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落雨［小门神 同人］》蓝玫雅

19、十八、一杯忘情

　　【你】
　　我喝就是了。
　　【你】
　　（接过炎陌仙王递来的瓶子。
　　【你】
　　（装作要喝的样子。

　　忽然，趁三人不备之时，你将一整瓶都泼在了草地上。
　　【炎陌仙王】
　　！！
　　【炎陌仙王】
　　（一把夺过你手里的小绿瓶）呵，真以为我没看见？
　　【炎陌仙王】
　　（示意两位天兵）上！
　　【天兵A、B】
　　（异口同声）是！
　　【天兵A、B】
　　（一人抓你一只手，将你的两只手反扣在了背后。
　　【你】
　　啊——！你们干什么！
　　【你】
　　（试图挣扎，但却失败了。
　　【炎陌仙王】
　　这空旷的度朔山，你喊破喉咙都没用。
　　【炎陌仙王】
　　还有你以为郁垒他会来救你吗？呵，他在遥远的小吃店正忙着呢，根本听不到的。
　　【你】
　　（你这才想起应该给郁垒打个电话，可此时发现，手机早已不在你身上。
　　【炎陌仙王】
　　（大步走上前，一手突然拖住你的下巴，另一只手擒起小绿瓶就往你嘴里灌。
　　【你】
　　！！

　　绿瓶里的水不多，他又换了玫红色的瓶子继续灌。
　　耿直忠诚的两名天兵天将自然不知道，这颜色不一样的瓶子，里面的水也不一样了。
　　【你】
　　呜呜——
　　【你】
　　（完全来不及反抗，更来不及躲避，只能无助地被“咕嘟咕嘟”地灌。

　　很快，你感到脑子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好像被抽离，引起剧烈的疼痛。
　　你颤抖着身体，最终因实在顶不住脑袋的疼痛感，又加上虚弱无力，而晕了过去。
　　【郁垒】
　　（轻声唤道）雨儿？雨儿！醒醒！我回来了！
　　【郁垒】
　　（把你搂在怀里轻摇着你的胳膊）你怎么睡着了？是读书读倦了吗？
　　【你】
　　（渐渐苏醒。
　　【你】
　　！！
　　【你】
　　（一把推开眼前人）你这个杀人犯！你想干嘛！
　　【郁垒】
　　？？
　　【郁垒】
　　我是郁垒啊！你……睡迷糊了吗？
　　【你】
　　是啊，我知道你叫郁垒，你不用自报家门。可你杀我父亲，我今日定跟你拼了！
　　【你】
　　（说着便向对方冲去。
　　【郁垒】
　　！！
　　【郁垒】
　　是炎陌仙王杀了你父亲的啊！
　　【郁垒】
　　（一把抱住你，任由你在他宽厚的怀里挣扎。
　　【你】
　　你还想狡辩！炎陌仙王是我爸爸的朋友，怎么可能害他呢？
　　【你】
　　（挣脱）而且他还挽回了我爸爸的灵魂去修炼了呢！你怎么冤枉无辜！
　　【郁垒】
　　（到底是谁冤枉无辜……雨儿你不对劲啊，是被灌了什么药吗……）

　　郁垒正这么想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查看信息] 的剧情】
　　现在
　　炎陌仙王：哦呵呵，郁垒，你应该也回度朔山了吧，雨儿正晕倒在地上？没错，正是我给她灌的药。灌了什么？忘情水和仇恨水，自然，她是完全不会记得你了，反而还会把你认成杀父仇人，把我呢，自然就当成恩人喽！不要怨我啊，这是玉帝陛下和王母娘娘的意思，他们说了，仙凡恋就是要断根，硬来是没有用的，所以派我来送忘情水了。哦，仇恨水是我擅自添加的，这个嘛，自然是为了转移仇恨喽！很快就有天兵天将来捉你喽！做好准备！
　　【郁垒】
　　！！
　　【郁垒】
　　（一股怒火直冲心间，却无奈摇头。

　　那两名天兵天将在此时又恰巧冲了过来。
　　一人拉住郁垒的一只手，将他按住，不得动弹。
　　【郁垒】
　　（甩开）我自己走！
　　【郁垒】
　　（转过身朝向你，喃喃道。
　　【郁垒】
　　雨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你】
　　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你杀了我父亲，我还没找你报仇呢！
　　【你】
　　（说着便气愤地冲了过来，却被两位天兵挡住了。

　　忽然地，他的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心上像是被挖去了一块无法修补的部分，冷风吹过，生生地疼。
　　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湿洞的眸中清楚地倒映着少女的模样，毫无杂质。
　　郁垒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决绝，仿佛将要赴死那般毫无留念。
　　【郁垒】
　　（深吸了一口气）我是神仙，活了几千年。
　　【郁垒】
　　自以为早就看破这世事红尘，生离死别皆是云淡风轻。
　　【郁垒】
　　没想到，今日竟第一次有了失魂落魄之感。
　　【郁垒】
　　……
　　【郁垒】
　　如果，我是凡人，也许，咱俩的命运，就不一样了吧。

　　他这些话，像是对你说，又像是喃喃自语，也许怕得不到回应，他才装作自言自语的吧。
　　此时的你，不知为何突然怔住了，更不懂眼前这个“仇人”这么说是何缘故。
　　你怔怔地看着对方，眼神好似要将对方看穿似的。
　　【你】
　　（眼眶里不知何时闪着晶莹的泪花，却说不出任何缘由。
　　【郁垒】
　　！！
　　【郁垒】
　　（她居然哭了……）
　　【郁垒】
　　（好想知道，你的眼泪，是不是因为我。）

　　见你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莫名而来的酸涩涌上心头，继而平复了一下心情，随两位天兵远去了。
　　【你】
　　……
　　【天兵A】
　　好了，这里没你事了。
　　【天兵A】
　　（一名天兵又突然折回来，将你一拽……
　　【你】
　　啊！！

　　一瞬间，你回到了人间，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小镇。
　　……
　　神界发生的事渐渐在你记忆中远去，虽然记得，但日子还是要继续的。
　　而刚毕业的你又忙于找工作，不知不觉中，这一个月便过去了。
　　很巧的是，这一个月以来，没有任何神仙来找你，更不用说什么炎陌仙王了……
　　【神界】【度朔山】
　　【秋娥神】
　　小荼，你今儿也有空回来陪我？
　　【神荼】
　　可不是嘛，为了我老弟，我还是回来接应一下他，以防什么不备。
　　【神荼】
　　小吃店我也交给土地爷和几个小仙代管了，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秋娥神】
　　嗯，那你弟弟清楚出狱时间的吧？一到准点我就得施法，不得耽误，否则他便会被天牢看守者发现的。
　　【神荼】
　　你放心，上次我去探监时候，已和他讲明白，今日午时三刻整，半秒不差。
　　【秋娥神】
　　那便好。

　　……
　　午时三刻还差十几秒时，秋娥神便掏出一朵冰清玉洁的莲花。
　　莲花瓣缓缓展开，仿佛正迫不及待地迎接着撒向它的丝丝阳光。
　　待到三刻正，秋娥神全神贯注地盯着莲心，口中也立即开始念念有词。
　　念完后，莲花瓣微微收缩，直到缩成一朵比原先还小的花骨朵儿。
　　【秋娥神】
　　（拍了拍手道）施法结束，我已经耗尽了这朵莲花的法力，所以它才缩成了这么点儿。
　　【秋娥神】
　　若要再次使用，便需要我凤仪亭内的养花水，修炼百日便可恢复原状。
　　【神荼】
　　（感激地）那便谢过秋儿了。
　　【秋娥神】
　　（勾唇一笑）小荼，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神荼】
　　（害羞地笑了笑。

　　施法结束后还未到半盏茶的功夫，郁垒便凭空出现在了两位面前。
　　【秋娥神】
　　哦，看来，我的法力没有褪化呢。
　　【郁垒】
　　谢谢老哥了。
　　【神荼】
　　你谢我干嘛，这难道不是秋娥神的功劳么？
　　【郁垒】
　　（拱手）郁某谢过秋……
　　【郁垒】
　　（扬唇一笑）谢过嫂嫂。
　　【神荼】
　　！！
　　【神荼】
　　（表面上板着脸内心却是乐开了花）你胡说什么！
　　【郁垒】
　　（装无辜）怎么啦？
　　【秋娥神】
　　哎呀，好啦神荼，你弟弟顺利回来，应当欢迎他才对啊！
　　【秋娥神】
　　话说天庭那儿，玉帝王母最近都去瑶荟仙山度假去了，就算天牢管理员发现了你越狱的事，也无能为力。
　　【郁垒】
　　嗯，那便再好不过了，等他们回来之前，我再想办法把这事给圆回来吧。
　　【秋娥神】
　　还有，真的很抱歉，当时我不小心被炎陌仙王骗去了忘情水，后来才发现仇恨水也被偷了，导致你的雨儿……
　　【秋娥神】
　　而且，我这没有解药，也没有研究过如何解去这种“毒”，这次对你的帮助，能作为弥补吗……
　　【郁垒】
　　没事了，你帮我越狱，我已经很感激了。况且那也不怪你，谁叫炎陌仙王，是玉帝的心腹呢。

　　郁垒话毕，三位神仙却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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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垒】
　　（首先打破了沉默）那，我先告辞了。
　　【神荼】
　　（拦住郁垒）你去哪儿？
　　【郁垒】
　　（斩钉截铁地）下凡找她。
　　【神荼】
　　……她都不记得你了。
　　【郁垒】
　　那又如何？我记得她便好。
　　【神荼】
　　可是，她还……把你当仇人。
　　【神荼】
　　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郁垒】
　　（向着远方温柔一笑）她是我在人间见过最好的人，也是……我最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