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远去》喜景

37、37

　　林程月那时被杨巡舟迷惑忘记刚不久与秦渊的约定答应了他，下午的时间快到了，她发愁要不要去付秦渊的约。
　　她思来想去还是要去的。
　　她和秦渊是邻居还是朋友，朋友回国，她理应是要吃饭欢迎的。杨巡舟那边，她打算提前告知一下，免得他又吃飞醋。
　　不过还没等她汇报，一个男生拿着一叠卷子来找她。
　　那时候还有一刻钟放学。
　　男生不是林程月班里的学生，她问了他的名字。
　　男生说：“我叫杨童，初一二班的。”
　　邻桌老师听了笑着说：“林老师的名声都传到初一啦。”
　　林程月笑笑，心里却很是困惑。
　　她刚来的一个小老师，哪有什么名声，但有学生找她，她当然是要尽职尽责的。
　　林程月翻着看了看那些卷子，都是奥赛题，很多知识超出了初一的教学大纲，甚至有的是上了高中才学，林程月都有点害怕自己不会杨童标记过的那些题。
　　还好，她这段时间在准备期末考，刷了大量的题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记了一些偏僻的知识点，还没等她给班里的人讲，自己先用上了。也是杨童的理解能力强，她一点拨，他就明白了。
　　一题一题捋下来，也挺顺利。
　　不过已经放学了，办公室里的老师陆续离开，林程月看了眼时间，杨童握着笔，乖巧地问：“老师，我是不是耽误你下班了啊？”
　　林程月好脾气地笑了下，说：“没事，你继续写吧。”
　　杨童真的继续写了，拿出一份新的试卷做起来。
　　林程月见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作为老师也不能催促他，她只好给秦渊发消息，说临时有事，改天请他。

　　不知不觉中，太阳落了山。
　　林程月整理玩一些资料和卷子，活动了下脖子，看着杨童还在奋笔疾书奋战题海无声微笑一下，她拿出手机点了两份水饺。
　　水饺到了，杨童也做完了。
　　林程月问他：“饿不饿？”
　　杨童不好意思地说：“有点。”
　　林程月笑了下，拆开盒子，给他一份。
　　吃着饭，林程月问：“你等会就回家吧？”
　　杨童说：“嗯。”
　　林程月点点头，又问：“你爸妈来接你吗？”
　　杨童：“我跟我爷奶住。”
　　林程月一顿，看了他一眼，好像触及到了敏感话题。
　　“那你今天回去晚了，你爷爷奶奶不担心吗？”她尽量小心地问。
　　杨童倒是无恙，还安慰她：“没事，我哥会跟他们说。”
　　林程月：“那你要不给你哥打个电话叫他来接你？今天有点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
　　杨童似乎挺为难，犹豫了会儿，说：“好吧。”
　　林程月把手机给他，问：“记得你哥的号码吗？”
　　“记得。”
　　杨童按了几个数字，说，“老师，你认识我哥呀，你有他的号码。”
　　林程月吃惊：“啊？你哥叫什么名字？”
　　“杨巡舟。”
　　“…………”
　　林程月消化了会儿这个信息，说：“不用打了，吃完我送你吧。”

　　原来，杨童是杨巡舟的亲弟弟，他们爸妈离婚那年杨童五岁，按理说小的应该跟妈妈，可两位老人不同意，留下了弟弟亲自照顾。
　　林程月问杨童：“你哥跟你们一起住吗？”
　　杨童摇头：“他自己住，周末会过来。”
　　林程月听着莫名有点心疼杨巡舟，她在校门口打车，杨童说：“老师，我今晚想去我哥那里。”
　　林程月没有多想其他，光开心自己正好可以见他一面了，一举两得。
　　“好。”

　　上了车，林程月忽然想起杨巡舟说这两天会忙，虽然现在是七点多，到他那里差不多八点，但她担心他还没有回家。
　　她问杨童，杨童肯定地说我哥在家。
　　林程月抬了下眉，杨童又改口说：“那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林程月带着疑问嗯了声。
　　杨巡舟果然在家，两个人下车，就看见他在外面等着了。
　　“哥。”
　　杨童叫着跑过去，到跟前，杨巡舟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杨童先上楼了，林程月还站在原地。
　　杨巡舟笑盈盈地走过去牵她，歪了下头说：“林老师进去坐坐？”
　　林程月不愿意也走不了，因为杨巡舟牢牢地拉住她的手，她都挣不开。

　　林程月跟着他进了屋里，客厅没人。
　　她问：“杨童呢？”
　　杨巡舟说：“在他自己房间。”
　　林程月哦了声。
　　杨巡舟问：“进我房间看看？”
　　林程月点了下头。
　　他的卧室主打深白两种色系，家具简单整齐，一目了然。林程月瞧一眼，道：“哇，这么干净，不会是刚才打扫的吧？”
　　“要不要这么直接地拆穿我？”杨巡笑着说完，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靠近了，林程月嗅到他身上的味儿：“又喝酒了你？”
　　“嗯。”
　　杨巡舟埋在她身前深深地吸了口她的香味，蹭着蹭着就不对劲儿，他说，“解个酒吧。”
　　他动起手来，林程月说：“我还要回去呢。”
　　“回去那么早干吗？”他的手法熟练到说完一句话就尝到她的甜头。
　　林程月轻吟一声。
　　腻在一起他总喜欢做这些事，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他。他开始只是舔舔，上瘾了就吸吮起来。
　　林程月适时道：“醒酒了没？”
　　“没，”他还沉迷着，“再解一会儿。”
　　林程月：“……”

　　杨巡舟察觉到她的颤抖，嘴松开她，只一个手还在摩挲，他说：“今晚留下来吧。”
　　林程月被他如此对待了一会儿，也起了心思，但是……她说：“你弟在。”
　　“他又不来我屋。”
　　“不是这个……”林程月别扭道，“我也算是他老师，留这里过夜不太好吧。”
　　杨巡舟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了，笑说：“你觉得他为什么去找你讲题？”
　　林程月眨了两下眼，明白了，她瞪大眼睛，问：“你指使的？”
　　怪不得杨童的一些举动奇奇怪怪。
　　杨巡舟：“不然真让你去吃饭？”
　　“…你那个也听见了？”
　　“是啊。”
　　林程月也没不心虚的，她说：“我是想和你说的，后来不是没去成么，就没和你说。”
　　见她这么乖杨巡舟笑笑，也坦白说：“没不让你见，等你把我介绍给他认识后再见。”
　　“你干吗吃他的醋，”林程月有时候真想不通男人的固执，她说，“我如果要和秦渊在一起，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杨巡舟鼻子哼气说：“是，近水楼台么。”
　　林程月笑着捧起他脸：“是谁又酸了？”
　　“是我。”
　　说完，杨巡舟又低头含她解味儿。

　　闹腾着聊了几句把他们之间的事说清楚了，林程月又教育他：“你别再叫杨童做那些，教坏小孩子。”
　　杨巡舟漫不经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才是狼。”
　　林程月气得拍他，“大色狼！”
　　杨巡舟哈哈笑，手指还刮蹭着她，完了说：“不过说真的，杨童上了初二说不定还真要你教。”
　　林程月附在他身上说：“你弟可比你当学生的时候省心多了。”
　　“是。”杨巡舟说，“我都是差点被劝退的货色。”
　　“也不能这么说。”
　　林程月沉吟一会儿，轻轻说，“你也很厉害。”
　　杨巡舟挑眉：“哪里厉害？”
　　林程月在措辞，被他颠了下。
　　“这里？”他问。
　　林程月轻拍他：“说正事呢。”
　　“嗯，你说。”杨巡舟笑。

　　林程月翘着嘴角：“虽然你高中时候学习吊车尾，可现在发展得很棒，不是谁都能有这份魄力去转变的，再说了，我喜欢的人肯定厉害。”
　　“我没听错吧，”杨巡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最后一句。”
　　林程月笑着与他对视了会儿，贴到他的耳边，轻柔地说：“我喜欢你，从高中就喜欢了。”
　　她不想再隐瞒，和他没有着落的拉扯了，她需要安全感，他也一样。
　　杨巡舟原来就笑意浓浓的眉眼更加张扬，他抱着她一顿亲。
　　然后亲到了床上。
　　在感觉到要不可收拾的时候，林程月推着他说：“还没洗澡呢。”
　　杨巡舟笑得坏极了，他低着声问：“林老师，想了么？”
　　“………”
　　林程月掐他。

　　那晚杨巡舟还是准备得不太充分，没动真格，两人只是浅出了层汗，洗清爽后就安静地躺在一起。
　　林程月还不太想睡，捏着他的手说：“和我说说你以前吧。”
　　“很糟糕，”杨巡舟扯下嘴角，“你确定要听吗？”
　　“要。”林程月坚定道。
　　杨巡舟笑着顺了顺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