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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入异城(下) ...

  •   “影子,你在发呆吗?”瑶光的俏脸放大在楼离影面前,好奇宝宝一脸疑惑将手放在楼离影面前摇晃着。“好奇怪呀,这神像和那个让我们莫名其妙到这个世界的神仙姐姐一模一样,不就是她让我们掉到染缸里面的吗?不过她的遭遇比我们也好不到那里去,这庙都没香火,也没什么人拜她,真是凄凄惨惨呀!”姬瑶光咂咂连声的绕着破庙里面转了一个圈。
      楼离影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光,拉着自己逃跑了一天,居然还这样活力十足!
      “影子,我发现好东西了。”绕圈的好处就是可以发现某些好东东,比如现在瑶光手上所拿的物件,看面料手工应该是衣服吧!
      “算是蛮幸运的了,刚从染缸里出来就有古装可穿了。”抖抖手中的衣服,姬瑶光从神像后面探出脑袋冲着楼离影叫到,“虽然有可能是某人放在这里的,但目前状况我还是打算把身上的染衣换下来,你觉得如何?”
      接过瑶光手中的衣服,楼离影抖在手中打量着,“嗯,一套男装一套女装……”她抬起头,看着紫微星君端庄的笑脸,“会是她么……”

      “你认为是那个什么星君做得好事。”拿起其中的一套男装在身上比划着,姬瑶光一脸‘我不这么想’的表情,“如果真是她做的,起码也得把我们无比隆重的降落在某个皇宫,没有万人也有千人冲我们行礼吧,那个染缸的降落地点真是有够衰的。”
      “你知道怎么穿吗?”看着瑶光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楼离影无奈的摇摇头,“古装可没有拉链。”
      “这我当然不可能知道,不过看电视上古人好像、大概、可能、也许是这么穿着!”将手中的布料往身上裹,姬瑶光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还是我来帮你吧,那好像是上衣吧,不是裤子。”认命的走到瑶光身边帮她整理衣服,楼离影捏捏光的脸庞,“你穿的好象是男装,无敌美少女现在想做英俊美少年了?”
      姬瑶光嘻嘻一笑,乖乖张开双臂让楼离影帮自己整理古式服装,道:“你的那套应该是女装吧……说不定是某对私定终身的小男女留下来的呢,正好便宜我们了!要扮男生还是我来扮,你啊――只能做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让相公我来――照顾你!”在楼离影的帮助下,姬瑶光终于自袖中伸出两只手臂,还不忘在楼离影光滑的脸上轻掐一下。“现在,终于轮到我来保护你啦!”
      楼离影轻轻微笑了一下,道:“小丫头,谁要你来保护我啊。”
      姬瑶光抓住楼离影冰冷的手指,“这里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国度,只有我们两个人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影子,我们还能回家吗?”
      “我以为你除了美食没什么可操心的?”细心的帮瑶光系好衣襟,楼离影拍拍姬瑶光的脑袋,又笑了一下:“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既然来到这里,反正一时半刻也回不去,就安下心来罢……说不定运气好些,我们马上就会回去了!”
      “那要是运气不好怎么办?”瑶光大大眼睛里满是迷惑与不安。
      “放心了,就算运气不好,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楼离影刮了一下瑶光的鼻子,“有我在你身边陪你,你还担心什么,而且这可是四神国了,要知道有多少美食等着你!”
      “美食呀!”美食的话题明显比异地的不安诱惑力大一些,姬瑶光的眼里满是星星在闪光,是呀,有影子在自己身边还怕什么,不管出什么事情,影子都会陪着自己的,而且呀,而且我可是一超级无级美少女——啊!现在应该说是超级无级英俊美少年了!
      突如其来的不安感和初入异界的担忧被楼离影的话语打散开来,恢复自信的短发少女眯起眼呵呵傻笑起来。
      “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这种单‘蠢’的性格还真是叫人羡慕!”整理好瑶光身上的衣服,楼离影认命的拿起另一套女装换上,简单的式样,墨色的衣裙,正好,自己在现代也是最喜欢黑色,楼离影将头发散开,用手指轻轻地梳理。

      “影子,什么叫四神国呀,是四个神仙统治的国家吗?”蹲在地上无聊的划着圈圈,姬瑶光看着楼离影说到。
      “如果是八神的话,你是不是要说是八仙过海了?”头大的看着一身男儿装束的姬瑶光,楼离影试探性问了一句。
      “嗯,如果是八神国的话,大概和吕洞宾、张果老他们有关系了。”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什么不对,姬瑶光认真地回答到。
      “呱呱……”周围寂然,只听见头顶有类似乌鸦的叫声,楼离影一脸黑线的盯着姬瑶光,“你不知道四神吗?”
      “啊,烤小鸟烤小鸟,我听见鸟叫声了!”完全没有听到影子的责问声,姬瑶光一个箭步从破庙里穿了出去,大嗓门从门外传来,“影子,天上有好多像鸽子的鸟,有没有办法打两只下来吃吃!”
      “你――”泄气的走出破庙外看着满天扑拉拉飞地确实如鸽子似的可怜动物们,楼离影无可奈何地叹气,看着姬瑶光的口水几乎要滴到衣服上,道:“就算我们能打下鸟来,你愿意把它们开膛破肚,把胃肠肝肾拉出来吗,然后你再拔掉毛,然后你――”她见姬瑶光一双大眼满是泪水,抓住她的手抽泣道:“影子……你别让我做这些好不好?”
      “你不是要吃小鸟吗?怎么不想做了?”楼离影耸了耸肩,慢条斯理地说。
      姬瑶光拼命摇头,哭丧着脸道:“不要不要了!太残忍了!”姬瑶光用力抱住楼离影,叫道:“人家不管啦不管啦,人家饿坏了!影子你是最最厉害的人了,一定会给我做出好吃的东西来对不对,你一定不会忍心让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饿肚子是不是?影子你――”

      楼离影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勉强忍住捂住耳朵的冲动,叹气道:“是……”
      “影子,你不会是……会一点点法术吧?”前面是熊熊的篝火,盯着楼离影翻动烤鱼的双手,姬瑶光一边咽着唾沫一边追问到,“下午追我们的人能直接从我俩身边跑过去视而不见,刚才你又稀奇古怪地生出一大堆火来,别告诉我说是因为我们运气好!”
      “算是吧,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到了这儿以后发现自己的能力提高了。”继续翻动着手中的烤叉,楼离影面不改色地回答。
      “好幸福哟,那可以见到可爱的小妖怪吗?”姬瑶光一下子来了兴趣,蹲在楼离影身边用着期待眼神好羡慕地看着她:“给我抓个小狐狸精来好不好?”
      “不好!”没有商量的语气,楼离影将烤好的可怜食物塞到瑶光手中,“刚才――是逗你玩的!你以为我真会法术啊?笨小光!”楼离影将洗好的蘑菇放到树枝搭成的架子上,熟练地翻动,“第一,他们追我们,只是因为追的太投入了,才没发现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第二,我为什么能生出火来――”楼离影拉长声音,满意地看着姬瑶光竖起了耳朵:“因为我带了一小盒火柴!”
      “切!”姬瑶光用力咬下一大块喷香的烤鱼肉,眼睛中满是怀疑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么?影子。骗人的不是好孩子哦!”
      楼离影声音依然非常沉着,缓缓道:“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是四神啊?”
      “影子好小气!”皱皱鼻子,姬瑶光认命地啃起手中的烤鱼,“好吧,那什么是四神?”

      “四神即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是中国古代传说中镇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神兽,其顺序是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位于玄武国境地。”楼离影手直痒痒,这个瑶光,连中国古老的四神都不知道,真该打!
      “啊,你说那个玄武什么的我知道!”举起鸡腿,姬瑶光献宝的晃了晃,“不就是那个□□蛇身还是蛇头龟身的家伙吗,我有在网上见过玄武的画像。”
      “是□□蛇身,双身双性,而且其它三神都是星君,玄武则又被称为真武大帝!”终于没忍住敲上了姬瑶光的头,看着姬瑶光摸着被打的头,“哀怨“地看着自己,楼离影站起身,一双明眸看着天边渐渐落下的夕阳,缓缓道:“汉代张衡在《灵宪》中曾有记载‘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玄武为镇守北方的大神,主水,是位很了不得的神灵。”
      姬瑶光小声说道:“什么嘛……说白了玄武不就是乌龟么……”她一看楼离影眼神第一次变得凝重,连忙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楼离影又好气又好笑,道:“哪有你说的象……那么简单了,传说玄武是真武大帝下凡,镇守北方,披发黑衣,仗剑蹈龟蛇,从者执黑旗。亦是四神中执掌刑杀的神灵,很了不得啊!”楼离影看着姬瑶光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无奈叹气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够多的,我们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进城去探探情况。”将手中的干柴(瑶光拆的门板)投入火堆,楼离影抱出一堆干草,在地上细细铺好。
      “影子真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今天可以将就,明天怎么办,我们又没有钱,难道去劫富济贫?”咽下最后一口烤蘑菇,姬瑶光嘴里含糊不清地念道。
      “嗯,你可以去试试!”坐回瑶光身边,楼离影将黑发少女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操心的事情明天再想,现在你要睡觉!”
      “影子也要好好休息呀!”亲昵在楼离影肩头蹭了一下,姬瑶光抱住同伴的一只胳膊慢慢闭上了眼睛,好有效哟,本来燥热的身体只要一靠近影子身边就变得清凉了,而且好舒服。
      “影子……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说什么废话了,快睡吧!”
      “你会不会陪着我,一直在一起?”
      “我会和你在一起……你不是要一直保护我,为我打跑坏人么……”

      祠堂寂然,只有门板燃烧后发出的“噼叭”声,姬瑶光紧紧抓住楼离影冰凉的手指,终于放心地沉沉睡去。伸出手来将瑶光额边一缕碎发轻轻拂开,楼离影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不在你身边我又怎么会放心……你一直以来如此依赖我……象个长不大的孩子……”她空出一只手来,雪白的手指轻轻在空气中划过,不经意间,她的手指中竟似有金光一闪而没:“以壁为障,斗运乾坤――”

      随着她淡淡的吟唱,轻柔的风,动听的鸟鸣,似乎都被她设下的无形屏障隔在了外面:
      “还是什么都小心些好呢……”楼离影眼中闪过一抹倦色,她看着外面漆黑如夜的天空,星斗密布,闪烁不定。那一天的星斗,似乎慢慢浮现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神灵。但在北方星位,那龟踞蛇盘的形象,分明就是她为小光描述的北方之神――玄武!
      楼离影双手合什,在心中默默念诵:
      “玄武大神……请保佑我们罢……”她轻轻抱住小光,也沉沉睡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初入异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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