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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卧槽!毅辰!你他妈真往我脸上泼水啊草!”
      一大清早,林羡川扯着嗓子叫骂。一把掀开被子下床。
      “诶呀,别生气别生气。这一大早上生气,一天心情都不好了。”毅辰赶忙凑过去哄。“况且我哪有泼水,太夸张了吧。我就是洗完手没擦水,拍了拍你的脸嘛。”
      “滚滚滚,烦死你了。”林羡川一屁股坐在餐厅,夹起一块裹了蛋液的炸面包片咬了一口,口感味道都还不错。这才缓了缓心情。
      “嘿嘿,干嘛呀。是谁前两天说要跟我一起天天吃早饭,叫不起来就泼凉水的。这我还给你打折了呢。”毅辰拿了几蝶小咸菜过来,又给林羡川端了一碗粥。
      林羡川放下筷子,抬眼瞪着毅辰。“怎么?我要是不起,你真打算用水泼我?”
      “不敢不敢,嘿嘿。”
      “是么,那你在那独自兴奋什么呢。”
      毅辰抬头看了一眼林羡川,叹了一口气。
      “都好几天了,我早出,你晚归。还不让我去接你,咱俩除了晚上在一张床睡觉。哪有时间说说话啊。”毅辰越说越委屈,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所以这不是想你了,邀请你共进早餐。能多说几句话。”
      “你...你少来。”林羡川有些脸红,低下头慢慢的舀了一勺粥。心里想着,好像确实最近很忙,好像每天都见到毅辰,却没有太多在一起的感觉。
      毅辰勾起嘴角笑了出来。
      “哈哈哈,行了。看到你这种反应,为夫就知道,你心里也想我呢!”
      “吃你的饭吧。”
      林羡川抬头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起床气散的差不多,心里也觉得与毅辰共进早餐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况且这早餐比中午的外卖和晚上酒吧的后厨好吃多了。
      “诶,对了。跟你说件事。”毅辰咬了口面包片,抬起头看了眼林羡川,有些严肃。
      “嗯?”
      “嘿嘿,我前几天回家。因为你帮我取得优异成绩,我妈给你十万块钱当做谢礼。我收下了。”
      “什么!十万?不行不行!你赶紧还给白阿姨。我坚决不...”
      毅辰无奈的笑着,摆了摆手。“听我说听我说。我妈知道直接给钱不太好,你也一定不会要。所以这钱她放在我着,我也可以花。相当于给咱俩的。”
      “不行不行,你快退回去。我不能要这钱。”林羡川慌忙的摆手拒绝。
      “哈,没说要给你啊。我妈给我钱,我还回去干嘛。”毅辰勾起嘴角笑了笑。“不过你放心,这钱虽然放在我这。不过名义上就是你的钱了,我会一点点想办法,争取都花在你身上。”
      “你...”
      “没用的,宝贝。我不管我妈说这钱给谁,也不管你拒绝还是接受。钱到我这,就是我的。我给自己男朋友花钱,谁也别想拦。”
      林羡川顿了顿,张了张嘴。一副无奈的样子揉了揉眉毛。
      “行,这钱名义上是我的对吧。那我告诉你,你一分都不许花。真想急用找我来申请。另外,虽然这样,我还是会继续打工,我上学的钱,你别想从这里支出。”
      林羡川心里有些乱。白阿姨这样吩咐毅辰,看来是势在必行了。钱肯定是退不回去,看来自己也只能帮着攒住,至于到底怎么办,以后再做打算吧。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着急告诉你。打工我陪你继续,你不就是不想用我们家的钱来上大学么。我懂,我陪你,用咱俩挣的钱上学。”
      林羡川点了点头,舒了口气。虽然自己从来不说,不过毅辰确实都懂。他只是不再想靠家里,无论是谁家。甚至都不太想依靠毅辰。自从他跟林涛关系不好之后,每次吵架都要听林涛说一句还不是靠着家里的钱,虽说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始终憋着一股气。
      “不过,我妈还有一份谢礼。不涉及金钱,只涉及心意。还希望你别嫌弃,一定要收下。”
      “嗯?是什么?”林羡川还以为白岚阿姨手工做了什么东西要送他。一脸期待的盯着毅辰。
      “嗯。是这样,她想把她儿子送给你,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待。一辈子不要负了他,这也是她的心愿了。听说她这个儿子非常优秀,可谓是世所罕见的无价之宝,远比那十万块钱稀罕多了。”
      “噗哈哈!”林羡川没忍住的笑了出来。“不是,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白阿姨好赔啊。”
      “废话!你赚大了你知道么。连我爸都眼红呢。”
      林羡川瞬间止住笑,表情有些尴尬。“什么?叔叔...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说...呃。说像嫁女儿一样。”
      “啊哈哈哈!辰哥...啊哈哈,不不不。老婆大人,你好。”
      “你!”毅辰白了他一眼。“诶呀,没完了你,咽下去再笑行不,一会呛到了。”
      一早在嬉闹欢笑声度过,毅辰收拾完东西,准备出发去跆拳道馆。
      “你要不再睡会吧,眼睛那么红。下午又要去网吧。”
      “嗯,那我再去躺会。”
      整整一下午,林羡川窝在网吧的软沙发里没动过,觉得自己有些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刚刚的游戏里还跟人吵了一架。仿佛花光了他所有的耐心,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林羡川提前一个小时离开了网吧。没有拿起手机联系毅辰,而是在街上跟着下班的人群走了走,不知不觉溜达到了酒吧。
      “嗨,高叔。我进去了啊。”林羡川随意的打了个招呼,脚步没停的往里面走去。
      “诶!就是他就是他!”
      林羡川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高叔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
      “诶?强哥?我刚都没看出来是你。”林羡川一脸平静的看着二人,礼貌的笑了笑。
      “小林啊,之前哥怎么求你让你在酒吧里露一手,你死活不答应。怎么...”
      “呃...这不是高考后闲着没事,玩一玩,赚点零花钱。”
      “太好了!”强哥拍了一下手。“今天这忙,你一定得帮我!”
      “啊啊?”林羡川不明所以的望向一旁的高叔。
      “我啊,新开了一家店。还挺大的,今天第一天开业。你一定得过去帮我撑撑场子啊。”
      “啊?这...这恐怕不行吧。”林羡川侧头看了看高叔,有些不知怎么办。
      强哥也侧过头。“诶呦,高老板。您帮我说句话吧。大家这都邻里街坊的,我新店开张,借你的人帮着照顾一下生意怎么了。我也不多借,就一周怎么样。”
      “哈哈,强子。你说你人都没找好,弄个那么大的酒吧能行么你。别再赔了。”
      “放心吧,不会了。我也不是没人,关键你说他,诶呦,小林这人他和别人能一样么。谁也没有他在台上会发光啊。”
      “哈哈哈。我无所谓,请我吃顿饭就行。关键你得问人家小林怎么想啊。”
      强哥转过头,冲林羡川伸出两根手指。“小林,老高这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怎么样。”
      “呃...我...”
      “我那新场子,舞台超级炫酷。追光灯堪比央视舞美,还有一架超帅的黑金架子鼓。你他妈不想试试么,多好玩啊。简直为你量身定做。”
      一旁的高叔无奈的笑了笑。“你们谈,我得先回了。你要是去了强子那边跟经理说一声就行。强子你得管人家晚饭哈。”
      强哥跟高叔摆了摆手,一把拉起林羡川。“走走走,哥这就让后厨给你整个豪华牛排套餐。”
      “诶诶诶,强哥。我...我吧,我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
      “什么?你还回家?你以前不是最不爱回家的么。”
      “呃...真的,我最近作息比较固定,身体也不太好。要是弄太晚了我还是不去了。”
      “诶别别别!”强哥想了想。“嗯...一点行不行,尽量帮哥多来一个小时,你不舒服随时下来。”
      “那...那好吧。离这里远么。”
      “诶呦,不远不远,就隔壁那条街。走走走,哥先给你安排点吃的。带你熟悉下。全靠你撑场子了,加油,你气场两米八,哥信你。”
      “没没没,过奖了。你这弄得我都有些紧张。”林羡川心想着,反正毅辰已经不接自己了,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到家,他就算醒了知道了,看见自己已经到家,也不会说什么。就说忘了看时间,晚了一些。应该可以敷衍过去吧。至于以后的几天,再慢慢看吧。
      林羡川跟着强哥到了地方,招牌确实亮眼。只不过这牌子,黑底粉灯,光效不断游走。怎么看怎么像一家情趣用品店。
      “诶嘿,怎么样。这招牌我亲自设计的。还不错吧。”
      林羡川张了张嘴,尽量隐藏着尴尬笑了笑。点了点头。“嗯哼,是啊。挺吸引人的。”
      两人推门进去,内部的设计风格倒着实让林羡川眼前一亮。这肯定是请专业人士设计的。吧台散台卡座的布局,全场目前的光效,墙壁装饰,桌椅风格全都被精心设计。给人一种非常炫酷的舒适感。
      现在时间还早,店里只有零星几个人。都在最边上一方临窗的散台区吃饭闲话。
      “来,我先给你简单说一下。咱晚上九点开始,那边就是你的台子。”
      强哥拥着林羡川往里走了一段,深处的舞台是一个不规则曲线围成的像小水潭似的高台凸起。上面放着一架看起来颇具重量的架子鼓,鼓身边缘看上去包了很厚的金属包边。林羡川都怀疑会影响音色。
      “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管,直接上台发挥就行。上边的灯光有人帮你控制。噢对了。”强哥又把林羡川拉到走廊侧面。“这里面是更衣室,我随随便便让人帮我买了十几套衣服,都是新的,你到时候挑一身换上。”
      “啊,弄这么专业啊。”
      “诶呦,反正都上一次台了。你不想帅一点啊。不然穿你这个啊。这什么啊,压了一身褶子的白体恤。”强哥拽了拽林羡川的衣服,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儿,你别紧张。以前又不是没见你玩过。你就当放松心情了,你在台上玩的开心,底下观众自然就被你带动了。”
      “嗯,我加油。”
      “嗯嗯,没事儿。你厉害着呢。”强哥带着林羡川走到吧台。“诶,小班。来来来。”
      “诶,老板。”身着一身黑色制服,粉色装饰的年轻人跑了过来。林羡川尴尬的眨眨眼,不用想,这服装肯定也是他们老板设计的。
      “这是小林,我请来炸场子的。”
      “林哥好。”
      “你好你好。”
      “今晚人多,你可能找不着我。我也不一定全程在,你有事就找他。小班啊,你给他来份牛排套餐啥的,诶,小林,你想吃啥随便挑。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快安心吃个饭。”
      “啊,简单点就行。那谢谢强哥了。”
      “嗨哟,客气什么。去吧去吧,晚上好好表现啊。你们去吧,我还得出去补点货。”
      看着老板急急忙忙走出大门,被强哥称作小班的年轻人礼貌一笑。“林哥跟我来吧,晚餐想要来点什么呢,我们这推荐...”
      晚上九点多。第六感准确的毅辰又突然回了娘家,正好抓住了吃肉的毅则刚夫妇俩,心满意足的蹭了一顿饭。
      毅辰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没有消息的手机,想问问林羡川在干嘛。不过还是在发送的一瞬间退了出来,就着困意定好闹钟直接睡觉,想着已经有几天没去接林羡川下班了,心血来潮的毅辰决定今天再来一次深夜幽会的感觉。
      毅辰眯了一会,朦胧中觉得刚刚要睡过去的时候,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眯着眼睛叹了口气,等了几秒钟接了起来。
      “喂...大飞...”
      “诶?辰哥你在睡觉?”
      “嗯...怎么了。”毅辰皱着眉毛,语气没什么感情。
      “啊啊...没事儿,我还以为你和你那小兄弟一块来酒吧了呢,你俩一天天在健身房形影不离的。”
      “啊?”毅辰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没事儿,你睡吧。我就看见你朋友了,卧槽,平时真看不出来啊。你看看人家那活力,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啊。”
      毅辰有些懵的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脑中想不出什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微信消息。
      一条林羡川的消息。
      毅辰羡川:“哥我要开始了啊,你早点睡。明天等着吃你做的早餐。”
      一条大飞的消息。
      健身房大飞:“卧槽,辰哥你朋友太帅了吧。平时健身房真看不出来啊,你也在这么。你坐哪呢。”
      毅辰点开大飞消息后面的小视频。刚点开便是高分贝的重金属音乐,毅辰连忙降低了音量,视频中的环境根本不是自己之前接林羡川去的那家酒吧,昏暗的环境下,无数的追光摇晃着打在台中人的身上。无论视频多么模糊,毅辰也能一眼认出台上的人。
      毅辰瞬间困意全无,深呼了一口气。起身去洗了个脸,最后想了想,又连带着洗了个头。面无表情的用风筒吹蓬松一些。
      “酒吧地址给我我。”
      毅辰给大飞发了一条微信。随后冷着神色,来卧室翻了翻衣服。
      黑色背心打底,黑色短袖衬衫解开前两颗扣子,破洞工装裤,高帮鞋。毅辰想了想,从衣橱里翻出来林羡川一直很中意的一件镂空夹克外套,套在身上有些小,也正因如此显得非常利落帅气。散落的巨大镂空五角星让人一眼能看见毅辰的男友臂,有种别样的性感。毅辰气鼓鼓的照了照镜子,又去床头抓了条林羡川的项链挂上,喷了香水。嘭的一声关上门打车去了酒吧。
      “您好这位帅哥,请问...”
      “找人,不麻烦了。谢谢。”毅辰一进门感觉到如此喧嚣的氛围,瞬间冷了脸。把咨客吓的楞在原地,自己走了进去。
      “诶!辰哥。这边这边。”
      大飞站起来挥了挥手,把毅辰招呼过来他们的卡座。
      毅辰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舞台上挥洒自如的林羡川,一步一步的挪到沙发上坐下,这才环顾四周。大飞他们一共四个人,三个都是健身房的熟人,有一个不认识。
      “嘿嘿,我以为你和你朋友一起来的呢,还找了半天你在哪,原来你在家睡大觉。诶,喝点什么。”
      毅辰左右看看,周围几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林羡川身上,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
      “冰水。”
      “啊...好。”大飞有些察觉到毅辰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没开玩笑的劝他喝酒。
      虽说林羡川在台上十分吸引人眼球,可毅辰几人没注意到。自从毅辰的到来,酒吧里仿佛有股暗流一般,悄悄把一部分台下观众的目光引到了毅辰这里。
      或许是台上足够热血燃炸的帅哥看多了,有些视觉疲劳。突然间发现一个冰山冷脸的静态帅哥,让人顿时切换到了毅辰所支配的帅气风格。
      “您好先生,您的冰水。”
      “谢谢。”毅辰语气仿佛透着冰碴,比那杯冰水还要冷冽。服务员迅速逃离,生怕哪里出错得罪了什么大佬。
      服务员闪身离去,台上的林羡川刚好要开始下一段表演,毅辰抿了口水。勉强的扯出个笑容。
      “你们玩,你们聊。不用管我,我就来看看。”
      “啊,哈哈。行。”大飞尴尬的笑了笑,几个人都不自觉的远离毅辰挤在一旁。
      周遭人声嘈杂,林羡川手举鼓锤悬在空中。经过刚刚的热身,林羡川也进入状态。慢慢通过一些不必要的动作配合灯光来营造一些表演的氛围。
      一束白光直冲冲的打在他身上。林羡川穿着稍微宽大的牛仔裤,上身破洞黑色体恤,套了一件短款暗紫色马甲搭配。戴着个亮闪闪的鸭舌帽。突然间白光熄灭,紧随其后鼓声响起。舞台随着旋律再次被点亮。
      毅辰只是呆呆的坐着,眼神始终不离开林羡川。台上的少年节奏感极好,来了几个花式动作也游刃有余,行云流水间鼓点密集不断,引得台下观众阵阵欢呼。
      毅辰喝了口冰水压了压内心的不满与闷气。脑海中回忆起那个穿校服认真教自己做题的林羡川,回忆起那个像小弟弟一样扑在自己怀里委屈痛苦的林羡川,也回忆起坐在小河边说情话的林羡川。毅辰叹了口气,台上这个万人瞩目,肆意挥洒热情的人。也是最真实的他,只是自己不想让别人可以看见。毅辰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是不是干预的太多了。
      舞台上,随着高潮的来临。所有的白色追光射灯从四面八方全部汇聚在林羡川身后。终于,爆裂的鼓声响起。密集的鼓点同强烈的节奏形成一波音浪横扫过来,无数的追光汇聚一点,不断闪烁熄灭,林羡川刻意被身后的强光映成一道黑色剪影,在闪闪反光的架子鼓后面燃情舞动,随着节奏的紧凑,鼓点交替,射灯频闪增加,好似机关枪一样有节奏的闪烁在林羡川身后,林羡川的黑色剪影也加快身法。鼓槌顶端加了荧光材质,黑暗中,只见一似鬼魅的身影操纵着两个上下翻飞的荧光绿点,在无数白色光束间弹跳激荡。灯光音效为林羡川打造了一场绝佳的个人舞台,底下所有人也跟着欢呼尖叫。终于最后一锤下去,余音绕梁。只留下头顶一束射光打在林羡川身上,林羡川慢慢举起手中的鼓锤,浮夸的重复着开头的动作。来了个首尾呼应。
      掌声一片。林羡川喘着粗气慢慢睁开眼睛。恰好望见了不远处卡座中间的毅辰。只是这一眼,林羡川神色巨变。差点没拿住鼓锤。
      毅辰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轻轻的拍了拍手。对台上的人笑了下。
      “好!卧槽这太帅了吧!辰哥,你让你朋友教我吧!我想学。我交学费。”
      一旁的大飞看完如此完美的演奏,早就忘了毅辰的情绪。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什么。
      毅辰侧过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呵,好好健身不好么。酒精溶解肌肉的。”
      大飞没脸没皮的笑了笑。“嗨,就难得一次嘛。而且我学打鼓,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毅辰一脸平静的盯着舞台。语气没什么起伏。“算了吧,没长那张脸,也没人家那个气质。学会了也搞不出这种样子。”
      “啊哈哈哈哈!我看也是,我同意小辰的观点。你就省省吧。”一旁的几个人也跟着打趣。
      台上的林羡川自打看见毅辰,瞬间气场全无,内心慌得一批。看毅辰这打扮,还穿了自己的衣服。显然是有备而来,现场抓包。
      林羡川吞了吞嗓子,稍微定定心神。看毅辰没什么动作,自己也只能勉强的演下去。只不过曲风瞬间改变,缓和的节奏仿佛老年disco一般。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热情肆意。
      “诶,那个,辰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们要走了。”
      毅辰知道他们几个人在一旁窸窸窣窣说些什么,看着大飞有些尴尬的神情。毅辰有些想笑。
      “你们回吧,我等台上那个。”随后毅辰缓和了一下神色,揽过大飞的肩膀拍了拍。“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兴致了。今天我请你们吧,微信给你转钱。”
      “诶呦,辰哥你这是说什么...”
      “行了行了,知道我心情不好就别磨叽了。就当是为你给我通风报信的奖励行不,快走快走。”毅辰推了一把大飞。
      “那我们走了啊。”
      “嗯。”
      随着林羡川演奏热情的下降,加上只剩毅辰独自一人坐在大孤形沙发。俨然慢慢成为了酒吧里的焦点,林羡川在台上平静的演奏,只是台下的动静都尽收眼底。有多少人偷瞄毅辰,在台上的林羡川看来,那一道道目光清晰的像带了光线一样。
      而毅辰只是面带笑容,一直盯着台上的人,眸中透出的神色冷冽又勾人。
      “您好,先生。”服务生带着礼貌的微笑拿了个托盘过来。“这是那边那位女士送您的玛格丽特。”
      毅辰没说话,服务生将酒放在桌上。悄悄地离开了。
      台上一直观察的林羡川有些担心,就毅辰这酒量,敢在这喝酒。一会自己可背不动他。林羡川皱了皱眉,脑海中又想起毅辰醉酒之后的样子,幻想着他该不会等下喝多了直接一个任性把自己从台上拽下来强吻吧。
      林羡川摇了摇头,看了眼没有动作的毅辰,继续演奏。
      “你好,帅哥。”
      毅辰侧头,看到一个打扮成熟的女性过来,直接坐在他旁边。
      “我...”
      看着女生勾人的笑容,毅辰也浅浅的弯了弯嘴角。
      “不好意思,我对女孩子没兴趣,酒你可以拿走。拼桌的话,你得离我远一点,可以么。”毅辰说完转过头,看着台上明显深深拧起眉头的林羡川,不可察觉的笑了笑。
      女生有些尴尬。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毅辰被周围的嘈杂扰的有些烦闷,看着指针走向零点。林羡川依旧没有要下台的意思。毅辰也不急,只是眼神又暗了几分。耐心的等着林羡川。
      时至深夜,场里的人都填了些许薄醉。只有醒目位置的毅辰,眼神清亮的冷脸坐着。一直饶有兴味的观赏台上的演奏。
      可能是被毅辰拒绝的第一位美女开了头,借着酒劲。竟然陆陆续续有人给毅辰送酒。只是坐在毅辰身边聊了几句,都表情复杂的离开了。
      酒吧里的人少了一些,只是毅辰的存在无疑挑起了在场人们的好奇与好胜心。林羡川黑着脸看见毅辰桌上至少已经摆了六七杯送的酒,火气就压在嗓子眼。
      不过多时,足够令人议论的场面终于发生了。一位长相甜美可爱的小男生,捏着一小把玫瑰。坐在了毅辰身边。
      众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毅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嗯...那个。这个花送你可以么,我看你应该喜欢男生,要不是的话你也别发火,告诉我,我不打扰你就是了。”
      毅辰皱着眉看了一眼男生。
      “花放桌子上吧。”
      林羡川看着男生羞涩一笑,把玫瑰放在毅辰面前的桌上。当即就用力狠狠的敲错了一个鼓点。醋意冲天的狠狠瞪着毅辰。
      毅辰微微侧头,带了些诚恳的语气。“我是喜欢男生,可我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了。”
      “啊啊?有男朋友还来这种地方坐着呀。是不是失恋了啊。”小男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身边坐着个如此优质的天菜,不想就这样放弃。
      毅辰本以为男生会走开,没找到还在没话找话。毅辰索性跟他故意聊了几句。
      “问你个事,你觉得台上那个小哥哥怎么样?”
      “啊?”小男生抬头看了看冷着脸的林羡川。“挺帅的,哥哥喜欢的是那款么。其实我...”
      “那你觉得我和他配不配。”毅辰转过头,认真的盯着那男生。
      男生被眼前的优质帅哥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时语塞。露出些娇羞的神情。
      周遭的人顿时议论声声,果然清冷帅哥喜欢男人,这男孩竟然可以和他聊那么久,之前败下阵来的女生们也叹了口气,可惜自己生为女儿身。
      台上的林羡川忍无可忍,一首演奏结束。气的他狠狠地打下最后一锤。看了看手机,已经零点五十,林羡川直接走下台来到毅辰和小男生面前。
      “走么,还是你要再玩会?”林羡川白了毅辰一眼,没等着他说话。转身拐进走廊的更衣室。
      小男生目瞪口呆的愣住。
      “我男朋友生气了,我们要回家了。拜拜。”毅辰笑了笑,起身跟上林羡川的步伐。
      全场瞩目下,惹人眼球的两位大佬一起消失。剩下一群没意思的人们独自狂欢。
      毅辰终于走出酒吧,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靠在门边的墙上等着跟老板简单交谈的林羡川。此时毅辰心里也很乱,不知道说什么,呆呆的对着月亮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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