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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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妖一族接了自己的族妖等在原地，足足有六七年，原本几丈宽的水域，变成一片泥塘。好在他们没有鱼妖那么依赖水资源，泥塘也能生存下去。
过来的鳄妖们不是全部，他们是在大水域中生存不下去，又回到这里的妖。有鱼妖族长的妖情在，他们在此过的很安心。
有一点不好的是，食物不太够。
某个出去找食物的鳄妖手中提着两三条猎物，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不好了族长，来了好多妖。”
妖多意味着食物更加稀少，可不就是不好的事情。
鳄妖族长一大早就听到远处吵吵闹闹的，对这话一点不惊，“别慌，还有鸟族。”
独眼鸟妖想依附他的关系进入龙首，必得帮他们找到足够的食物。再者，鸟族飞得高，也更容易抓捕猎物，吃食肯定不缺。
“还真没有。”鸟妖族长来到这里，就是想提此事，“森林河域已经退到万里远，迁过去的妖族多半死在路途中，回来的妖族只能困守在这里。食物是再也没有的。”
更别说还有大妖抢夺食物水资源。
她飞在天上，遥望地面，见到的多是妖尸横陈，“若是能联系上鱼妖主，此困可解。”
不然，他们一样也要面临死亡的绝境。
龙首有结界在，鳄妖族长用以前的老办法过去传过几次音信，可惜鱼妖族长都没有给予回复。
在鸟妖面前，鳄妖族长换了种说法，“想必里面戒备森严。不过你放心，鱼老兄最是守信，他说出来接我们，一定会遵守诺言。”
鸟妖没有被他安抚到，“我族抓捕猎物需要飞到万里之远，来回花费数十天的时间，还不一定能抓到猎物。因此，我想留下几个族妖专为你族运送食物，剩下的我等东迁到食物丰盛的地方。鱼妖主若有音信，请务必传达。”
“好说好说。”对鳄妖族长来说，族中有食物不断就行。
鸟妖商量完正事，正准备离开，突然刮过来一道浓郁的生之气息，如春回大地，万木复苏。只吸一口，只觉得身体从头到脚一轻，累日来的疲惫全部退去。
鳄妖们从中嗅到了浓郁的水气，齐齐扫视一个方向，翘首以盼，“鱼妖主回来了，鱼妖主回来了。”
鳄妖族长已经迎了上去，“多年不见，鱼老兄你甚是年轻。”
“哪里哪里！”鱼妖族长自觉惭愧。说好了进去就往外传信，不想六七年都忙着破境，
忽略了鳄妖族的等待。
六七年不见，他差点没认出眼前的水域，就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水域竟成了这副模样？”
“不提此事。老兄出来，向龙主提我的事情可是有了眉目。”鳄妖族长有点迫不及待，鱼妖们也竖长了耳朵过来倾听。
鸟妖安静地蹭了过来旁观。
鱼妖族长比鳄妖族长还兴奋，“我来正是为了此事。我已向龙主提及你们，龙主应允，准我出来告知你们进入龙首。”
外面这情况他也看到了，那真不是妖过的日子，还好他几年前死皮赖脸在龙主面前留下了印象，准他族第一个进入龙首。
初闻此等大好消息，鳄妖族长还没晕，鸟妖族长已经啪一声倒地不省妖事。
在鳄妖们掐了几下妖中后，缓缓苏醒过来，“我族可以进入龙首了？”
“她是？”鱼妖族长不太记得鸟妖跟他有什么交情。鳄妖族长拉过鱼妖族长，详细询问龙首的情况，“老兄你身上怎么没有龙契的气息？”
提到此事，鱼妖族长反拽着鳄妖族长到更偏僻一点的地方，实说道：“龙主为我族设下幻境，考验我族的诚心。至今幻境未破，我族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便向龙主提及了你，助我族破境。”
鳄妖族长问：“幻境什么样？”
幻境他没见过，但是听说过。
鱼妖族长道：“里面整个天地都是荒凉的颜色，现在好些。我族在里面找到一处可以出水的地方，现掘出了一片水域，食物不缺。”
鳄妖族长听到食物不缺，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动身。”
鱼妖族长喊住他声明，“不能后悔，你千万想清楚？”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鳄妖族长饿了几年肚子，现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美美地吃上一顿饱饭，管他什么幻境不幻境。
鸟妖族长指望不上鳄妖族长，一个箭步冲到鱼妖族长面前，再次介绍了自己，“我族与鳄妖族是伴生，鱼妖主能不能也捎上我族？”
鱼妖族长还没想起她是谁，“是吗，没听他说过？”
鸟妖族长将自己这几年是如何如何，镶助鳄妖族，给他们送食物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随手拉过一只鳄妖作证明。
鳄妖不似鱼妖，忘性大，对鸟妖说的事，全都承认了。
既是伴生族，鱼妖族长没理由拒绝她的加入，“进入龙首非同儿戏，一旦进入，容不得后悔。”
后悔了想出来，那不是打长生的脸面，看不起长生。龙怒，可不是说着玩的。
对独眼鸟妖来说，能进入龙首吃喝不愁，已是大幸，哪里敢反悔。她对着鱼妖族长拜了再拜，“仆这就去通知族妖。”
能进入龙首，她一族甘愿为奴为仆。
鳄妖一族的欢呼太过招摇，徘徊在附近的妖们，缓慢着朝这里集中。
鳄妖们忙着收拾东西，顾不得环首四周，鱼妖族长倒是注意到了此等现象，他随手招了一个小妖过来，打听情况，“你们不东迁，在这里做什么？”
小妖们个个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饿的太久。
被他招手来的小妖，脸上瘦的骨头都支棱了出来，眼睛奇异的大，盯着鱼妖族长，伸出了双手，“饿，好饿......”
鱼妖族长随手从空间里抓出两条鱼放了上去，旁边有妖蠢蠢欲动，都被他身上的气势给震了回去，不敢离小妖三米近。
小妖抓过鱼三两下吞入口中，又朝鱼妖族长伸了手，鱼妖放长继续往其手上放食物。
如此连续重复四五回后，小妖才回他提出的问题，“去东边的妖都死了，他们说我们是祸源，不准我们过去。”
六年前，大妖闯进这里，掠夺他们的食物。他们不得已东迁，可是东边的妖，说他们不详，会给他们招来大祸。
想硬闯过去的妖，全被杀死了。他们这些妖是被赶回来的，弱小的妖都死得差不多了，他们这些活下来的妖，也到了末路。
鱼妖族长掏出手绢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从空间里又抓了些食物出来，递与小妖，“出来的匆忙，带的食物少，你们将就着用。过些日子，我再送些出来。”
小妖没接食物反倒给他跪下了，“我什么都会做，我愿为仆，侍奉主人千世万世。”
鱼妖族长也体会一把被妖追着为仆的经历。他扶小妖起身，将食物交到小妖手中，“仆就不用了。这些食物，不是我要给你，是龙主怜悯你等无食无依，着我出来接济一二。”
他还没过长生的考验，收仆的事不急于一时。
小妖听到是长生接济他们，更想着为仆的事，“不敢做龙仆，只求做妖仆？”
“来，先垫肚子。”鱼妖族长朝另外一妖招手，鳄妖族长和赶来的鸟妖一族都收拾停当，随时可以跟着鱼妖族长进入龙首。
鱼妖族长将带出的食物全分出去后，不再误时间，直接带着二族进入龙首。
龙首阵开之时，变故突生，一道劲风刮过，鱼妖族长只见一条尾巴，穿过眼前消失在荒凉的尽头。
对方速度快，身上的气势，比迁来的大妖还要恐怖万分，鳄鸟二族避之不急，伤亡大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通过龙首大阵，传入长生耳中。长生直接切断与蓝的联系，观望身下的星辰，发现有一不明东西在龙首横冲直撞。
从他知道可以向外面传音后，直接询问此妖目的，此妖乖张异常，并不回话。
约莫半个时辰后，这妖不动了。
弱被长生唤回，上前查看情况，发现是条受了重伤已经死亡的成年龙，“他没有魂，只有躯壳。”
妖死后，会有妖魂从身体里飘出来，进入地狱转世轮回。
眼前的龙并没有龙魂从身体里飘出来，证明他进入龙首前，就已经死亡，并且魂去了地狱。
长生问：“他身上是什么伤，能不能看出伤他的是什么妖？”
弱仔细翻检了龙身，发现致命伤多达九处，最为致命的应是龙的心腹处，被掏了一个大洞，往外汩汩地流着血雨。
弱钻进大洞里看了两眼，立刻退了出来，“里面全烂了。这种死法，除了龙族，别的妖族可没这个本事，贯穿他坚实的外壳，让他死的透透的。”
龙族果然残暴，狠起来连自己的同族都杀，长生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龙族，不必天天把性命拴在脖子上。
“奇怪。”弱呢喃，“太奇怪了。”
长生不知道奇怪在哪儿，“哪里奇怪？”
在死亡沼泽的时候，朝给他科普过龙族的种种残忍行为，眼前的情景更是常有的事。
弱没有朝活的久，她知道的龙族跟朝不一样，“龙族禁止自相残杀。他死于同族之手，本身就不正常。不过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替他们操什么心。”
“你说的很是。他们说外面都在龙首化，程度严重吗？”
弱飘回长生眼前，“严重是严重，我觉得还有一件事比这还严重。”
她说的煞有其事，勾起长生好奇心：“什么事？”
弱直接用琉璃球回溯遇见的场景，“你看完就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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