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早安，打工人》格子没有刀

55、（卡卡西番外）骗子与奇迹

　　卡卡西弯了弯眉，此刻眉眼间才有些少年的意象：“……恭喜，水门老师……我是说四代目大人。”
　　水门揉了揉太阳穴，数日的就任准备让他有些疲惫。他停滞数秒，温和笑道：“水门老师就行。”
　　卡卡西有些别扭，他抿抿嘴，心中却下定决心早点把称呼改过来。

　　“最近暗部的工作适应的怎么样？”水门几不可察地皱皱眉。但是他也不舍得对这个过分苛求自己的孩子说什么重话。

　　卡卡西迅速恢复到工作状态：“没有问题，都很顺利。而且，我最近把雷切进一步优化了……”

　　水门看着面前冷淡地、已经没有了笑容的卡卡西，心里重重地叹息。惠在的时候，还能让卡卡西的表情丰富些。他现在简直……
　　水门欲言又止。他想卡卡西大概也知道讨厌疼痛与杀害的惠在战场上坚持的理由。于是他的话语更加说不出口……这怪不了谁，只是世界如此残酷。

　　只是……不过听玖辛奈说惠的进程不错，再加上他现在是火影。她是时候以三尾的身份重回世间，同时也是对休战的各国一个震慑……
　　“以前没看出来，惠自己……也挺狠的。”玖辛奈抱怨，“……简直是依赖自己体质好就乱搞的类型，一看不住就担心她急于求成伤害到自己……”
　　水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按她的心意来吧。”
　　玖辛奈：“……你真是宠学生哎，以后要是有小孩可不要这么溺爱噢。”
　　才不会呢，他会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的。水门脸微微红想。

　　他将任务卷轴交给卡卡西：“这是明天的任务……到时候队里有个新人，你是队长，看看她的表现。”
　　卡卡西淡淡道：“是。”
　　这个时候暗部进新人还挺奇怪的。毕竟已经休战了好几个月了，任务量大大减少，暗部甚至还退了几个下去。
　　唔，难道是因为退了几个吗……

　　卡卡西看了看任务，心下估计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新人的原因，这次任务应该算简单的。
　　他连日做任务，两三天没去慰灵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长些杂草。他想起以前做C级时，惠头顶草叶抱怨说卡卡西你真不厚道，我俩都要伪装你蹲树上举叶子就行了，哼。不过带土那天也被惠耍了，任务完成后才发现头发上别了一朵火红的山茶，追着惠跑了一条街，然后撞上了野原琳。带土害害羞羞地把山茶花给了琳，然后就把顶着大红花一路的事情给忘了。
　　噗……
　　卡卡西想起惠那天手忙脚乱给他打手势把琳喊过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不过慰灵碑应该不会有大红花吧。

　　他走了会儿神，就发现任务的集合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
　　……额，都怪带土把迟到的坏习惯传染给他了。

　　新人戴着乌龟动物的面具，不太说话，但是身手很利索、配合也不错。
　　但卡卡西怎么都觉得别扭……毕竟和那个姑娘很像。发色一样、体型相似，连动手前头下意识后仰的怪癖都一样。
　　甚至他有些走神时，下意识一抬左手，就接住了来自“乌龟”的忍具卷轴。
　　他有些惊悚地木着脸，心想这错觉也太可怕了些。
　　——他刚刚去扫过故友的墓。

　　他有些狼狈地完成了任务，几乎是逃一样地回到火影楼汇报。
　　心跳仍然久久不能平息。
　　……是错觉。

　　“新队员怎么样？”水门温和问。

　　卡卡西一时回不来神，片刻他才尽力表现出与往常那样的沉着与淡定：“……唔，能用吧。”
　　旗木卡卡西，你冷静一点，是错觉——
　　下一秒，火影办公室门被暴力破开。他正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这么对待火影、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似乎从梦里穿越到了现世。
　　——“喂，过分了吧！只是能用而已嘛？”
　　还是那样耍赖的笑容。
　　他呆呆地想，啊，原来……不是错觉。

　　好像一拳正中鼻尖，酸楚与泪意踊跃而出。他捏紧拳头，才避免自己发出狼狈的哭声。

　　……而这个骗子还在肆意无辜地笑。

　　在理智回归之前，混杂着喜悦的疑惑、愤怒、羞戚已如野火烧。在没有形象地掉泪之前，他捏着拳头横冲直撞地揍了上去。
　　女孩大惊失色，没有形象狡辩着些什么。

　　但他通通都没有在意。他模模糊糊心想：啊，是真切的触感。

　　——不是梦。

　　——那也不是谎言。

　　——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