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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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亲密相拥和耳鬓厮磨的人，同样也曾掐着她的脖颈与她互下死手。这样的沈象灵，这样的记忆足够深刻，怎么可能让人忘记？
莫笙歌回过神，立马收回变得微微濡湿的手指，回望着沈象灵似笑非笑的面容，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她明明差点被沈象灵掐死，可这一刻她竟然又被沈象灵挑逗到不知所措！
她在沈清宁面前尚能泰然自若，为何在沈象灵面前，就仿佛变了个人呢？
她真该死！
显然，莫笙歌意识到自己有不合常理的地方，干咳一声，重新调整着状态。
“沈象灵，又见面了！”莫笙歌故意冷着脸说话。
“哎呀，你呀，越发不乖了。”沈象灵红眸流转，一脸嗔怪地看着她。
同事，她的指尖抚上莫笙歌的脸颊，轻轻勾勒出她的轮廓。
莫笙歌躲开她的手指，微微蹙眉道：“不要动手动脚，我现在有破空剑在手，伤你易如反掌。”
闻言，沈象灵轻轻嗤笑出声，慵懒地朝后扬了扬发丝。
“对，我现在是凡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要做曾经未完之事吗？”沈象灵笑容更深，语调勾人，她还轻轻拉开沈清宁所穿的白袍。
莫笙歌早知眼前人的目的，定力自是比曾经更深。
任由沈象灵言语和动作的引|诱，她岿然不动，愣是发现了沈象灵红色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冷意。
果然，这只是沈象灵知晓现在处境，刻意放低身段罢了。
这个女人的手段，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见莫笙歌无动于衷，沈象灵倒是没有受挫，反而主动靠近莫笙歌的怀里。
莫笙歌运用灵力，极快的微侧身子，沈象灵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出了糗，她倒是也不恼，好笑地说道：“你呀，就是个胆小鬼。明明有想法，偏偏学那些酸腐之人。人生得意须尽欢，你为何不敢？”
“我亦是沈清宁，你得到了我，不也就得到她了吗？”
“你不清醒，可我清醒。”莫笙歌翻手，破空剑落于掌心，“让我师尊沈清宁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状，沈象灵知晓引诱莫笙歌的法子彻底行不通了。
她收下调笑的模样，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又想将凌乱的发丝拨正。
下一刻，她看到了手掌间的疤痕，眉头拧起。
她喃喃自语一声：“连自己的手指都保护不了，沈清宁，你可真是个废|物。”
“沈象灵！”
莫笙歌低喝一声，破空剑对准沈象灵的咽喉处。
但凡她再用力向前刺一些，沈象灵便是危在旦夕。
不料，沈象灵压根没怕的意思，她轻轻勾唇，咽喉朝着前方略作向前。
肌肤，霎时被破空剑刺破，流出几滴鲜血落在剑尖。
“我现在是凡人，毫无还手之力。”
她的双眸像是一颗淬着剧毒的红宝石，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不过，你伤我的每一寸，沈清宁也会同样遭受到伤害。”
“她前一个徒弟，觊觎她，恨不得与她同床共枕。”
“她后一个徒弟，即将要杀了她。哈哈哈，想想还真是有趣。”
“仙门第一人，临到头，竟是这样的下场。”
莫笙歌可不吃她这套，她冷着脸道：“不要再挑拨离间……”
她的话音未落，沈象灵的咽喉又向前一寸，伤口再次划得更深。
她神色厉然，眼底癫狂。
状若一个赌徒，在做最后的孤注一掷。
“你不舍得伤她，可我愿意伤她。”沈象灵轻声嗤笑，“这剑，再有一寸，仙门第一人便能命丧你手。”
“疯子！”
莫笙歌倒也真担心一个不慎害死沈清宁，她握着剑，连连后退几步。
“你真是个疯子！”
“好一个以退为进！”
莫笙歌眼底里冒着火，带着怒意地盯着她，心里盘算着何种方式能再次让沈清宁回来。
若是实在不行，恐怕还是得动用破空剑。
不过，需要合适的时机，不能让破空剑再次被沈象灵挟制。更不能，像上次一般让沈清宁深受重伤。
沈清宁看她后退几步，知道自己赌赢了。
她达到目的，也并未继续言语刺激。
“小徒弟，我手指不便，你拿帕子帮我把脖子的血迹擦干净。”
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皱了皱眉，道：“血腥味，可真难闻。”
莫笙歌皱眉，坐在一侧，并未回应她的要求。
“长渊，你的帮手是长渊，对吗？”
沈象灵眉梢微挑，淡笑道：“怎么，吃醋了？”
“我告知你一个沈清宁的秘密。”沈象灵刻意压低声音，轻声道，“她的七情六欲皆在我身，我若不对长渊动心，那她永不会对长渊动心。”
“而我，唯一可能动心的便是你。我允许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哦。”
这些撩动人心的话，莫笙歌早就体会过，现下竟是多了许多抵抗力，并没有把沈象灵的话放心上。
“我不关心这些。”莫笙歌冷言道，“他今夜什么时候来？”
沈象灵耸肩道：“不知。我只是利用他罢了，又不是将他炼制成傀儡，我怎知他具体动向？”
“不过，小徒弟加油打败他哦。他，可不像你这么心软。”
“我现在凡人之躯，落到他身边……”
“他若是要让我承情，那么我没有反抗之力……”沈象灵眼睛眨巴眨巴，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你师尊沈清宁的清白，那该怎么办啊？”
这人！真是过分！
摆明了看她心软，要她去收这个烂摊子！
“你勾|搭他的时候，就没想过有这一天吗？”
沈象灵哼了一声，无语地说：“我也没想到仙门第一人的沈清宁，能把我俩的一步化神境界糟蹋到凡人之境！”
“若我还在一步化神之境，挥手间便可让长渊一死，怎可能落到如此田地？”
莫笙歌又说道：“若你在化神之境，恐怕我现在也成了一抔黄土。”
“不会的。”沈象灵轻笑着道，“小徒弟，你在我心里是特别之人。我会以特殊之礼相待。”
莫笙歌翻了个白眼，有过差点死在沈象灵手里的情况，怎可能信了她的鬼话？
“别用这个眼神看我。”
沈象灵好整以暇地淡淡一笑，倒也不装了。
她继续说：“我所言不虚。我已经想好了，我会找一处无人知晓之地，天天亲吻你用以刺激你的魔气外溢。若是能天天饮你的魔族之血，那就更妙了。”
莫笙歌不寒而栗，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戒备。
“你真的是个疯子！”
“多谢夸奖。”沈象灵笑道。
这时，木屋外突兀地响起一道破空声。
长渊如期而至。
“尊者，你说过，只要我能找到引子取掉昼寒珠，你就承我的情。我知你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承认我们这段情，我可以隐瞒……”
莫笙歌垂眸，揶揄地看着沈象灵，轻声道：“你的情债来了。不过，我觉得似乎不用打。”
其实，白日里做了些陷阱，她还真有些与长渊一较高下的想法。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能和平解决，那便更好。
莫笙歌继续道：“长渊如此卑微地唤你，想来对你用情至深。他并不知你成为凡人，自是更不敢动用武力。”
沈象灵压低声音道：“那你……是想让我怎么做？”
“用情，让他退下。对于花言巧语，你不是很擅长吗？”
沈象灵红眸微微闪烁，轻哼一声，道：“我对其他人巧言令色，你倒是一点都不吃醋。”
“你的这些话，对长渊去说吧。”
沈象灵又一次无奈一笑，嗔怪地瞄了她一眼。
“当真是不解风情的呆子。”
闻言，莫笙歌也觉得好笑。
她和长渊都是这般，动辄就被利用，没有价值就被遗弃杀戮。
沈象灵这情，谁敢放心大胆的应承？
“长渊，你做得很好。”沈象灵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夜色正浓，本尊要休息了。我们在于朝朝暮暮，不急于今夜。”
啧啧，我们在于朝朝暮暮，不急于今夜。
莫笙歌真想给沈象灵点个赞，这话说的也忒好了。
瞧瞧，也不怪她和长渊着了道，人家确实有两把刷子。
“尊者，我心悦你已久，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你便承了我的情，我们共赴双修可好？”长渊说道。
莫笙歌再次握紧破空剑，准备随时动手。
“与你双修？”沈象灵皱眉，瞧了莫笙歌一眼，心念一转，直接把她卖了。
“本尊房间里有个人，早已是入幕之宾，她怕是不愿本尊与你成好事。”
莫笙歌怔住，低喝一声：“你在做什么？”
“元婴期的磨刀石，机会难得。为师这是在帮你磨炼自己呢。”沈象灵轻轻一笑，“该你上场表演了。”
说罢，她直接将莫笙歌用力推出房门，让她不得不迎头对上长渊。
长渊看到来人，面色一变。
“莫笙歌！原来是你想坏我好事！”
莫笙歌无语，偏头，果然发现沈象灵是想动些小心思逃跑。
她手持破空剑，知晓这一架是不得不打，抬手从袖里乾坤找出一追觅气息的符篆，快速朝着沈象灵的方向打出。
长渊神色阴沉，眼底里露出凶色。
“尊者几百年前救了你，可你不怀好意，竟坏她清风霁月的仙人之姿。”
“仙门最是尊师重道，你此举害得尊者失去体面，你该死！”
“魔种，果然生来便有魔性！看我今日，便要为仙门除却魔种，为尊者讨回体面。”
好家伙，长渊这是忘了自己也是心存不轨之人吗？何必把自己说成正义一方呢？
莫笙歌觉得好笑，懒得多解释，为取得先机，手执破空剑声势浩大地大打出手。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