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人一摩托开始的外卖生涯》扶游

37、拓展市场的第十一天

　　将入侵Jungle、搜集线索的任务委托给那位认识的情报贩子后，我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在这座城市布下眼线，以期早日找到对多多良下手的无色之王。

　　我联系了强尼二和草壁先生，向他们请教了一些匣兵器的构造原理。
　　然后将我的鸽子们鼓捣着装上了微型摄像头，与我的手机相连接，以便实时掌握这座城市的动态。

　　当然，这一点是不能告诉青王的。
　　我还想勉强维护一下自己遵纪守法、五讲四美好青年的形象。

　　这个兵荒马乱的冬天终究是把佛系的天上蹲威兹曼先生也给牵扯进来了。

　　那晚我在天台看见的逐渐远去的“天国号”并非偶然。
　　在飞艇行驶路线的突变和疑似为无色之王的少年的指控之下，scepter 4作出了绕过黄金之王、直接批捕第一王权者阿道夫·K·威兹曼的决定。

　　我对此抱有很大的疑问，因为我印象中的白银之王只不过是一位拥有着七十多年宅龄的阿宅，不可能会参与进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中来。

　　“我可以凭借送餐的机会，先行去试探一番。”
　　我曾向宗像礼司提出过这样的建议，但却被果断拒绝了。

　　“那样的话会被黄金之王所察觉。夏千千小姐，不要忘记我们的交易，此刻你应该服从我的意见。”
　　那人脸上保持着礼貌谦逊，但吐出的话语却是不容质疑的命令式口吻。
　　“而且，自十束君遇袭事件之后，白银之王就没有再联系你、也没有再要求你送新的菜品上去了吧。”

　　我很想反驳几句，但事实确实如他所说。

　　最近我忙得焦头烂额，一心扑在了多多良遇袭以及给绿王下绊子的事上，早就把自己成为了“天国号”指定外卖供应商这件事完完全全地抛在了脑后。
　　而平时总是对品尝各类美食有着极高兴致的威兹曼，也没有对我忽略了他这一举动作出任何反应，甚至没有再和我联系过。

　　“您控制住威兹曼先生后，请务必让我见他一面。”
　　最后，我只能诚恳地向青王提出这样的要求。

　　——

　　距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常常阴沉着的天空总算是将呼啸不停的寒风收敛了几分，随之落下的细碎白雪将天地映得明亮了些许。
　　在街道上色彩缤纷的装扮逐渐热闹起来时，终于有好消息传来。

　　多多良醒了。

　　我赶到医院时，多多良的病房里已经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安娜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不放。

　　多多良的脸色还很苍白，但当他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出现时，就让众人忐忑的心一下子莫名安定下来。

　　那人的左手反客为主，攥紧了安娜的小手作为回应。
　　右手也不顾还插着输液管，迅速抬起揉了揉小姑娘柔顺的银色长发以示安慰。

　　这家伙躺在病床上还不老实安分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欠揍。
　　我这样想着。

　　而后下一秒，就有人毫不客气地亲自上手，实践了我这一想法。

　　多多良的那位king淡定地收回拳头，抽出一根烟转身就出了门。
　　深藏功与名。

　　这样一来一回间，原本还有些严肃愤慨的气氛彻底破了功。
　　在插科打诨的过程中，很多事都被轻描淡写地揭过。

　　在赤组的大部队离开后，多多良支开了值守的人，将我叫了过去。

　　这是我在遇袭事件后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

　　“抱歉，差点就连累你了。”
　　“抱歉，我要是早些到就好了。”

　　“果然你是个笨蛋吧。”
　　我确信。

　　“嗯，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多亏了你，我才能活下来。”
　　那人似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安，没有反驳，而是笑着三言两语就将我安抚了下来。

　　“你单独把我留下来，不会就是为了看我的热闹吧。”我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因为千千的表情很有趣嘛。”

　　“而且，我也确实有事情想问你。”笑过之后，多多良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少见的忧虑。
　　“千千，你知道无色之王，也就是袭击我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吗？”

　　“你是想问赤王准备如何处置那个人吧。”

　　对面的人苦笑了一声，算是默认。
　　“我醒来时问过King，他只说了让我好好休息，不用想那么多。”
　　“可是，这样说我也没办法放下心来，毕竟，对方也是王……”

　　“我不知道赤王究竟打算如何做，但我想，他不亲自动手报复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你本就是最了解自己的王的人。”

　　“我不担心King的实力，只是他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赤之王的想法我不了解，但我知道青王也正在为此而烦恼。”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你们赤组的事了，现存的所有王都被卷进了这件事中来。有名义出手的，不止有赤王，所以并不是没有退路……”

　　说着说着，很多想法从我脑子中划过。
　　那些方法，就最终利益和结果而言，有不少是更为优秀的解决方式。

　　但我还是住了嘴。

　　每个王所遵循的都是他们独有的理念，并不是纯粹的利益导向者。
　　不是所有事都能用绝对的理性来衡量的。
　　那样未免太过冷酷。

　　看着眼前少年人那双未曾变过的含笑眼眸，我也只能说：“我没有立场去劝导什么，只能告诉你现状。具体要怎么做，是由你，或者说你们自行决定的。”

　　我将青王的想法、不安分的绿王以及被指控的白银之王等和盘托出。当然，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行动。

　　极尽客观地将一切描述清楚后，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加起速来，后知后觉的心虚席卷上来，我的眼神又开始漂移。

　　多多良却仿佛没有听见我交待的那些关于自己的话。
　　“多谢啦，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和King说的。”
　　“就说‘请务必帮我找到背后的真正主谋再说’之类的？不知道能不能行啊。”
　　那人已经用手捏住下巴，开始装模作样地思忖起来了。

　　就在这时，多多良的被窝里突然冒出了半个银色的小脑袋。
　　“没事的，会没事的。”
　　那半个小脑袋轻轻发声。

　　我：？？？
　　“安娜！？你是什么时候钻进去的？”
　　我惊讶地抬高了分贝。

　　“啊啦，安娜要回去了吗？”
　　多多良毫不意外地掀开被子一角，冲里面挥了挥手。

　　……
　　我看多多良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安娜扑哧扑哧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表情比前几日要轻松了不少。
　　她“哒哒哒”地小跑到我身边，捏住了我的衣角。

　　“没关系，会没事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
　　想想又补充道：“我会给千千保密的。”
　　说完，抬起小脸，用滴溜滴溜的眼睛看着我，牵住我衣角的手还前后摆了两下。

　　……
　　这谁顶得住啊。

　　我双手抱起了安娜走出病房门。
　　还不忘转头叮嘱他：“快些好起来，这样就可以把圣诞节宴会和给安娜补过的生日晚宴安排在同一天了。”

　　“好啊好啊，我会努力的。”
　　那人挥挥手，傻兮兮地笑着，目送我和安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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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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