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一百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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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选择我体验第一次。”
旭霖的语气过于平淡，那里面的认真更甚，我因为堂皇呛着不断咳嗽了起来。他也像是料到一般，只是替我拍打着后背顺气。
“理由呢，不用费劲找了。一个人要是真的醉了，根本做不了什么……更何况那天之后还是我抱着你去洗的澡。我本来想换床单来着，去衣帽间找个床单的工夫，你人已经睡死过去，我试着抽走床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你下意识牢牢地卷着……”
“啊——”我望着镜子里子涨红了的脸还有旭霖过于明显的眼神只得将自己埋进了枕头里，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
“……虽然现在问这个有点晚了，但我还是想知道，艾拉对于仙子的初次服务还满意么？”旭霖低沉的声线忽地落在我耳畔，随即便是后脖处传来的他手温。
“啊席旭霖你别说了。”因为我捂着枕头，也只能闷声制止，这老流氓一定是故意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艾拉真的不考虑考虑房租月结、周结也行？”
旭霖知道在这件事情的挑衅上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那犯规的声线：“席旭霖，你不觉得自己有做牛郎的潜质？”
他轻笑了一身，整个人的气息彻底地包围了我：“那艾拉是考虑包下我了？”
颈后的凉意和各处传来的温热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只是我理智上的清醒根本抵不过内心的燥热。
唰——在沉默中，他将我整个抱了起来箍在他怀里，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给我逃的余地。
昏暗里他微微闪着光的双眸让我最后还是跳下了他设下的陷阱：“那你答应我……注意点分寸……”
……
“妮基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呀？”旭霖和迪恩好不容易送走一波人才给我个喘息的机会，稍稍驼起了腰，“没事吗？”
“迪恩你……他们两个难得有时间在一起……是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来当电灯泡了。”一旁的舒奕没忍住递过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过身无奈地对我说，“你别理他，这家伙有时候就是缺根筋。”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来及开口，一旁的始作俑者将酒杯放下，揽住我，好让我重新有了些支撑：“我带语甄到露台透透气，既然来了，史密斯先生那边你们能搞定？”
迪恩虽然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点头应下了，舒奕也是：“当然。”
“有什么把酒杯还给侍者给我个信号就行。”说罢，旭霖便领着我上了二楼的露台。
九月底的夜晚的风里已经夹带着不少的凉意，但会场的负责人很是贴心，就算是室外，也在四处架起了暖炉。旭霖寻了个能看到楼下会场的座位才扶着我坐下。
“一会儿等费尔马尼先生离开，我们就能先回去了。”
“留着舒奕和迪恩真的没问题吗？”毕竟两人也是临时来的，我还是有点担心。
“来了总归得干活。”旭霖耸耸肩，一边替我揉了揉腰身，“不累？”
“你说呢？”我瞪了他一眼，“我早上真的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那不是怕某人起来之后耍赖么。到时候又是年缴……我可亏大了。”
我撇撇嘴：“明明是你占了便宜。”
旭霖轻笑了一声，将我揽近些：“嗯，是我占了便宜……对了，梁莫早上打过来问我们年前能不能早一点时间回去？他想把国内那场酒席提前，十二月初的样子吧。”
梁莫和邦妮入夏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地给我和旭霖发来了请柬，说是特地将婚礼排在了新年，趁着大家都有空的时候能热闹些，只是没想到突然提前了。我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接下去的安排：“应该是可以，我到时候回去排一下。不过他这么突然是什么情况？”
“着急着补票。”
“嗯？”我眨巴着眼睛望着旭霖，反应了过来，“这么快？”
旭霖点点头：“应该是想办完直接带着邦妮去澳洲找她的母亲了。”
“这样也好。”我挑挑眉，但对于梁莫的速度仍旧有些震惊。
“所以说啊，梁莫这家伙只是看着老实，但就不是个会先买票的人。”旭霖打趣着。
“你这话到时候我会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他的。而且人家本就已经是决定了冲着结婚去的……”
“昨天医院出来刚领的证。”
“……噢……不过都什么年代了……”我找补着。
“也是。”旭霖轻笑了一声，随即，“正好说到这，我们这次回去，去补个票？公正那些的梁莫妈妈之前都帮我们弄好了，应该就是排队拍照的事情了。”
“……席旭霖，你真的想好了？”
旭霖微微蹙眉：“有什么没想好的？当时这边结完婚回去我就想去了，但公正花的时间太久没赶上。后来也就因为葬礼回去了一趟，而且当时梁莫说也还没完全弄好，就这么一拖再拖。所以去年我才想着等事情都结束了，回去好好地跟你说开，顺利的话就顺便把证领了之后带你去热带小岛补个蜜月，也正好避冬……”
只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后来的事情……旭霖说的很慢，也算是对上了前些年因为旭霖母亲去世回去时梁莫带着资料来找我时候说的。不过他会故意跟旭霖说还没有将文件处理好，大概是那时候我的犹豫太过明显，导致他有些担心了吧。
“语甄，我说认真的……当年第一次没有留下什么阴影么？”
阴影？我扭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就那么突然……”
“席旭霖，你看不起我呢？”
“不是……”旭霖轻轻拍了拍我得后脑勺，“你当时真的太紧张了……我花了好大功夫才稍微好一点……我……我应该要停下来的。也至少能让你想清楚……”
旭霖语气里的自责是溢出来的，因为他太过认真，我不得不开口调节起气氛：“你不醉，我也只喝了两杯好么。而且我要是真的怕了，你这些年还能进我家门？”
旭霖听着我的调侃，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真的不怕？”
我挠了挠头，说紧张什么倒是可以理解，但：“我是做了什么吗？”
话音刚落，旭霖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侧腰的位置：“我也是后来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你当时直接给我抓出血了，后来还留疤了。”
“留疤了？”
旭霖点点头：“不过一阵子就淡掉了……”
等下，那……：“所以那里那个纹身是……”
“九月二十一。”这个答案随着他肯定的回答在我的记忆里清晰了些，是啊，他早就告诉过我。是我自己忘记了，“我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该让你留下不好的回忆的。”
“旭霖……”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好些勇气，“我紧张是真的……但你也说过，这是本就是双向的，我……我其实还担心过……你……会不会因为我的生疏……不尽兴……”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越发不敢直视旭霖的眼睛。蓦地，旭霖将我整个人抱回了他怀里，仰头沉下声线：“所以第二年自习了些东西才好一点？”
我没敢承认，努力逃开了他的视线。
“还是找人实践过？”
“什么东西，我又不是你。”我堂皇地抬起头，瞪着他，视线对上的那刻我才意识到，他明明知道答案，只是没忍住想要打趣我罢了。
旭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向我凑近了些：“以后自习都记得带上我吧……不、不，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跟我练习吧，毕竟实践出真知。但只能跟我，记住没？”
面对一个男人面部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骂：“席旭霖，你真的是个无赖。”
“我是。”旭霖轻柔地在我脸颊落下一吻，“那你还愿意跟我这个无赖回家吗？”
咻——
夜空瞬间被一束束火种点亮，洒下比繁星更耀眼的色彩。我曾经相信有些人和有些事情只会像这漫天的烟花在生命轨迹中留下最美好的样子之后就永远地消失了，烟花的短暂如同感情的脆弱一般。但我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一瞬的美好过后永驻在原地的繁星点点才是让那短暂的瞬间美好的功臣，而那也是最初我望向这片夜空的原因。
光影暗淡落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如同十五年前开学那日的午后暖阳洒在那张青涩的脸庞上一般，美好得太不切实际。只是此刻，他的那份悸动在一声声响声中仍旧真实。我知道……他正在我面前。
可能将我揽在怀里的这个男人，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是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也可能因为时间的折磨将这样的激情归于平淡，可是我知道的是，他来过，我也和他一起走过，这样的曾经便留在了夜空里形成了一抹微小的光亮，和所有的绚烂比起都逊色的光亮，但我们都知道它永远在那里，或许这就是不可替代的意义了……所以曾经被丢弃过的我们……应该会努力地让它一直、一直地闪耀吧。
“我……也没有能拒绝的余地了吧。”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一百五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