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始料未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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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这里到底是哪里”
当时弥第二次迷失在日本宫城县的街道上时，她这才深深感受到，人是不一定能够同时拥有高智商和方向感两种能力的
但宫城县的街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走过一个路口，接着又是一个和刚刚一模一样的路口
只有电线杆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在告诉她，你确实是在前进没错，不然时弥还以为自己进入了无限回廊，反复在一个地方打转
冷静一点，夜久时弥
毕竟这是你第二次来宫城县
就算迷路也无可厚非
跟着她手机里的导航无头苍蝇一般绕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青叶城西，眼看马上就要到五点半了
难道说，要打电话给及川彻吗
别了吧，估计他肯定会落井下石，还会嘲笑自己怎么又迷路了，没了他就不行怎么的
时弥在心里默念自己是来请他吃饭的
真的不是来跟他吵架的
这样就驳了初衷了
难道宫城县就没有别的好心人了吗
翻看手机通讯录名单的时弥，指尖蓦然停留在了他们第三体育馆的群聊之中
她恍然想起，乌野高中不是就在宫城县吗
其实，打个电话给月岛萤让他指指路之类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可能会比及川彻还要落井下石
再一次默念自己来宫城不是来斗嘴吵架的时弥打消了找月岛萤帮忙的念头
她叹息的走过这个街区
瞬间进入到一片宽敞的大路之上
人流量顿时比刚刚在各个小道小区中要多出不少
罢了，还是找个不认识的路人问一问路吧
一抬眼就看见两个穿运动服的高个子男孩经过，想然肯定是附近学校的高中生，肯定会认识及川彻的学校怎么走
时弥连忙走上前去，礼貌性的微笑道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青叶城西高等学校应该怎么走呢？”
敏锐的被话语中‘青叶城西’几个字吸引注意的红发少年顿感兴致
他微微俯下身，将自己与少女之间的身高差拉近
意味深长的笑着回答“我可不能这么简单就告诉你！”
万万没想到会被这样回复的时弥当下愣住了
就连一个初次见面的路人，都这么奇怪吗？这个宫城县到底是聚集了一帮什么乱七八糟的高中生啊
还好，哪怕这位红发少年的反应有点异于常人
他身旁的男生还算正经
“你走反了，应该从这里折返到东南方的十字路口，沿左侧人行道步行大概15分钟，就能看到了”
听见同伴非常不给面子的拆了自己的台，就这样干脆的为她指了路，红发少年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若利君！你怎么能这么简单就告诉她了！”
“因为人家只是在问路”
似乎对他脑子里的想法并不感兴趣，棕发少年的表情依然淡定
自始至终，只是很平静的回复询问而已
“可她是要去青叶城西哦！若利君不好奇她是要去找谁吗？”
“那里可是有你‘最喜欢的’及川彻呢！”
“怎么也应该解决谜题之后，再告诉她嘛！太可惜了~”
妙语连珠的红发少年噼里啪啦的说道，一句接一句，绑着绷带的细长手指在空中来回摇晃，整个人都陷入了自言自语之中
他那跳跃的声调，和让人一头雾水找不到规律的思维
一时之间，令时弥感到格外耳熟
是在哪里听过来着.....
“天童，我必须纠正你，我并不是喜欢及川彻”
“我只是觉得青叶城西不适合他”
而他的同伴却并没有受红发少年喋喋不休的影响，仍然一本正经，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那个...就不打扰两位聊天了”
“谢谢你们告诉我怎么走，我就先告辞了”
感觉到他们两已经陷入奇怪的对话之中，时弥表示她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虽然他们的话题里也提到了及川彻，但她并不想探究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去青叶城西了，这里还是赶紧溜了比较好
“等等”
刚转身的时弥再一次被人堵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红发少年的阴影之下
她不由得思索，这些男孩子怎么都长得这么高？
“所以，你是去青叶城西找谁的呢？小妹妹~”
宫城县可真都是些奇怪的人啊
他们是吃了什么魔法药水才各个都这么性格突出的吗
时弥望着面露好奇笑颜的少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优雅“我确实是去找及川前辈的”
“Bingo！”
仿佛是猜测中奖了，红发少年立刻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
但很快，下一秒就进入另一种沉静氛围的男孩一下子就淡定了下来
经过短暂的思考，他伸手指向少女
“是你吧”
面对着一脸疑惑的少女，少年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那个让及川彻劈腿的新女朋友”
天童觉依稀想起了前段时间，同班同学西园寺紫有一天哭着来学校时的景象
因为是他们班的班花，漂亮女孩总有许多男生围绕
一看到她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模样，顿时就有不少同学围过去关心
最后他们得知，原来是她的男朋友及川彻脚踩两条船，找了一个新女朋友，还骗她在学校练习，结果被她当场撞见和那个女生约会
‘不会吧！小紫，你都这么漂亮了，及川彻也太不知好歹了’
‘到底得是多有心机的女孩子，才能把那个及川彻骗走啊！’
一时之间，及川彻新女朋友的话题在整个三年级二组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家纷纷把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传成了心机超深，专喜欢抢别人男朋友的蛇蝎美女
本对这些八卦绯闻不感兴趣的天童觉只当是个笑话，听听就算了
毕竟及川彻在宫城县很有名，而他们家的主将也对他表示出极高的誉赞
所以他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
但此时此刻，当他与面前的少女四目相对
那时西园寺紫哭着形容那位‘蛇蝎美女’的话语，却一一浮现在耳边
茶色的长卷发，身材高挑纤细，皮肤非常白皙，在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睛之下，有一颗细小的泪痣，点缀在上挑的眼尾边际
每一处，都和面前的这位女孩对上了
“....天童，你是怎么知道的？”牛岛若利纹丝不动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解
似乎还是因为天童觉不着边际的发言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直觉嘛，我直觉一直很准的啊”
洋洋得意的天童觉炫耀完毕，又转过头去对着少女露出好奇的表情“你怎么连你男朋友的学校都不认识怎么走呀”
她实在是在这里听笑话听太久了
越听越觉得好笑“抱歉，我必须告诉两位前辈，你们的直觉错了”
“我不是本地人，所以不认识路”
“而且，我也不是及川前辈的女朋友”
猛然打断天童觉自顾自的幻想，时弥长叹了一口气
估摸着上次来弄出的那个误会实在太大，以至于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人记得
越发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及川彻的时弥本想着今晚好好请他吃一顿
然而再仔细想想
她不也一样风评被害吗...及川彻怎么都不去解释一下！
“哈啊.....”
被当机立断干脆的划清了界限，在直觉上从来都充满自信的天童觉懵了神，一时间无法从‘我猜错了’的低落情绪中走出来
就在时弥以为他可能还要再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时
相比一反常态安静下来的红发少年，他身边的棕发男孩，忽然淡淡开口道
“不是‘你们’”
牛岛若利十分认真的纠正道“是他一个人的直觉”
“与我无关”
一阵风缓缓吹过
宫城县的夏天，30℃的高温下午时间
莫名让在场的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感觉到了冷场
至少，误会解开就行
“所以，你特地从东京跑来请我吃饭”
“就请我吃这个？”
经历了排球部众人的好奇目光拷打
以及安抚了半天才解决的自己应援团女孩们的不满大哭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及川彻坐在家庭餐厅的沙发皮椅卡座之中，满头黑线的环看了一下四周的风景，一大群六七岁的小孩子正围坐在大厅的另一边，像是在办生日会
整个餐厅又吵又闹，时不时还有服务员打碎了餐盘或水杯的响动
及川彻无语的盯着面不改色翻看菜单的夜久时弥，对她的小气鬼行为表示120个的嫌弃
“有的吃就不错了”
“你知足吧”
擅自决定了今日菜单的少女瞥了他一眼，全然没有要听被请客人意见的意思，她点完了单，看着一脸憋气又委屈的及川彻，心底最后一丝良知敲了敲她的脑袋
“诶，我最近有一点穷”
“所以我们凑合凑合吧”
时弥叹息着耐下性子，好言好语解释道
“你第一次请我吃饭就在家庭餐厅，好歹我们也换换花样嘛”及川彻有点不平衡，他们两是和家庭餐厅杠上了还是怎么的，难道就不配去别的地方吃饭吗
然而那位自作主张的请客人却无比厚脸皮“这叫不忘初心”
“纪念我们之间的友情”
....好一个不忘初心啊，及川彻立刻翻了一个白眼
让他能在女孩子面前如此不在意形象的做出这等粗俗的举动，可能也就只有夜久时弥能办到了
“所以，你是因为什么才突然良心发现了？”
总算进入到今天主题里的及川彻，其实还有点感觉自己跟在做梦似得
毕竟短短几个小时，他经历了不回信息，莫名其妙背黑锅，被擅自请客等一系列乌龙事件，而这些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此刻坐在他对面咕噜咕噜喝汽水的时弥
“因为之前你点化了我”
“我特地前来感谢你”
一本正经的少女很少能够见得，不，应该说，是在及川彻面前很少能够见得
可能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戳穿了彼此的真面目
所以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平时在朋友同学面前的那副架子
“你答应了？”
望着女孩扬起的笑脸，及川彻仿佛回到了上一次和她打电话时的场景
那时他的心情又浮现在眼前
今天看到时弥大老远跑来宫城，表示要请他吃饭的时候
其实自己就已经隐约有所察觉，但真正听到她说“是的”时，却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了
“我谈恋爱啦！”
少女笑颜如花，此刻眼底闪烁着明亮的光
仿佛一切悲伤和烦恼都不复存在
只是直率的想要将她的幸福分享给所有人
“你确定不是跟哪个游戏里的纸片人？”看不得她这一副沉浸在恋爱喜悦中的样子，及川彻很不给面子的吐槽道，随即得到时弥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哪怕当时提醒她的人是自己
但看到她真的说她谈恋爱了，有了喜欢的人的样子，还是令人有点不敢相信
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女，从来都好像对他人，自己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
只跟她见过寥寥几面，却仿佛比谁都要熟知少女个性的及川彻清楚，他们是一类人，不会轻易把真心交付
那得是怎么样的男孩子，才能让你此刻这般灿烂微笑啊
“他也是打排球的吗？你们学校的？”
及川彻捏着吸管，随手拨弄了一下自己面前玻璃杯里的冰块
碎冰碰壁，发出啷当的清脆响声，气泡滋啦滋啦的从杯底攀起，一切好像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
“是打排球的，但不是我们学校的”
“诶，打什么位置？”
“二传手”
听说时弥的男朋友是打二传的之后，幼稚的及川彻立刻较劲起来
“二传手？”
“切，肯定没有我打的好”
“....他打的比你好多了！”一心护着赤苇京治的时弥立刻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没想到及川彻反而越发跟她较真了“他是哪个学校的？有本事来跟我比一比啊！”
“枭谷学院”
就这样被时弥的回答噎住，及川彻一口饮料呛在了喉咙里
什么啊！那不是东京传统的排球强校吗！
虽然没听说过二传手多有名，但那里有和牛若那家伙一样，全国排名前五的王牌选手木兔光太郎啊
及川彻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时弥争论是他强，还是她的男朋友更强一点了
“哼！我才是最佳二传手！”
最后只能憋着一口气，没什么底气的撑了一句
“切，那及川前辈你们加把油，等春高预选赛赢了到东京来比赛时”
“再看看到底是他强还是你强吧”
很不给面子的时弥又戳了及川彻的痛处，火冒三丈的少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那还用你说吗！”
顿时整个餐厅都被他吸引了注意
感觉到丢脸的少年连忙灰溜溜的道了歉坐下了
淦，又被夜久时弥挑拨成功了
那女孩依旧和第一次一样，在她的奶油炖菜里挑挑拣拣
将不喜欢吃的蔬菜一个一个扒拉出来，很快就在盘子里堆出了一座小山来
可她的神情却不像那时候那样疏离了
能改变她的人，或许真的很特别吧
及川彻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回复了平静
“小时弥，你啊，喜欢他什么？”
和赤苇京治认识，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
知道她有喜欢的人，知道她和赤苇京治已经在一起的人不多，却都在身边
但问这样的问题的，却只有及川彻一个
“他很细心，非常善解人意，总是会提前考虑的很周到”
“对我非常温柔，总之就是，哪里都好吧”
赤苇京治的优点在时弥看来根本无法一一罗列，和自己比起来，少年如同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及川彻安安静静的听完她的话，良久的沉寂之后
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淡然的凝视着少女，缓缓开口道“小时弥，你知道吗”
“世界上不会有完美无缺的人”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就应该要小心了”
“因为，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
如同滴水成冰，他的声音冷静至极
让一心夸奖着喜欢人的少女，蓦然一愣“我没有说他是完美无缺啊”
她疑惑的皱起眉“世界上，当然不会有那样的人了”
但她好像没有理解少年的深意
只是听懂了他的字面之词
及川彻摇了摇头“那你有没有问过，你那优秀的男朋友，是为什么喜欢你呢？”
相比刚刚那句充满令人恐慌因素的提醒
反倒是这句话问倒了时弥
确实，一直在接受少年好意的自己，既没有做过什么令他感动的事情，也没有像他对自己那样，有同样的表现
那么，赤苇京治喜欢她什么呢——
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已吗
一瞬间陷入思考的时弥没有答案
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确实一文不值
在学校里，那些喜欢她的男生，喜欢的是她的外表，自己营造出来的完美人设，那些虚假的她
但在和赤苇京治相处时，虽然前期她还矜持的很，但到后期基本也都全盘突出了
如此糟糕，恶劣，脾气差的夜久时弥
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呢
或许，赤苇京治就是喜欢她的脸吧
长得漂亮，也是一种优势
自己把自己说服了的时弥半响之后回过神来，表情已经回归从容
“怎么，我这么漂亮，难道你不喜欢吗”
被她的挑衅再一次呛到的及川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狠狠用叉子叉起面前的牛排，少年眉头跳脚的嫌弃道“你也就这张脸还能吹一吹了！”
“一般人还没有这张脸吹呢！”
这场请客饭局最后又不免沦落成及川彻和时弥的口舌斗争
中间那几分钟的正经对话如同昙花一现，瞬间就被他们抛之脑后
晚饭过后，时间已经不早
时弥临走前真诚询问道“及川前辈，你们男生都喜欢什么？”
“我想给我男朋友送点礼物”
这还是那个一心只想着玩游戏的夜久时弥吗
及川彻真想把她的脑袋撬开来看看，是不是中途换人了
“...你啊，在想送什么之前”
“是不是得先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钱了？”
只能说及川彻到底是及川彻，虽然不正经的时候占多数，但直抓重点的地方也总是很精准
时弥的零花钱确实早早就贡献给了各种游戏
上次去买衣服的钱还是花的她哥哥的
如今谈恋爱了，她不可能总让赤苇京治请客，也不太好意思一直用家里给的零花钱
少女凝视着夜空，叹息道
“....有没有学校允许范围内的打工啊”
有很多学生都在私下瞒着学校打工，但毕竟有风险
她在音驹也算有名，很容易被同学校的学生们发现，万一被老师知道了，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及川彻不以为然的异想天开道“你不是刚刚还在吹你的脸吗”
“不如出道去做偶像吧”
“这个学校没办法阻碍你”
彻底对他的大话无语的时弥连槽都懒得吐了
拒绝了及川彻说要送她去车站的好心，两个人就在餐厅门口分别，时弥踏着夜色走在宫城县内最为繁华的街道上，这个点仍有许多学生陆陆续续的在这里聚集
运动社团的训练可真够辛苦的啊
他们每天都练习到这么晚吗
不知道赤苇京治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吗
下午跟他发过几条信息，彼此简单聊了聊今天的行程，赤苇京治听她说了是要去宫城县请及川彻吃饭，本来是想陪她一起来的
但是时弥觉得这毕竟是她需要感谢及川彻的事情
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就不要打扰赤苇京治的训练了吧
她拿出手机，电量还剩下10%，给赤苇京治发去了一条准备要回东京的信息
少女合上手机，仰天望向夜空
宫城县的星星和埼玉县一样，都很明亮
今晚的月亮也很夺目，散发着柔和却强烈的光芒，正在头顶高高悬挂
时弥随处逛了逛，发现也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手信买回去的东西
刚经过一家音像店，就被路上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堵住了
“这位同学！要不要体验一下我们刚刚上新的VR体感游戏呢！”
“VR体感游戏？”
我的天，为什么她在东京都没有看到过
顿时被吊起兴趣的时弥忍不住往这位身穿外星人服饰的店员背后看去
明朗的店内，大厅处摆放着一台硕大的液晶显示屏，正播放着眼花缭乱的太空探索类宣传片
两台荧光绿色镶边的黑色VR眼镜挂在一旁
充分吸引了时弥的注意力
感觉到少女似乎很感兴趣，店员连忙把她拉了进去
“就体验一下！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手里被塞入了VR眼镜，时弥想想自己确实很久没玩过游戏了
着实有点手痒呢
就稍微玩一下吧，毕竟反正是在宫城县，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半推半就的戴上了VR眼镜之后，短短几分钟，沉浸在太空遨游之中的时弥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仿佛置身游戏世界其中的全息投影使得整体的体验感极佳，加上立体环绕的音响，更是将氛围体现的淋漓尽致
20分钟的体验游戏往往很少有人能玩到最后
大多数人都是尝个鲜而已
音像店进了这个机器这么久，这还是第一个一直玩，并且还反复玩的人
外星人装扮的店员不觉也在后面看了半响
“同学！除了这个太空漫游游戏，我们还可以体验现实世界的全景游戏化”
“就在这个音像店里面展开现实游戏”
“怎么样？要不要也尝试一下！”
游戏结束，店员又再次热情的和时弥推荐到
本就刚刚才玩到兴头上的时弥自然答应，顿时眼前前一秒还在太空世界中的景象一下子变成了普通的现实世界
和她不带眼镜时所看到的并无差异
但就在她百无聊赖的觉得没什么意思时，如同Pokemmo世界中的小精灵和各色npc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甚至当你伸手去触碰时，它们还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时弥立刻又恢复了精神，开始四处走走动动触摸那些小动物
通过喂食，建立亲密度等，可以将小动物收入自己的宠物库
之后进行练级，对战，和其他玩家进行互动
不过她这只是体验版，只能体验初期和小动物之间的一些互动交流
太神奇了！来了劲的时弥把眼前自己看到的NPC摸了个遍
就在她越走越远，快走到音像店店员无法控制的领域时，少女猛地撞上了一面温热的墙壁
她不由得伸手去摸面前这个‘黑漆漆的小动物’
无比认真，并十分期待能够得到它的回应
然而不像之前那些卖萌撒娇的小动物，眼前的‘黑漆漆’始终冷冰冰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奇怪了，怎么这个没反应”
时弥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仔仔细细的摸了半响，直到她碰到了一双体温略低，骨节分明的手
“夜久时弥，你还要摸多久”
耳熟能详的冰冷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
连忙摘掉了眼镜的时弥和眉宇之间乌云密布的月岛萤相遇了
她不免惊呼“月！你，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我问你吗？”
一如既往不好处的少年隔着一层镜片，淡淡俯视着少女
刚刚摘下眼镜的动作使她的头发略微凌乱了，镜片的玻璃，模糊的刚刚好，让少女的那颗泪痣，显得格外柔和
“噢...我是来找及川前辈的”
“这就准备回东京了”
月岛萤似乎刚从音像店里面出来，手上还拿着他刚刚购买的专辑
他将视线移动到女孩身后，那个一直在闪光的东西上，耐着性子提醒道“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谢谢！”
刚刚把包放在液晶屏前面了，这才没有发现手机一直在震动
时弥连忙回过身去拿手机
发现是赤苇京治给她打来的电话
“赤苇前辈，抱歉，我没有听见电话”
熟悉的名字在少女的口中响起，月岛萤微微一怔，他非常敏锐的发现，时弥的唇角勾成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细微的改变令她的气场变得柔软，却也更加惹人注意
“时弥，你是几点钟的车？”
“太晚了，我去车站接你吧”
带着些许担忧的关心让时弥的心口一暖，她连忙抬起头去看音响店内的时钟
“我还没有买票，应该是末班，等一下我把车次发给你吧....”
话音未落，还没说完的时弥听见嗡的一声，接着手机那边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她一看，发现是没有电了
肯定是因为白天浪费了太多电量在那个没用的导航上
时弥瞥着嘴转过头“月，你能借我用一下手机吗”
少年仍旧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仿佛对待任何事情都毫无关心
他无情的回答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熟悉的拒绝又一次响起
让时弥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但时弥不是当时那个时弥了，月岛萤也不是当时那个月岛萤了
厚脸皮的少女凑上前去“借一下嘛！反正你都会借的，还装什么矜持”
月岛萤非常不情愿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时弥
女孩翻开他的通讯录，似乎想要找到那个她刚刚提起的名字
“月，你知道最后一班JR东北新干线，是几点的吗？”
他用余光注视着她
明明和几周之前见到的时候，并无差别
但此时此刻，月岛萤却也确认道
她不一样了
少年浅浅吸了一口气，视线停留在少女找到了赤苇京治的联系人页面上
她的脸颊被屏幕荧荧的浅白色灯光染的温暖
看起来是如此的恬然，平静
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这一刻的和煦
所以他冷冰冰的开口道“在你打电话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
“最后一班开往东京的JR已经没有了”
“所以，你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无情的现实，令前一秒的柔情彻底消逝
月岛萤终于如他所愿的那样
看到夜久时弥的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始料未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