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幽》希式物语

11、十一 依偎

　　回过思绪的紫幽，想推开吻她的德，可德的唇不想放弃的牢牢纠缠着她，一时，潸然泪下。

　　德感受到了幽的泪，咸咸的。

　　于是放开了她。

　　“别哭，好吗？”虽然没开灯，但是他能想象她哭的样子。

　　紫幽还是哭，双手捶打着德，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

　　“好吧，只要你能好受些，你就哭吧。”德抚摸幽的发丝，还是那么柔，那么的滑。

　　“德，你爱我吗？”哭得声音嘶哑的紫幽，抬起头，红肿的双眼。

　　“爱你，一直都爱你。”德说他的心声，那么多年的心声。

　　“我不爱你，你还爱我吗？”幽继续。

　　“你不爱我，我还爱你。”德说，虽然那是他心里的痛。但是他只想爱她，不管她爱不爱他。

　　“那今天你能陪我吗？”幽看着德的眼睛。

　　“陪你。”德回答得很快。

　　“你还象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的抱着我。”幽的眼皮开始耷拉，也许哭得太用力了。

　　“来吧。我们睡觉吧。”德抱起幽，放到床上，搂着她，和衣而睡。

　　幽睡得很快，在德的怀里睡得很沉。

　　而德，又是一晚无眠之夜。

　　德的思绪回到那夜，在激情过后，玫瑰香散，他的梦却永远醒不过来。他曾经想象过他们能真正在一起结合的无数种可能，却刚好缺了那晚的那种。那种情况下，他得到的只是幽的身体，还是在特别的场合，特别的际遇。从那之后的两年，德没再碰女人，因为身体的原因，幽体内欲望的释放导致了他体内内功的反噬。他的女友曾问过他原因，他没说，直到女友转身离开，他也是默默的看着。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她，还是一直用她来代替幽。

　　德还想到了那次在泳池救起跌落的幽，当他看到在水里挣扎的幽，他仿佛看到了未曾救起的前女友。是前女友的影子重叠到了幽的身上，还是之后的女友又重叠了幽的影子，抑或是重叠了前女友的影子。他忘记了自己真的爱谁，爱过谁，现在还爱着谁。影子，一个又一个的重叠，他想自己的记忆已经开始残缺了，从哪里开始，记不起来了。

　　只是现在睡在怀里的女人是他今后感情的归宿吗？或许天亮她又会离开，在某个深夜又出现，德，疑惑又不肯定。

　　天亮了，黑夜过去。

　　幽醒了，知道德搂了她一夜，他还没醒。

　　这是个很好的男人，从她来到徐宅就感觉了。那个时候，他会带着她到处玩，认识新的人，新的环境，她哭泣的时候有他哄她笑，她开心的时候他也跟着开心，却始终，无法爱他。幽想自己可能没有去爱人的权利，太爱一个人，就失去了自己，一颗心给了对方，自己也就没心了，那样的自己，幽不愿意去做。何况，她从开始就不是完整的，她还怎么去爱？

　　幽喜欢他怀里的温暖。刚来徐宅睡不着的时候，就是在他的怀里入睡，后来，她能自己睡着了，也明白那偶尔的撒娇是短暂的天赐，于是，她开始出国读书，过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消磨自己的青春，折磨自己的身体，让不完整的身体继续不完整，不去想谁在为她担心，谁在夜里为她流泪。因为真正为她流泪的人，在十三岁的那个晚上，已经用带血的刀，让她知道泪已经离她远去，眼泪，是奢侈的东西。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每次流离，颠沛，都有德在背后看着她。可是她敢爱吗？自己破碎的身体，残缺的灵魂，能配得上那么好的人吗？所以她让自己不再去想感情，和爱情。她不想用那些东西来陪衬自己，那样，只能让自己显得更卑微。

　　幽的手指摸着德脸的轮廓，□□，俊美。可是，一夜的温暖已经能让她在更多的日子不再感觉寒冷了，还能要求更多吗？于是，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梳洗打扮，准备今天的出海行程。

　　德醒了，幽已经离开，留下残留发香的枕头。没想到，自己会睡着了，没机会看到清晨幽睡醒的模样，他想，估计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子吧。不过，今天有出海的行程，还是早做准备，不要一脸疲惫的出现在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