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落雨［小门神 同人］》蓝玫雅

1、序章、再述前缘

　　你叫雨儿。从小就和妈妈住在江南一座现代化城市里。
　　七岁那年，你和妈妈小英被迫回老家——一个江南小镇继承了外婆留下的“英记馄饨”店。
　　这店最大的特色便是熬了一百年的汤都未曾断过火，用的也是祖传秘方。
　　还有一大特点，便是店门上贴的门神年画也从未更换过。
　　妈妈说，贴了神荼郁垒这两位门神，才能保平安呐！
　　如今，馄饨店生意不算太差，但也算不上兴旺。
　　这日夜晚，小镇里那几个与你年龄相仿的孩子故意跑到你面前排挤你。
　　回到店里，你因这里太孤单，想回城市住而又与妈妈闹了不开心。
　　【你】
　　（气呼呼地跑出馄饨店。

　　跑着跑着，你不知不觉来到一条暗黑的小巷里。
　　【狗】
　　“汪汪！！”“汪！”……

　　一群狗挡住了你的去路。
　　你企图绕开它们，可这些狗却愈发地凶猛了起来。
　　石板路高高低低，你在慌乱中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些狗体型大得可怕，七岁的你完全无法与它们搏斗。
　　【你】
　　（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来。

　　一只狗忽地跳起，向你扑来。正当那锋利的狗爪要碰上你娇嫩的小手时，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只脚忽地挡在了你面前，将那狗猛地踹翻在地。
　　狗“嗷呜”叫了一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却依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只见一位穿着奇特但华丽、且还梳着发髻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你面前。
　　他双指夹着一只小巧的绿玉环，如投掷回旋镖似地朝那几只野狗迅速扔去。
　　玉环闪着绿光，飞快地穿梭在狗之间……
　　【你】
　　（虽出身大城市，你却从未见过如此罕物，不禁睁大了眼睛暗自叫好。

　　与此同时，那群凶猛的狗也被它吓得直打哆嗦，往巷子深处跑去了。
　　见你暂时安全后，他将玉环收入领口内，便自顾往前走去。
　　此人清瘦挺拔，步履轻缓。一身白色衣裳，衬上精致的金纹滚边刺绣，倒给他添了几分神采。
　　墨发高高束起，用金色绸缎箍住。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透着几分红润，鼻梁高挺，剑眉高挑，
　　下面则是一双霸气冷漠的英眸。可这丝毫掩不住他带给你的亲切熟悉之感……
　　【你】
　　！！
　　【你】
　　（为什么这个大哥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
　　（不觉在一旁看出了神，以至于都忘记向他道一声谢。
　　【郁垒】
　　（发觉你没动静，回头望了你一眼。
　　【郁垒】
　　（又往前走了两步，心内不忍丢下你，便转身向你伸出手。
　　【你】
　　（有些害羞地挪了一下身子，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将手递了过去。
　　【你】
　　（抿了抿唇。
　　【你】
　　你是我们这儿的？（你首先打破了沉默。
　　【郁垒】
　　（一手牵着你，另一只手则好奇地去拨弄一旁的空调排气扇。
　　【郁垒】
　　（才反应过来）我算是这儿的。
　　【你】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郁垒】
　　啊……我保护人间。
　　【你】
　　哦~你是保安？
　　【你】
　　（蹦跳着跟上他的步伐。
　　【郁垒】
　　有点像。（顿了顿道）不过，
　　【郁垒】
　　人间好像不太喜欢我的保护……
　　【你】
　　我喜欢。
　　【郁垒】
　　！！
　　【郁垒】
　　（心下一惊，好似有一股暖流流入那冰冻已久的心房。

　　不知何时，你们已走至这小石桥的中央。
　　月色朦胧，一阵清风吹来，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有一些叶子打着旋儿悠悠荡荡地飘落下来……
　　【你】
　　呀……

　　微风吹乱了你扎成小辫儿的发丝，也吹乱了你的心。
　　你本能地伸手护住头发，稚嫩的小脸蛋也不禁泛起了一丝绯红。
　　【郁垒】
　　（从领口内掏出玉环。
　　【郁垒】
　　这东西，叫“手里剑”。
　　【郁垒】
　　（俯下身，单膝跪地）你留着，它能保护你。
　　【郁垒】
　　（将玉环戴于你的小辫子上，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宠溺。
　　【你】
　　（点了点头）嗯！
　　【你】
　　（摸了摸串在小辫子上的玉环，转过身羞涩一笑。
　　【你】
　　（眼前这位大哥哥一定是门神郁垒了……）

　　……
　　自石桥上那一别后，你总望着这“手里剑”出神。
　　你不明白，也不想多问为什么郁垒会下凡来。
　　几天后，一位不速之客忽然出现在你家馄饨店内。
　　看模样，聪明的你一下就猜到他便是另一位门神——神荼。
　　神荼便把自己的弟弟郁垒为何下凡人间，且要去找他的事告诉了你。
　　原来，这些年，人间渐渐淡忘了神界的存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千年前太上老君封住的怪兽“年”放出，再将它击败，以此证明神界的作用。郁垒为了证明自己，便下凡来解那三个封印而放出“年”。
　　你和神荼一路跟着手里剑，寻到了梅花山上。
　　此时已是腊月，山上早已白茫茫一片。
　　大雪纷飞，只剩得满树艳丽的梅花轰轰烈烈地盛开着。
　　【你】
　　哎？在那儿！
　　【神荼】
　　（顺着你手指的方向，也远远地看到了郁垒和花仙二人正静坐在那巨型日晷下。
　　【花仙】
　　郁垒，咱们不当门神了吧。
　　【郁垒】
　　（并不理睬，只是趁她不注意之时拿剑去挑那日晷的针。

　　霎时间，封印打开，天崩地裂……
　　你只远远地听到那花仙大喊一声“郁垒！”后便没了踪影……
　　此时，漫天的梅花瓣在空中被飞雪卷起乱舞，
　　忽然有一瓣好似要爆炸般向郁垒袭去……
　　【你】
　　小心！（你下意识地冲过去试图挡在郁垒面前。
　　【郁垒】
　　！！
　　【郁垒】
　　（心头一片感动。
　　【郁垒】
　　（雨儿，怎么能让你保护我呢？我才是你的守护神啊……）
　　【郁垒】
　　（迅速俯身抱住你。
　　【神荼】
　　（见状，也冲过来抱住了你们二人。
　　【你】
　　（震惊）郁垒？！

　　花瓣散去后，在你面前出现的并不是那个英俊男子，而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
　　【神荼】
　　你怎么成这样了？！
　　【郁垒】
　　变老，也许就是解开封印的代价吧……
　　【神荼】
　　（劝郁垒不要再去打开封印了，小镇因为前两个封印的打开而牺牲了太多。

　　可郁垒是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性格，现在是断不会听他哥哥的话的……
　　……
　　回到店里，你依旧对着那手里剑想着心事。
　　【神荼】
　　（一把夺过你手里的玉环。
　　【你】
　　你干嘛！
　　【神荼】
　　你拿着太危险！下次他打开封印，这手里剑是要去拦住他的。
　　【你】
　　这是他给我的，还给我！
　　【神荼】
　　他不负责任，他自私！
　　【你】
　　我不管，还给我！

　　神荼说得没错。可不知怎么，你还是更愿意站在郁垒那一边。
　　也许是他那次救你，你便真的把他视作自己的守护神了吧。
　　神荼拗不过你，还是带着你一起去寺庙找郁垒了。
　　等你们赶到的时候，郁垒只解了一半的封印。听到神荼和庙里高人的劝说，他终于拾得本心，便停手了。
　　可是那封印却不巧自动裂开了……
　　又是一阵天崩地裂。你只觉一阵混沌，郁垒抱着你冲出了寺庙，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你醒来时，却是躺在寺庙外的荒原上。
　　不知怎么，你浑身无力，身子只是想瘫软下来……也许是受了那封印打开的影响吧……
　　【你】
　　（环顾四周，看到郁垒也奄奄一息地趴在不远处，便跌跌撞撞地向他走去。
　　【你】
　　（吃力地掏出手里剑）这是你给我的……
　　【你】
　　（拨开他的手指，将它放入他的手心）保护你……
　　【你】
　　（说完便实在撑不住倒了下去。

　　这玉环在郁垒的手掌中忽地闪起了绿光，使得刚刚还瘫倒在地的郁垒有了一丝力气。
　　【郁垒】
　　（惊醒，看到你倒在他旁边，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郁垒】
　　（一只手扶起你）雨儿……
　　【郁垒】
　　（另一只手则捧着手里剑施法。

　　荒原上很快便长出了绿草，也使得你们的力气恢复了一点儿。
　　【神荼】
　　（正巧赶来，见状将你送回，自己则与郁垒离开去解决怪兽“年”了。

　　你回到小镇，“年”的烟雾早已笼罩了整条街道。
　　你和镇民们放鞭炮吓唬它，终于将它赶跑了。
　　天空中那“度朔山”的黄沙散去，你知道，神荼郁垒也成功打败了“年”。
　　【老头A】
　　刚才那雾霾，还有，那天上的山都是什么呀？
　　【男孩A】
　　（摊手）不知道呀，真是奇了怪了，这不科学……
　　【女孩A】
　　群体癔症？海市蜃楼
　　【女孩B】
　　我刚刚看见年画活过来了，真的！
　　【男孩A】
　　那不可能吧！
　　【老头A】
　　真的真的，我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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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民们的议论声无意间传进你的耳朵，如一根根尖针似的，刺着你的心脏……
　　【你】
　　（郁垒和神荼，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们呢……）
　　【你】
　　（哦不，你们是神仙，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吧……）

　　你再也止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任凭那滚烫的晶莹滑落脸颊……
　　【此刻神界这边】
　　神荼、郁垒两位门神再也不用看守“年”了。
　　他们接受改变，重新创业，在当着门神的同时，还兼职开了一家神界小吃店。
　　【神荼】
　　（端出一笼小笼包。
　　【神荼】
　　郁垒！
　　【郁垒】
　　（眺望远处。
　　【郁垒】
　　（不知此刻雨儿他们小镇怎么样了呢……一定在欢欢喜喜过年了吧……)
　　【郁垒】
　　（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微微一叹。
　　【郁垒】
　　我在想什么呢……罢了罢了。
　　【郁垒】
　　（听到神荼喊他，回过神来，便回店里帮神荼送小笼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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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食材新颖，又是神界第一家餐馆，神荼郁垒的小吃店每天都是客满的状态。
　　生意十分兴隆，使得兄弟俩完全忙不过来，更管不了被他们放在橱柜里的那张门神年画了。
　　那门神年画，便是他们上回下凡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