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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吃？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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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密室打开，阮青鸿隐隐闻到些血腥味。
怕惊扰了修炼中的墨余渊，也不敢擅自进去。
稍待片刻，幸好他五感敏锐，听到里面有些衣物摩擦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才轻声传音进去试探问道：“余渊？”
墨余渊闷声咳嗽几下，才开口道：“无碍，进来罢。”
阮青鸿进入密室时，墨余渊才刚刚站了起来，刚刚衣物摩擦的声音就是这么来的。因为刚刚修炼完毕，地上阵法尚未消失，隐约还有些黑色灵气从阵法纹路里溢散出来。
墨余渊迈出阵法，向外走去。
由于刚修炼完，周身真气还尚在鼓荡，墨余渊所经之处，从空中到地下皆干净如初，一颗灰尘都无。
行至阮青鸿面前，墨余渊也终于平息下自己体内真气，将其尽数收入体内，没有分毫外泄。
阮青鸿虽然离得远，却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担心有什么不妥，二话不说，伸手便去探墨余渊脉门。
墨余渊则乖乖伸手给他探个明白。
“如何？”半晌过后，墨余渊问。
阮青鸿眉头微蹙，疑惑道：“一定是我见识不够多，我从未见过此类真气，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余渊，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感觉比以前还好。”墨余渊挠头。
这种感觉，就像是飞鸟挣脱了束缚，昆虫终于脱掉沉重的躯壳，身上的感觉轻便又灵巧。
之前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以前自己的真气运转居然那么粗略笨拙。
就像鸟体会过飞的感觉，就再也不愿回到地上了。
随着那本功法一起的，还有前任掌门便宜爹留下的一段口信。
没什么特别的，就把无极门交代一下，让他好好赚钱包养宗门，顺便再对当年丢掉他这件事随意道个歉。
没啥诚意。
墨余渊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与阮青鸿十指相扣，随便走到哪算哪，也就当作是熟悉宗门了。
“我真香了，”墨余渊说，“我把他们掌门的专属功法都给修炼完了，这地方看起来也还行，就先这样吧……”
“那你……不嫌弃魔修了？”阮青鸿小声问，声音还有些紧张。
墨余渊笑笑，伸出食指去戳阮青鸿额头，边戳边说：“还嫌弃什么，我自己都是魔修了。不过我这么快转换心法，有很多地方不求甚解就略过去了，不知以后是否能请青鸿你帮我解惑呢？”
“当，当然了。”阮青鸿手捂着额头，眼睛亮晶晶。
当墨山护法找到二人时，就这么被硬生生塞了一嘴狗粮。
实在是被塞得太饱，墨山只能硬着头皮打断这两人。
“掌门，那个……门下行走又从无极城搜罗了一批有潜力的弟子，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要正式加入宗门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又收弟子？”墨余渊一愣，转而意识到上次去看收弟子是在太一宗，而这次已经是在无极门了。
一想到太一宗收弟子时的盛况，墨余渊顿时头炸，突然警醒起来，连忙道：“去，快带我过去。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所有人无论是谁要收弟子都必须经过我，凡是我不同意的人选，都一概请出去，终生不准他再入门！”
见墨余渊反应这么大，墨山也是一头雾水，然后也就不求甚解地应了。
收弟子是在议事殿，平时有什么事要商议也都来这里，殿上装饰主要以黑色调为主，看起来这无极门还是以黑色为尊，跟传说中魔道妖人们的喜好差不太多。
迈入大殿，正上方悬着一块大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逍遥法外”。
墨余渊忍住没有吐槽，走进大殿，拾级而上，一甩衣摆，坐到最顶端冰凉的座椅上。
“人呢？让他们都进来吧。”
话音落下，一个不认识的弟子领着一行人从门外鱼贯而入。
“掌门，幸不辱命，这次外出游历，弟子寻觅到资质合格者共一十六人，特带来给掌门过目。希望他们能尽早有修为所小成，回报宗门。”弟子行礼后说道。
墨余渊感觉实在抱歉，这弟子从开口说第一个字开始，剩下那堆话他什么都没听见，满耳朵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
【叮！墨余渊，魔道巨擘，无极门掌门。……】
【叮！墨余渊，魔道……】
【叮！墨余……】
【叮！……】
……
叮叮咚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由于他们站的近，都分不清声音究竟从哪几个身上传来。
墨余渊以手抚额，装作高深莫测样，挡住抽搐的眼角。
做人，太难了。
“掌门……掌门？”站在旁边的庄回见他坐在那什么反应都没有，疑惑地叫他两声。
墨余渊装作从沉思中惊醒，抬眼环视四周，大家都很期待地看着他。
收个弟子什么的，对于无极门来说本来是件小事。
不像太一宗那样每二十年一次的开山门收徒大典，无极宗知道自己名声不怎么样，很少有人愿意过来主动投靠。
所以每个弟子外出时都会尽量留意好苗子，以求能拐更多有资质的人回来，这就导致时不时就会有几个弟子进门，大家都习惯了。
不过墨余渊可不想习惯。
他想起过来的路上，听到的那个系统通告。【……门派无极门开放……】
妈呀完蛋要死，为了以后正常生活，我必须把这些系统人，一个个都跳出来给踢出去。墨余渊想。
“咳，”墨余渊干咳一声，“人太多了，我这眼花看不过来……让他们先出去，然后一个个单独进来。”
……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小娃娃，虎头虎脑挺可爱的，不知道用啥给骗进来的。
没什么特别的发生，墨余渊随便哄两句就过了。
第二个是十七八岁少年，整个人表情挺冷淡的，黑眼珠冷静而理智，一副心里挺有B数的样子。
墨余渊几句场面话给打发了。
第三个是个大叔，毛发纠结，胡子拉碴。
【我的妈呀这是要干啥，特殊任务吗？我真是牛X了，我能吹一年。】
！！！
“本掌门突然心血来潮，预见此人与无极宗有缘无份，把他请出去吧。”墨余渊表面淡定道。
第四个貌美女侠。
【什么情况？前面那个人怎么任务失败了？系统，你说句话呀？】
“……这个也没有缘分，送走吧。”墨余渊换了个姿势，右手托腮，无奈道。
“这个是变异冰灵根啊掌门！”
“送走送走。”墨余渊头疼地说。
第五是个妇人，手里还抱着个婴儿，神色仓惶，刚一进来就俯身拜见仙人。
？？？
墨余渊一下就坐直了。
“等等，怎么回事，让你们挑门徒，怎么还带给我拐卖妇女的？这事儿谁搞出来的，赶紧出来给我解释清楚！”
下面弟子浑身一震，张嘴想要辩解，被妇人抢先一步。
“仙长大人勿怪，请不要怪罪这位道长。”妇人抱着孩子又是盈盈拜倒在地，口中道：“鞑子屠城，小妇人被人欺辱，是道长看不下去，才将小妇人救下。道长救命之恩，小妇人就是结草衔环也难以为报……”
“……不是这样的！”负责此事的弟子没忍住，不得不打断妇人的话：“她水火双灵根，资质好啊！我……对，我就看她资质好才把她给骗回来的，我一个魔道人士，怎……怎么会做救人这种有损门面的事呢！掌门明鉴啊！”
妇人张嘴还想说什么，被这弟子在背后连连摆手给劝住了。
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石将突然出声：“冰火双灵根，属性相冲，修炼难上加难。”
“没事，这些都是小事，”墨余渊满意地说。
“安置好她，让她耐心修炼，也不用刻意求快。再拨几个杂役去帮人家带孩子。”
……
完美解决弟子招生问题，把每一个会叮叮叮的候选人都给挂掉，墨余渊心满意足地回到后院。
阮青鸿正在给每个窗台都摆上一盘水果。
果香淡淡的，还有些甜味在里面，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咕咚。”
墨余渊吞下口水。
“我……我辟谷了……”
阮青鸿背对着他，精心地把果盘摆出美感。
“我发现你这里有个灵园，这是我特意从里面摘来的，你闻闻看，多香啊。”
摆完这盘果子，阮青鸿退后两步，欣赏片刻，然后转过身来——
“你身边怎么就剩半盘了！”
墨余渊正大光明地把真气收回体内，一本正经说道：“练功呢，一时手痒。嗝。”
真甜啊，这两个桃子。
阮青鸿嗔怪地瞥他一眼：“你再练一个给我看看？”
墨余渊放出真气，黑色的真气包裹住剩下的另三颗桃子，几秒钟功夫过去，这三颗桃子便被真气溶解，空留一个青色瓷盘在窗台上……
镇定地收回真气，咂咂嘴。
这功法，真不错。嗝。
阮青鸿抚上他肩膀，真气探入体内巡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样。看他一脸装也装不住的开心样子，阮青鸿扬声道：
“来人呀，给他整两只烧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