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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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界的记忆晶石是属于法则前的记忆的事很快就在众神中流传开来。
除了失格神对此感到不安外，其余的神或是惊异或是迷茫但更多的是和森林女神一样诧异过后就开始去找好友共同回忆曾经存在过但却忘却了的过往。
森林女神恢复的记忆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有着另外一个人的参与，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她与海洋之神无论什么时候在相识的那一刻都会一见如故。
毕竟海洋之神的性格那么好，谁会不想要她这样的好友呢。
但这次她这位温柔又耐心的好友在与她回忆往昔的时候表现得有些不那么令人满意，森林女神不满地捅了捅海洋之神的肩膀，皱眉道：“你在想什么呢？”
从刚刚开始海洋之神就心不在焉的，一副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的样子。
“……没什么。”梅瑞狄丝抬手揉了揉眉心，尽力压下心底的焦灼，柔声安抚道：“可能是刚刚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我感到些许不适。”
如果她们现在还在丝塔图大陆，众神间的关系也还没有僵硬到决裂的地步，她也十分愿意和森林女神独处共同回忆那些往昔的时光。
但很可惜，在这段回忆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光明女神的身份快要掩饰不住了。
海洋之神虽为光明女神的下属神，但她的实力堪比主神而且各方面都堪称是完美无缺，她本身就是众神中比较特殊的存在。
她若是没有失格她会成为泽妮亚镇压失格神的左膀右臂，她若是失格她也可以待在光明女神身边为她筹谋一切。
她本该是最冷静的神，如果她没有弱点的话。
森林女神将手贴在梅瑞狄丝的额头一连施了数个恢复术，翡翠般透彻的碧绿眼眸含着明显的担忧，“现在好些了吗？”
额头上轻柔的触感让梅瑞狄丝一顿，她抬眸，目光在伊菲莉娅的鼻尖、红唇上流连而过，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好多了。”
她将伊菲莉娅的手拿下来却没有放开，而是轻轻地揉着她的手指，眼睫低垂，“为什么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呢。”
她的声音很低，语气似在感叹。
如果伊菲莉娅也和她一样就好了，那样即使她们双双失格，即使要与泽妮亚敌对，但她也无惧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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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妮亚是在智慧神前来找她汇报时才得知这次的记忆晶石恢复的竟然是法则前的记忆。
菲兹来的时候泽妮亚正在关心好友的情绪，她觉得自从来到神域后光明女神偶尔会有些奇怪，而且行踪方面也飘忽不定神神秘秘的，虽然每次都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但泽妮亚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些许微妙的不对劲。
光明女神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在神域苏醒后我偶尔会思考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泽妮亚双手抱胸，右臂上的绷带松散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她看着站在窗边安静地望着外面的西尔维娅，决定将事情摊开好好地谈一谈，“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到答案。”
她说着想到了外面的众神，玩味地笑了笑，“但凡事皆会留有痕迹，我想不到原因，可答案已经主动展露在我面前。”
“在丝塔图大陆有法则的限制，反倒是利于失格神伪装自己，只是离开了法则，她们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泽妮亚想到了那些行为古怪但还尽力掩饰的神，轻嗤了一声，“用些蹩脚的理由就想瞒天过海。”
她不是不知道除了桃乐丝等几个直接暴露在她面前的神外，还有不少失格神隐藏在众神之中。只是才收回了一半的神力，泽妮亚目前懒得和她们清算。
而且她还想看看到底能暴露出多少神来。
西尔维娅从窗外缓缓收回视线，有一缕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美丽变得梦幻，她语气轻柔地问道：“你看待克莉丝和兽神也是如此吗？”
泽妮亚顿了一秒，然后蹙眉道：“当然。”
克莉丝和兽神，一个极力隐藏一个干脆破罐破摔，她若是看不出不对劲才不正常。
“那为什么不纠正她们呢？”光明女神转眸直视着泽妮亚的眼睛，脸上尽是对克莉丝和兽神的担忧，她表现得像是一位宽厚仁爱怜惜众神的主神提出自己的建议，“她们忠诚于你，你应该给予她们最大的恩赐。”
“剥夺她们的记忆，重塑她们的情绪，让她们成为正常的神。”
泽妮亚搭在手臂上的手指轻轻地叩了几下，沉吟道：“等收回所有神力后我会挨个处理。”
“包括伊拉。”
“我并不想成为一个专/制的守护神。”泽妮亚沉声道：“我很期待有神与我竞争这个位置。”
西尔维娅略微垂眸，手掌抚过垂在腰侧的长发，低声道：“你怀疑我也是失格神？”
泽妮亚还真的有这个怀疑，并且她刚刚的话就是在暗示光明女神她不介意对方与她争夺守护神的位置，但她满肚子的猜想和决断在看到西尔维娅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时，突然有些卡壳了。
她默默地将手放下来，解释道：“也不是怀疑你。”
西尔维娅垂眸不语。
她们相识至今不知道多少年了，但垂眸不言却尽显被冤枉的委屈的光明女神泽妮亚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立刻就觉得自己的猜想可能太武断了。
泽妮亚正想再解释几句，正巧门被推开，菲兹走进来，一眼就看出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劲，她停在门口迟疑着要不要待会再来。
泽妮亚看向菲兹，询问道：“怎么了？”
菲兹答道：“是关于记忆晶石的事。”
泽妮亚疑惑道：“记忆晶石怎么了？”
菲兹见她一脸疑惑，好像并不知道这次恢复的是法则前的记忆，顿时将房间内古怪的气氛抛在脑后，走进去皱眉道：“你吸收记忆晶石后恢复的是哪一部分的记忆？”
“丝塔图大陆中后期。”泽妮亚见菲兹的表情不对，表情也正色了许多，“怎么？你们不是吗？”
西尔维娅也抬眸看向菲兹。
“我们是法则前的记忆。”
泽妮亚有些惊讶，“法则前？”
菲兹点了点头，但她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我恢复的这部分法则前的记忆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法杖在半空中轻点了几下，数十道人影在空中浮现，她一一拨过，语气凝重，“这些是我记忆中与我打过交道或是身份特殊所以让我记住的神。”
泽妮亚抬眸扫了一眼，发现了什么，眼神微动，“这里面……”
菲兹点了点头，“这里面没有黑暗神。”
法则前虽还没有主神副神的区分，但黑暗神在菲兹的记忆中也不该被划分到毫无印象的群体之中。
而她在发现这个奇怪之处后又去找了几个神确认，她们的记忆中也都没有黑暗神的存在。
没有神记得法则前的黑暗神，这就很不对劲了。
泽妮亚脑海中有关法则前的记忆都是一些记忆碎片，在她记忆中黑暗神好像一直存在，但若是让她现在说出一些关于黑暗神的事情，又好像没什么能单独拎出来说的。
但在丝塔图大陆时期，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时候，主神都是拥有法则前的记忆的，如果黑暗神哪里不对，她那时就应该知道。
泽妮亚想不通，不由得转头去看同为主神的西尔维娅。
金光不知何时又环绕在了西尔维娅的身边，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菲兹，有金光的遮掩她并没有掩饰自己沉郁的眼神。
被泽妮亚唤了两声，西尔维娅才移开目光，低声回道：“我的记忆中有黑暗神。”
泽妮亚眯了下眼，微微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但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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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西边界的元素风暴后，众神陆陆续续地又返回南海岸。这次泽妮亚没有让她们分开赶路，而是聚在一起，而她在途中特意搜寻过黑暗神的踪迹，却丁点线索都没有寻到。
众神虽一起赶路，但阵营之分也十分地明显，海洋之神找了个理由将聚在她和光明女神身边的神打发走，然后抬手落下数道隔音结界，瞥一眼身边人的表情，她收敛笑容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西尔维娅的手里捏着一朵紫罗兰，食指与拇指碾碎了花瓣，白皙的指腹被花汁染脏就像圣洁高贵的光明内层却有着擦拭不净的黑暗一样，她听到海洋之神的话，却没有将目光从指腹上移开，只淡淡道：“回南海岸。”
海洋之神又想起了梦神的神器异兽还被西尔维娅养在南海岸，她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大地之母的阵营就在她们的旁边，克莉丝和兽神一左一后站在泽妮亚的两侧，无论是冷漠的雷电之神还是恶劣的兽神在泽妮亚面前都乖巧得不像话，她们两个也都知道了众神恢复的记忆中没有黑暗神的事情。
原因她们解释不出，但是她们知道这是光明女神暴露的关键。
神力已经收回了一半，她们拥有了自保的实力，就算光明女神暴露前掀了她们的底，她们也不在乎了。
难得占了上风，克莉丝和兽神的得意之情毫不掩饰，西尔维娅平静地收回目光，将整朵花拢进手心，白光闪过花瓣变为了粘稠的花汁，她用花汁重新塑造了一朵新的紫罗兰，将之凑到鼻下嗅了嗅，轻声道：“我的计划从未改变过。”
“所有伤害过泽妮亚的神，我会一个一个全部将之抹杀。”
“我要制造一个令泽妮亚满意的神域。”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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