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六十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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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A教授哈利现在无比纠结于一个现实，就是有一半的一年级新生人把他当成了情敌。
首先他不是情敌他哥哥才是，其次他已经有所属了。当然那个“首先”他不能说出来，所以面对越来越多的“情敌”们，哈利不得不把自己已婚的事实招了出来。DH的cp，几乎是全票支持，误以为穿到了SS/HP的教授控们奔走相庆。不过大家很快又开始纠结到底是DH还是HD。哈利啼笑皆非。
一月九日，Snape的地窖门口差点被礼物给封了。不过他不在学校，所以并不知道，生日过后他和凯恩带着儿子回到地窖，四个人一起仰望那座五彩缤纷的大山。
想都不想，Snape魔杖指向大山：“清理……”
“教授，不如搬到校长办公室去吧？我觉得校长会喜欢这些颜色。”凯恩正色建议说。
Snape哼一声：“聪明的小Snape。”然后一挥手，那堆大山不见了，校长室差点被挤爆了，邓布利多被礼物山从校长室挤出去了……
“今年的学生像集体被施了夺魂咒一样。但是虽然确实有几个性情变化大的，绝大多数都是从小就这样。”Snape厌恶归厌恶，该做的工作一样不少，他花了一个学期弄清所有一年级生的背景，“看来是天生问题。”
凯恩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不说，他等着看戏。Snape一眼发现他在窃笑，先放下心，看来没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然后考虑怎么让凯恩没有时间和精力看戏。
挖蟾蜍的眼睛扒□□的皮还是取鼻涕虫的内脏或者处理蛇牙？不，这些都不如……“凯恩，邓布利多下午来教希西变形术，你顺便把调查结果跟他说一遍。既然你这么悠闲。”Snape假笑着说：“我要带蓝度去禁林认识一些药材，圣诞之前我们就约好了。”
邓布利多+希西=黑魔王x10的10次方！！凯恩只差大叫起来。
那群小山怪和邓布利多希西的效果差不多。Snape瞪他。凯恩屈服了：“跟我一个地方来的。”
Snape的脸有一瞬间像是石化了，继而咬牙切齿地问：“别告诉刚来的时候你也和那群小山怪一样！”
“怎么可能不一样，教授这样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凯恩回想刚到的时候，其实也是个花痴，“不过……教授只用了三秒钟就让我知道什么是梦想破灭了。”
他们两个开始对视，一个冷笑一个不寒而栗。
长子蓝度叹口气，很乖巧地插话：“今天外面天气不好，我就不去禁林了，我和弟弟一起去校长办公室学变形术，你们安排好了记得接我回来，晚餐我不想吃甜食，更不想吃蟑螂堆……”
次子希西跟着哥哥点头。两人得到父亲的准许，提前给邓布利多打声招呼，手拉手欢欢乐乐地奔向壁炉。
目送两个小家伙消失在壁炉中，Snape假笑着把外袍随手丢在沙发上，自己大步走到桌子后面随意坐下，微微扯一下领口抬一下下巴，示意凯恩可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凯恩撇着嘴，乖乖在学生们被罚抄书的位置上坐下，说：“其实大部分故事你都知道了呀。”
“我对剧情没兴趣，我在问你。”Snape的表情前所未见地阴鸷。
“咳咳咳咳……”凯恩换了好几种咳嗽的方法，才在Snape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啦，我来之前呆的那个世界，喜欢你的人有很多。理由跟‘谣言’一模一样。”而且至今我仍然以为‘谣言’至少有一半是真实的，凯恩偷偷补上一句。
Snape的目光多了分鄙夷：“原来万能的凯恩·家养小精灵·斯内普也有脑浆空空的时候。”
这个人就不能稍微少加几个修饰词！！凯恩腹诽，面上还要做出温和的表情：“是，每个人都有少不更事的时候，您不能指望我可以跨越这个卡夫丁峡谷。或者您没有这个阶段？”
Snape想起那句把Lily彻底推走的“泥巴种”，反驳的话生生又按了回去。
“再说有距离总是美好的。”凯恩不紧不慢地说，“最开始几天在您身边，一度要崩溃。虽然之前听到的正面的评价并没有不合的地方，不过首先您的那些‘好’只给很少的人——我记得我花了大概十二年才能和你互相正视对方，然后又花了……四年还是三年堪堪得到您的认可，然后又花了十一年等你爱上我，然后是十年等待重逢，到现在，其实我们在相爱中相处的时间，才二十五年。获取得到‘好’的资格已经如此困难，何况即使得到了，这些‘好’还总是被隐藏在七拐八弯堪比霍格瓦茨暗道的别扭之下，需要巨怪一样粗的神经才能抗住打击，还要鹰一样的眼睛才能分辩出来——感谢梅林，我在您身边的时间实在太漫长了，所以我不需要这些，因为我有默契，能直觉地猜出您的意思。
正面的评价已经是如此让人灰心，而见到你之前，我们听到的负面的评价却是被缩小过的，比如您的毒舌，不身临其境，根本无法想象，第一次经历恐怕连睡梦里都是您的讽刺和冷言冷语。还有您身上被忽略的黑暗，比如您也是个食死徒，您手上也沾着血，您近乎冷酷无情，对任何人都是，对您自己，甚至自己的儿女也不例外。如果不是Lily，您绝对不会加入凤凰社，如果不是哈利，您连最后一丝人情都会抛掉。而且，那时候您也年轻，说句实话，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实在不怎么可靠。”
“感谢梅林，小斯内普偶尔会动动他生锈的脑子。”Snape哼哼着说，“虽然晚了点。”
凯恩忽略之，继续说：“大家都希望取代Lily成为您的阳光。如果他们在Lily之前遇到您，并且是不带任何先入为主的印象对您，应该能成功。但是我们到得都比Lily晚，我晚十一年，他们比我还晚……六十一年，啊等等，原来我认识你已经这么久了，真让人怀念……”
Snape最讨厌他计算年纪，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在一天天地向邓布利多靠拢。本来已经差不多忽略了时间，现在又被重新算了一次。不过看凯恩在想往事，他也没岔开。
过了很久，凯恩还在茫茫记忆的海洋里穿梭，Snape等得没了耐心，开口说：“后来你总算找回你少得可怜的堪与狼人媲美的理智。我不需要同情，怜悯，惋惜……”
“是，您不需要帮助。怎么说呢……就像我们今天在普通人的画廊看到的那幅画，就是一个小孩带着一条狗晒月亮的那个。”凯恩提示他去想那幅画，说：“您是那个男孩，在深夜等待阳光，总等不到所以只能将就月亮。不过月亮永远没办法取代太阳，Lily不可取代，Lily曾经给您的美好也无可比拟。”
Snape没有否认，即使Lily总是嫁给Potter，她仍然是唯一的光明，Snape总以打击詹姆斯为乐。他也不担心凯恩会离开，就像他说的，他们已经相处了六十一年，凯恩想走，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走。
追逐光明不代表爱光明，当初曾经爱不代表现在仍然爱。
凯恩也明白，所以他看着Snape说：“刚来的时候，我也想取代Lily，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了，那个画上的月亮离小孩真的很远，而小孩身边的宠物狗却可以一直陪着主人。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有错。确实就是这样，Lily只要一个就够了，您不需要别人为您驱散黑暗，如果您需要一个人，那您需要的是一个陪您一起等的人，不是等Lily，而是等您自己走出来。”
“是这样吗？Sev？”其实凯恩也只是凭感觉猜测，并不确定。
Snape换了好几个说辞，最后才能挤出稍微温和点的话：“我记得你前面说过了。”
“说过什么？”凯恩一头雾水。
“你说你在我身边的时间很漫长。”所以很有默契。
“……”凯恩鼓起勇气瞪他。果然是蛇爬出来的反射弧，弯弯曲曲。点个头表示同意很难吗？
蛇王以瞪回瞪，凯恩先屈服，说：“我去接蓝度和希西回来，不打扰您给卢平准备狼毒药剂。”
蛇王慢腾腾地点点头，凯恩立刻消失在地窖，蛇王从宽大的椅子上站起来，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凯恩还是没说。
他说他的梦想在三秒之中就破灭了，于是他为什么还选择留下？
地窖之王的毒舌和别扭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抗得住的。到第二年开学，还能直面蛇王的就只剩斯莱特林的优秀学生和赫奇帕奇的一部分神经真的堪比巨怪的小孩了。至于喜欢……应该相信，有许多人还是希望跟教授交个朋友，但是成为伴侣就算了。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第一课呢？不看到HP第七部谁能那么粗神经喜欢上这个油腻腻的大蝙蝠……凯恩将学生的论文按好坏分档，分着分着心思就飘到Snape那里去了，Snape正在一份论文上划一个大大的“T”，论文上的圈圈点点，惨不忍睹。
大蝙蝠的目光往他这里飘一下，凯恩又低头老老实实地看一年级的第一次作业。新生们的论文总是非常恐怖。好吧，其实喜欢教授的学生越多越好，他们会认认真真地写魔药论文，这样他看论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蓝度的魔药论文得了一个最高分“O”，“O”几乎是绕着羊皮纸的边画的，鲜红加粗，十分醒目。评语是“perfect”，以及Snape式的讽刺：“如果你分出十分之一的精力给飞行课，霍奇教授也不会每周来找我抱怨你那糟糕的飞行课。当然如果你真的敢这么做，我一定让霍格瓦茨所有的扫帚自己拆了自己。”蓝度继承了双亲的天赋，在魔药方面极为出色。就连一向支持全方面发展的凯恩也认为蓝度的精力耗费在别的方面是一种浪费。
而希西得了一个“T”，小小的黑色的“T”，写在最后，稍不注意就晃过去了。Snape严苛与护短就是这么的矛盾。不知道是被儿子气的还是在压制暴打校长一顿的冲动，评语的花体字抖出电击雷劈过的波浪：“叫邓布利多来见我。他花了十二年，把我儿子教成一个无可救药的蛇牙和豪猪刺尖都分不清的魔药白痴！你敢把练习魁地奇的时间分十分之一给你的魔药吗！把《草药鉴别》抄写一百遍，不，抄到你能分清为止！否则就不要让人知道你是两个魔药教授的儿子！！”
您也教了他一年魔药，他分不清就是分不清，希西只要用他那绿莹莹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委屈地看着你你就丢盔弃甲。应该罚你自己抄一百遍《爱弥儿》才对，西弗勒斯·对绿眼睛心软的·不会教小孩的斯内普！凯恩腹诽。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极端得厉害，完完全全的斯莱特林蓝度，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希西，一个由师承教授，一个师承校长，一个是斯莱特林的小蛇之王，一个是格兰芬多的幼狮之……宠（？）。好在现在的邓布利多已经放下了对斯莱特林的歧视，希西的格兰芬多的本性在他的教导下超常发挥。从某种意义上看，他根本就是邓布利多二世。希西·跟邓布利多一样嗜甜的·跟邓布利多一样味觉失灵的·跟邓布利多一样披着狮子皮的擅长伪装的·本质上还是毒蛇的斯内普，真是个麻烦。
正缠着父亲要收回惩罚的希西觉察到另一个父亲的目光，转过头纯洁地看着他。蓝度不屑地哼一声，催促凯恩去请叔父哈利和爷爷詹姆斯教他飞行，单独开小灶还不能上天的话，他就去申请免修。
希西的绿眼睛和哈利几乎一模一样，当他无辜地看着凯恩的时候，由不得凯恩不心软。蓝度的骄傲和教授如出一辙，从来不接受拒绝。
凯恩给哈利写好信，蓝度轻轻用魔杖敲它一下，羊皮卷自动化成灰烬。同时哈利的办公室里出现一堆灰烬组成的信的内容。凯恩记得哈利曾经问过他，明明最初的十年他们并不相爱，他为什么有离开教授的机会也不离开？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习惯了？还是为了蓝度和希西？他不记得了。
那真的是很远很远的过去的事了，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存储太多过去的记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六十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