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应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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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秋手比脑子快，看见常薛的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到最新联系人里复制最新一条消息，转给第二个联系人，结果把“我们还没说分手，是吗？”转给萧琅玕。
这时他发现了错误，心里一慌，退出聊天页面，随即想到还有一半可以挽救，又赶紧回复司熵，但因为他面对司熵时精神处于高度准备状态，竟然犯下更大的错误。
他回复过萧琅玕，记得要从萧琅玕那里复制的消息是上一条，却忘记了萧琅玕的对话框已经弹到最上面，不再排第二。
他脑子里还牢牢刻着“把第二个联系人的上一条消息复制给第三个联系人”，又把常薛的“我到北城了”复制给司熵。
栗秋本来想的是——
司熵：我们见一面吧
栗子：你什么时候才肯相信我
栗子：你一个大老板，来不了我们这里乡下呀[笑哭][笑哭]
萧琅玕：你什么时候才肯相信我
栗秋：我们见一面吧
结果却变成——
司熵：我们见一面吧
栗子：我到北城了
萧琅玕：你什么时候才肯相信我
栗秋：我们还没说分手，是吗？
栗秋并不知道萧琅玕看到他承认他们还没分手时表现得有多夸张。
萧琅玕直接高兴地从床上飞起，手指在屏幕上磨得快要起火，打了一大串肉麻的告白。
他还没发出去，栗秋的下两条消息紧随而来。
栗秋：我们还没说分手，是吗？
栗秋：那就约个时间再正式地说一次
栗秋：这个周六吧，其他时间我还要上班
萧琅玕脸色立刻垮了，一个字一个字往回删自己的真情表白，怔怔地抱着手机，良久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栗秋不管他怎么想，解决掉一个，立马应付下一个。
栗子：我到北城了
栗子：开玩笑的[笑哭]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栗子：你们大老板真的想象不到我们村条件有多差，你来不了啦
栗子：有机会见面的话，也是我去北城见你
司熵：你来，我给你报销路费
栗子：不，我要帮爷爷卖茶！！
栗子：先不聊了，我爷爷在叫我~
栗秋松了口气，人一下都偷懒不得，他不过是不想聊天，糊弄一小段，居然差点两头露馅，还是得打起精神来。
他以为这波已经应付过去，孰不知那端司熵摸着手机屏幕上的“北城”二字，神色若有所思。
……
萧琅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保持乐观，秋秋愿意见他总比不见的好，他再也不想体会发了一礼拜消息都没有人回的滋味了！
要不是栗秋一直没有拉黑他，而他百分百肯定秋秋是那种有消息就会看的人，他早就坚持不下去。
以前分手，不要说一个礼拜，一天都够萧琅玕换个新对象。这次明明栗秋已经对他提分手，他却总想着他还没答应呢，秋秋一向好脾气又心软，不会真舍得跟他分的。
萧琅玕决定了，这次见面哪怕栗秋跟他说一百遍分手他也不答应！就算秋秋找了新对象他也——
小狼狗气势一弱，随即变得凶巴巴：那就勒令他们分手！秋秋是他的！
萧琅玕：好哦[可怜][可怜]
萧琅玕：周六什么时候啊？
萧琅玕：[比格幼犬眼睛水汪汪.jpg]
萧琅玕：[奶比耳朵耷拉.jpg]
栗秋：下午三点左右
栗秋：[位置]
栗秋给萧琅玕发了个家附近餐厅的定位。
萧琅玕放到地图上看了下路程：离他学校这么远？
机智的他缩小地图，眼睛在餐厅附近逡巡，终于看到人闻分部，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栗秋跟他说完分手，他回学校怎么找也找不到栗秋出租屋的钥匙，当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上门去敲，房子果然已经换了一户陌生的租户，那人说上一任租户两个月前就搬走了！
萧琅玕怀着不详的心理和最后一丝希望去人闻打听栗秋，跟前台小姐姐卖萌装可怜好久，才换来一个消息：栗秋已经离职，至于跳槽去哪儿？不知道。他再怎么问，小姐姐也不肯跟他多说一个字。
要是栗秋微信也把他拉黑，他真的就绝望了。好在现在还有个渠道，他每天发一大堆消息给栗秋，缓解内心的焦躁和抑郁，盼啊盼，终于等来一个当面再次说分手的机会……听起来怎么那么辛酸呢。
……
栗秋只分神给这些麻烦一小段时间。
他应付完萧琅玕和司熵两人，至于罪魁祸首常薛，他理都没理。
明天是周五，要到跃步去“竞标”，而他们的PPT还有一大半没做好，栗秋必须亲自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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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总监，合作愉快。”跃步的运营部部长朝栗秋伸出手。
“合作愉快。”栗秋笑着同他握了握。
对于这个结果，他不是很意外。
人闻的汇报抽到最后一个，栗秋直到上场前还在改PPT，但他稍听了些别家的内容，都不是什么很有新意的东西，只不过拿行业内的套路化内容给跃步的人看。
跃步的运营部部长看起来年纪不大，比较有水平，听得频频皱眉。
直到栗秋上场，市场定位一亮，栗秋当时就看见跃步的人眼睛都亮了。
虽然他们只有五天时间准备，但内容都是用心想的，只此一条就与别家不同。何况这场汇报只是个初筛，各家展示的都是一个初步的构想，PPT做得怎样，最终效果的好坏都不重要——这些后面可以继续调整——重要的是idea。
果然栗秋讲完，部长和其他人商讨一阵子，当场拍板定下人闻。
整个过程比栗秋想得顺利得多，没有出现他最担心的情况：司熵亲临汇报现场。
也是，总裁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参加这种花费时间很长、又没什么作用的会。
“栗总监，跟您说几句心里话，跃步非常迫切渴望转型，我们特意找广告公司参与，所下的决心是很坚决的。商标调整只是我们最初步的规划之一，我也知道价格有点低……但我们之前说想达成进一步深度合作绝不是一句虚言。今天是只有我站在这里，一个小小的运营部部长，但下一次会议肯定有高层参加。
“当然，栗总监我不是在影射你职位低哈，您的水平我知道，今天这场汇报看下来，我非常佩服，你们不愧是专业搞广告营销的，产品部的人也来了，这个汇报我们听了都受益匪浅！未来我们生产线都要听你们建议进行调整……”
栗秋听了脸色大变。
跃步的高层还有谁？不就是司熵么！联系方式都摆在那儿了。他千方百计想躲开司熵，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伪装卖茶男，结果还是没躲过。
深入合作绝对是好事，跃步有一大笔广告营销方面的预算，人闻能赚到很多钱。因此部长没往栗秋不情愿的方面想，只以为他突然身体不舒服，颇为关心地问道：“栗总监，您怎么了？身体不适还是？”
“没事，就是胃有点痛，老毛病了。”栗秋顺势捂住胃，强笑道。
“理解。”部长同情地点点头，很是感叹：“我们这些打工人，哪个不是亚健康呢，我也一身毛病，上次还查出高血脂，就是喝酒喝的……咳，不好意思，说得有点多。栗总监，那要不您就先回去？
“对了，忘了恭喜您接下我们跃步的合作。”
“实在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栗秋歉意皱眉，旋即舒展开，“也恭喜你们，找我们人闻强强联手。”
部长一怔，点点头笑道：“是，强强联手。”
……
出跃步公司大门，栗秋给下属同事放假，让他们提前回去休息。
同时整个分部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胜选，群里喜气洋洋，红包不断。
栗秋没有回家——他约了专业的除蟑团队，现在正是关键的奋战时期——去酒吧也太早，他干脆去家楼下的餐厅，就是他约萧琅玕明天见面的那家。
之所以选那里，是因为他知道萧琅玕的白月光经常去，通常在下午三点左右，不是去吃饭，而是去后厨拿食材。
是的，看起来有懒癌的况鸣越竟然自己做饭，栗秋都替他担心每天的锅碗瓢盆怎么洗。
栗秋到的时间不凑巧，傍晚六点左右，况鸣越肯定不会出没。
恰好是饭点，他凑合着吃了一顿。
边吃边想跟跃步合作的问题。
想着想着，栗秋想开了，司熵在明他在暗，就算两家公司真的达成战略合作关系，跃步由司熵出面，他上头还有Amy姐顶着呢。
司熵肯定只出席最重要的会议，到那一天他随便找个理由请假，两公司日常交流时再出现就好了，别人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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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两点四十五分。
栗秋出门时猜测，小狼狗和白月光他会先碰见哪一个？
答案揭晓没让他多等，就在他关门的同时，况鸣越自己推轮椅“轱辘轱辘”出来了。
“你是去‘尚色’？”栗秋一见他就笑，心里很愉悦，这是最理想的局面。“我也去，我推你吧。”
况鸣越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该点头。
栗秋已经扶住他的轮椅，一路推他去餐厅。
快到门口时栗秋俯下身，小声在况鸣越耳边说：“可以帮我个忙吗？进去以后什么也不要说。”
况鸣越耳畔被栗秋的气息所侵染，扬起一片淡红。他轻轻点头。
萧琅玕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百无聊赖，一有人进出他就瞪大眼睛看。
他从中午一点不到就到了，不知道看过多少客人进出，始终没等到他最想等的人。
好在这次他如愿以偿。
萧琅玕一扫到栗秋蜜糖似的眼睛，立刻张开笑颜起身迎接，“秋秋，你来啦！”
然后他才看见栗秋手里推着一个人，待看清那人的长相后，他嘴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直到缩不回去。
“越越哥？！”萧琅玕充满震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应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