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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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乔没生气过，谁也不知道她生气时会干些什么。
侍女一下一下拍着门，屋子里却一直没有人回应，只有呼吸声和有花瓶打碎的声音。
“范公子，先走吧。”轻兰终于想起了范闲，说道。
范闲摇了摇头。
拍了很久，阿乔还是开门了。
她找到了药，不再喘气，只是眼睛还是有眼泪。手中拿着一把木尺。
轻兰走过去抱住她，她看见范闲还在那里，又望向他。
”对不起...“范闲又一次对她道歉。
阿乔静静听完了，举起来木尺，向他挥过去。
隔得很近，范闲看到了，也没有躲。只是那把尺子到底没有落下去。板子没有打到男人的身上。阿乔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李乔。”
李承泽从门口走进来，看见他们，抓着她的手腕，他手中还提着两个木偶。是来送礼物的。
阿乔动了动手，他松开她的胳膊抱住了她。
“范闲你先回去吧。”阿乔不说话，他捞着她往屋子里走，又对轻兰说：“去找医女过来。”
——
他们似乎想把下午的事隐瞒过去，就像阿乔第一次私奔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是盲人。看着她收拾包裹，看着她离开。
轻兰将屋子打扫得很干净。李云睿回来时却还是知道了，她走到拿着一盏灯靠在浴桶里的女孩身边。
“晚上吃得好吗？”李云睿仍然很温和，笑着问阿乔。
阿乔看着这个女人，却将亮堂堂的灯推了下去。
那是阿乔第一年来到公主府，生辰时李云睿送的。灯砸在地上，一片粉碎。
好像也将李云睿的慈母之心摔碎。
“是不是不高兴了？”长辈应该对孩子有更多的包容，她还是笑着。
“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阿乔却说。
“你说什么？”她说得很轻，李云睿几乎没有听清。
阿乔望着她像小时候一样，又说了一遍，“你是杀了我娘亲和哥哥，抢走别人孩子的坏女人。”
“真恶心。”
阿乔用最直白的言语表达对她的恶心。
李云睿的花容月貌终于慢慢冷下来。像冷漠的妖怪。她先是抬抬嘴角笑了一声，然后将屏风上的的衣服扔给她，将她从浴桶中拖了出来。
“我讨厌你..”阿乔踩在湿漉的地板，仍然一句一句说着。
像沉溺毒品的人，偶尔的悔改和清醒。
木尺被重新擦干净放在了桌子上。代表着对错误的惩戒。李云睿握住木尺。
她将女孩拖到训诫台上，用绳子，将她的四肢和木台的四角一起捆起来，接着用木尺打在她的大腿上。阿乔不听话她总会这样教导她。
“你为什么学坏了。”
她没有当过母亲，也不知道怎么当母亲。
声音很重，但李云睿从来不会打得很重。打得最重的一次，就是打得有些红，她就心疼了。
阿乔好像从来没有坚持过一件事，有些痛时，她哭出来，慢慢抱住对面的人，叫“母亲”。
请求她的原谅。
“母亲，对不起。”
*
但李云睿做的事，似乎总有一天会报应在她在乎的人的身上。阿乔从四岁开始每一天都这样想。
她幻想有一天醒过来，皇宫里的人都死掉。她可以一个人从玄武走到钟楼。
她的身上，什么伤口也没有，像蜻蜓点水，皮肤红了，又淡下去。再重的伤口都不会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