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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已修) ...

  •   破瓜之痛比不上心底的痛苦,身体已经全然不受她控制了,她甚至有时会发出令她都不敢细想的娇声。可她的心在逐渐碎开散落一地,狠狠地用指尖抓绕江夜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而江夜眉头都未皱一下,冰冷无波的面容上染上了绯红。

      他曾像小太阳一样同她说要活下去之后,此后再多的苦和累都未曾落下一滴泪水。她觉得那些苦总是有终点的,只要她够努力,够拼命,那些痛苦都能熬过去。

      可是他与她就像永无止境的苦与累,无论她如何模仿,如何相似,她终究
      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说的也是,哪有人能真的能将别人模仿到了一模一样呢,她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她哭得梨花带雨,痛彻心扉,泛着泪光的桃花眼媚态纵生,只让人更想欺负了去。泪眼朦胧间看到江夜愈加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讽刺感更甚,微扭过头,不欲与他亲热。他只有将她当作是她长姐,才能换来丝毫怜悯。

      可是江夜仿佛看穿了她,凑向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印迹,让她不得不扭过头来。一回头,他眼里划过一丝狡黠,深深地吮住她的红唇。

      他占有了她一次又一次,每每觉得将要结束,可瞥见她目含春光,面如桃花时,又是停不住了,她仿若成了一个花妖,一次又一次诱惑他。尤其是见她平日平淡的面容竟也能展现动人心魄的美,竟让他的心为之牵动。

      直至晨光透窗而入,两人才相拥而眠,吴清早已晕睡过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残余的泪珠。江夜怜惜地在她头上印上一吻,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小心将她枕在自己怀里。待吴清从腰酸背痛中醒来时,枕旁已一片冰凉,最后一丝温暖也冷下来了。

      她瞧着四周的一切还没缓过来,想起昨日江夜的失口之语,神色逐渐冰冷,那些温柔都不想伪装了。

      这时,丫鬟银花才端着热水敲门而入,见满室狼藉,也羞红了脸,但还是依照公子的吩咐开口“公子今早碰上朝廷急事,先行离开了,走前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夫人。”

      吴清的声音还有些许沙哑,无力地示意丫鬟将这些放下,自己缓缓撑起身。

      银花虽是女子,但见夫人身型姣好,受人疼爱之后,原先少女的姿态多了些媚色,衣衫顺着肩滑落,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就连抬手纤指一抬,都能惑得她内心微动。

      可是今日的夫人与往常有有些不同,她总瞧着不对劲。

      吴清见这丫鬟瞧着她都愣了神,满身不太自在,又摆摆手,吩咐她退下。

      银花离开房间后还是觉得夫人不对劲,边走边想,脚步猛然一顿,对啊,今日的夫人气势不同啊,又飒又美的,和之前温柔大姐姐的样子好大差别啊。

      吴清起身走起路来,双腿还有些酸软,她意外发现江夜已经将她清洗了一遍,眼神微闪。

      正想往前走去,她瞧见了掉落在桌边的香囊,抓着床幔的指节苍白几分,心里更是像被刺了一针,难受得不行。

      那个香囊的图样她不会记错,那针法布线都是出自吴泉之手,看来江夜今早又将它取出,无意中掉落此处。
      才刚与她欢好,又拿出这个香囊是作什么?对吴泉的愧疚?

      她捡起香囊,痛苦地捏得紧紧的,忽然发现里面的一张纸条露出了一角,她取出一看,上面写着:江郎,我心悦你。

      好,好,原来,他从来没有正视过她,她的一番情都敌不过吴泉一句我心悦你。

      它就像是一把利刀,一次又一次地割开她的心,告诉她她努力的那些都是徒劳,即便她绣工再厉害又如何,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她。

      吴清苦笑一声,竟笑出了眼泪,眉目间带着些痴狂,指尖那些为了绣香囊而留下的疤痕又一次提醒着她的愚蠢。

      她从来不是吴泉,也永远不会是她。她做了十几年的琦梦是该醒醒了。

      手背狠狠抹去眼角的泪水,眼神内慢慢带着坚毅,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也越来越厌恶这样的自己。

      可笑镜中的自己,为了那些镜花水月,换上繁杂的服饰,弃下自己所爱,每日活得战战兢兢,可直到最后他嘴里喊的还是吴泉。

      想通之后就连看着满柜子艳丽的衣裙都生出了厌烦,她从来不爱这些,可是为了他,每日都要费时地伪装自己,生怕出了差错惹他不喜。

      她知道江夜一直想同他和离,他甚至有次将和离书放在案几上,等着她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也还记得当时她恍然无措,假装未曾看见,整夜翻转难眠,忐忑不安。第二日江夜没有再提时,她还心中狂喜。如今想来,竟是好笑。

      那张和离书如今就在江夜书房左侧柜子内。

      她沉默走向书房,取出那张薄纸,研磨好晶亮的墨水,可当她下笔时,手腕仍旧下意识地微微颤抖。

      这是她年少时曾想过最好的梦,嫁予他为妻,从此恩爱两不疑。可是现实却一次次告诉她,这些都是她的痴心妄想,她再努力也做不了他心中的妻。

      咬紧嘴唇,唇瓣都微微渗出血。左手压稳在右手手腕上,才将这完成。写完那刻,心中竟想终于放下大石一样平静舒畅。

      此后,她不再是他的妻。

      她本来就是在江府存在感极低的人,表面上尊称她为夫人,背地里都嘲笑她身份低微就连一个小户人家的庶女也敢高攀江家。她简单收拾了些衣物,消无声息地离开了江府。她从来都是不受江夜宠爱的人,那些刚进府想上位的美婢自然是瞧不上她。

      唯有老管家和在她身旁陪伴的许久的丫鬟发现她有些不对,询问她出门缘由,她也只是说要回娘家。他们见她终于拨开云雨盼得日明,只以为是江夜私下让夫人回娘家取些东西,毕竟夫人来江府时,身上并无带一件娘家的东西。

      这次回去估计是去娘家立威吧,他们原想跟着相助,可是夫人再三拒绝,细想夫人也非流言中娇蛮跋扈之人,只是不爱与人亲近,就都没跟着去。

      吴清还算轻松地离开了江府,在走出府门那刻,她不自觉地回首看着这个埋藏着她青春的地方,她当时做梦都想进入江府,当时的她也没想到,现在她走出江府竟然一身轻松。

      那张和离书就放在江夜书房的桌上,随手取了一本书压在其上。或许待他找不着她时,就能看见了。

      转而又失笑一声,他又怎会去找她呢。平日若她不主动寻他,他是绝不会自己来找她。

      算罢,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从此山高水远,故人不再相逢。

      吴清再无留念地转身离开江府,留下一抹挺直倔犟的身影。她若是有心要走,没有人能留下她。

      她娘总说她倔,总是要撞到南墙才回头。这次她真的撞南墙了,赌上了她的所有。

      江夜今日处理流民骚动时,竟莫名突生烦躁,仿佛是什么东西要离他而去,强行按捺几分,反而勾起想回府的想法。

      他突然想见见吴清了,他回忆起昨晚的疯狂,脸上难得有些羞赧,露出些少年气。他并非重欲之人,否则也不会一直不碰吴清,京城之人总传他是无情郎君,昨晚却让他真真实实地体会到无限的快乐和满足。

      吴清在他身下妖媚的模样,略带沙哑的哭声都让他愈加想念。他最爱的还是紧紧抱着她的那刻,他环绕着她,她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好似他就是她的依靠,那一刻的满足感真是难以比拟。

      他回过神来,继续处理公务,但看着眼前的烛光又恍了神。

      想起了那一夜夜,她默默地为他点上烛火,劝他多惜身体,别熬坏了眼。又想起了她的浓汤,顿时内心暖洋洋的,恨不得自己就回府去,只希望她别又傻傻地在门外候着,落着一身湿雨。

      那些属下看着自己的头儿总是对着烛火暗笑,有些毛骨悚然,头儿今日真不对劲,莫不是太累出了幻觉吧。

      抓紧处理着这些烦心的事务,他就想早先回去,与她共用晚膳,想见见她惊喜的笑容了。

      想着她意外见着他早归,会不会偷偷地转过身笑,眉眼里都带着星光,还得装作一本正经,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他的眼睛里也带着细微的笑,有人盼着他归来的感觉真的很好,刘兄新婚时说时他还不懂,现在想来真的让人感到幸福无比。

      加快不少手中的事务,总算赶在天黑之前处理完了,手指微酸,揉揉眉心,起身回府。

      回府的路上,正巧夕阳西下,难得下了许久的雨暂歇,太阳冒出来头,暖黄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长吁一口气,想着她也会在暖阳下等他,心中也有了期许。

      成亲两年,他一直难以过得去自己心头的关,现在想通了便舒畅了许多。

      出乎意料,府门没有那抹他期盼的身影,他低头笑笑,估摸是昨日他要得狠了,她也有些小脾气了。

      江夜剑眉星目,平日一副寡淡的模样,可当他笑时,腮边会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眼睛仿佛是一滩撒了星光的湖水,微波荡漾,满怀柔情。

      管家看着公子带着笑意的模样,也会心一笑。公子是他看到大的,自那件事后,他就再未绽开笑颜了,夫人也是终于盼到了这么一天了。

      进了府,婢女们都各自忙碌,府内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江夜面带些笑意地向正屋走去,往日她最常在的地方就是正屋,她总会乖巧地端上各种菜式,时而告诉他这些菜背后的趣事,虽然他冷着张脸,但有时也会憋不住偶尔弯了眉眼。

      今日倒是不对劲,满桌子的菜是与平时无差,可这气氛却差得远了,没有人别扭地将鸡汤端在他面前却又不敢看他。

      江夜不自觉地皱眉,回身问后面侍奉的丫鬟“夫人呢?”

      两个丫鬟也面面相觑,夫人平时不受宠,又总爱待在房中,她们也不清楚夫人去了何处?

      带着薄怒地甩袖,他明白吴清之前一直被他冷落着,可是居然到了这么个地步,这么大的人不见了,她们还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细想也是自己之前对吴清过于冷淡了,这事还是得怪自己,这股怒气给憋回去,闷得胸疼。

      指望不上她们,江夜索性自己去吴清房内看看。快步走进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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