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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寂寞深院锁清秋 ...

  •   一个月后任帮主大病一场,南宫灵任代帮主。两个月后,任帮主病逝。南宫灵继任帮主之位。帮主夫人因心中悲痛,不愿在亡夫身前的住宅再居住,搬到了郊外的一座院落。接着南宫灵在任帮主头七后,宴请江湖朋友,补办帮主即位大典。
      今天的丐帮分外热闹,所有人都庆贺南宫灵继任为丐帮帮主。完全忘了七天前是一个人的葬礼。丐帮里热闹极了,来来往往的宾客,有武林泰斗,有武林新秀,有一派之掌,也有默默无名的小卒。不管怎么样,大家都很高兴,很热闹。称兄道弟,结交朋友。奉承这“年轻有为”的南宫灵。连盯人的暗哨都放松了警惕,在“南宫帮主”为弟兄们举办的宴席大吃二喝。没有人再监视这一个少女怎样。 但是这样最好,不是嘛。

      司徒静抱膝坐在丐帮偏院的屋脊,手边照例是美酒佳肴。 听着远处传来的阿谀奉承和嬉闹声。苦笑出声, 呵呵,这就是人啊。你有权有势的时候,巴结你,奉承你。可是你一旦失势,即使你生前被人称为英雄豪杰,可是还是被他们转顺忘记,因为他们忙着歌颂另一个英雄豪杰。呵呵,真好笑。南宫灵还是下手了。他没有听进自己如此明显的暗示。对养育了他十余年的义父下了手。司徒静狠狠提起酒壶砸在了地上,却没有听见预料的清脆响声。
      却向起了一道无比清冽的声音,好像是珍珠落玉盘般的温和清冽 “姑娘,酒壶不是乱扔的。”随着声音,司徒静看见刚才扔下的酒壶竟然从下稳稳落在自己的面前。司徒静吓了一跳,刚才自己因为太过难过,竟然没听见自己屋檐下的院子有人。司徒静收起哀伤,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扔酒壶,万一我是不小心掉下去,你难道不时错怪了人。”那道声音随之传来“姑娘的酒壶下坠时带着三分内力,并没有酒散出。若是不小心掉下,酒壶里的酒怕是要撒光了。”略带戏谑的声音竟然让司徒静有种亲近的感觉。“喂,楼下的人。你会随着别人的歌弹琴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对这个声音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过了一会,突然传来几声古筝的调音声。司徒静双手抱膝,悠悠出口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

      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随着司徒静的歌声,一股清晰却忧伤的琴声缓缓响起,悠悠回荡在上空。那琴声很低也很柔,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嘲讽寂寥之意,刺入人心的幽暗面,让人忍不住想要掩起耳朵逃避现实,却又想躲在琴音中不出来。琴音随着少女低沉哀伤的声音高低起伏,竟如同一人弹唱一般,无比的契合,无比的完美。让人忍不住流泪叹息。
      也许是两人的合作太过完美,一曲终了,两人皆是默默无语。司徒静,静静坐了片刻,突然开口“你还在吗?”那道声音温柔却坚定的响起“我在。”司徒静突然从房檐下落下,果然看见院中有一少年背对着司徒静,坐在柳树的阴影里,只看见少年的手还在琴上。显然就是刚才那人,司徒静走到少年身后,制止住想要扭头的少年,低低开口“你别扭头。”少年果然停止了扭头的动作。司徒静趴在少年肩上,突然开始哭了起来。自己来了这个未知的世界,从没对外人哭过,只有一次为了感化南宫灵,用的还是催泪粉。 而此时面对这个从没见过的少年,竟然仿佛他是最信任的人,眼泪止不住的下落。 这些日子面对无花的试探,南宫灵的软禁,还有自己亲眼看到南宫灵对任慈下手,看见了江湖人士对权势的丑态。对逝者的漠视。一连串的委屈瞬间喷泄了出来。整整一个时辰,司徒静的泪水把少年的整个肩头打湿,少年却一动不动,任司徒静发泄。

      过了好一会,司徒静终于收住泪水,却没离开,只是由趴着改为和少年背靠背坐着。突然司徒静沙哑哽噎的出声“你有没有帕子。”少年轻轻把帕子从肩上递过去。我拿过少年干净清新的手帕,很不淑女的擦去脸上的眼泪和白色浑浊物质。“好了,你扭过来吧。”我整理好褶皱的衣服和蓬散的头发,坐直。
      少年缓缓扭过来。我突然愣在原地,好美的少年。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是我能想到描写他的惟一诗词。他静静看着我,一阵风轻轻撩起他的碎发,就如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一般圣洁唯美。淡淡的银色映在他月白色袍子上,仿佛如画出的仙人一样,月华如水。

      片刻,少年看着我微微一笑“你好些了吗?”我一回神,不好意思的开口“谢谢你了,我今天心情不好,害你陪我。”少年温柔的开口“无碍,反正我也无事。只是你刚才唱的歌是你写的吗?”我一愣,黯然开口“不是,我怎么会写出这么透彻的词句。”“不是,我只是说。这首词好是好,若是你做的,你经历过什么吗?”少年依然温柔的说。他真是聪明,从歌中知道我的哀伤和逃避现实。让自己直直做了一个时辰,只是为了让我发泄。他对我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子,却这般关怀。不知怎么,我心中涌起一股无比的信任。
      我坐在他的身侧,默默开口“你是南宫灵的客人吗?”“是”少年静静看着前面,毫不停顿的开口。“明天带我离开,好不好。”“好,卵时,我带你走。”没有半点犹豫,少年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潜意识里,我好像就认定了他一定会这样回答一样。 时间静静的流淌,月光散在树下的少年男女身上,仿佛一对璧人一样,美丽和谐。皎洁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落在了一起。 “我叫司徒静,你呢?”我舒出了最后一口抑郁气,看着身旁的少年笑着开口。

      少年同样一笑,仿佛月光流动一样安适清俊。扭头看着我。

      清澈的声音静静响起“我叫原随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寂寞深院锁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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