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五章 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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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摊牌？
虽然今夜没有月光看不太真切，可在松枝火把闪动的火光照映下，更显得这头傲然冷酷的苍狼益发栩栩如生了。哇呜，这个时代居然有这么时尚的纹身？真是要对这个架空大陆刮目相看了。
我趴在卡卡西胸前啧啧称奇，一边用清凉的潭水细心擦洗着他的身子，他修长的身躯、麦色的肌肤、精壮的胸膛都没有引起我的兴趣，只是一味欣赏着那头苍狼的构图。
要说我有艺术细胞吧，我却是学舞蹈不及格，后来方淇教了我N年我也只会一些基本功而已；要说我缺乏艺术细胞吧，却偏偏除了念书就是对画画感兴趣，我绘画奖状的数量可以媲美方淇的舞蹈奖状，以前方淇的舞蹈奖状和我的绘画奖状就是韩妈妈家的专属壁画。
而现在令我惊奇的是，在这架空古代，我居然在这头苍狼构图上找到了西洋画派的影子，而且那笔法……怎么说呢？
谁都知道中国画重意境，西洋画重写实，虽然这纹身也有中国工笔画那种用笔工整细致、细节明彻入微的画风，可那种注重透视法和注重背景的绘画理念却是西洋画派的风格。
我仔细端详这覆盖着整个胸膛的构图，主角虽是苍狼，可苍狼身后那重叠繁复的背景构图却极似著名的日本浮世绘纹身。要不是细看之下发现这构图还不够精细、笔法也较为生涩的话，还以为这画家能揉和这几种元素很牛很强大的样子，其实说白了不就像模仿《越狱》里面男主Michael后背的纹身一样，也是揉和了几种风格，而他的更是凭借那种繁复的图案暗藏地图玄机。
我蓦然一怔，停下了忙碌的双手，皱着眉头紧盯着这幅苍狼构图……不是吧？我好像也看出了什么……
《越狱》里面唯一一个看出男主纹身是张地图的是个精神病患者，可我怎么也觉得这苍狼图好像也隐藏着什么玄机似的，汗，难道我精神也有问题？呸呸呸，我是中了《越狱》的毒了吧？我猛然甩甩头。
一抬眼，却望进卡卡西温润深幽的黑眸中。
我一愣，骤然狂喜大喊：“啊！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我穷摇着他。
他却只是默默地望着我不出声，良久方轻声道：“你……这苍狼……想起什么没有？”
“没有！”我斩钉截铁！我才没有联想起什么，我才不是神经病！
咦？等等，他问的是“想起什么”，而不是“联想起什么”，那么他还是认为我遗忘了之前的记忆吗？
我叹了一口气，自从在这个谷底苏醒之后，我就一直有个疑团，每每瞧着水中我的模样，每每卡卡西精心呵护着我的时候，我更觉得疑惑，可却一直不敢问出口。
这几天百无聊赖中我把事情前因后果整理了一遍，并发挥我超常的想像力，我想我也许该和卡卡西摊牌了，望着他又似希冀又似哀伤的眼神，只希望他听了之后不会又昏迷不醒。
我深吸了一口气：“卡卡西，我……其实已经不是你之前一直保护着照顾着的小姐了。”
“……小姐？”卡卡西紧锁着眉头，大概是我的话题太突兀，他居然摒弃一贯的冷漠表情，第一次面带困惑的望着我。
唉，我就知道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干脆一捧子敲醒他好了。
“你不是一路保护照顾着你家小姐从远方赶路经过此地，谁知遇到强盗山贼什么的遇害摔下悬崖的吗？可是你家小姐和我掉包了啊！我是从我的时空不知怎么给穿越过来的，大概和你家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结果你就一直把我当成她了，还对我好得不得了。
“可自从你为了救我中了蛇毒之后，我就一直很内疚，现在不得不对你坦白：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这么保护我照顾我，大概还以为我是你家小姐吧？”我低头认罪。
这就是我根据这些天的实际情况结合“适当”的想像力总结出来的前因后果，我低着头说完，良久没听到反应，只好偷偷抬眼瞥了他一眼，没想到却被他脸上莫名的悲悯怔住了。
他面容沉静，蹙眉不语，眼中却带了一分痛楚，定定地凝视着我。
他、他这是怎么啦？看他那悲伤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急急道：“不过你也别伤心！我们很多穿越书上介绍过，这种身体穿越的例子很多的，你家小姐估计和我互调后穿到我们现代去了，应该和我一样不会有事的，所以你别太担心啦！”我尽量安慰他。
看他低下眼睑，一言不发，我又按捺不住我那八卦之心问道：
“你喜欢你家小姐的是吧？看你对我这么好我就知道了！一般贴身侍卫爱上他保护的富家小姐的爱情故事很多哦！啊，你们不会刚巧上演‘侍卫和小姐私奔然后被你家老爷追杀谁知半路遇上山贼结果双双跳下悬崖殉情’这种桥段吧？这也忒雷人了！”我又发挥我那非凡的想像力，手舞足蹈地说着。
见卡卡西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不语，不由问道：“你家小姐也叫小语吗？我也叫小语呢，一开始听你叫我还以为你怎么认识我。”我八卦兮兮地问：“你家小姐叫什么语——就你喜欢的那个？叫什么？”
卡卡西看了我半晌似隐忍着痛楚似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喜欢的人叫韩汐语。”
“啥？！！！”居然名字和我的一样！
“啊，我知道了！穿越小说里面，很多都是穿到名字一样长相也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去的！晕啊，我还以为我怎么走着走着就穿越了，原来是这边的磁场有个和我名字一样长相一样的人，所以我就被‘吸’过来相互调换了吗？……不是吧？”我陷入思考，根本无视卡卡西那复杂的眼神。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头望着水中我的倒影，“其实我还分不清楚我是‘身体穿’还是‘灵魂穿’呢！”我困惑地说着：“虽然模样没变，可是我的头发明明才到这里，怎么一觉醒来就及腰了？眉眼……似乎眉眼也有一点变化呢，我十几天前照镜子好像不是这样的啊！你家小姐长得比我成熟漂亮是吧？汗，难道我是灵魂穿到你家小姐身上了？也不对啊！只是灵魂穿越的话，那我的背包怎么也过来了？应该是身体穿越才是！”
55555，我风中凌乱了……到底是“我思故我在”还是“我在故我思”啊？我笛卡尔了，我尼采了，我疯魔了，转头看着卡卡西可怜兮兮地问：“你说我到底是谁啊？！”
卡卡西似乎不忍看我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急切地握住我的双肩将我拢向他，盯着我的眼睛温柔肯定的说：“你就是韩汐语。韩汐语就是你。”
“可你家小姐……”
“没有什么小姐！”卡卡西打断我。
哦，也是，他家小姐应该穿到我那边代替我生活了，只希望她一切会习惯。我固执地这么认为着，好像只有这样想了，才会对我对卡卡西对她对韩妈妈都好过一点。
“这么说，就算你知道我不是你家小姐了，你也一样会照顾我吗？”我弱弱地问，“你也知道我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出去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带我熟悉一下？当然，如果你拒绝我也没关系，我适应性挺强的，呵呵，一个人闯荡江湖多潇洒啊！其实我肖想好久了……”说到后来我似乎有点强颜欢笑了，可是与其到时受到伤害，不如现在先表态吧，届时我会选择高傲的离开，一定不会卑微的等待。
当我口中还叽哩呱啦念叨着我要“一箫一剑走江湖”的时候，卡卡西一手转过我的脸，打断了我：“我不会让你独闯江湖的。我不止要带你出谷去，还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的！”
“……”汗，他干嘛一脸严肃像宣誓似的？又干嘛一堆承诺像竞选总统似的？
我反而被他震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就算你知道我不是你想保护的那个人了你也依然会保护我？这么说出谷后你还会继续当我的侍卫保镖啰？”心心眼啊心心眼……
他满眼俱是温柔地凝视着我，“是的，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我都会保护你，不离不弃。”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永远在一起是吗？”我戏谑他。哈哈，至干说得跟结婚词似的吗！我又不是他家小姐。
卡卡西没理会我的调侃，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仿佛想一直望到我眼睛深处去，“你呢？能为我留下来吗？答应我，不再离开。”
“……”我愣住了，怔忡地望着他的眼睛，仿佛掉进两泓深潭里，几乎被里面那一片深情淹没……
卡卡西见我良久未答，忽然叹了口气，扯出一抹无奈而纵容的微笑。
俺的小心肝却因着他的笑容猛的跳两跳。果然，蒙面鸟一没蒙面，雏鸟情结就冒头了！(╯▽╰)
不行，赶明儿还是让他把面罩给盖上！不然暴露面积越大杀伤力也越大！
我忙低下头，错开与他的“深情对视”，一低头却发现——一个更暴露更杀伤的景象：
卡卡西原本紧握我肩膀的双手，此时一手轻扶着我的脸，一手紧拢着我的肩，精壮的上身裸露着，结实的胸膛贲张着……他专注的俊脸俯贴着我，而修长的身子更紧挨着我的，我几乎是搂靠在他怀里，甚至已感觉他赤裸的身子散发的逼人热气，烘得我的脸也刷的烧起来！
“那个……”我手足无措想伸手推开他，一抬手发现手里居然还紧抓着那块布，我随便往他那头苍狼再胡乱的抹两抹（囧，貌似临走还不忘揩多两把油再走），跳起来忙把布丢给他，“好啦，睡王子醒了，本公主功成身退。”
说完，俺华丽丽地遁了！还遁得面红耳赤！……俺居然还会脸红？此功能不是退化到侏罗纪去了吗？5555，掩面狂奔ing。（事后证明掩面掩得好正确啊，顺便可以掩掩鼻，要不然当场飚鼻血可就糗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五章 摊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