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师尊去妓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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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这个，师尊要去教坊司……”莫梵不好意思的说道。
“……”
“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那干嘛，不过你放心，我师尊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
“哦？那你呢？”昊然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了莫梵一眼。
“我什么？”
这对话让莫梵摸不清头脑，我什么啊？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没什么，嘻嘻。你不要想太多，教坊司虽然靓丽的男子女子众多，但是那主要就是个吟诗作画唱歌跳舞的地儿，很多文人雅士也愿意去那尝一口官家才有的红梅酿。我要是有机会，我也愿意去那喝一杯呢。”
“我也希望还能有缘分与昊然公子共饮一杯。”说完这句话，莫梵有点失落。他们还哪有缘分了。自己压根就不是来自于这个时空的。
七日后，那皇家别院大火，眼前的这个昊然公子在不在了都不知道。就算他活下来了，自己回去有意去寻他，估计现在的昊然公子都三十多岁了，还不认识自己，多尴尬啊。
“公子说的可是真话。”
“嗯，比真金都真。”
“有公子这句话，昊然就心满意足了。请公子定要收好这把扇子，若是喜欢的话，能偶尔佩戴在身边就是最好的了。我们定会有机会把酒畅谈的。”
莫梵心想，这昊然公子真是个君子。和他的相交也是恰到好处，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此良友，可遇而不可求啊。
莫梵还正在感伤呢，这时一匹快马从街角飞快驶来，一个黑骑有要务在身就总是这样蛮横的。莫梵没反应过来，昊然公子从身后揽住他往前一带。莫梵惊魂未定，只见昊然公子的整个小臂到手掌侧面都被那坐骑的铁甲擦伤了，伤势不深，但看起来也是很痛的。
“怎么办！快找个地方包扎一下。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莫梵大吃一惊，刚刚要不是昊然反应迅速。自己这个大个子被撞一下，要伤的更重呢。
“无妨，小伤，不碍事的，那边有口井，去冲洗一下即可”。
说着，他就往井口那走去，莫梵在旁边帮他提着水桶，为他冲洗手臂。
“谢谢你了。莫梵。”
“不，该是我说谢谢，昊然公子。”
昊然直接从自己衣袍内衬里扯了一条干净的布，一圈圈熟练的缠绕在手上。
“昊然公子，你是学武的吧？”
“……”昊然没想到莫梵会突然这么问，于是怔了一下。
他的确私下学武多年，不过几乎无人知晓。他不知道莫梵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问的冒昧了，抱歉。看你熟练的身影，让我想到了我师尊，他受了伤，也是这样利落的包扎自己。”
“奥”昊然浅笑了下，又随即敛去了笑容，陷入深思状：“我以为你师尊是个单纯的医士。”
莫梵心里有愧，昊然公子待自己如此真诚，自己却无法与他说实话。两个人，一个人没再继续话题，另一个人也不再继续追问。于是都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不需要互相把对方逼到死角，各放彼此一条生路，情分或许就会久一些。
两个人已经出来许久了，于是踏上了归途。归途的路上两个人话都是不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但其实心里都有不舍。
再有一个拐角就是了。
昊然开口说道：“莫梵公子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共饮一杯酒。”
“我记得，下次，也请给我一个机会，送你一幅画，一包补身体的草药，又或者任公子喜欢什么都好。”
“好，我会记得。”
二人相视一笑。
一转角，关蓝凌已经着了新衣服在衣服铺子门口等着了。他看见莫梵和别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里甚是不悦。早知道不担心这个小混蛋了，看来是完全把自己忘在了脑后。
“师尊，你怎么在门口等啊。是里面招待不周吗？”莫梵疑惑道。
“里面人多，烦。”
莫梵心下纳闷，这外面不是人更多吗？
“莫梵公子，就此告别了，我得上去了。有缘再会。”他向关蓝凌和莫梵依次拱手告别，即使是受了伤，依旧显得如此的彬彬有礼，落落大方。
莫梵看着昊然两手空空的背影，他不禁疑惑道，这昊然公子到底是出来给他家驸马爷买什么的，怎么什么也没见着，倒是给自己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奇奇怪怪。
“莫梵！”师尊看莫梵那依依不舍还望着人家背影的样子，心下无比烦躁，于是正色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师尊。有何事？”
“那昊然公子的手怎么伤了？”
“是黑骑，在主街上还骑那么快，昊然公子为了救我，推了我一下，所以把手给伤了。”
莫梵以为自己这么说，师尊会怪罪自己，但没想到，师尊心里正在想的是，怪不得你眼神那么依依不舍，短短放你出去半个时辰，两个人还患难见真情了，早知道就不放你出去了。
“那你这扇子又是哪来的，手里提着的糕点盒子呢？那陶罐里装的又是什么？”
“emmm”莫梵被问的一阵阵脸红。“这扇子是昊然公子送的，他说衬我，糕点盒子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他就也送了师尊一盒。陶罐里装的是果子酒，是因为师尊不许我喝酒，我就尝了几口，剩下的带回来了。”
“你好大的出息！上一趟街竟让别人给你花钱。这扇子，这扇坠，知道值多少钱吗？”
“不是，师尊，我拒绝了。”
“你来穿越一趟，今日这情分，拿什么还他。”
“我……师尊，这不算乱了因果吧。”
“若是他七日后死了，我看你是不是要心怀愧疚。走了。”
关蓝凌气的拂袖而去。莫梵蔫蔫儿的在身后跟着。心想，这辈子还不上，下辈子再还呗，多欠点债才好，这样回头时空裂缝碾我的时候，考虑到我这辈子所欠太多，不配寂灭，说不定还能绕我一命呢。
莫梵就这点好，心大，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搁。活的自在潇洒。
而关蓝凌就不一样了，他心里醋坛子都要打翻了，自己巴巴的站在街角等他，怕他出事情，结果他倒好，回来不说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倒是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手里提着好吃的，把我这个师尊全忘在脑后了。
“莫梵，你饿不饿？”
“嗯？师尊，我还好，我刚刚吃了糕点，所以……”
“那你都不问问我饿不饿？”师尊话里化外没一句是不别扭的。
“奥！师尊饿了吃点糕点吧，刘记的。都要排队才能吃到呢。”
“不吃。太甜。”
“那……”
“走，带你去教坊司，那的饭菜也好吃。”
莫梵实在不知道，他师尊平时那么一个清冷的人，是怎么能毫不羞愧的说出这句话的。
这皇城的妓院都不叫妓院，它叫教坊司。里面歌舞伎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这大楼也是格外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皇家会馆。
不过，进出往来的，的确皇家的人也不少就对了。在这里，可谓是三教九流的全都有。最高贵的人和最低贱的人可以在同一张塌上忘我狂欢。就好像阶级可以在刹那间不存在一样，脱了衣服，灵魂相拥着灵魂，谁也不再提那无关风月的俗事。
教坊司对于关蓝凌来说，的确是个好地方，他这几年行走江湖，乃是妓院的常客了。别误会，他去妓院，就图一样，情报！
他懂得这些，妓女也懂得这些。她们当然知道自己值钱的不光是这张脸。自己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文人雅士。大家酒过三旬聊出的内容一个比一个劲爆，妓女们无论是什么，都在旁边安静的听着，这些信息，总会有人愿意出高价知道。
一进门，老嬷嬷就迎着关蓝凌二人过来了，她这么多年在教坊司门口看人极准。这二位公子身上穿的，配的，都不是俗物。一看就是贵客。
莫梵心想，哼，这衣服，果然在皇城这里是真的有用，走到哪，就跟一张通行证似的。
“二位客人，可有想要一叙的姑娘？”
关蓝凌不答，只熟练的把一枚锭银塞到了老嬷嬷的手里，这就等于提前结账了。这枚锭银，能付得起今晚所有的酒菜，最好的雅座，任一一个陪侍。因为这枚定银，是寻常百姓家，一年都挣不来的钱。
莫梵心里只道是，师尊就装吧，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花着不心疼。
老嬷嬷喜上眉梢，连忙把二位带到雅座上去。招待的那是无比的热情，比亲妈迎接中了状元的儿子回来还要热情。
“好吃吗？”
“好吃。”莫梵蔫蔫儿的答道。
他其实胃口不是很好，他不是很喜欢这里，虽然这里的景观是极好的，下面莺歌燕舞的都看得到，但是莫梵就是不喜欢。他的阿娘以前养他多难啊，经常母子俩都要饿着肚子。结果这里的人，日进斗金。莫梵就觉得凭什么呀。
“你在想什么？”
“师尊，我就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阿娘啊。”
“明天。”
“真的吗，师尊”莫梵眼睛一亮。
“嗯，但只是很短暂。而且你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看一眼就好，我就想看看，我娘是胖了瘦了，开不开心。”
“莫梵……”师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娘，在死之前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好。被卷入了很多纷争中。我情愿你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师尊，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开心来的。”
“那你答应师尊，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若是真的有仇有怨，回到我们那个时空，师尊定帮你把仇给报了。好不好。”
“师尊……”莫梵眼眶都要红了。他师尊鲜少温柔。但自从来了这，每天压力也很大，还要哄着自己。真的很不容易。
“好了，来了不能白来，打起精神来，执行任务了。”
任务？什么任务？师尊没和自己说来教坊司是有任务的啊。
“嬷嬷，您帮我问问，下面跳舞的那个姑娘愿不愿意上来和我喝一杯。”说着，塞给那个嬷嬷一块碎银子。
嬷嬷乐颠儿的结果银子，朝着楼下那万花丛中最美的女子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师尊去妓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