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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陪伴 ...

  •   德拉科在甩下那几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壁龛。尽管他的话语十分刺耳,但在他提到哈利的时候,我便知道他本不想让我知道他的食死徒身份,可或许是为了让我彻底放弃他,他才会中途改变了主意。

      可是,德拉科,当我在四年级的圣诞舞会上亲吻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我不光想与你分享我的快乐,也想在你痛苦时,牢牢地握住你的手。

      忙着写作业和复习咒语的日子仍旧在继续,每天早上我都会紧张地翻阅《预言家日报》,生怕在上面看到熟悉的名字。这一天,我刚合上报纸,就发现有一个棕色卷发的斯莱特林男孩隔着长桌看向了我。

      我奇怪地看了看周围,再扭过头的时候,发现他仍旧用那双深色眼睛盯着我瞧,于是我撇了撇嘴,率先开口道:“上午好,你是有事要找我吗?”

      这个男孩看起来有点眼熟,但鉴于我现在很少会跟除达芙妮他们以外的人打交道,因此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你好,”他咧嘴一笑,将一个卷起来的羊皮纸递给我,“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点点头,一边道谢一边从他接过羊皮纸,可他仍旧坐在位置上,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嘿,我知道你,瑞亚·瓦伦丁,你上学年消失了很久。”

      “是的,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布鲁克林·罗尔,”布鲁克林委屈地垮了张脸,“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坐在我身边的西奥多突然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该去上课了。我连忙收好东西,和布鲁克林说了声再见便跟上了西奥多他们的脚步。在我们一同走去教室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达芙妮道:“那个布鲁克林·罗尔是怎么回事?我应该认识他吗?”

      “或许你听说过他,”达芙妮提醒我道,“四年级的时候,他哥哥邀请过你参加舞会。”

      怪不得罗尔这个姓氏听起来如此耳熟。

      “他比我们小两年,是利亚的同学。”达芙妮接着说道。

      但不管如何,这个布鲁克林多少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当时拒绝了他哥哥,所以要替他报复我吗?”

      和西奥多走在前面的布雷斯忍不住回过头笑出声来:“别想这么多,罗尔一家都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替邓布利多给你送纸条的,”西奥多也扭头看向我,“邓布利多找你有什么事?”

      我猜测邓布利多是因为魂器才想找我,但我又不能现在就把魂器的存在透露给他们,于是我耸了耸肩:“可能是想关心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吧——别担心,”当我发现他们三个人的神色都变了的时候,我连忙说,“我现在没什么大碍。”

      当我们在教室里坐下后,我悄悄地展开了布鲁克林带来的羊皮纸,邓布利多教授让我在今晚八点去他的办公室,并附上了通过校长办公室外面的石兽的口令。

      “太妃手指饼。”晚上八点,我非常准时地抵达了校长办公室门口。石兽跳到一旁,露出后面的楼梯来,我踏上台阶,随着楼梯一道缓慢地上升。这熟悉的场景让我不禁有些唏嘘,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后果,如今我虽然成功回到霍格沃茨,却仍旧对未来感到迷茫。

      “晚上好,瑞亚。”邓布利多站在门口等着我,他的神色有些疲倦,但放在身侧的双手却完好无损,这让我松了口气。“我本该在你回来的那天就该来欢迎你,但可惜,我那天被一些事情拖住了脚步。”邓布利多带着我走进办公室里,这里和我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没一会儿,我面前便出现了一杯热茶。

      “没关系,我想我得感谢你,教授,如果不是你,想必我父母现在不会安然无恙。”我捧住温热的茶杯,看向面前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在这件事上,你倒不必谢我,毕竟真正保护了你父母的人,是你。”

      我冲他笑了笑,低下头抿了口茶。

      “我想,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的这一个月里,你应该过得很忙碌吧?”

      我连连点头。

      “所以我没有在你刚回来的时候就找你,”邓布利多接着说道,“不过前几天,哈利和我说他已经把魂器的事情告诉了你。”

      “没错,”我顿了顿,忍不住问道,“教授,你今年在给哈利单独上课吗?”

      “是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魂器的存在,我认为哈利需要被训练到能够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我沉默了半晌,看向邓布利多那双锐利的蓝眼睛:“哈利并不知道他的身体里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认为还不到时候,哈利需要时间来准备,而我们也需要时间消灭最后两个魂器。”

      我从邓布利多的话里意识到什么,连忙问道:“教授,你是已经发现了赫奇帕奇金杯的踪迹了吗?”

      “是的,我并不打算瞒你,”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道,“这段时间我在古灵阁找到了一点线索,等我确定了以后,我会通知你和哈利的。”

      “另外,瑞亚,上次你来找我的时候,给我带来了很多讯息,这种程度的预知能力甚至堪比弗利家过往出现的几位先知。”邓布利多叹息一声,“我认为,你现在需要学会把你的头脑武装起来。”

      邓布利多的前半段话让我有点心虚,毕竟我只是因为看过原著所以才非常了解魂器和伏地魔,我相信弗利家的先知能预见到的事情会比我多不少,但在这种场合下,我也没必要反驳邓布利多。因此我只是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我得学习大脑封闭术,对吗?”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是的,我会让斯内普教你大脑封闭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我相信让你跟着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应该不会像哈利那样痛苦吧。”

      我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我反而觉得斯内普教授才是痛苦的那个。”

      “别轻易地否定自己的能力。”邓布利多挥了挥手,紧接着,他从桌上的一沓信件中抽出一封,推到我的面前,“好了,我可不能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是安德鲁和安娜托我转交给你的信,如果你写好了回信,也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带给他们的。”

      我非常感激地接过了信件,就在我们的谈话进入尾声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对了,教授,你知道德拉科·马尔福现在的处境吗?”

      面对我的问题,邓布利多一点都不惊讶,他坦然地看向我:“当然,我知道伏地魔围绕我制定了什么样的计划,他为了惩罚失败的卢修斯,所以才选择了德拉科来做这件事。”

      我咬咬牙,接着问道:“那你对此有什么打算,教授?”

      “我自然是希望能够让德拉科走回正确的道路上来,”邓布利多轻声说,“我原以为他会接受西弗勒斯的帮助,但这一切进行得并不顺利。”

      我苦笑一声:“他像是铁了心要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邓布利多犀利地望向我,像是能直接看透我的心思一般:“看来你并不想放弃他。”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放弃德拉科。”

      邓布利多欣慰地笑了起来:“爱总是能战胜一切,不是吗?我相信如果有你帮他,德拉科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踌躇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教授,我想知道——到现在为止,德拉科有杀死过什么人吗?”那天德拉科最后说的有人因他而死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困惑,虽然我私心觉得这可能是他为了推开我而临时编出的谎言,但我还是希望能有人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可否认的是,凯蒂·贝尔因为他而受了很严重的伤,”邓布利多认真地说,“但据我所知,他的灵魂仍旧是完整的——哪怕算上你不在的时间,也是如此。”就像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一样,邓布利多在最后补充道。

      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在和邓布利多谈完话后,我本就不多的空闲时间中还被塞入了一节大脑封闭术,不得不说,初次接触这个咒语的时候,我便立马理解了哈利在五年级时为什么会如此抗拒它。哪怕我并不讨厌斯内普教授,但我的大脑不得不大剌剌地向他敞开着——这让人觉得既尴尬又受挫。不过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后,我现在勉强可以抵御斯内普的摄魂取念。

      另外,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我终于能够不定时地收到安德鲁和安娜的信件。当时拆开他们寄来的第一封信耗费了我不少勇气,虽然我深知他们是温柔善良的人,但我还是害怕会在那封信中看到责怪和失望。幸好,他们在信中写了对我的想念,以及得知我终于醒来后的欣慰,尽管他们觉得交换灵魂一事非常令人遗憾,但过去这些年的相处和情感都不是假的,也希望我不要过于自责,就像当时路易斯告诉我的那样,不管如何,我总归是他们的女儿。

      我知道他们很想见我,我也一样,但现在还不到时候。为了不让曾经预见到的场面成真,我只希望他们能一直安全地呆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直到伏地魔彻底消亡。

      在二月即将结束前,我还是找机会去了趟有求必应屋。这一次我仍旧弄晕了在外面望风的克拉布或者高尔(这次是一个矮小的男孩),但我并没有像上次接住花瓶那样提前接住掉落下来的天平,它和晕倒的小男孩一起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我知道躲在里面的德拉科会听到这个声音,但我不在乎,我不想让他一味地沉溺在“只有推开我才是对我好”的念头里,这一次,我要强迫他直面自己的心意。

      我打开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冲里面喊了声“是我”后,便大步向高耸的架子后走去。没一会儿,我便听到里面传来急迫的脚步声,在绕过一个破旧的雕像后,我跟德拉科看向了彼此。

      “你怎么又——”

      “你不是说过,要杀个人才能站回你的身边吗?”我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德拉科皱起眉毛,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困惑。

      “我想过了,杀人也不是不行,”我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德拉科的双眼,“我在跟着斯拉格霍恩补习魔药学的时候,看到他有一瓶橡木陈酿的蜂蜜酒。”

      当我提到蜂蜜酒的时候,德拉科的神色一变,他不自在地攥紧了自己的双手。“那瓶酒里应该被下了毒吧,”我心平气和地说道,语气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随意,“今晚我正好有一节魔药学补习课,斯拉格霍恩夸我这段时间进步很大,我想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许我可以和他一起喝杯酒庆祝一下,你觉得呢?”

      德拉科往后退了一步,他错愕极了,看起来像是后脑勺被狠狠打了一记一样。

      “因为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所以我会抢在斯拉格霍恩之前先喝下酒,这样最起码他不会有事,”我朝着德拉科的方向迈进了一步,接着说道,“至于我——你可以选择让我杀了我自己,也可以让这件事有不一样的发展。”我顿了顿,轻笑一声,“但既然你觉得我的存在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话,似乎让我消失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德拉科张了张嘴,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在离开前说道:“顺便一提,我今晚的补习会在九点结束。”

      既然前两次德拉科都拒绝好好沟通,那我这次也只能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晚上,我非常准时地抵达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按照他的要求配制了一份针对迷乱药水的解毒剂,斯拉格霍恩站在我的坩锅旁边,搅拌了一下浓稠的液体,欣慰地点点头:“不错,很不错——瑞亚,你的进步非常惊人,每种成分的剂量都十分精准,我得说这或许是遗传自安娜的,我还记得她寄给过我一些自己做的甜点,真是令人惊叹……”

      我应景地咧嘴一笑:“谢谢教授,按照我现在的水平,您觉得我的魔药学在O.W.L.考试中能有一个什么样的表现呀?”

      斯拉格霍恩愉悦地说道:“不是我自夸,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按照现在的进度,你到时候一定能拿到一个优秀,瑞亚,你很努力。”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连忙谦虚地说道,“我的进步也离不开您对我的帮助。”

      斯拉格霍恩笑得更开心了,我瞥了眼他身后摆满了饮料的桌子,趁热打铁道:“教授,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喝点什么庆祝一下吧——说实话,我每次来都对您那瓶蜂蜜酒很感兴趣。”

      斯拉格霍恩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那张桌子,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噢,瑞亚,你的品味不错,那是最后一瓶橡木陈酿的蜂蜜酒……我原本想送给邓布利多做圣诞礼物的……”他衡量了一下,随后还是耸耸肩朝着桌子走去,“不过圣诞节已经过去了,他反正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打开它,提前庆祝一下你会在魔药学上拿到优秀——”

      我跟上他的脚步,忙不迭地说:“那应该会是我入校以来第一个优秀。”

      斯拉格霍恩大笑起来,他拿出杯子,将蜂蜜酒缓缓倒入。我看着被倾注出来的金黄色液体,收敛了笑容,抬起头又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已经稳稳地指向了“9”,我忍不住看向了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心里还是在打着鼓。

      我不可能真的喝下这杯酒——所以假如德拉科铁了心不来,我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只是——斯拉格霍恩端起酒杯的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笑着拿起杯子,手上忍不住微微用力。

      只是如果他真的不出现,我可能会失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举起杯子,对斯拉格霍恩说道:“敬魔药学。”

      “敬O.W.L.考试,”斯拉格霍恩呵呵地笑了起来,“祝你能顺利通过,瑞亚。”

      我又望了眼毫无动静的大门,心中的沮丧越积越多,我抬起杯子,小心地瞥着一旁的斯拉格霍恩——这几秒仿佛被拉得无限长,他举起杯子贴近嘴边的模样在我眼中就像是慢动作一样,我甚至能听到挂钟里的秒针一格格走动的声响,我终于还是泄了气,放下杯子喊了声“教授”。

      “咚咚咚!”

      就在这个瞬间,办公室的大门被急促又大力地敲响了。我猛地扭过头去,那敲门声仿佛重重地落在了我的心上一般,让我的心跳都变快了。

      斯拉格霍恩被吓了一跳,他放下酒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梅林啊,我差点以为这扇门要被拆了。”说完,他便嘟嘟囔囔地走向了门口,在这段时间里,那人敲门的动静越发粗暴起来。

      “别敲了——”斯拉格霍恩不悦地拉开门,和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德拉科面面相觑,“啊,马尔福,我希望你是有一些真正要紧的事情要和我说。”说到最后,斯拉格霍恩的话里甚至流露出了一丝责备。

      但德拉科并不在意,他伸长了脖子,看向了斯拉格霍恩的身后——我们的眼神在昏暗的办公室上方相遇了,我冲着他扬起了嘴角,将一点都没动过的蜂蜜酒放回了桌子上。德拉科松了口气,他垂下头,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呼吸,在斯拉格霍恩又一次追问的时候,他才回答道:“真的抱歉,先生,是斯内普教授有事找你,我以为他很着急,所以才不得不打扰你。”

      “噢,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晃了晃身体,“他现在就要见我?”

      “是的,”德拉科理了理长袍,那看起来像是匆忙穿上的,“他正在办公室里等你,先生。”

      斯拉格霍恩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身看向我,摊开双手:“好吧,瑞亚,看来我们只能下次补习时再品尝这杯酒了。”

      “没关系,教授,我们总归还有机会。”我对着他笑了起来,“您先过去吧,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

      斯拉格霍恩点点头,随后像是没看到德拉科一般从他身边经过了。

      我并不急着和德拉科对话,只是气定神闲地收拾着我摊在一边的书本和魔药材料,没一会儿,我便听到办公室大门被重新关上了。

      德拉科快速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胳膊肘,低声说道:“你疯了?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喝了这杯酒?”

      我甩开他的手,将东西全都收拾好,随后又撕了张羊皮纸,思考了几秒后提笔写下几行字。德拉科垂下头看了眼,小声读了出来:“抱歉教授,我不小心把蜂蜜酒打碎了,之后我会送一瓶新的——”

      我把羊皮纸放在桌上,扭头看向德拉科,对着他挑了挑眉。他捂住额头,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最后只得抽出魔杖,先用咒语将杯子里的液体清空,随后拿走了还剩不少的蜂蜜酒。做完这一切后,我才抬脚离开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

      德拉科沉默地跟在我的身后,烛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的,几乎要叠在了一起,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刚想转过身和德拉科说话,他却突然把我拽进了扫帚间里。

      上次是壁龛,这次是扫帚间,我真希望我们俩下次能在一个正常的房间里说话。

      “别再这样做了,”德拉科关上门,着急地拉住了我的手腕,“为什么要故意让我担心?你明知道我不想让你出事——”

      “我不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所知道的是,在我回来以后,你总是不断地推开我,既不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也不想和我好好说话,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和我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有什么好处?”德拉科有些激动,“我不是已经给你看过了吗?我是个该死的食死徒,我早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德拉科·马尔福了。”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在他的表情越来越慌乱的时候开口说道:“在我八岁那年,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未来会成为一个食死徒了。”

      德拉科突然变得茫然失措,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直直地看着我,像是想要从我脸上找到一些说谎的痕迹:“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沉着脸说道,“你可以理解成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个先知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德拉科,在我们相处的这些时间里,我从不预设你本该是什么样的,我认识你、了解你、爱上你,都只是因为你一直都是我心中那个最真实的你。”

      “我知道你成为食死徒都是逼不得已,我也知道你推开我是不想让我被波及,但是德拉科,”我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轻声说,“你不能自顾自地认为怎样才是为我好,你得问问我的想法。”

      我能感受到德拉科在颤抖,他抬起手,握住了我放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像是想要拿开它,最后却什么都没做,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所以我才想要自己做决定。瑞亚,我是个坏人,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你当然不是一个绝对善良的人,但你也没有那么坏,别再这样贬低自己了,”我对着他微微一笑,“还有,到底怎样才算值得,这应该由我说了算。”

      德拉科垂下头,但他仍旧不愿意放开我的手。

      我向他走近一步,仰起脸看向他:“我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犹豫吗?”我轻叹一声,把手抽了回来,“趁一切还来得及,让我来帮你吧,别再一个人扛着了。”说完这些后,我从他身边经过,走向了扫帚间的门口。

      在我拉开门走出去前,我侧过头看了眼德拉科僵直的后背:“我等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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