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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2020年记事(1) ...

  •   2019年过完年以后的三五天,我和母亲返回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北河岸村的老家,自此,我和母亲就和吴江再见了。
      2019年3月15号左右,母亲就开始动工砌房子了。砌房子的地点是在家里原有的那两间破旧的小瓦房的东边再砌的一座南北长七米东西宽五米的平房,砌房子的人就是母亲自己了,我就做做帮手。因此这就省却了瓦匠的成本了,就只要房和屋建筑材料的成本就行了。这房屋建筑材料的成本,就是母亲从父亲每个月寄回家的工资里的生活费里抠出来的了。
      2016年的时候,父亲寄给母亲的工资里有四千块钱左右,2016年11月,母亲先买了一批两千多块钱的大孔砖和九五砖。
      2019年一年,父亲寄回家的工资每个月降到了三千块钱,母亲就在父亲寄回家的这每个月三千块钱的伙食费里前前后后挤出一万块多钱,终于在2019年7月20号左右的时候,母亲初步完成了新房屋的砌建工作。
      大概是2019年3月15号那天的逢集,母亲在八滩街里买赶集的时候了两棵桃树苗、两棵梨树苗,后来,因为桃树苗放在家里时间比较久,以至于栽下去以后死了一棵。那两棵梨树苗没有死,都活了,但是那两棵梨树苗不知道是什么梨树,第二年2020年的时候也没有结梨。
      2019年5月5号左右,田里的蚕豆嫩了可以剥下来煮着吃了,于是,那两个星期里,我和母亲就每天把地里的蚕豆角摘下来几斤然后剥下来煮熟当饭吃。
      2019年6月上旬,母亲将蚕豆收了回来,然后收回来的蚕豆因为开花那会没有打除虫的农药,以至于蚕豆摘下来以后放置时间久了,生了不少的硬壳小飞虫。
      2019年9月25号的那个逢集,母亲在赶集的时候买了一群总共大概十只滕子小鸭苗,每只二十块钱。后来,将近一个月后的10月30号的那个逢集,母亲在赶集的时候又买了十只滕子小鸭苗和一只灰灰鸭的小母鸭苗。后来,陆陆续续的,死了几只滕子小鸭苗。灰灰鸭小鸭苗在买来的大概第五天的那天晚上被老鼠跑进篓笼里咬到了后脖颈,当时没有死,后来撑了两天就也死了。
      2019年12月,滕子鸭就还剩五个了,母亲杀了其中的三个炖了吃了,最后就还剩下两个。母亲给其中一个取名叫灰灰,给另一个取名叫乌豆。
      灰灰是公的,全身是白羽毛。因为是冬天,所以母亲没有给它洗羽毛,所以灰灰的身上就脏兮兮的。乌豆是母的,身上的羽毛头上是和肚皮上都是白的,后背和翅膀上都是黑的和绿的混杂在一起的羽毛。
      乌豆之所以叫乌豆,是母亲根据乌豆的眼睛漆黑而且又圆溜溜的缘故就给它起名叫乌豆的。而灰灰则是因为小的时候全身的绒毛灰蒙蒙的,所以母亲就给灰灰起名叫灰灰。灰灰小时候的时候,母亲经常和灰灰说话,有一次,母亲和灰灰说话的时候,灰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母亲就知道了灰灰要告诉她什么了,母亲对灰灰说:“哦,我明白了,灰灰是要告诉我对恶人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说一说乌豆,乌豆平时贼溜溜的,当时,灰灰后背的羽毛长的比较慢,乌豆趁我和母亲不注意,就偷偷的啄灰灰后背的绒毛吃,灰灰后背的绒毛都被乌豆这个小贼贼给啄秃了。后来,灰灰后背长起了小羽毛管子,乌豆也还不放过灰灰,它继续趁我和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的啄灰灰后背的小羽毛管子吃。母亲没办法管住乌豆,就只好用之前在八滩街里买的铁丝网把灰灰和乌豆给隔离开来,乌豆看啄不到灰灰后背的羽毛管子,急得那样,食也不吃了。后来,慢慢的,乌豆就习惯不啄灰灰后背的羽毛管子了。
      后来,2020年,隔离这个词在新闻里比较经常提到,母亲就和我讨论说,我们给灰灰和乌豆隔离,正预示着人们在疫情下使感染的人和健康的人隔离开来了。
      至于爱干净方面,乌豆到底是母的,和人类的女人爱打扮一样,乌豆也很在意自己身上的羽毛,平时,乌豆把自己身上的羽毛用喙梳理的干干净净的,和不修边幅的灰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灰灰也用喙认认真真的梳理自己身上的羽毛,但是灰灰却梳理的没有乌豆那样干净。到了2020年3月的时候,灰灰因为是公的,所以就长的胖了起来,而乌豆还是那么大。灰灰既长的胖了,身上的羽毛就也茂密了,于是,母亲就不再用铁丝网把乌豆和灰灰隔离起来了,它们两个就又亲密的脖子与脖子互相勾在一起了。看得出来,灰灰很喜欢乌豆,而乌豆虽然平时时而的欺负灰灰,但是乌豆的心里也有灰灰。
      每当我或者母亲先把灰灰和乌豆它们两个其中一只先拿出大篮子来(因为它们大了,所以就从笼篓换成了大篮子),另一只就会着急的喊着、望着、扑腾着,它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一旦它们两个里的其中一个离开了哪一个,它们就会想对方。一旦我和母亲将另一个从大篮子里抱出来放到圈里,它们两个就好像分别了一个世纪,开心的不得了的在那里互相脖子伸的老长在那里亲密的互相倾诉对对方的喜爱之情。
      2020年5月1号左右的时候,母亲把乌豆杀了炖了吃了,失去了乌豆的灰灰再也开心不起来了,成天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是乌豆再也回不来了。母亲问灰灰:“灰灰,乌豆哪里去了?”灰灰摇摇头,然后张了张喙,母亲理解灰灰的意思,于是母亲就对灰灰说:“哦,灰灰是说乌豆没有了,吃掉了对吧。”
      两个星期后,那时,天气有些热了,母亲决定把灰灰也杀了炖了吃了。在杀灰灰的那天,母亲把灰灰抱在怀里在屋外的场地的桃树下哭着和灰灰说话,我也受不了了,伤心的默默的流起了眼泪。母亲舍不得杀灰灰,养了那么久,感情已经很深了。但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杀灰灰了。母亲哭着和灰灰说了一会话以后又抱着灰灰来到东边的小路上把灰灰放下来。灰灰知道我的母亲要杀它,也知道我的母亲把它放下来是让它最后再走一走。灰灰走了一小会以后,母亲把灰灰抱了回来,再次的到桃树下准备杀灰灰,母亲继续哭着和灰灰说了好多话,剪刀在旁边的地上放着,母亲拿着剪刀又放下,放下剪刀以后继续和灰灰说话。母亲还是舍不得杀灰灰,母亲抱着灰灰来到母亲自己的卧室里哭着和灰灰说最后惜别的话,灰灰一动不动的在我的母亲的怀里听着我的母亲对它说最后惜别的话。最后,母亲哭着抱着灰灰来到了屋外的桃树下,最终杀掉了灰灰,母亲把灰灰的脖子里流的血放到桃树的根下。
      后来,母亲把灰灰炖了以后,我和母亲吃完灰灰的肉剔出来的骨头,母亲把它们聚放在家里的那个坏了的又缝好的但是不好盛水泥砂浆的水泥小提桶里,母亲对我说,她不准邻居家的狗吃灰灰的骨头。之后,母亲就把装着灰灰的骨头的水泥小提桶拿到河边把灰灰的骨头倒河里去了。母亲在河边的水台上把灰灰的骨头倒到河里的时候,母亲看着灰灰的骨头随着水流渐渐飘远的时候,母亲又哭了。就在母亲悲伤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一只小野鸭子从水里钻出来又扑通一声钻到水里。母亲欣喜的说:“我的灰灰又复活了,灰灰,我就知道你会复活的。”
      母亲从河边回来上到河岸上快到河岸上的小路上的时候,小路的南边突然扑腾的飞过一只野鸡也不知道野鸭,往小路的南边快速的奔跑而去,母亲说:“灰灰,是你吗,你复活了显现给我看了。”
      以后,每当一群大雁飞从家里的天空路过的时候,母亲就开心对它们说:“灰灰,你们从哪里飞来啊?”
      以后,我对母亲说:“我觉得主耶稣基督有一天或许会在我们□□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时候派两只大灰灰从天上飞来降到我们身旁,你我两人各乘一只,我们坐在它们的背上,它们带我们活着飞到主耶稣基督的乐园里去,像与神同行三百年的以诺活着被神接到天上去,像在地上被逼迫到无处可去的以利亚活着被神用火车火马接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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