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树下野鹤

45、第 45 章

　　画面禁止了。
　　金光一闪，三人以回到了求龙潭前。
　　不知什么时候，秦瑶又将魔龙残魂封印了回去。
　　明月不解，他问秦瑶：“为何不直接震碎他的魂魄？何必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封印？”
　　秦瑶一脸高深莫测，她道：“这世间的能量都是守恒的，少了任何一种能量都会引起一长串连锁反应。冉昭虽是一条无恶不作的魔龙，但也是这世界上最后一条龙，所以再恨他我也得为这个世界考虑。”
　　秦瑶的长发被风吹乱了，挡住了她半张脸，明月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秦瑶很少正经，即使她已经处于世界的最高位很久很久了，却依然像个少女。
　　但她此刻的声音很认真，与往日截然不同：“即使是我，花儿，雁子，还有渡，对于那未知的力量来说都是渺小的，劫难从来不被谁左右。我们已经历了两次量劫，谁都无法保证下一次的量劫不会变成无量量劫。”
　　潭边的土地上长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单瓣野花，有粉有黄，谈不上多华贵，但就是很让人喜爱。
　　她采下一朵，別在衣襟上，问他们：“好看嘛？”
　　三人皆说好看。
　　秦瑶笑了：“我也觉得很好看，这个世界上这样好看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我不想让它们被破坏。”一个魔女，要说守护世界之类的也太羞耻了，所以我只是罩着我喜欢的东西呢～
　　叶左问她：“后面应该还有不少内容，为什么这么早让我们回来？”
　　“嗯？”秦瑶把一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后面没有我爹的戏份啦！不用看啦！”
　　这些影像是白子兰给秦瑶看的，所以他们看到的也可以说是秦瑶的记忆，是记忆主人就得跟着回想。
　　后面的事情，她不愿意回想。
　　如兄如父的碧华仙君在她面前被抽骨，在她面前断气的画面，见过一次就够了。
　　包括花见在内，三人皆看出了秦瑶的回避也知趣的没有再追究下去。
　　每个人多少都有些不愿意让旁人知的心思，没必要去探听，哪怕你是她的至亲。
　　“对了，师尊你知道小小是谁么？”
　　秦瑶冲着叶左神秘兮兮的笑着。
　　叶左：“？”
　　魔女吐了吐舌头，看起来有几分俏皮，她道：“师尊不记得谨灵了嘛？”
　　叶左有些诧异：“他怎么会？他不是早以是天仙境了？怎么会轮回……”
　　秦瑶解释：“他是个死心眼啊，您出事后他也自尽跟着你入了轮回。”
　　叶左叹道：“…何苦如此”
　　花见却不适时的插话：“那小仙童不是个小男孩嘛？现在怎么是个姑娘？”
　　叶左同样也对这抱有疑惑，只是刚刚注意力都在谨灵为何会入轮回。
　　明月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仿佛早知其中缘由。
　　秦瑶对着明月眨眨眼，见他不打算说只好自己解释：“轮回呢，是男是女看机缘，时运不济阴阳同体也是有可能的。像那些天生灵物本是没有性别的，只是化形时按照喜好随便决定的。其实雁子哥哥和阿渡当年都有过几次女体的经历，雁子哥哥还给阿渡……”
　　“嗯哼。”明月试图打断滔滔不绝的某人。
　　秦瑶好笑的看着明月：“你师尊自己都不介意，你还替他介意上了？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花见和叶左虽然挺好奇，但也没有追问。
　　叶左本就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别人不愿意说他自是不会多问。
　　至于花见，他倒是很八卦，但他清楚明月对云微圣人的敬重，也不好多问。
　　现在比较棘手的，是花见与叶左。
　　叶左对花见的态度一直不太好。
　　从碧华仙君的为人出事来看，他对花见显然不是一般的不待见了。
　　也是，愣谁二话不说睡了你两次还见你就跟老鼠见猫似的，都不会有好脸色。
　　花见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总是这样不是办法，何况自己的退缩已经让叶左不爽快了。
　　从明月那讨来一根带着刺的冰柱，花见走向了叶左。
　　他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将手中的冰柱递给叶左。
　　面前人好看的眉拧成一团，用那双略微下垂的眼看着他，等他接受。
　　花见把那吓人的冰柱塞到叶左手中，道：“你打我吧！打到你觉得可以了为止。我知道我自己很混蛋，但请给我留条命，让我以后能照顾你！”
　　手中的冰柱冒着丝丝寒气，看这重量，打一下可不好受。
　　叶左问：“真的随我开心？那我打断你手脚可行？”
　　花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这……”
　　见这呆子竟然没听出这是玩笑话，掌门颇为扫兴，又把棍子赛会他手中：“我不需要别人照顾，你这些年来令魔族不伤观中人一事。多谢！算是扯平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花大傻子问身后二人：“他这是还在生我气？”
　　秦瑶明月齐齐无语。
　　明月抬头望天，今夜无云，明晃晃的圆月照亮了一池潭水，显得格外温柔。
　　好吧，看在月色撩人的份上，再包容这个呆子一次！
　　明月道：“呆头鹅，掌门这是原谅你了！还傻站着干甚么？还不快追上去？”
　　花见当即跑的没了影子。
　　他二人的事算是解决了，明月打算像秦瑶辞别，回赤焰岭。
　　明月一鞠身：“秦姨，我此行出来已有二三月，莘苛怕是要恼，我这边先回去了。”
　　启料，秦瑶伸手拦住了他，道：“我此行，收拾魔龙是小，主要任务是来找你的。”
　　明月茫然：“不知所为何事？”
　　秦瑶微微一笑：“好事，你猜猜看？”
　　这个秦姨，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明月苦恼道：“秦姨莫要拿我开玩笑了，明月愚钝。”
　　秦瑶颇为可惜的撇嘴：“你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可就是太无趣了！喏，给你！”
　　她不是从哪掏出来一把剑。
　　此剑一出，周围的温度都开始迅速下降！本就是寒冬了，这一下真是能冻死个人！
　　明月惊讶道：“这是？”
　　秦瑶把件推到他面前：“快拿走！这剑真是冻死个人！”
　　直到明月接过剑秦瑶才开始解释。
　　“此剑名为霜州。你师尊一千多年前降伏冰魂老祖时，不是答应你拿他的晶核给你锻把剑嘛？这就是了！这把剑可了不得，足足耗费了一千一百年时间呢！这铸好就托我给你送过来了，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明月眼眶微湿，这把霜州剑威力可能不及云微圣人的无归神剑，但品质已不相上下，可见雁云之用心良苦，他道：“我只道师尊是与我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尽然真的给我锻了把剑！”
　　秦瑶双手叉腰摆出衣服严厉的模样：“是男人就不许哭！雁子哥哥的徒弟怎么能没有一把好剑？而且这个剑对你还有一个神奇的作用，你把耳朵凑过来。”
　　明月贴耳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