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自知》灵月之微

41、释然

　　一个女声的惊呼：“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试验成功的成品吗？既然是他？！”
　　李老一听，激动到：“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是的，没错！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注射错药剂，本以为试验要出现错误，失败。可是男人小孩一样的身体突然变大，变强。最后固定在成年人大小。然后，我们就知道试验成功了。之后，制造了爆炸，想要把成果转移，没想到，路上因为要应对阳光基地第一强队那些人，被成品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逃了。”
　　见大家不相信的异样目光，女子一急，连忙道：“你们不信我可以找王老求证。当时我是在他手底下干活，他参与了一切。”
　　众人默然。
　　这个时候，另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开口：“这个以后再说，王老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他身上还有更加重要的担子。”
　　另一个穿军装的年轻女人问到：“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李老眯起了布满皱痕的眼睛，眼睛里泛出阴险残暴的冷光。他不紧不慢地淡淡说到：“还能怎么做？按原计划继续进行下去。丧尸不够，你们就人为制造一些丧尸出来。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还有那个偷丧尸的贼，去查，查他住在哪里，偷走丧尸有什么目的。查清楚后，我要他血债血偿！”
　　“是！父亲！” 老人冷光一闪，众人连忙改口：“是！李老！”
　　“下去吧！”
　　“是！”
　　众人离开了会议室，留下老人一个人坐在原位上。不一会儿，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尖锐而神经质的笑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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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言拿着一束变异的太阳花站在病房门外，门内是为他二队出生入死的伙伴，今天，他却要在这里亲手将他杀人灭口，而且要悄无声息。
　　心一下子被拽紧，书言坚定地敲开了大门。
　　“呦，是书队长啊！真是好久不见！距离上次见面都过了1年半了吧。你小子！够结实厉害的啊！我想见你还都见不着。”
　　病房里正在为虎头施展治愈术的中年男人，一看到书言就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热情地迎了上去。
　　书言调笑回应：“我可不想见你，每次见到你不是忙里忙外地治疗病人，就是忙里忙外地治疗我，见到你准没好事。”
　　男人豁达地拍拍他的肩，无奈地说笑：“那没办法，谁叫我是治愈者呢？虽说手段不比医生高明，但好歹也是有真本事的，基地不可能放过我这般人才。”
　　书言同样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回敬他：“是啊！辛苦了！改天请你喝酒。”
　　两人互相调侃了一阵，两个人收敛笑容。书言指了指着被绑在病床上的虎头，状似担忧地问到：“他怎么样？”
　　中年男子拽了拽头发，面带严肃，语气严峻：“不好，情况很不好。在我看来身上的刺伤不是问题。治愈术多用几次就能治愈。不容乐观的是他身上有被丧尸咬伤的痕迹，而且不是一处两处，是很多处。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丧尸化。”
　　书言蹙眉：“还有救吗？”
　　中年男子眉宇间带着认真：“不好说，我只能说我尽力。”
　　“那就麻烦你了！”书言对中年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在对方不知所措的安慰中，隐藏下眼里的释然和复杂。
　　阳光基地，李雷和李春雪家客厅。
　　一个男人站在女人身旁，女人正在用特殊仪器打电话。
　　此时，电话正在继续。
　　“怎么样？你们那边偷走丧尸的人抓到了吗？”
　　“没有，被他逃脱了。我跟你说，那根本不是人，太厉害了。”
　　“可恶！”
　　“不过，听你父亲说，他们在丧尸身体里放了特殊的跟踪器，根据被偷走的丧尸回返过来的电波判断，近日已经可以掌握了那个人的大致位置。”
　　“这样吗？那太好了！”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哥哥被他们抓住了，请你通知父亲。我们的计划有可能会败露，还有，我必须从阳光基地撤退。”
　　“怎么会？”
　　“具体见面再说，有人过来了。”
　　“好！注意隐蔽！”
　　等李春雪挂断电话，李书言侧过头问她：“怎么样？交给你的事情办成了吗？”
　　“是的，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打电话给父亲的十号情人好美姐姐了，她一定会把我们这边的状况通知给父亲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来接我。”说完，她顿了一下，正面对着他，正视他的眼睛，认真到：“不过，你确定要留在这里吗？那你只会成为父亲遗弃的棋子。”
　　“无所谓，我也累了，替你背黑锅的日子。”
　　“你……”
　　“好了，开玩笑的，反正这里潜伏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左右都是被遗弃的命运，我不如主动点，还可以给自己一条后路。”语气里分不清是释然多一点，还是解脱多一点。他惆怅到——也许他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停顿一会儿，他看向妹妹有些落寞的脸，画风一转，又语重心长到：“这一路来，都是哥哥在保护你，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完全暴露，不过你露的马脚太多，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尽快离开这里，让父亲重新派人潜入。哥哥不求你回报我什么，只是，在父亲面前，你必须帮我隐瞒我还活着的事！我能相信你吗？还有，今后我会真的消失，不必再找我。”
　　“你真的决定了吗？”怎么会走到了这个地步。那样意气风发，光芒万丈受父亲器重的哥哥也会失败。那她一直以来求的到底是什么？
　　一直跟自己的亲哥哥对着干，是为了获得一直敬仰的父亲的认可？还是为了实力得到哥哥的承认？
　　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是好想哭啊！
　　“是啊，我已经无可奈何。”
　　李书言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他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跟他本人一样，冷漠无情。
　　李春雪哭了，如今，她只有一个情人儿女众多的父亲了。此去经年，她到底已经无法挽回。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天前，异能者教练场。
　　“书言，正巧！在这里遇到你！走！肚子饿了，我请你吃饭去。”
　　李书言回头一看，正是前几天见过的负责治疗虎头的治愈者。
　　他笑着应他：“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虎子今天醒了，看过他的样子，我确定他并没有丧尸化，你是他的队长，我第一时间来通知你，咱俩一起高兴高兴！”
　　李书言笑得轻松，眼里闪过挣扎与矛盾，他应和到：“是该庆祝，但应该让我请客。
　　中年男子伸出手刚要推辞，李书言把他的手按了下去，率先开口道：“你不要再推辞了，你也说了，我才是他的队长，该我请你才是！”
　　中年男子哥俩好地勾住他的肩，道：“好兄弟！下次我请你！”
　　“好啊！我等着！”
　　说完，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听到：“你说虎头醒了，那他的状态怎么样？他有说些什么吗？”
　　因为肩膀被勾着，抬头有些酸麻，李书言顺势低着头说话，所以并没有看到他话落后，中年男子复杂阴沉的眼神。
　　头顶传来和煦如风的声音：“他现在还有点虚弱，没法开口说话。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的治愈异能也不是万能的，有限度的治疗过程缓慢，从治疗到治愈需要花上更长的时间。不过，你放心，他醒过来就好了，会很快康复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夜幕降临，住院楼医生护士换班的时间到了。李书言在医生更衣室套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眼镜后，混入其他值夜班的医生群中，进入了住院楼17层。昏睡的虎头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