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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96 双喜临门 ...

  •   陈敬豪趁火打劫的恶性,在陈曦丧期暴露无遗。联合对家,极力打压陈家,这令陈家产业一度低迷。虽然是假象,这也尤令陈敬豪愈发容光焕发。

      老爷子瞧着陈敬豪那副嘴脸,面上虽不改面色,心底却早就想抡起拐杖,打死这吃里扒外的孽子!

      这日,在陈曦丧礼的衬托下,陈家上下一片死气沉沉。老爷子叫柏延进了书房,无论语气还是脸色,都极为难看。

      萧芸瞅了瞅柏延上楼的背影:“哎,最近这家里的坏事,是一桩接一桩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她难得的老气横秋:“我听说,最近北城新起的秦家,也不知什么来头,处处跟陈家作对。陈家商铺要出什么新货,他们就卖什么货!”

      李湘君也一脸同仇敌忾:“就像出了内鬼似的,搞得我们现在入不敷出,亏了血本。方才瞧老爷子与柏延那脸色,就知道这下是摊上大事了。”

      刘淑华冷哼呛声:“哼,柏延就是个孩子,哪懂什么经商之道?当初还是敬康打理时,可曾有过这些事?”

      王庆娇硬起背脊,护犊子般:“你可别往自家儿脸上贴金了!这是出了内鬼,敌人在暗我在明,非柏延能力不行。”

      蓦地从书房里传出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阵仗极大。还在厅堂打算争个高下的姨太们,瞬间噤声,往二楼书房跑。

      只听见书房里传出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我们陈家这次真渡不过这关口了?还要变卖商铺家产?”

      柏延佝偻身子,色容沉重:“爷爷,几百号的雇工已经有两月工钱没发了,若还不能发工钱,恐怕就要罢工,或者暴动了。”

      倏地,里面手脚忙乱,传出柏延的惊呼声,“爷爷,爷爷!”

      门外的姨太们终于站不住了,推门鱼贯而入。只见陈建安面色惨白,手脚颤抖,眼神空洞失焦望着天花板,大口喘气。

      这……场景,众人只有一个念头。陈家撑不下了,老爷子也撑不下去了!

      王庆娇擦了擦泪:“老爷子,你是陈家的顶梁柱,可千万要顶住啊。”

      刘淑华:“老爷子您看陈家如今是多事之秋,叫敬康回去吧,多一个人帮衬,总好过被外人打压下去啊。”

      归根结底,生怕陈建安走得突然,一句话没啥交待,让陈敬康一辈子翻不了身。老爷子气急败坏,又说不出话来,双眼瞪着刘淑华,大口喘气。

      待在门口的盈莹,内心满满窃喜,生怕火药味不够重,还一旁煽风点火:“当务之急,是让老爷子养好身体,二姨太却还算计着家产,真是让人寒心!”

      从楼下领着医生上楼的陈敬康,整好听见盈莹这话,一脸阴沉。大步流星过去,一把将盈莹推到在地,“没地儿待是吗?杵在门口碍事。”

      盈莹硬着脖子叫嚷:“三少爷,若我碍着你,你说一声,我让便是。为何还出手推我,让我难堪?”

      陈敬康侧身让医生进去,他冷眼睥睨,他会刁难她,还不是她不怀好意在先,说话呛他妈。哼,还真会装可怜受欺负。

      他居高临下,半眯着眼:“若我没记错,陈念可是说过,你没有上二楼的资格,你在陈家只是一介下人。”

      盈莹哆嗦着唇瓣,狠狠盯着陈敬康,气的半久说不出一句话。

      而陈敬豪成了秦家头号功臣,被秦家主奉为上宾,一顿酒饱饭足,回来便听闻老爷子气伤了身,更是锦上添花,好事成双呀!

      一时喜色难收,食指转着怀表项圈,步履雀跃回来。怎知一上二楼,就瞧见盈莹被欺负的场景,脸色垮了下来。

      他拉起盈莹,皱眉扫向众人:“怎么了?”

      李湘君走出来,眼神锁在陈敬豪握住盈莹手臂之处,不禁皱眉。莫名膈应,又不知膈应个什么名堂。她眉色淡淡:“之前小七发过话,让盈莹上不得二楼。”

      陈家如今在陈敬豪的眼里,只是一只平阳虎,日薄西山,不足为惧。他危险地眯起眼,阴气森森:“什么时候,陈家上下要听陈念的话了?陈念她是哪根葱?”

      众人被他莫名的气势,唬得莫名其妙。那个默默无闻的陈敬豪,何时这么硬气,对众人充满敌意了呢?

      萧芸轻声喝斥陈敬豪,顺道分开二人接触的地方:“你就别添乱了,没看见你爸身体不好吗?”

      陈敬豪带着侵略性地扫向众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搂住盈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

      他得意一笑,“二楼去不得?哼,以后我们想去哪儿就去那儿,管他什么小七小八,都滚出陈家!”

      众人瞠目结舌,心态差的,连连倒退,差点气晕过去。

      萧芸张口结舌,指着自己儿子,“你疯了吗?她是你爸的女人,你们……”

      陈敬豪目空一切地撇开她食指,大赤赤地走进去,“不仅二楼我们要来,连书房也要来。爸,你这身体要坚持住啊,最好撑到陈家垮下去的那天!”

      陈柏延一直按着老爷子的吩咐办事,他知道老爷子要对付人,可万万没想到那人是他六叔。不仅串通对家,还luan伦不孝,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柏延咬牙切齿瞪着二人:“六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是你串通秦家,重创陈家基业的?还跟这女人搞在一起!”

      老爷子病情被医生稳定之后,面容枯槁,声如古井干涸,难听极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做?”

      陈敬豪冷笑:“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介游手好闲的人,我有受到重视与尊重吗?你们眼神总会流露点点鄙夷,与幸灾乐祸。幸灾乐祸我妈有个好儿子,对家产构不成威胁。”

      “哈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坐拥陈家产业。你们看,这一天不就来了吗?”他摊开手,薄凉一笑。

      萧芸扇了他一巴掌,“你怎么就没学到你妈通透的头脑呢?他们费心费力打理家业,养着你整天游手好闲有什么不好?非要走上这个歪路!”

      陈敬豪带着怒气,将萧芸推个踉跄,“整天遭受他们的白眼、鄙夷,还好?我就要用他的钱,玩他的女人!让他们这些人好好擦亮狗眼!”

      老爷子气的咳出一滩乌血,拍着桌子说:“孽障孽障,你给老子滚出陈家。只要陈家还没倒,你们这狗男女就别想进陈家!”

      陈敬豪无所谓一笑;“反正也就几天的事,我们就当出去玩乐散心,届时回来还希望各位收拾东西,爬麻溜点!要不然我就煽动民工,冲进陈家赶人咯!”

      陈敬豪说得对,也就几日,风向突转。陈家产业哪来的亏本传言,根本就是空穴来风!

      秦家因进了大量昂贵货物,打着薄利多销的算盘,售价并未抬高,如此便能令陈家货物滞销,而血本无归啊。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按货单上的进货,而是进了其他实惠地道的货物,卖得又经济实惠。一时间,秦家商品才是真正被滞销的那家。

      秦家商铺一瞬间崩盘不少,脸色难看冲进了百乐门。他打掉陈敬豪手里的酒,指着鼻子骂道:“好你个臭小子,老子当初就不该信你,居然给我挖坑埋我!”

      陈敬豪看着地上的碎玻璃,语气渐冷:“秦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怒气冲冲来兴师问罪,你总要说是什么罪吧。”

      秦老板冷哼一声,“明知故问!你不就是陈建安派来的吗?蛊惑我进大量贵货,你们却反其道而行,卖都全是便宜货。如今那些货物全都烂在仓库里。”

      “秦家完了,你们却赚的盆满钵满!当然在这里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就等着看我笑话是吧!”他气急,吐了陈敬豪一把唾沫。

      正在舞池中的盈莹,瞧见动静不小,紧忙走来,便听见秦老板一番话。她脸色迅白,“你说什么?陈家没有中计,秦家反而垮了?”

      陈敬豪听后,踉跄后坐倒在地,胡乱地抓着头发:“怎么会没事呢?怎么会没垮呢?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盈莹我怎么办啊?”

      他作势要去抱秦老板大腿,秦老板又吐了一唾沫,一脚踹开他:“滚蛋,就是你害得我血本无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后,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收留陈敬豪、盈莹二人,势必要让这二人在北城混不下去。

      陈家产业也在柏延打理下,步步转好,冬去春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柏延与惠子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

      四月草长莺飞,四月柳絮纷飞、四月桃花方欲然。宜嫁宜娶。

      惠子娘家没个梳妆打扮的人,柏延便在尧盛年吃人的眼神下,借走了陈念。陈念一面给惠子戴头花,一面回忆自己当初的场景。

      惠子满眼亮晶晶,“小七姑可是想起当初嫁给尧镇守的场面了?”

      陈念撇撇嘴,“是啊,当初嫁给他,还很不情愿呢。”

      屋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再传来柏延的呼叫声,“小七姑,你弄完了没啊?我要领我媳妇儿了。”

      后面进来的尧盛年,听见柏延对自家媳妇吆嚯,当即不满。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使唤谁呢!”

      柏延被拍个踉跄,皱着脸哼了一声,以示他最大程度的抗议。

      屋里的两人相视一眼,陈念无奈牵着惠子出来,“我不把惠子打扮好看点,你不得又挑我刺。”

      柏延满眼都是井田惠子,白色头纱下,美眸顾盼生辉,红唇微微上扬,真是娇媚得像朵花儿。他刚想上前抱她,不料被人截胡。

      好吧,看在是岳父大人的份上,他眨巴眨巴眼,愣愣收回手,心痒难耐呀。好不容易父女道别后,他握住惠子的手,激动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惠子上车坐好,问:“你方才抖什么?”

      他憨憨一笑:“想做梦一样,感觉不真实。”

      惠子抽了抽嘴角:“出息。”

      陈念望着一排排车队,载着乐队一路吹着唢呐,敲着大鼓绕城而行。车上时不时就有人撒出糖果,乐的众人喜色连连,小孩欢呼雀跃。

      陈念又叹了口气,尧盛年把玩着她手,“怎么了,阿念?我总感觉你一上午都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陈念一脸悔恨:“总觉得当初嫁得不值,婚礼太简单了。”

      嗐,他当多大件事呢,他道:“我们再办一次,办得比他们还热闹。每条街都请乐队吹,他们撒糖我们就撒钱。”

      陈念抽搐:“财大气粗!”真是庸俗!

      尧盛年浅笑,捏着她指尖,“你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我喜欢这成语。”

      她说什么了,他怎么摆出一脸怀chun娇羞的模样?陈念缓了缓,蓦地拍开他手,满脸涨红:“无耻下流!”

      婚宴上,一派喜气洋洋的。陈念被喧闹声,震得昏昏欲睡,才吃几口便脸色惨白,捂着嘴跑开了。

      尧盛年跟去,担心问:“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陈念惨白了小脸,病恹恹点头:“兴许是吧。”

      众人还是一脸担忧状,在陈念来回折腾两三次,渐渐露出喜色。余秋霞朝井田惠子使了使眼色,“惠子,你能不能瞧出是不是有身孕了?”

      惠子跟过去,搭了一下脉,面露喜色:“今儿双喜临门。”

      尧盛年眨巴眨巴眼,仿佛自己幻听似的,语气都在发颤,“阿阿念,她说……”

      陈念摸摸肚子,“嗯,你当爸爸了。”

      四座来宾闻言,又是一阵欢呼,赶着趟儿要来敬酒。陈念被这吵闹声,吵得脑仁发涨,不适地皱眉。

      尧盛年当即拍了桌子,那气场震慑四寂无声,以为尧镇守要发火。

      只见他抱歉一笑:“我媳妇嫌闹,等把我媳妇送回房,我再陪各位喝酒!”

      说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横抱起小娇妻上了二楼。然后又在众目之下,端了些饭菜上楼,才堪堪接受众人的贺酒。

      众人算是明白了:要想在北城混得好,陈念是尧镇守心头宝,回头就让媳妇投其所好!

  • 作者有话要说:  陈念:我已经无法正视 财大气粗、无耻下流 这俩成语了!
    尧大镇守故作纯洁无害状:我觉得用的时机恰到好处。
    陈念咬牙切齿: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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