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鹤醉［白蛇缘起小道士 同人］》蓝玫雅

6、六、琵琶声声

　　【同日申时】【枫叶林】
　　你因在府内闷得慌，便来蓝府旁这宁静美丽的枫林练习平日你最拿手的琵琶。且随身也只带了娇月一个丫鬟。
　　此时正值深秋，仰头看，这枫林宛如一大团燃烧的火焰,
　　染红了天际，好似“火烧云”一般绚烂。
　　【娇月】
　　（跑到不远处看枫叶。

　　你遂轻抚着琵琶身，走到一旁巨石上坐了下来，似有清风徐徐吹过，飘起了你的发丝。
　　你竖抱琵琶，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一道道琴弦，表情认真而又恬静淡然。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玉指便开始在那弦上优雅端丽地波动。
　　琵琶声起幽幽静，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低眉信手续续弹，仿佛每一颗音符下，都隐藏着一种宁静致远的心情……
　　此刻，一双用金线绣上祥云与仙鹤图案的靴子正踏着满地的金黄，一步一步，停在你的跟前。
　　你一心只专注于琵琶奏曲，并未发觉身后来了人。
　　【？？】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妙、妙！（曲毕，那副柔美且熟悉的嗓音又传入了你的耳中。
　　【你】
　　（惊觉，心下微微雀跃。

　　你回头一看，确是他！
　　【苏鹤】
　　（眸子中闪过欣赏。
　　【你】
　　（嫣然一笑，遂放下琵琶起身。
　　【你】
　　苏道长怎知我在这林内？
　　【苏鹤】
　　听闻贵府门口的仆从说，蓝姑娘在这枫林里呢，我便寻了来
　　【你】
　　原来如此。道长今儿可得空？观内无事？
　　【苏鹤】
　　我……（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苏鹤】
　　雅儿弹得一手好琵琶，可愿不吝赐教？（试图转移话题。
　　【你】
　　（突然这么亲切地喊我，还转移话题…这是作甚？）
　　【你】
　　自然，只是……苏道长可有心事？（心下纳闷。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你的长发。你的小脸儿也在阳光和红枫叶的交相掩映下被衬得可爱水嫩。
　　亦有片片枫叶从空中飘飘转转地打着卷儿落下，铺成满地的金黄。
　　【苏鹤】
　　……从此别唤我苏道长，唤我鹤郎可好？（贴近你，眼神中温柔似水。

　　这声音似乎比你曾经听到的更加柔和，还带了点专属于男性的妩媚。
　　那双纤长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你。
　　与他四目相对的这一瞬，你的心跳也仿佛漏了一拍。
　　【你】
　　……
　　【你】
　　……鹤郎（你鬼使神差地这么喊了一句。
　　【苏鹤】
　　（温柔一笑。
　　【你】
　　这琵琶，位列弹拨乐器之首，演奏时应竖抱，左手按弦，右手五指弹奏……
　　【你】
　　（为了缓解莫名的尴尬你也转移了话题，并再次抱琵琶坐于巨石上。
　　【你】
　　我方才弹奏的曲子便是最新流行的《与君醉》，还未很熟练，却着实喜欢。鹤郎可愿学？
　　【苏鹤】
　　雅儿喜欢的，我便喜欢~
　　【你】
　　如此甚好。《与君醉》第一段应先用右手食指触弦，将弦向左抚发出弹音；再用拇指将弦向右挑……
　　【你】
　　（你的指尖在琵琶的一根根弦上灵巧地滑过。
　　【苏鹤】
　　（认真听着，俯下身来，缓缓坐到你身旁。
　　【苏鹤】
　　（忽地贴近你，将他修长的手指也抚上弦来。
　　【苏鹤】
　　这指法可是如此？（食指尖移至弦内侧。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你的玉指，你来不及闪躲，惹得脸上又泛起了一丝绯红。
　　【你】
　　……

　　【你教了他约莫一个时辰后】
　　【苏鹤】
　　蓝姑娘，我今日来实则有一事要相告……（突然打断了你专心教他的思绪。
　　【你】
　　何事？（见他又恢复了尊称，你问道。
　　【苏鹤】
　　雅儿莫要怨我……

　　苏鹤便把这两日他师父进宫捉妖、被赐了名号和宫府等事一并说与了你。
　　【你】
　　你们所有弟子都须去住那府内？
　　【苏鹤】
　　是的，皇上之言不可违呀……（愁着脸。
　　【你】
　　入宫也并非坏事，暂且走一步看一步，鹤郎或许就常有机会出宫呢（你劝道。
　　【苏鹤】
　　雅儿言之确有理……无妨，若是没有机会出宫，我也会找路子来寻你，
　　【苏鹤】
　　就算是再不能回那府当道士，甚至是违了皇命被罚，我也认了
　　【你】
　　（心中一片温存。
　　【你】
　　鹤郎快别这么说……出道之人并非宫人，想必那宫中管得不会太紧
　　【苏鹤】
　　且希望如此便好……雅儿等我好吗？
　　【你】
　　好~

　　不知不觉中，眼看就快酉时了，苏鹤的师父一向严格，若是无法准时与他师父会面恐是要被罚。
　　【苏鹤】
　　雅儿，贫道要入宫了……他日再让姑娘教我琵琶可好？（依依不舍地与你分别。
　　【你】
　　可。我这便弹一段赠与你，你且去吧……（你不想让这离别过于伤感，便准备继续弹奏。
　　【苏鹤】
　　好，那便日后再见吧，莫要想我~

　　你娴熟地抱起琵琶。
　　悠悠的琵琶声便从你移动的指尖缓缓流出。
　　你时不时地抬起头望向他远去的身影。
　　他也一步三回头，拂袖而去。
　　紫袍微微翻动，泛着一点丝绸特有的质感。能看出那道袍的做工是如此之精妙。
　　大袖口上用金线细细勾出的仙鹤图案也在夕阳的余晖下熠熠生光，灼了你的眼。
　　你浅浅一笑，用这娴雅的琵琶声来结束这场约会。
　　【是夜】【国师府】
　　府邸大堂里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
　　道人行备，道神归之。
　　【？？】
　　太□□积，练形之宫……
　　【苏鹤】
　　师父，您要的功法宝典拿来了……（敲了敲大堂半掩着的大门。
　　【太阴真君】
　　放那蒲团边，你且过来。
　　【苏鹤】
　　是（讪讪的走了进去，将那宝典放于蒲团旁。
　　【太阴真君】
　　（依然在练太阴真功，并不理睬苏鹤。
　　【苏鹤】
　　……
　　【苏鹤】
　　师父？
　　【苏鹤】
　　（见师父半晌未理睬他，便自顾坐蒲团上打坐去了。
　　【太阴真君】
　　（过了约半个时辰，才微微睁开眼，停止了练法。
　　【太阴真君】
　　这宝葫芦你且拿去，宫中多有冤魂，此葫芦可保你平安。（不知从哪掏出一只葫芦。
　　【太阴真君】
　　为师听先师兄说过，知你从小便是吸引妖的体质，那玄清观有防妖屏障倒也罢。
　　【太阴真君】
　　此番到宫里来，须得有个护体的才好。
　　【太阴真君】
　　另外此葫芦还可助你炼法，徒儿打坐之时定要将它置于身旁，与之共处的时间自是愈久愈好。
　　【太阴真君】
　　夜晚却只须将之放于枕边，白天不必随身携带。
　　【太阴真君】
　　切要牢记，这葫芦见不得天日，须久置于你房内，千万莫要将其离开屋子。
　　【苏鹤】
　　谢师父关心，徒儿谨记了。（作揖，并接过葫芦。
　　【太阴真君】
　　此葫芦乃你和二师兄才有，为师的法力尚浅，只炼出了两个。他日自会炼出更多保护其他弟子们。
　　【太阴真君】
　　尽量保管好，别让他们瞧见了去，倒说为师的不是。
　　【苏鹤】
　　好的，徒儿知道了
　　【太阴真君】
　　眼见也将亥时了，徒儿去休息罢。
　　【苏鹤】
　　是，师父
　　【苏鹤】
　　……师父也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说罢便拂袖离了大堂，往自己屋子里去了。
　　【太阴真君】
　　知道了，你且去罢
　　【太阴真君】
　　（转过身阴险一笑。

　　回到府内自己的休憩室后，苏鹤端详起了这颗葫芦。
　　【苏鹤】
　　（我自己的体质我知道，徒儿明明是抗妖的那一类体质啊……）
　　【苏鹤】
　　（先师也曾对我说过我是他弟子中最抗妖的那一个了，师父怎么会担忧起这个呢……）（心下略怀疑。
　　【苏鹤】
　　（罢了，师父虽严厉却也一向把徒儿放在心上，这葫芦许是师父助我炼法的……）
　　【苏鹤】
　　（如此转念一想，也只将葫芦放于枕边，随意翻了翻自己私有的剑法宝典后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