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鸟巢南枝》豆包沙pai

10、释然

　　这是伊然没有说话的第五天，伊妈都快急疯了，伊婉就像没有什么是发生一样。

　　在炎热的暑假，睡觉都是一种煎熬，晚上睡不着的伊然偷偷出去吹了一会儿风，夏天的风热情却不似火，伊然做了几个深呼吸，去旁边便利店买了一个冰糕，她喜欢吃奶味的，甜而不腻。

　　手机在响，伊然视而不见，她不用看都知道是左暮渊的信息，又是道歉，她心里特别明白这不是左暮渊的错，只是年少的欢喜落幕她感到不舍罢了。
　　夜晚人来人往，伊然又想起那个冬天左暮渊挡在她的前面，与歹徒较量的时候，这一切感觉就像梦。

　　回到家里的伊然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头上爬满了汗珠，干脆用手机放了一首歌，伴随着进入梦香。再一次睁眼已经是八点了，伊然吃了早饭就拿着网球拍子出去。伊妈看伊然整天魂不守舍的，不愿与人交流，担心的不知如何是好，想与伊然畅谈都不知从哪入口。

　　砰砰砰，砰砰砰。

　　“来了来了。”
　　伊妈打开门，左暮渊的脸出现在门后，眼里满是惊慌，嘴里还喘着粗气。
　　“阿姨，伊然呢？”左暮渊说
　　“伊然去打网球了。”伊妈说。
　　“她在哪里打网球？”左暮渊说。
　　“他们学校后门，有个俱乐部。”伊妈刚说完，左暮渊就跑了。伊妈也懂了，伊婉和左暮渊在一起她知道但是两人执意要隐瞒伊然，也需伊然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吧。

　　球一次次落在拍面上，一次次又打出去，伊然在放空自我，打累了，坐在旁边休息，突然感觉有人拉她的手，转头一看是左暮渊，心情一下低落下去。
　　“终于找到你了。”左暮渊一路小跑，手被汗爬满，黏黏的。
　　伊然没有理若任由他拉着。
　　“我来找你想给你说件事。”左暮渊说。
　　伊然终于说话了，五天没有说话，声音变得沙哑，没有了昔日的可爱。
　　“你们恶心的经历我不想听。”伊然说。
　　“这个事确实恶心。”左暮渊说。

　　两人僵持不下左暮渊一手把伊然扛起来就往外走，伊然没有反驳，乖乖的趴在左暮渊的背上。

　　“我和伊婉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我的脾气特别差，班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说话，只有伊婉每天关心我，我没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朋友之上的关系，但是没有在一起，每天我给他送豆浆，伊婉也特别喜欢我给她送的豆浆，但是有女生在追我，我当然也很讨厌，我每天和伊婉上学放学的，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左暮渊说，“有一天那个女生和他的朋友把伊婉堵在小巷，撕她的衣服，剪她的头发，还在她脸上抹鸡蛋，在身上撒墨水。我找到她的时候，他就在地上哭，衣不蔽体。我相信你可以理解你姐姐的心情。”

　　“在那之后，女生在阿姨逼问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因为他勾引左里，她就是看左里长的帅才和他亲近。’我当时就慢慢开始讨厌自己的脸。”
　　“我喜欢你姐姐，你也许只是新鲜感还未过吧。”

　　伊然生气了。
　　“我因为新鲜感，你放屁。你凭什么可以把我的真情说的那么低贱。你们的经历就可以让我对你们的感情心生怜悯，你做梦。你说的这些和不告诉我有什么关系吗？你让我天天像一个狗一样对你摇尾巴，你们就很开心是吗？我真的很搞不懂你们，我也不想再去每天费尽心思的猜了，我累了，我真的很累了，我现在只想安静的把高三念完，然后去一个看不见你们的地方。”伊然心情异常的激动，和平常可爱的伊然一点都不一样。

　　“伊然，对不起。”左暮渊说完就走了，他知道伊然是真的很生气，他也知道骗她的心情，只害怕他待得越久就感觉自己的罪恶感就越重。

　　伊然看着左暮渊离去的背影，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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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再见。”伊然看着伊婉和左暮渊离去的背影，这次她没有哭，两人考了相似的分数，填报了同一个学校，选择了同一个专业，有个伴真好。
　　“左暮渊，我姐不喜欢喝豆浆，从小就不喜欢。”伊然释然了，她释然了她和左暮渊中间的距离，她释然了欺骗她的谎言，她已经不在乎了。

　　“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都要认真对待，一有时间就学习。现在不努力，再等何时。”张举在讲台上讲的热血沸腾，台下的同学昏昏欲睡，“都给我们打起精神，今天下午都去书店买资料，一天天看你们闲的。”

　　“伊然，一起去书店。”萧南枝说，
　　下午点人爆满，伊然和萧南枝在门外等，“哎，曹凌走了感觉旁边空荡荡的，你说她现在也许在训练吧。”伊然在发牢骚。
　　“人少了，我们进去吧。”

　　萧南枝在书架前慢慢挑，她选了十本难度比较高的，相比伊然选的书难度就低一个层次，但是常人都做不来，结完账，萧南枝和伊然去萧爸的面店吃了一碗面。
　　“叔叔，来一碗肉杂。”伊然说。
　　“爸，葱花面。”萧南枝说。
　　“好嘞。”

　　萧爸把公司卖了，开了一家面店，虽然剩下的钱够下半生，但是萧爸不想每天在家里，就开了一家饭店，每天客人都爆满，为的就是吃上一口地道的杂酱面，萧爸的手艺是和姑父学的，李曼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陕西人。

　　萧爸把面端给两位年轻人。
　　“谢谢叔叔。”伊然说。
　　“然然，你们高三了，记得别贪玩。”萧爸点了点伊然的鼻子。
　　“知道了，叔叔。”

　　“南枝，你也记得每天晚上早点睡。”萧爸又开始咕咕叨叨。
　　“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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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后的每一天，伊然就像住在了萧南枝的家里，每天都去找她学习，两人的进度比班上的同学快几倍，卷子堆过了人的头顶，就算是一个题型刷十几遍也不厌其烦。之后萧南枝干脆给伊然腾了一个架子让她放卷子。

　　一学期她们用卷子铺满，做过的卷子量惊人。
　　又是一年，今年萧渊回来但是缺少了曹凌的身影。
　　“听说她过年到部队过。”萧南枝对萧渊说，她看出来萧渊回来就开始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万一是在父母那过呢？”萧渊不信。
　　“阿姨，叔叔就算回来，哪一年没有在咱们家过。”萧南枝说，“况且叔叔阿姨今年回来了，在厨房帮老爸呢。”
　　萧渊冷笑，“两家的关系还真是铁。”
　　“哥，你为什么不看清自己的内心呢？”萧南枝说，“你明明很喜欢曹凌，你为什么就不认呢？”
　　“只是看作妹妹。”
　　“你要这样蒙蔽自己的内心多久。”萧南枝说。

　　萧南枝着一番话刺痛了萧渊的内心，就像是不可见人的伤疤被揭开。

　　伊然家就显得冷淡，伊然和伊婉见面没有说话，全靠伊妈在柔和。一会儿给伊然夹菜，一会儿又给伊婉夹，直到左暮渊来看伊妈，气氛才有点缓和，伊婉和左暮渊说得很开，伊妈跟左暮渊问这问那，伊婉就在旁边反驳，左暮渊就像过门女婿，伊婉看的刺眼，像针扎。

　　回到房间的伊然就开始静下心来学习，认真的研究一道压轴题，这道题出的难住了伊然，让伊然百思不得其解。
　　“你做的题我都没见过。”左暮渊的声音在伊然耳边响起，伊然抖了一下，不敢动，两人的脸距离很近。
　　“离我远点。”伊然说。
　　说完左暮渊的脸就挪开了。
　　“你还在在意那一件事？”左暮渊说。
　　“没有。”伊然面不改色。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大度的女生。”左暮渊还在说，“可可爱爱的那种，结果心芝麻大一点。”
　　伊然把笔捏紧，手都变红了。
　　“滚。”伊然说。
　　“啊。”左暮渊真的没听清，他以为伊然还重新说，结果被推出房间，门被反锁，想进都进不去。

　　伊妈看着情形，脸上覆满尴尬，“伊然就内性格。”伊婉看左暮渊脸上愧疚的样子，心里燃起一阵怒火。
　　“别理她。”伊婉说。左暮渊把伊婉拉进她的房间，压低声音说。
　　“你难道都不愧疚我们骗她的事？”
　　“愧疚什么，我们是互相喜欢，与她何干。”伊婉说。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说激将法对她有用。”左暮渊说。
　　“她病多。”伊婉说完就出去了。

　　左暮渊感觉眼前这个女生好陌生，她曾经是多么乐于助人。左暮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出去和伊妈聊天。

　　“暮渊你今晚睡我的房间，我和伊婉睡。”伊妈说。
　　“好的，阿姨。”左暮渊说。

　　这是他第二次住在伊家，晚上依旧失眠，没有伊然的书来打发时间，就出去客厅转了几圈。
　　“你还是一样，晚上睡不着。”伊然靠在门上。
　　“你不是也一样。”左暮渊说。
　　“我上厕所。”伊然说着就从厕所进去。出来时，左暮渊在伊然的书桌上捣腾。
　　“干嘛？”
　　“找本书。”左暮渊说，“你做的卷子真多，比我一年做的都多。”左暮渊备考时也是极其认真，才考了一所985。
　　伊然在书柜随手抽了一本书给左暮渊，把左暮渊打发走了。左暮渊看着手里的书，笑起来。
　　“看来不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