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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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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盼迹,我是名教师。
是的,教师是我的职业。
我的名字让我的生活围绕着三点一线生活着。
学校、住所、医院是三点,一线顾名思义就是一线,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线希望亦无妨,因为就像我名字一样——盼迹,盼望奇迹,属于同种道理。
学校,顾名思义就是学校,我教师职业的必需点。
住所,自然也是住所,我休息生活的必需点。
医院,当然,首先它是一个医院,这是必须的,但我的关键不是它而是躺在它里面的那个人。
一个曾经被医生宣判可以送进那个冰冷得只有冰冷的太平间的脑死亡的人,一个在医生刚判完脑死亡之后又改判成只能呆在稍微有点温度却依然让人心冷却的医院的植物人。
这是一个女人,当然,它的关键不在于它是女人。我不喜欢女人,因为她们冷绝时根本不是水做的女人,当然,这并不代表我憎恶女人,至少在医院里的这个女人我是无法憎恶的。
这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她的特别之处不在于外貌,当然,也许曾经有人说过她的容貌是特别的,但这也只是曾经,所以我们可以撇开外貌这一话题,继续我要说的特别。
她的特别就特别在她没有把我结束,所以我才能特别的把她送进医院。细思下,我说的重点好像还没说到重点,不过,通常重点都是放结尾来的,所以,我只能继续边不是重点的重点说下去。
我所说的她没有把我结束分成两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比较浅显易懂:她救了我。是的,她救过我一命,这在普通人的思维上很好理解,毕竟有那么一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对于我来说,这是很难理解的,因为我不是普通人,试问一个可以在一瞬间令人身首异处的人可以算是普通人吗,我心里想允许这个法则成立,但现实的社会显然不愿意令这一法则适存,所以,我只能说一句话:我不是普通人,我是杀手。
第二个层次其实与第一个层次很接近:她放了我。
放不等同于救。
在普通人眼里,是的,我又要用上普通人这三个字眼,因为必须用到,一定要用到。
在普通人眼里,“救”的层次重于“放”的层次,但在我这个不普通人眼里,这个“放”的层次更高更重,也更令我无法不为之心震。
是的,我要揭开谜底了,一个关于我是谁关于她是谁的谜底。
我,杀手。
是的,教师是我目前的职业,是我为了这个女人而选定的职业,因为这职业的时间可操行性极高。医院的那个女人虽然她只是静静也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但我是不能静的,[照顾她]这三个字令我不能静,我必须早中晚一天三次奔波到医院去照顾这个闭眼静躺的女人,这些都需要时间,比一般上班族更自由更多的空闲时间,所以,我选的职业是教师。
杀手,在送这女人进医院之前我的正式职业。
这职业是我的老本行,是呀,它是我的第一份职业,15岁开始我就在为这一职业做着准备(当然,这并不是我自愿的,套用这个女人曾用在一个人身上的代号,我是被BT逼的),所以不算老本行都不行。
第一次执行任务我杀了一个凶残的狂徒…
第二次执行任务我杀了一个暴戾的毒贩…
。。。。。。
第九次执行任务我手软了,这是一个慈眉善目的柔弱女子,在我下不了手的那一刻,柔弱女子原来并非慈眉善目,刺向我心脏处的匕首是那么毫不留情、利落绝情,但终于在我怔然的惊诧眼神下,那一刀未刺穿心脏,因为在匕首刚触到包围保护着心脏的人体表面肌肤时,柔弱女子倒下了,倒在另一个女子的手下,是的,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特别女子,一起执行任务的组织内的另一个杀手。
她叫[绝],我叫[刬],我们是同一训练期的杀手。
杀手间是无情感可言的,所以对于她的出手相救我才会如此心震。
这个女子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狂傲的,而她想毁灭[Zero组织]更是将她的狂表现无余。
[达耶夫]——[Zero组织]的首领,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会心颤,就连身手那么厉害的[长教官]也不例外,可这女子从没把[达耶夫]这BT放在眼里,不只神不知鬼不觉地诈死成功地远离组织的控制,更甚者还敢回来挑战[达耶夫],毁灭[Zero组织]。
她的出手同她的名字[绝]一样,招招致命绝情,在她扣住我脖子那一刹那,我安然地闭上双眼,死在她手里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但她最终没下手。在此种毁灭的状况下,她对我的“放”对我的意义重大,这代表这世上还是有人觉得我是该存在的,这一种肯定是能令我顽强生存下去的基石。
这个女人无愧于她的狂傲,她真的做到了——[Zero组织]毁了,[达耶夫]也死了。
那场爆炸响起时,我正在组织地底下的一秘密基地,那里有条暗道通往外面(这条暗道只有达耶夫及长教官知道,那为何我也会晓得,巧合,无意中听到这二人的谈话)。
引爆的那个房间正好对着这个秘密基地。
那个房间是严禁房,那里有两个机关,一个是爆炸按钮,当触动这个机关,房间墙壁内置的炸弹就会被引爆;另一个机关是震动按钮,按动这个按钮房间里的地板就会全部塌陷。而设计这两个机关的绝妙之处在于,只要你随意启动一个机关,另一个机关也会跟着被启动。
这是[达耶夫]那BT的另一BT手法,谁也不知道这BT是怎么会有这一BT想法。
当时,地板崩塌下来,两个人影也跟着滚落下来。
一个是[达耶夫],他已气绝身亡。身上的伤惨不忍睹,还缺了一腿,显然他处在爆炸的极危位置。
另一个是[绝],她比[达耶夫]幸运,四肢健全,在察探到她还有一丝气息后,我决定不对这个女人见死不救。
为了安全起见,我把[绝]右手上那个特制的手表解了下来,与达耶夫的尸体放在一起,我是个炸药研究高手,秘密基地里储存的普通炸药在我的调配下成了爆炸性极强的炸药,是引爆那房子的炸弹威力的二十倍,炸药把达耶夫的尸身炸得粉碎,让这BT彻底永远消毁于这个世界。
我不晓得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这个被医生宣判为只能撑过7天的植物人的强烈生存欲望,让她奇迹般地将7天延续到270天,我只知道,我会尽力地让这个女人继续为自己的奇迹而奋战,我盼望着那个奇迹,那个她睁开眼再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奇迹,所以,我叫盼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