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仲夏七月》打碎啊

40、第 40 章

　　夏宁湫说，在没有经济能力之前，她绝对不会要孩子……

　　夏七月算算自己的出生时间，可不就是在夏宁湫大学刚刚毕业之后几个月吗……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经济能力了吗？

　　夏宁湫坐起身，手中抱着长条鳄鱼娃娃，她感叹，“养孩子太费财力和心力了，四脚吞金兽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夏七月也跟着坐起来，看对面夏宁湫谈到“孩子”为之色变。

　　夏七月发问：“如果是骆冰澈呢？”

　　她看着夏宁湫一僵，声音微弱，“什么？说这个不害臊啊？”

　　“我真的很认真的，如果未来骆冰澈想要个孩子，你要不要生一个？”

　　“……”一阵安静后，夏宁湫把头枕在娃娃上，她认真，“或许能考虑一下吧。”

　　哎，意料之中的回答。

　　“你就这么喜欢他？生孩子多疼啊……”夏七月小时候看过科普，十二级顶级疼痛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真的很喜欢他。”夏宁湫笑起来，连声音都被感染，她声音很轻，其中带有眷恋之感，“而且我觉得，如果是他，我的孩子不会像我一样过得不高兴。”

　　“你就这么相信他？不怕万一……”夏七月停顿，没有把话说完。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夏宁湫抱着恐龙，似乎想到骆冰澈的模样，笑得分外开心，眼中明亮，酒窝浅浅。

　　夏七月很想告诉她，往后的日子是如何黑暗无光。

　　只是她看到夏宁湫那双闪光的眼，里面全然都是对未来的期待，夏七月又不知怎么开口。

　　未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哪怕告诉夏宁湫，她也是不会信的吧。

　　要是自己身边忽然有人说类似的话，夏七月想她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

　　这天晚上的讨论结束，夏七月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着整个谈话内容。不知什么时候坠入睡眠，夏七月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她起身，看见夏宁湫呆坐在座位上，怔怔看着手机。

　　夏七月吓一大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夏宁湫回过头来，神情恹恹，“我刚才出去洗漱，没接到电话。”

　　“啊？”夏七月奇怪，“那回拨回去不就好了……”

　　夏七月刚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

　　“不会是骆冰澈的电话吧？”

　　夏宁湫点头。

　　夏宁湫平常大大咧咧开朗极了，平时跟男生勾肩搭背没见到害羞，反而到骆冰澈这里，就连回拨个电话都勇气不足。

　　“他怎么突然打电话来啊？”骆冰澈很少打来电话，包括上一次，明明他要约夏宁湫，还偏偏用上盛习远和夏七月当中介。

　　“我也不知道……”

　　夏七月下床，顺手拿起夏宁湫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未接电话……时间居然是半小时前。

　　就在这看着手机发呆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回拨回去……

　　“真不愧是你啊……”夏七月感慨一句。

　　夏宁湫身体一僵。

　　“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要公平竞争那时候的样子，怎么到骆冰澈这边，你就漏气了？”

　　夏宁湫嘟嘴，“我也不想啊……”

　　她摁下拨打按键，把手机递回夏宁湫的手里，“不用谢。”

　　夏宁湫登时手忙脚乱。

　　夏七月拿着盆出去洗漱，目光瞥过，见夏宁湫急红一张脸。

　　她关好门，听到里面夏宁湫的声音。

　　夏七月想：看来之前整理的有关单亲和未婚先孕的坏处，就快能派上用场了。

　　洗漱回来，又见到夏宁湫看着屏幕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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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夏宁湫脸颊微红。

　　“怎么了？”夏七月有不好的预感，看这个样子，可别是表白了吧……

　　“骆冰澈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生日会……”

　　“啊嘞？”夏七月顿顿，“那你脸红什么……”

　　听到这话，夏宁湫脸上愈发红起来。

　　“不是吧……”难道骆冰澈说在生日会上和夏宁湫表白吗？

　　夏七月焦急等待回答，心中不安越来越严重。

　　夏宁湫忽然笑起来，双手捂住脸，“总觉得是靠在耳边说话一样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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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七月现在真的很想把盆扔到她身上去。

　　“哪天啊？”

　　总之不是要表白就好。

　　“这周六。”夏宁湫继续笑着，低头手机。

　　“29号啊。”

　　“所以我们这周三去买礼物吧！”

　　看夏宁湫的样子，高兴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上天去。

　　“你怎么这么开心？”

　　“我很期待。”夏宁湫的嘴角上扬。

　　“别人过生日，你期待什么？”

　　“我可是第一次给他过！”

　　“而且我想在生日那天和他表白……”

　　夏七月手上一顿，毛巾掉在地上，“真的决定了？”

　　“嗯！”夏宁湫语气坚定。她忽然含笑，有几分花痴样子，仰头长啸一声：“我好想得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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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七月愣愣，手上一松，毛巾自己掉进脏衣服框里。

　　“你为什么这个表情？”夏宁湫也跟着怔住，她几乎立即反应过来，懊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啦……”夏宁湫忙解释。

　　“不继续变优秀了？”

　　夏宁湫仰头看向棚顶，“我在想，在一起和变优秀也不冲突。”

　　夏宁湫上扬嘴角，“如果能在一起，我希望能我们永远在一起。”

　　夏七月心中止不住悲戚。

　　“嗯，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要结婚生子啊！”

　　夏七月轻叹，“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想得太远了。”

　　“是啊，”夏宁湫坐直，眼睛弯弯，她看着手机屏幕出神，“还是先给他过好生日才对。”

　　夏宁湫一直期待的周三到来，两个人去崇汐市里买了礼物，夏宁湫用心挑出香水，夏七月则准备送他一支钢笔。

　　夏宁湫买一身新衣服，准备在生日当天穿。是红色长裙，一反夏宁湫平常的风格，吊带裙勾勒出夏宁湫身体轮廓，比起平日的清纯，倒是多出许多欲。

　　就是头型还不是很搭配。

　　夏宁湫便决定，在去生日会之前，先做个发型。

　　买东西回来后，夏宁湫回寝室去，夏七月则第一时间赶去球场，今天下午校篮球队有训练。她长话短说，把夏宁湫表白的心思透露给盛习远，叫他通知骆冰澈好好准备。

　　盛习远叹气，“你来找我就这个事啊？”

　　“嗯。”

　　他感叹，“我们两个就像媒人一样……”

　　夏七月也跟着应和，“两个拉红线的……”

　　“可是我还没有桃花。”他仰头再次叹气。

　　“你别扯了，你堂堂一校草还能缺了桃花？骗谁呢？”

　　“可是……”

　　夏七月指指不远处椅子上，他的外衣放在上面，周围是好几瓶没有开封的水。

　　“喜欢你的人送的吧？”

　　“被你发现了。”盛习远笑，“不过我可从来没喝过啊。”

　　“你喝没喝过……我怎么知道。”

　　“苍天可鉴！”盛习远信誓旦旦。

　　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你喝没喝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关系大了。”

　　“啊？”

　　“你什么时候给我买一瓶，我不就喝了。”

　　“你就是想哄我一瓶水喝吧……”

　　盛习远笑笑拍拍夏七月的肩膀。

　　时间很快就到周五。

　　夏宁湫的头发这一年长长不少，已经过肩，下午下课，她们一起去理发店，夏宁湫烫了个大卷，理发师把她的刘海梳上去，整个人的气质变化很大。

　　比起梨花短发时那种单纯可爱，变成知性温柔的样子。夏七月想象着夏宁湫穿上那红色吊带裙，知性上面加上欲，绝对会很惊艳。

　　骆冰澈过生日说要请客，他租了学校附近的一栋别墅，请辩论队和篮球队的同学室友参加。听说当天会聚在一起玩游戏，然后自制烤肉，里面还有桌球桌游，自带KTV。

　　到熄灯时间，夏七月激动地睡不着觉。

　　虽然不是特别期待为骆冰澈庆生，但是！她长这么大还没进入过别墅内部。

　　夏宁湫又是很早起来收拾，夏七月醒过来时，看到的又是穿戴整齐的她，只不过，夏七月觉得妆面差些意思。

　　夏宁湫并不在美妆上用心，口红只有偏向日常的豆沙和橘色，而这一身，是这两个颜色是衬不出的。

　　再者，原先她留齐刘海，眉毛被遮在下面。可爱的风格的话，眼睛大就好了，只是红色吊带裙浓艳，眼妆不画好，也是差点意思。

　　夏七月拿出自己的化妆品，准备亲自上阵。

　　夏七月在高一时，因为她总参加钢琴比赛，就能接触到化妆品。后来嫌每次都要请化妆师来太过于麻烦，她便开始自己学着化妆。

　　那时候看着母亲妆面偏向凌厉那种风格，总预想着给母亲画一次妆。

　　想不到，现在，她终于有机会。

　　夏宁湫拒绝无效，夏七月很快就给她画好妆，是夏七月心中一直中意的妆容。夏七月看到妆成，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很合适。

　　夏宁湫抱着镜子，当即惊得目瞪口呆。金萱雯看过来，“哇，这么好看！”

　　余闵珂从游戏中移开目光，也向这边看过来。

　　夏宁湫被两人围着夸长得好看后，夏七月也被她们包围，纷纷请求日后有机会为她们也画一次。

　　骆冰澈昨天直接去那边布置，而今天盛习远有些事要耽搁一会。所以只有她们两个人结伴，两人一起坐上车，前往目的地。

　　两个人到达。

　　夏七月抿嘴，原来别墅不仅远远看着觉得大，走近之后觉得更加大……

　　夏宁湫上前摁门铃，没一会门便被打开。

　　骆冰澈目光落在夏宁湫的身上，则立即粘在夏宁湫身上一般再挪不开眼。夏七月分辨出，那眼中分明就是惊艳。

　　一想到这，夏七月心中不免悲戚。

　　不愧是她。

　　夏七月想，以后她可以得意地告诉自己的孩子：“你的姥姥姥爷能在一起，妈妈是出了力的。”

　　骆冰澈意识到失态，忙将目光转移向夏七月，“你们来了。”

　　夏宁湫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去，脸颊发红，祝福的声音也相当细弱，“骆冰澈……生日快乐。”

　　“嗯……谢谢。”

　　迎两个人进屋，骆冰澈继续去忙其他事情，夏七月和夏宁湫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夏七月目光到处打量着。

　　大厅中间有一架纯白色的钢琴，旁边桌子上有一个白色的大箱子，看起来是三层蛋糕，蛋糕周围摆满鲜花。

　　大厅富丽堂皇，装潢相当好看。

　　夏七月这才想起手里拿着的两份礼物，刚才在门口竟忘记送出，她们两个一个注意力完全在别墅上，另一个的注意力完全在骆冰澈身上。

　　两个人站起来准备把礼物送出去，只是夏七月突然坐下。

　　“你去帮我把礼物一起送了吧……”

　　“我自己去？”夏宁湫慌张转回身。

　　夏七月开玩笑道：“你穿的这么好看，我可不想被你压下风头。”

　　夏宁湫向骆冰澈那打量一眼，再次垂头，很是犹豫。

　　“女为悦己者容，”夏七月推夏宁湫的背，为她向前助力，“你快去吧。”

　　夏宁湫迈出，只是走进骆冰澈身边，又开始害羞起来。送上礼物的时候，更是垂着头不好意思看。

　　她送完礼物连多看骆冰澈一眼都不敢，匆匆跑回夏七月身边。

　　夏七月打趣她：“你看你怂样吧。”

　　夏宁湫低头。

　　“你一会还要表白呢……”夏七月有些担忧，“到时候，你连骆冰澈的脸都不敢看清，万一叫错人怎么办？”

　　“不……不会吧……”夏宁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似乎想到夏七月预想中的场景，夏宁湫有些慌张。

　　之后人陆陆续续来了，切蛋糕、唱生日快乐歌，吃烤肉前，还有一系列的游戏，总之很热闹。

　　夏宁湫距离骆冰澈那边好远，每次都在最边缘的位置。

　　骆冰澈偶尔会看这边出神，与夏七月的视线相对，骆冰澈则歪头笑笑。

　　不知道是不是夏七月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骆冰澈，奇奇怪怪的，眉眼间好像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夏七月迷惑，看一眼沉浸在害羞当中的夏宁湫，夏七月就没有开口。

　　男生们又开始玩游戏，乱哄哄地围在骆冰澈身边。

　　听说今天人除去盛习远之外，都已经到齐，全场只有三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还是校篮球队的书记。

　　辩论队只有两个月的情谊，只有她们两个来了，其余的，都是校篮球队的人。

　　远处热闹的很，嬉笑打闹，又开始蛋糕奶油大战。

　　对比之下，两个人身边简直冷清地要命……

　　她们两个完全不像来参加生日聚会，更像是给生日聚会看门的……

　　既然来看门，那绝对不能亏了。

　　夏七月捧起蛋糕，大口吃着。

　　只是真的很奇怪。

　　骆冰澈是班长，除却平常不搭理人时是冷漠些，但绝不是这样不周到的人。

　　更何况……

　　夏七月看向夏宁湫，夏宁湫捧着蛋糕冲向人群出神，不知此时在想着什么。

　　更何况，这位还是骆冰澈喜欢的人。

　　门被人打开，却并没有引起远处嬉闹的那群人的注意。

　　反而是夏七月和夏宁湫第一眼注意到。

　　夏七月心中戚戚，敢情她们真是来看门的。

　　男生个子很高，皮肤很是白皙，长相阳光帅气。男生带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

　　他应该并不是校篮球队的一员，因为夏七月去找盛习远时，几乎每一位她都眼熟。

　　只是他进门之后，看一眼人群，倒是没有立即向那边过去，反而向她们两个的方向走来。

　　“你们好，我叫骆冰清，是今天小寿星的哥哥。”

　　两人同时一怔。

　　夏七月看他模样与气质，哥俩并不十分相像。

　　“是亲哥哥吗？”夏宁湫问。

　　“是啊，同父同母。”男生笑着，目光上下扫视夏宁湫，同时语气不善，“你就是夏宁湫？”

　　这种语气，叫夏七月十分难受。

　　他的语调，就好像是终于见到臭名昭著的本人一样，带着几分感叹，还有几分嘲讽。

　　“我是。”夏宁湫一样不舒服，她皱起眉。

　　“我真没想到，骆冰澈会邀请你。”

　　他很不友善。

　　夏七月笑起来，“这件事，你应该去问骆冰澈。”

　　骆冰清瞥向夏七月，点点头，“也对。”

　　他低下头，把手中袋子中的东西拿出来。夏七月看那长条包装，是一只有名牌子的限定口红。她曾在金萱雯口中听说，这个牌子的限定很难买到。

　　骆冰清拆开手里口红的包装，“这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取下盖子，转动口红，口红上面有雕花，精致又大气。口红的颜色是元气的红粉色，这种颜色适合淡妆，能提气色又不会显得太突兀。

　　只是，为什么会是一支口红？

　　“你们很好奇吧？我为什么要送这样的东西给他。”

　　“为什么？”夏七月讨厌这人吊人胃口的行为。

　　“因为他说一直买不到这个色号，他喜欢的女生一直想要这个色号。”

　　夏七月怔怔，随后下意识转头看向夏宁湫，夏宁湫垂下头，手攥着膝盖上的裙子，她的脸色极差。

　　夏宁湫不爱好美妆，这支口红显然不是给她的。

　　当然，夏七月明白，这更不会是送给自己的。

　　“拆开了怎么送出去？你……骗人的吧。”夏宁湫低声，声线发抖。

　　“也没什么不好送的，这明显没有人用过吧……”骆冰清看一眼口红膏体，“而且她也不会在意的，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夏七月打断他的感慨。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骆冰澈看夏宁湫一眼，“你们是同学，我弟弟拉不下面子说这些，所以我来说。”

　　骆冰清把东西放回盒子里，“那个女孩就快回国了，骆冰澈也觉得，他不需要再玩什么互相喜欢的暧昧游戏。”

　　“那边还需要人，我先去了。”骆冰清歪歪头，“拜拜。”

　　骆冰清直接转身离开。

　　夏七月觉得耳边的喧闹一下子距离好远。

　　这算什么……

　　夏七月理不清这些信息，她持续处于震惊中。

　　什么喜欢的人、喜欢的色号……刚才骆冰清的话，此时都在夏七月的脑袋里盘旋着。

　　远在异国的青梅竹马？互相暗恋的暧昧游戏？

　　敢情夏宁湫是个排解暂时寂寞的玩物？

　　骆冰澈果然是个渣男？！

　　夏七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骂人的冲动，只是回头一眼，看到夏宁湫眼泪汪汪，夏七月一下子就把话给憋回去了。

　　“你先别哭，事情还没弄清楚，这说不定是阿姨的意思，或许骆冰澈并不知情。”

　　“嗯。”夏宁湫低声应一声。

　　两人远眺，一同望向那边被人群簇拥的骆冰澈，他正笑着，眼中盛着光，是一个干净明澈男生。

　　盛习远来迟，进门就看到两人黑脸，他问原因，夏七月如实告知，他一样不可置信，“不会吧？一会我去问问。”

　　还没等到盛习远发问，他们三人就看骆冰清拿着口红到骆冰澈的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这边能听清晰，“你要的色号给你买来了。”

　　“这个口红我女朋友给我看过，”其中一个男生说，“上面的雕花特别好看。”

　　“这次她会高兴吧？”骆冰清笑着问。

　　骆冰澈接过口红，点头低声应和，“嗯。终于买到她喜欢的色号了。”

　　盛习远一懵，夏七月瞥夏宁湫一眼，试探问道：“会不会是老师？”

　　“等我去问……”

　　盛习远说到一半就被夏宁湫打断，“不用问了。”

　　夏宁湫止不住沮丧，“他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是老师……再去问多没意思。”

　　那边沉默片刻。

　　“你说的她是你喜欢的人吗？”终于有人问出口。

　　随后众人起哄，“她在不在现场？”

　　篮球队的那个女生有男朋友，现场只剩下她们两个女生，目光瞬间向她们两个这里聚集。

　　夏宁湫抬眸，向骆冰澈身上看去，那双眼中盛满期望。

　　“不在的。”骆冰清开口，清清楚楚吐出这里两个字。

　　而骆冰澈，没有否认。

　　夏宁湫又低下头去。

　　“这……”盛习远看骆冰澈，意味深长。

　　随后有低声抽泣的声音。

　　盛习远与夏七月两人对视，夏七月叹口气后，摇摇头。

　　那边依旧热闹极了，似乎完全没有人留意到这个角落。或许有人留意到，但故意忽略过去。

　　突然有钢琴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女生摁动琴键。

　　夏宁湫被吸引目光，夏七月偏头，发现夏宁湫眼睛红得厉害。

　　“骆冰澈，我听说你喜欢弹钢琴，要不要给我们弹上一曲？”

　　骆冰澈笑起来，“好啊。”

　　今天的他，好像不再拒人千里，浑身上下透着温柔。

　　那样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骆冰澈上前，调整座椅。

　　“要不我们想一首歌吧。”女生如此提议。

　　骆冰澈：“让我想一首吧。”

　　他认真思索，随后伸手摁下第一个音，周围安静下来，都洗耳恭听。

　　悠扬旋律被弹奏。

　　这首曲子的旋律，夏七月太熟悉了，《遨》。

　　夏宁湫最喜欢的曲子，她还把歌词抄在纸上压在书桌上。

　　夏七月立即转向夏宁湫，夏宁湫已然愣住，一行清泪挂在脸颊上。

　　她忍不住握紧拳头，又恨为什么夏宁湫偏偏就喜欢他？

　　随着曲调奏响，夏七月忍不住生气，心中压抑久了，甚至觉得自己鼻子下一秒就能喷火。

　　终于骆冰澈停下弹奏，他的声音淡淡的，一如人一样干净，“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女生拍手，“真好听。”

　　“嗯。”骆冰澈应声。

　　不同于他刚坐上去时，骆冰澈现在看起来，有些失落。

　　或许是因为最喜欢的那个人没有来？

　　夏七月并不好奇他的失落从哪里来，在他停下弹奏的下一秒，夏七月起身向人群那里去。

　　夏宁湫一惊，想伸手拉住夏七月。

　　只是夏七月向前时鼓掌，众人回头看这边，夏宁湫怕被发现泪痕，犹豫后便再没机会拦住她。

　　“七月……”夏宁湫正要起身。

　　盛习远伸手摁住她的肩膀，“让她去吧。”

　　夏宁湫看他一眼，又不安看向夏七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