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的绿茶》变瘦好难

10、第 10 章

　　“李潇，你还不说实话吗？”郝宝葆看着李潇说。

　　“说什么说，我们有权利不说话。什么都不说。”

　　“你们一定知道李潇犯案，还给他作证。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后果很严重。这种行为也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王辉看李潇父亲还嘴硬大声呵斥。

　　从头到尾李潇都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别人都说他是乖孩子，文章写的好。那有什么用，父亲一直认为那些都是小道。一心想让他考1中。每当自己不愿意学的时候，父亲就会用失望的眼神看自己。然后说起他自己上学的时候，如果继续念书一定会怎样怎样。还给他找来之前的胡老师辅导数学。每天都很累，终于有一天鼓起勇气想告诉父亲，他不想考1中，即使男孩子学文科也努力出人头地。刚想敲响父亲书房的门，就听见屋内父亲和胡老师通话的声音。
　　父亲说自己一定也不像他，对自己很失望。要是考不上1中就不想再操心了。那一瞬间，李潇感觉自己置身冰窖。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是属于父亲还是自己，他迷惑了。想反抗又不敢。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如果胡老师不在。一时间又找不到好老师。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这个噩梦。不用再学那些不想学的东西。

　　他上课的时候仔细看了胡老师家的格局，分析胡老师一家的作息时间。发现胡老师的丈夫晚上都在自己的工作室忙很晚，两个孩子都睡在儿童房。他只要悄悄爬到二楼主卧杀死胡老师再逃走就可以。随着拆迁的临近，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30号晚上一直等到父母都睡着他偷跑出门，匆忙之间外套都没有穿。到了胡老师家门口，找好位置爬上去才发现自己找错屋子了。儿童房里一个小男孩听到声音想睁开眼睛，想到事情要败露。就用手狠狠掐死那个一无所知的小生命。有一瞬间他是真的后悔了，想离开这个房子又不甘心。为以防万一，他又走到一楼想看看胡老师的丈夫在不在工作室。没想到两人打了个照面，那个男人显然愣住了，怎么也想不通妻子的学生会这么晚突然出现在家里。掏出随身带的刀就扎下去。一下扎到那个男人头上，拔下来想扎第二刀时听见一声脆响。原来刀尖断了。那男人嘴里高声骂道，小畜生，我打死你。一拳打到脸上，李潇觉得自己嘴里有血就吐出来。一不做二不休，看到旁边的料理台上有一排刀，拿起菜刀砍向已经躺倒的人。转头看见胡老师和她女儿瑟瑟发抖在二楼看他。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他还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每次都叫他潇潇哥哥，还会把自己心爱的糖果递给他。他也会把自己写的小故事讲给她听，每次小女孩都要拍红小手说潇潇哥哥真厉害。他不敢看胡老师的眼睛，只能一刀刀砍下去。直到没力气瘫坐在那。

　　李潇知道现在才觉得自己真解脱了，没了胡老师。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写文章参加比赛。他要得奖给父亲看，证明自己。想着想着饿了，找遍屋子没有能吃的，只发现几个冰淇淋。他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着樱花国的美景，幻想得奖的那一刻。临走的时候想到外套上的血迹就走到主卧。看了一眼里面的衣服。没有适合自己的，脱掉外套扔在那里。按照原路回家睡觉，一切都结束了，真好。

　　“李潇，你还小。愿意背负一个沉重额枷锁过一辈子？”郝宝葆的话打断了李潇的沉思。

　　李潇父母还想说话，其实孩子这几天的反常他们都看在眼里。那天晚上李潇回来的时候，他的母亲听到声音还去看了一眼。也看到李潇鞋子上的红点。后来洗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找到那件夹克。两人谁都没有提起，也没有问李潇一句关于那晚的事。当警察局联系他们的时候，知道不能不面对了。逼问李潇那天的事情。短暂的慌乱后两人也一致同意李潇说的那晚一直在学习。又联系一些猎奇营销号。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能说，没有一点底线。只要能让儿子平安就行。眼看李潇脸上表情已经松动。第一个念头就想阻止。然后已经晚了。

　　“是我杀的。”李潇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