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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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男女之间很少有单纯的友谊。
有一种关系类似于鱼和池水。鱼离不开忽然下的暴雨。暴雨却不是只有一条鱼。
他们在那一天后成为了这种朋友。仅仅两面，连对方的品行和性格都不了解。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
只有李承泽觉得很合理。阿乔是一个容易让男人喜欢的人。范闲是一个容易让女人喜爱的人。两个人认识了，就像是男人女人待在一起，就应该是很好的。
那几年，他们也确实一直是朋友。
范闲只有一开始，用一些怀疑而试探的口吻对阿乔说过话。
那是滕梓荆死后，也是阿乔生辰的时候，阿乔来得很晚。她常常说得很详细，这一次却说得很少。
他不是很满意，皱眉道： “我觉得你还有一些事没有告诉我。”
滕梓荆和牛栏街之后，他已经越来越想知道更多皇室的事。
夜里的长街上人群很多，阿乔很少看见这种场景，偶尔看着焰火表演摊子边的面具。摸到粗劣的油彩，又放下手。
“是有一些事，只是……”
“你后悔了？”他并不算信任她。
阿乔说，“没有。”
她继续道：“只是我不是完美的人。总做过一些不道德的事……”
范闲当然也做过不道德的事。例如对婉儿隐瞒林珙的死。他又想起来，阿乔也算是林珙的妹妹。他不知道她是什意思。是否是威胁。
又听见她笑着说，
“但我不会对你说。因为我希望我在你面前是完美的，以后想起我也是这些可爱的事。”
“你在我心里也很完美，所以你也不要告诉我。”
阿乔长了一双漆黑没有光彩的眼睛，但只要有一些灯火，眼里就带着光亮，格外多情又疏远。
对她来说，对人说出温柔让人误会的话和喝水一样简单。
人和人从来不是无缘无故地宽容和好感的。谁都爱慕更完美的人。疲倦的开始是厌烦对方的缺点。
范闲没有说什么，甚至沉默了一会儿，垂下头。
送她回去的时候，阿乔还是买了绿面鬼的面具。轻轻勾在食指上。男人叹了口气，恍惚的声音。
“小山，你是一个有些吸引人的姑娘。”
阿乔告诉过范闲，她不叫李乔。私下他就叫她以前的名字。这是他们那一天后认识的第十天。
“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句话。”阿乔说。
范闲笑着点点头，认同这种赞美。女孩上了马车，对他告别，他从窗边递进来一件锦盒。
木匣里是一些没见过的花。
“来之前带的生辰礼物。一些新的雏菊，还有一个是泡泡机。”
像阿乔说的，他们都一直营造对方心里自己完美的形象。这个潜规则一直持续到他们告别，范闲后来几乎是习惯性在阿乔面前表现绅士无私的一面。也慢慢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阿乔想让一个人喜欢她对她好，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没有再问什么是泡泡机，拿着那个粉色的铁盒摸索了会儿，按到一个凹槽。一连串的泡泡从铁盒里飞出来。
她目光还是淡淡的，她见过最多的玩具是木偶，看了会儿只是抬起头，说，“我喜欢你。”
范闲还是点头，几瞬后才意识她说了什么，眉头下意识皱起来，面目上的温和变成一种奇怪的表情，看不出开心还是苦恼。
阿乔又说：“但我的喜欢很廉价，你千万别喜欢我。没有好结果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