……她去了食堂、操场…最后她觉得应该去哪里看看……
　　走进图书馆，在角落里看见了墨清辰拿着书看“小辰辰？”墨墨知道她一直在找自己，抬头看着溪溪姐姐，轻声道“朝溪姐，声音小点，这里是图书馆”徐朝溪看着这样的墨清辰突然感觉有一些陌生，她甩了甩头“清辰，你怎么不去上课呢，在这里干什么”徐朝溪拉出来个凳子坐在墨清辰对面问道。
　　“朝溪姐，中午下午放学前我会回到教室等哥哥吃饭回家，而你要做的就是无视我的不在课堂上，谁都不能说，包括我哥和你哥……”墨墨没有回答朝溪姐的问题，却说了与它无关的话“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吧……我知道你和我们一起住在'金碧辉煌'里，你们和哥哥一直瞒了我一些事情，我不想问，你也别多想，课堂所讲我已会，若说我可以和哥哥同班或者说我已经可以不必来学校学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墨墨定定的看着朝溪姐“我们谁都不影响谁……”
　　徐朝溪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面无表情，但心里是汹涌澎湃惊涛拍岸……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墨清辰，因为从一开始见面，她就戴着一张无形的面具，或许羡慕墨清辰什么都不知道的幸福……可是不知道是幸福还是苦涩，知道是幸福还是无奈，谁又能说的清楚……
　　徐朝溪沉默了许久“……好，清辰，我知道了……现在跟我一起回教室吧，没剩几分钟就是午饭时间了”
　　“好，嗯？你能看到时间？”墨清辰的语气有些惊讶，收拾桌面，下午她还来看……
　　“不急，十二岁你领取的时候，他们会给你的，现在还没有到时候……走吧”墨清辰和徐朝溪回到教室刚坐下就听见老师说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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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到二楼集绘间，练习了古琴，笛，钢琴，速写，毛笔字……
　　从刚回家吃完饭的六点半，到现在的晚上十一点……墨清辰站起来，伸懒腰，活动活动身体，坐的时间久了身体都僵了……虽然很累，但是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上辈子太‘穷’了，除了学习以外会一点点折纸，更学习还是个中游，文不成武不就的简直就是个废人……这辈子简直就是赚到了！可是，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她想听又不敢听……有时候她就像一只鸵鸟……
　　洗漱完回到房间，埋在浴缸里，这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上辈子溺过水，她对于半身高的水有恐惧感，那一天是想问题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没想到在水里还能自由呼吸……后来她觉得这样很舒服……一直都这样想问题……
　　今天在图书馆里发现，这里十二岁是半成年，有一定自我行为能力，做错事情自己负责，惩罚劳动或者能力休眠和睡眠？……这个她着实没有看懂……墨墨想着，应该是因为这里人都有各自不同的能力，比较特殊的吧…墨墨揉了揉太阳穴，想着明天继续去看吧，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墨墨从水里出来，披上浴巾，换上睡衣拉开被子上床睡觉，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