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远去》喜景

40、40

　　他们去的是那个酒吧，只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里已经热闹不止，深受年轻男女的欢迎，舞池里人影攒动。林程月不太习惯闹腾又混乱的场合，不过有杨巡舟在身边，她可以很放心。
　　包间里有五个男人是杨巡舟的朋友，两个带着女伴，一个叫方云青的人想起她来，说：“刚开业那会儿我见过的女生是你吧？”
　　林程月点点头。
　　方云青说“我天”：“幸亏我当时没强留舟哥，不然我不得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群人笑。
　　方云青是个话痨，又扯别人，说：“景昂，你看舟哥这速度，学着点。”
　　杨巡舟笑，捏着林程月的手，搂了搂她。

　　那晚杨巡舟格外高兴，喝了不少酒，虽然他酒量不错，可喝了酒总是有点酒意在。林程月陪他去外面上厕所，回来被他带进一个空屋子里。杨巡舟锁上门，抱着她说解酒。
　　林程月嗔他，他总是有各种理由。
　　林程月不跟醉酒的人犟，看着他喜滋滋地枕在她腿上，剥开身前的扣子。杨巡舟一亲上就急忙地吸咬，好像很久没碰了，明明今早他还埋头趴在她的身上。林程月抚着他的鬓角哄弄，他慢慢平息下来。杨巡舟的动作虽是轻了，技巧却一点没落下。他的舌头绕着她转圈，顶得她片刻就麻了。
　　有时候杨巡舟会不分地点的做这些事，林程月觉得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纵容的。可她看着他狗憨憨地贴在她身前，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孤独和悲伤，就想把他要的全给他，以弥补他内心的空洞。而且他除了偶尔情绪大发会弄疼她，不会令她不舒服，所以她也喜欢。

　　直到他的朋友发现他们迟迟不回打电话来找，林程月才把杨巡舟喊醒。可他清醒了，身体上的反应让他没法立即出门。
　　于是杨巡舟反将她抱在腿上，林程月捏捏他的脸问：“好受了没？”
　　杨巡舟说没，有点懵懵然。
　　林程月弯起唇：“那回去还喝吗？”
　　杨巡舟咕哝句“不喝了”，又探出舌尖滑着她，林程月往后仰了下身子，他勾不着她了。杨巡舟抬眼，目光哀渴地看她，林程月笑着送回去。他扬着嘴角细细嘬着她，林程月没几秒钟就被他撩得不上不下，而他自己也没缓解多少。
　　林程月戳他的脸说：“你不想出去啦？”
　　杨巡舟吸了口气，不动了。
　　林程月亲亲他的嘴，窝在他怀里。

　　杨巡舟说：“刚才眯那会儿做了个梦，梦到我去你家见你爸妈了。”
　　林程月听他话里的意思自然问道：“你想见我爸妈？”
　　杨巡舟说：“见一面比较稳妥。”
　　“稳妥？”
　　“嗯，表明我们是奔着结婚去的。”
　　林程月一怔，看向他。
　　杨巡舟与她对视，认真地说：“我想和你有个家。”
　　林程月浅笑着，唇边渐渐翘得更大。
　　“不过，”她顿了下说，“我不想太早结婚。”
　　“那也没事，”杨巡舟摸摸她的脑袋说，“就单纯见个面，心里有个数，好走动。”
　　“你想得倒不少。”林程月笑了下，思量着说，“我妈知道我在和一个男生谈，不过不知道是谁，要不我再跟她多说点关于你的事再见面？太唐突我怕他们反应不过来。”
　　杨巡舟说好：“我听你的安排。”转而又道，“今晚我去你那里睡吧。”
　　林程月也想，只是……
　　她说：“那你别老琢磨那事儿。”
　　从两人破了戒，没有哪晚消停过。
　　杨巡舟笑了，抬起她的脸蛋吻她：“你能控制住么？”
　　“我………”不能。
　　林程月面上却是硬生生点了下头。
　　杨巡舟笑着说是么，附身拿过茶几上的一包抽纸，林程月往后缩身子，小声说：“还要出去呢。”
　　“不着急。”杨巡舟道。
　　慢慢地，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声柔媚的轻哼和粗重的喘息。林程月攀着杨巡舟的脖子，她发出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成了动听的旋律，他幅度越大，那声音越悦耳。曲止，杨巡舟温柔亲地着林程月问：“是不是更舒服了？”
　　林程月脸蛋绯红，不言语。
　　须臾间，她在他脖子上落下一个吻，是回应。

　　是放暑假的时候，林程月彻底闲下来，杨巡舟登门了。
　　杨巡舟除了原生家庭可以挑剔，其他方面真的没得说，但老一辈往往更注重家和万事兴。
　　见面前，程音还问林程月：“你和小渊真没可能了？”
　　程音只听林程月口头描述，没有深入了解过杨巡舟，所以还是更倾向根正苗红的秦渊。
　　林程月极度无语：“从来就没有可能过。”
　　程音有些遗憾。
　　于是那顿饭里，秦渊他们一家也来了。
　　林程月事先不知道这事，但两家关系不错，她忍着情绪没表现出来，可她妈妈实在太过分，吃完饭，那一伙人其乐融融，林程月不管他们说什么，撂下一句话，拉着杨巡舟进了她的卧室。

　　坐在椅子上，林程月亲杨巡舟一口，问：“生气了吗？”
　　杨巡舟：“气什么？”
　　林程月嘟着嘴：“我不信你没看出我妈对秦渊很热情，却冷落你。”
　　杨巡舟笑笑：“你不冷落我就好了。”
　　林程月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他几口，问：“你有没有后悔来？”
　　“怎么会，”杨巡舟说，“早点发现问题可以早点解决。”
　　林程月说：“我就觉得你很好。”
　　“感谢厚爱，”杨巡舟摸摸她的后背说，“不过我刚来就躲在屋里是不是不好，要不我们出去？”
　　“不要！”林程月一口否决。
　　杨巡舟笑起来：“那你想做什么？”
　　林程月直直地盯着他说：“做坏事。”
　　杨巡舟挑起眉。
　　林程月今天穿的吊带裙，这回她自己拉下带子，把身体呈现在他面前。
　　“敢吗？”她问。
　　有她爸妈在外面，杨巡舟还真有点不敢，但他更拒绝不了她的诱惑，他笑着含住。林程月揉着他耳朵说重点儿，杨巡舟心里乐坏了。
　　但他也知道她这么主动的缘由，杨巡舟让她兴奋了一会儿后，说：“虽然我很喜欢你用这种方式安慰我，但你不用担心我，我要把你爸妈的宝贝娶走，他们当然要好好考察我，现在不满意也是情理之中，有些事情我无法改变，我会用其他方式弥补，信我。”
　　林程月捧着他脸，柔声道：“我信你。”
　　杨巡舟笑，朝她身前吹了口气：“那还继续吗？”
　　“……嗯。”
　　林程月挺起右侧的胸脯，说：“这边。”

　　房门被敲了两声，秦渊的声音响起：“月月，出来吃水果。”
　　杨巡舟一听到，无需林程月再提醒嘴上就加重了力道。说实话，他是有些嫉妒秦渊的。
　　“嗯啊……”林程月轻呼一声，捂了下嘴。
　　“月月？”秦渊又试探地喊了遍。
　　林程月咬唇看着杨巡舟，她明白他那么傲的一个人面对今天的招待肯定是难受的，所以她不拦他，待杨巡舟只是舔着她时，林程月才稳住声音回：“等会儿就出去了。”
　　没有太久，杨巡舟享受完，给她穿好裙子。
　　他说：“不要再勾引我。”
　　林程月笑着又同他吻了会儿，两人才出去。

　　程音见他们姗姗来迟，略微冷淡地问：“躲里面干什么呢，老半天不出来？”
　　林程月顺了下头发，淡定地说：“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提到小时候，程音又转到秦渊身上，说他和林程月的童年趣事。
　　林程月咬咬牙，刚说一句泼冷水的话，杨巡舟捏捏她的手，低声说：“没事。”
　　林程月深吸了口气，作罢。
　　她另有招。
　　两人坐到沙发的一头，林程月整个人都靠在杨巡舟身上，故意表现得很腻歪，还把拿着葡萄喂进他嘴里，亲密地说着话。
　　程音瞅她，林程月也视而不见。
　　杨巡舟高兴得很，也懂目前的场合需要注意分寸，他附在她耳边说：“乖，别过头了。”
　　林程月才有所收敛。

　　又聊了一会儿天，秦渊一家人走了，林程月也要收拾东西离开，再待下去，她指不定就和程音吵起来。
　　林程月的犟脾气上来，杨巡舟也没办法。
　　他现在是有点后悔来了，如果再晚些时候，他爸妈就会发现他的好了。
　　林辉倒是对杨巡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为了避免家庭大战的发生，以和事佬的身份，和程音说了几句话。程音其实也不是特别不看好杨巡舟，只是他的家庭环境太低于她的预期，固化的观念里，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在性格上多少会有点问题，她担心林程月受苦。
　　但这一段饭确实是她做得有失妥当。
　　眼看林程月背着包和杨巡舟从卧室里出来，程音打破僵局，喊林程月：“过来帮忙。”
　　林程月停住脚：“帮什么？”
　　程音：“包饺子。”
　　林程月不明所以：“包饺子干吗？”
　　程音：“给你俩吃。”
　　林程月看看杨巡舟：“我俩？”
　　程音重重道：“你和你男朋友！”
　　“…………………！”
　　林程月瞬间舒展眉头，笑开颜，这是她妈妈态度转变的迹象。

　　林辉向她眨了下眼睛，摆手说快去快去，林程月立刻摘下包，又推杨巡舟说：“你去陪我爸聊聊天。”
　　杨巡舟早想这么做，男人之间说起话比较容易，可苦于没找到机会，他感激地看了眼林辉，走过去。
　　林程月也跟着程音走向厨房，拽了下程音的衣角示好，程音看她，拿手指点了下她的脑门，说：“女大不中留。”
　　林程月笑嘻嘻，这时候嘴也是甜的，道：“我最爱您和我爸。”
　　程音哼一声：“都没喂我吃过葡萄，还最爱。”
　　“额……”
　　林程月随即机智道，“我爸喂我爸喂。”
　　程音气笑了。

　　那个晚上吃了顿好饭，杨巡舟的今天也算圆满了。
　　走在路上，林程月问他感想如何。
　　杨巡舟文绉绉地来了句：“路漫漫其修远兮。”
　　林程月挽着他的胳膊，莞尔道：“想娶我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想好了吗？”
　　杨巡舟低下头说：“你要听听我高中怎么想的吗？”
　　林程月笑起来，眼睛闪亮：“这么痴情啊。”
　　杨巡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都怪女朋友太优秀了。”
　　林程月纠正道：“那时候我还不是你女朋友。”
　　“对，”杨巡舟点了两下头，说，“是我太单纯，以为接过吻就是了。”
　　“你过不去了是吧？”林程月瞪眼。
　　杨巡舟轻嗯了声，凝视她说：“我要炫耀一辈子。”
　　“……”林程月转开头，笑了。
　　杨巡舟捏着她的脸将她转回来，问：“听不听？”
　　林程月昂起头说：“听！”
　　杨巡舟扬着嘴角，道：“那我也要说一辈子，你准备好了吗？”
　　林程月静了瞬，满眼柔光。
　　她郑重道：“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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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终于写完啦。（先嚎一句）
说说今天。
烟台从昨晚到今天下了好大一场雪，早上起来纠结要不要出门看雪，可看着外面呼呼猛刮的狂风，在空中盘旋飞扬乱舞的雪花，我退缩了，还是窝在屋里写文吧。可一有阳光，我就心痒，听着楼下小孩子的嬉笑声，既佩服又羡慕，几次三番趴着窗户向外张望。最后也只是拉开窗感受了下寒冷，拍了一张雪景。明天雪停了，是一定要出去的。
再说说这文。
原本想在这里发相爱，存了四十章稿子，可因为之前没经验，开新文时点错按钮，有发表时间了，就又另开了个坑。然后这里也不想浪费。一时间琢磨不出四十章的长篇，就想了两个短篇，断断续续更完，纯纯随心而写，放飞之作。
看看就好。
看看就好。
阿弥陀佛。
2023.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