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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93 初现端倪 ...

  •   初二,轮到尧盛年值班,一大早就离开被窝了。

      这天本来也平平无事,坏就坏在陈念在后花园晒太阳时,撞见了花树深处,陈敬豪与盈莹你依我浓的场景。

      瞧着二人情意浓浓的模样,怕是很早就好上了!忽而,她回想起小囡撞洒盈莹的银耳羹那事。

      陈敬豪身上为何会沾有银耳羹?恐怕他就在当场!

      盈莹为何没看见小囡?恐怕当时两人情意绵绵正浓,没注意到小囡!

      陈念捂嘴缩小身子,藏在蓊郁的花树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虽然陈建安没给盈莹名分,可本质上还是她爸的女人啊!

      当初她就觉着盈莹这人心机颇深,如今更是与六哥搅上了!而六哥难道不知这是luan伦吗!陈念气的浑身发抖,想折返厅堂,引来更多人作人证。

      可她刚没跑远几步,正喘息呼吸时,余光瞥见二楼书房的人影。她仰头看过去,竟是陈老爷子,一脸深不可测,盯着后花园一角

      陈建安也看到她了,他一愣,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盛怒,只是皱眉,再不动声色合上窗。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

      陈念一脸震惊,爸他怎么了?

      她想不通,面露阴沉地冲上书房,动静极大,很粗鲁很暴躁。与陈念截然不同,陈建安坐在昏暗书房的椅子上,老气沉沉如一汪死水。

      她问:“爸,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我不明白你想干嘛,任由他俩继续肮脏下去吗?”

      她语气愈来愈冲,想法也愈发偏激,她猜测:“还是说你很爱那女人?为了那女人,能导致我妈跳楼自杀,能容忍她与六哥的苟且之事?”

      提及柳青之死,陈建安脸上饱经沧桑的沉稳,瞬间皲裂。

      他身子微微颤抖,语气也是:“小七,他们俩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可盈莹这女人不简单,我在等时机等她露出真面目。这日子不远了……”

      陈念闻此才收起身上的刺,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瞬间消散弥烟了。

      她半信半疑:“真的?……算了,我懒得管,没事我就出去了。”

      陈建安却叫住她:“等等,过来,坐过来。”

      陈念顺着他的吩咐,默默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雕花木盒,打开是是一金一银的长命锁。

      他眉眼低垂,解释:“这是你小时候戴过的,长命锁。你妈以前就说,若我们当了外公外婆,就把这个给外孙子戴。这个你拿去,相信不久就能用上了。”

      陈念对陈建安是有怨言的,可如今瞧见他这幅模样,鼻头一时酸酸的。她拿过木盒,“嗯,好。”

      夜晚,陈念窝在尧盛年的床上,拿出木盒打开:“盛年,这是今年爸拿给我的,给我们小孩儿戴的。长命锁,保平安健康的。”

      他目光落在上面:“一对?还是两个?”

      这可把她问傻眼了:“一对、两个都行吧,分那么清干嘛?”

      他合上木盒放好,眼尾带笑:“这么说……一胎两个,或者一儿一女,你都能接受?”

      陈念满头浆糊:这……都能扯上关系?这是强加因果啊!

      他将被子一盖,蔽之。陈念惊呼声从被子里传出来:“啊~尧盛年,你干嘛?”

      “为目标努力奋斗!我们不能偷懒!”

      于是乎,又是一夜奋斗史,以及陈念的欺压史!

      初三,陈念旁边又没了人影,才想起来他今儿要拜访傅督军。一想到,傅语与他会在同一屋檐下,她就浑身起疙瘩。

      尤其那傅语,贯会见缝插针往他身上蹭!想着想着,便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情,臭着脸起床吃饭,但一出门便撞见了余秋霞。

      余秋霞最先开口,带着惊讶:“小七你起这么早?!刚好我让下人将饭菜温在锅里的,没冷。”

      陈家一般八点用餐,而陈念小两口,晚晚为延续烟火奋斗。按照往日惯例,不到十点,是见不着陈念的人影的。今儿,竟早起了一个小时。

      陈念僵硬一笑,道了声谢谢便下楼去了。而她身后的余秋霞,却因这声谢谢,满脸激动。

      用过早餐后的陈念,愈发无聊,便想着去柳公馆,拜访外公外婆。

      她挑了些礼品,对一仆人嘱咐:“若是盛年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去柳公馆了,省得他像无头苍蝇似的找我。”

      仆人一笑,点头应下。

      ——督军府——

      四人将各自管辖地方一年里的主要情况,向傅武华一一汇报后,他便招呼四人来下棋切磋。

      这五人里面,尧盛年能下围棋象棋,却是半吊子;卢广望更别提了,让一糙汉子学文人那一套,他浑身都难受,故而浑身都写满拒绝。

      张怀玉与傅武华年纪相仿,擅象棋;杨传洲文质彬彬的,擅围棋。要说下象棋还是围棋,当然还是以老大为尊。督军喜好象棋,也只能切磋象棋咯。

      傅武华一一点评完张怀玉、杨传洲的棋艺后,目光微沉带笑,落在尧盛年身上,“盛年这就不好说,有失水准。恐怕新婚不久,惦记老婆,走神了。”

      “那是督军棋艺又精湛了。”尧盛年回答得恭维,面上却不卑不亢。半真半假的话,让人听得很愉悦,逗得傅武华一乐。

      快到正午用饭时,从厨房看菜的傅语才过来。卢广望一脸幸灾乐祸,小声嘀咕:“来了来了,傅语来了,嘿嘿。”

      尧盛年:“……”这朋友夺笋呐,够地道!

      她过来问:“你们口味还像往年一样吗?按照往年的菜品做?”与其说傅语在询问众人的口味,倒不如说以尧盛年为发散中心,余光微微瞟向其余人。

      尧盛年出声:“少点辣,做清淡点吧。”

      卢广望口直心快问:“我记得你很能吃辣啊?”

      他似乎想着某人了,眼眸里带光:“媳妇口味清淡,吃惯了。”

      看戏的众人:哟,这招先发制人,撇清关系,不错不错哦。只见傅语脸色一顿,别样精彩。

      傅督军看不下去了,缓解尴尬:“嗯,吃清淡好,辛辣刺激的对身体不好。傅语你去吩咐厨娘吧。”

      圆桌上的位置也肉眼可见地变了。往年傅武华一左一右是傅语、张怀玉二人,傅语另一侧紧挨着尧盛年。

      而今时不同往日了,尧盛年与杨传洲互换了位置,意思非常明显了。不过一顿午饭的时间,尧盛年便坐不住了,与傅武华道过谢朝离开了。

      卢广望啧啧鄙夷:“重色轻友,没出息。”

      杨传洲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卢广望瞅过去问:“我说他重色轻友,哪里说了吃葡萄?这句话啥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杨传洲:“……”鸡同鸭讲,他拒绝沟通!

      尧盛年回到陈家时,陈家正在上演一场大闹剧!地上碎了一地花瓶碎片,可以想象事态之严重。

      王庆娇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指着对面的陈柏延:“陈柏延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这事你想都别想,我不同意!”

      陈敬安一边抚着王庆娇后背,给她顺气,一边目光如炬,意味深长地确认事情真假:“柏延,这是真的吗?”

      这让陈敬安如何信柏延的话?昨天他问起余秋霞如何被娶进门的,今天就宣布他将一姑娘家的肚子搞大的事,哪有这么巧的事?

      陈柏延回以笃定的眼神,斩钉截铁道:“爸,是真的。”

      坦白讲,陈敬安也是被家族婚姻荼毒的一代,他也不喜王庆娇的做法。所谓的“门当户对”,不过是她一切以利益为前提的借口罢了。

      思及此,他安慰王庆娇:“妈,那姑娘都有身孕,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对那女孩负责。把她娶进来,不能让子嗣流落在外。”

      “娶娶娶,娶个日本女人吗?”王庆娇脖子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她顺道数落起陈敬安:“你们父子都一个样,都说姑娘家怀有生孕,让我们同意!”

      陈建安跺了一下拐杖,“够了,还嫌不够乱?柏延跟我上来。”

      说完,老爷子沉着脸,摸不清喜怒。拐杖一下一下敲击楼梯道,扣得当事人心事重重。

      进了书房,老爷子却没有发难。他坐下来问:“最近商铺进账是否有异状?”

      陈柏延已经做好承受风雨的准备,岂料画风如此和风细雨,一时顿愕。

      许久才反应过来,立马调整状态:“爷爷,这段时间,商铺进账的确有缩水。好在我名下的影院,进账不少,才维持了盈亏平衡。”

      陈老爷子皱眉:“派人去察看原因没?”

      柏延点头:“嗯,奇就奇怪在其中亏空比较严重的商铺,推出的新产品,总会被对家捷足先登。他们不仅上铺快,价格也便宜,流失了许多顾客,就好像……”

      陈老爷子眼皮也没抬一下,补充他的话:“就像有人里应外合?”

      这句话说到柏延心头去了,他连忙点头。

      陈老爷子目光老道深沉:“这件事别声张,派人暗地查,别打草惊蛇。”突然他话锋一转,“你和那日本女孩,打算什么时候娶进门?”

      陈柏延被呛红了脸,“爷、爷爷,您这是同意了?”

      忽然,柏延觉得愈发看不清老爷子了,怎么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呢?

      陈老爷子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又继续说:“最好就在这几日,把你俩的婚事定下来吧。”

      柏延再次被呛住咳嗽了,“爷爷,您没说错吧?就这几日?”

      柏延心想:他真是小看了爷爷,他不仅思维跳跃,还思想开放呀。他还以为要费一番苦舌,才能把老一辈的思想做通。

      岂料,根本不用他磨嘴皮子,爷爷就同意了。还催促他定下日子,上门提亲,娶进来。这真是天助他也!

      ——柳公馆——

      尧盛年提了好些东西去柳公馆,可惜依旧没看见媳妇。柳母带着笑意解释,“小七在隔壁呢,毕竟以前褚旭帮了她不少。”

      他颔首微笑:“理应如此,我就在这边等她。”(强颜欢笑中)

      柳父招呼他过去:“盛年过来瞧瞧小七练的书法,从小到大都在这里。”尧盛年也好奇,进了书房。

      而一墙之隔的褚公馆,陈念撑着脑袋,与褚旭大眼瞪小眼,满脸无趣。

      其实早在尧盛年的车,在住宅外熄火时,陈念便知晓尧盛年来接她了,就要欢欢喜喜走人。

      褚旭却使坏拦住她,“夫妻二人讲究相互信任,你想不想看你男人信不信你?能忍多久才过来寻你?时间越短你们越危险,时间越长,感情更坚固。”

      于是乎,便有了这么“静止”的画面。

      陈念坐了许久,动动僵硬的脖子:“我又想让盛年早点来,又想让他晚点来,哎……”

      又过了许久,陈念等不及了,起身:“不等了,我等不及了!”昂首踏步,走得义无反顾。

      身后的褚旭,露出无奈的一笑。

      路过的褚母,板着脸:“笑笑笑!什么时候也领个儿媳回来,让我笑笑啊!”

      褚旭立马僵笑,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走剧情,有四五十的稳定读者,后面写的甜文,骤减一半。乖乖的,到底是走剧情还是无脑甜文?(第一章就有读者建议,写甜文,很少人看虐文。)哎,好难办 [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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