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苹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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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爸在楼上办公室欣赏风景，低头看到这一幕，他喝了口决明子茶，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激情啊。”
周末飘飘而过，两人走到车站，没等多久，车就来了。
一中没有校车，只有自己乘车，大部分人都住得近，所以不太需要。
谢辰刷了手机，往公交车里望望，坐在了门口，人刚开始的确不多。
铭邪就坐到了他旁边，打开手机刷着视频。
车开了目的地的一半，几个老太太陆续上车，像是要去超市。
车上已经没什么位置了，不过她们也没在意，就站在那儿聊天。
车子又开过一站，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下了车，几个老太太心里估计也要坐，其中一个看似五十多岁多岁的将一个头发已经白了四分之三的一下子就摁上了座位。
谢辰和铭邪坐在一旁，心情有点复杂。
在学校里也不过就那么一会儿，现在这帮人心里似乎就只有圣诞节。
也许是因为礼物啥的，但大多数人都在住宿，所以只为了谋等到零点给喜欢的人发一句情话或说句圣诞快乐什么的。
平安夜作业布置的少，可见刘老师还是有点人情味儿的。
不过晚自习照常进行，班级里因为没老师而异常闹腾。
“万事通，接着!”冯川扔过去一个苹果。
王世通没接住，苹果掉在地上吃了点灰，所以他捡起来擦了擦。
“你是体委吗？扔东西技术还不如我......”王世通突然没了声。
究其原因是因为外面突然出现了刘老师的脸，走路无声，令班级顿时安静了起来。
刘老师走进来，笑眯眯的说：“没事，你们今天好好玩儿我进来拿个东西就走，圣诞快乐啊同学们!”
等刘老师走远了，班级里顿时一阵轰动。
“谢小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刘姥姥可能谈恋爱了。”铭邪正在草稿纸上算题。
“嗯，隔壁2班物理老师，附中转过来的，叫李休泉，看起来三十出头。”谢辰正在写着物理卷子。
不过一班没有物理竞赛，卷子是找2
班一个叫卞牧章的人要的，这男生爱好学习，经常在微信往谢辰这儿甩卷子，且都是精华。
谢辰一般都攒着，攒几天，再看两眼 觉得有用再去宿舍楼下打印。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人成绩却一直卡在50名和100名之间，永远的留在了2班。
谢辰已经刷完了半张卷子，还有半张他现在懒得做，准备趴桌子上补觉。
铭邪用余光看了看谢辰，谢辰似乎已经睡着了，一半脸都埋在手臂里，身体随着呼吸均速浮动。
铭邪伸手过去想盘一下谢辰头发，手刚一碰到，将手伸进头发里揉了两下。
谢辰抬起头往他肚子上来了一拳。
铭邪往后一倒，椅子就这样翻了，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你干嘛？”谢辰靠在椅子上清醒了一下。
“谢小哥哥你别下手这么狠啊。”铭邪把椅子翻起来。
班里人听到声响看了过来，小声说着。
“邪哥，你俩干嘛呢？”王世通也看了过来。
“他俩玩呢!”乐然作为前桌，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没什么，你们继续。”谢辰抱着胳膊，往椅子上一靠，就这么冷眼盯着乐然。
乐然朝他比了个对不起：“辰哥，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那么多年的友情呢？”
“那你跟沈魏那么多年的友情呢，人盯你那么久我看你也没说什么。”谢辰往沈魏哪儿看看。
“你厉害。”乐然转回去。
“疼吗？”谢辰问道。
“嗯。”铭邪揉了揉手肘。
“别不知好歹，我头发好玩么？”谢辰也摸了摸自己头发。
“还行吧。”铭邪看谢辰没啥动作，继续伸出了手。
于是，谢辰在大庭广众之下，又给了铭邪几拳。
铭邪吃痛，可怜巴巴：“谢小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说好的同桌相亲相爱去哪了？”
“滚——”
晚自习时间不长不短，回到宿舍，平安夜才真的来了。
“刚对不起。”谢辰想想还是要道一下歉，毕竟薅头发也不是件让人特别反感的事。
好吧，说实话，他还是觉得有一些反感。
“没事，不疼，”铭邪笑了笑，“今天平安夜，我尽我所能，给谢小哥哥，现场做个礼物。”
“吼？”谢辰饶有兴趣看过去。
“那......谢小哥哥你坐那里。”铭邪把椅子搬过来。
“别叫这个，我比你大。”谢辰挑眉。
“因为你比我大，才叫小哥哥啊，你名字不顺口，”铭邪凑过来，“谢小哥哥你也没叫过几次我名字啊。”
“干你的活。”谢辰望着铭邪的手。
铭邪拿起苹果，又从笔袋里拿了把刻刀，用纸仔细擦了两下，开始刻。
铭邪先勾了一个Q版小人的轮廓，刻头发的时候转过来看了看谢辰的脸。
两人对视了几眼，谢辰感觉情况不对，撇头过去，没再看铭邪。
“谢小哥哥，害羞了？你仔细看看，我在刻你呢，你得转过来。”铭邪指指苹果。
“搞什么幺蛾子。”谢辰只好再转回来。
铭邪盯了一会儿，入迷了，发了会儿呆。
“还要盯多久？”谢辰左手撑着下巴，看着苹果。
“没多久，是谢小哥哥长的太帅。”铭邪把自己的视线移回到了苹果上面。
铭邪一会儿转头看看谢辰，一会儿动动手，一个多小时。
谢辰坐在这里腿都快僵了，换了不知道几千个姿势。
铭邪终于放下手中的刻刀，把苹果举到谢辰面前。
“好看吧？”铭邪把苹果晃了晃。
谢辰接过苹果，轻眨了下眼：“还挺好看，不过你这个就一个颜色怪怪的。”
“还没到时间呢，谢小哥哥你先放在那儿十五分钟，颜色变淡了就好看了。”铭邪用手戳了戳苹果。
“真是多才多艺啊，我都忍不住夸你。”谢辰心里忍不住笑了笑，但没表现出来。
“小时候没事干，看到什么就学什么，现在都能用上些。”铭邪瘫在床上。
“现在干些什么？”谢辰问道。
“谢小哥哥，我都送了你个礼物，我能提个要求吗？”铭邪见缝/插/针。
“说。”谢辰拿起旁边铭邪国庆送他的兔子，薅了两下。
铭邪送的兔子倒是挺逼真的，毛也松软，想让人忍不住把头一起埋进去。
“让我，揉一下谢小哥哥的头发。”铭邪朝他头发指了指。
“这么念念不忘？我已经准备好揍你了，”谢辰撸起袖子，“来吧。”
“别，我错了。”铭邪赶紧认错。
“我说你来吧。”谢辰指了指自己头发。
谢辰突然同意，倒是令铭邪吓了一跳。
铭邪慢慢伸出手，抚在了谢辰脑袋上，头发比看起来的还松软一些。
铭邪将手指深入头发里，头皮散发着一股轻轻的热量。
“揉够了就把手从我头上拿下来，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谢辰见铭邪还不把手拿下来，就手动把铭邪的手拿了下来。
“诶。”铭邪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
谢辰赶忙松开，轻咳两下，拿起了本数学习题就开始刷。
铭邪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便坐到床上。
谢辰看了一遍题目两个字都没扫进去，只好转头看铭邪。
两人盯着手机，谢辰坐在铭邪旁边，零点的时候，两人互发了条消息。
铭邪发完就拿起衣服洗澡去了，没看谢辰的消息。
谢辰看着铭邪摆在自己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屏幕上写着“上司XC［握手］发来一条新的消息。”
谢辰心里五味杂陈，这人是不是脑子被驴啃了才能想出来这样的备注。
自己手机也收到一条消息，是铭邪的。
/微信/
MX：圣诞快乐，以前的日子不论有多难熬，以后几年的日子我们一起奔跑。
谢辰：圣诞节快乐啊。
也不知铭邪这条消息到底含着什么意思，谢辰心里止不住咯噔一下。
铭邪澡洗的快，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铭邪把毛巾挂好。
“这备注什么鬼？”谢辰还是说出来了。
“不好吗？我觉得特别符合你的高冷人设。”铭邪拿起手机。
“滚。”谢辰躺回了自己床上。
没过多久，他坐到桌前拿起了某人刚才刻的苹果。
隔了几个月，谢辰终于更新了朋友圈。
苹果图片配文字——某个傻逼送的。
刚发了没到十分钟，下面的消息已经有一大长串了。
可见消息如下——
请叫我万事通（王世通）：我猜这是辰哥某个小迷妹送的。
川（冯川）：同上。
然然然（乐然）：不大可能，依我对辰哥多年的情感，他不可能收小女生的礼物。
请叫我万事通（王世通）：万一是辰哥开窍了呢。
谢辰在那儿看着，心里很复杂，这他娘什么东西，这帮人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MX（铭邪）：我送的，怎么了。
沫水（宋沫）：你们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川（冯川）：班长来了，快跑。
然然然（乐然）：邪哥你快说，你是不是对我家谢辰有点意思。
MX（铭邪）：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怎么可能，你问谢辰。
谢辰转头看了一眼铭邪，铭邪手指动着，一直在打字。
这朋友圈烦得要死，谢辰往上划了划，点了删除。
清静了——
“耶？谢小哥哥你怎么删了，我好不容易打一大长串字就这样没了。”铭邪此时内心是绝望的。
“你们太烦，关灯，我去洗澡，你快睡。”谢辰从床上爬起来。
“好吧。”铭邪给手机充上电，往下躺了躺睡下了。
快六点的时候广播又响了，一中广播早上放的音乐越来越变态。
昨天拿炮轰，今天就直接甩二次元的，那科技感能直接让人从梦里震出来。
男生宿舍里尽管隔音很好，但还是能听到三楼某个男生在吼。
“操！来个人把广播线剪了！”
早自习还没开始，一班人早就集齐了。
“诶诶诶，邪哥，你给我刻个苹果呗。”乐然眼里不灵不灵的闪。
“我不，谢小哥哥专属，世界上仅此一个。”铭邪昂起胸膛。
“咦～～”班里出现了一大串这样的声音。
“滚滚滚。”铭邪摆摆手。
“说什么呢，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谢辰活动活动指关节。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嘛，谢小哥哥你原谅我。”铭邪赶紧认错。
“散了散了，早自习马上开始了，刘姥姥马上赶到。”王世通从门外冲进来。
就是因为王世通的每天的门里门外窜来窜去，才导致每次老师早上进来就能看到一个整整齐齐安安静静的班级。
十分能凸显一班的学霸气质。
不过下课了一班人最吵，根本看不出一点儿学霸的样子。
刘老师在几秒后终于踏进了教室，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看就是刚和男朋友告别那种幸福的样子。
“啊，同学们，早上好，”刘老师轻咳两声，终于是把脸上的笑收了下去，“上课!”
“起立。”
......
圣诞节在上学期间，大多数人回不了家，校外传来圣诞歌，孤独而又寂寞的声音在街上飘荡，有些吓人。
随即，歌声似乎慢了下来，就变成了。
“叮——叮——当～......”
这一奇怪景象被人录下来了，的确有些诡异，不过后面几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歌被人传到贴吧上，令人背后一凉。
令广大学生又开心又悲伤的是即将到来的期末考和寒假。
一日如一年的复习阶段更是令人眼前一黑，一班学生很淡定，毕竟死就死，早晚还会考回来的。
圣诞节就这么过了，留给一班学生的记忆就只剩那首奇奇怪怪的童谣和少的可怜的作业。
元旦就在后面几天，长达三天的假期就只是和周末拼在一起罢了。
时间很快，少年的心一样火热，不少人已经换上了冬装，只有少数人还依然套着秋装。
“谢小哥哥，元旦一起过。”铭邪搂着谢辰的肩膀。
“嗯。”谢辰余光看了看铭邪的手，没说什么，就让他这么搂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苹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