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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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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灯似乎身形紧绷了一瞬。
“怎么了吗？”蹲在河边的少年察觉到白灯动作停滞了一瞬，侧头询问。
白灯眨了眨眼，摇摇头，站起来挪到了池塘的另一边：“没，只是突然想到说，我们在同一边清理池塘，可能会比较慢。”
许阑珊站在少年身后，看着白灯走到了池塘的另一端，挑眉。
他觉得，白灯更可能是感觉到他来了。
但为什么要离那么远？根据少年之前的发言来看，白灯大概是说了什么……心虚吗？还是单纯的厌恶，或是别的什么。
等到把湖面收拾干净了，白灯把树枝放在一边，拍拍腿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踉跄了一下，扑在了地上。
少年扔下树枝就跑过来扶白灯。白灯挥了挥手，拒绝了少年的动作，笑着摊手：“我没事的，就是腿麻了没站稳，手撑在地上时蹭破了点皮，缓缓就好。”
“需不需要我用灵力帮你？”少年眼里有点担忧。
“可以吗？”白灯的眼睛弯弯的，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少年牵起白灯的手，用灵力覆盖住了伤口，加速了伤口的愈合，同时顺带把腿麻的问题也解决了。
白灯脸上的印子少年也用灵力作了尝试，但由于许阑珊按压时带了灵力附着在指印上，少年无法干预，只能等它自然痊愈。
白灯借着力站了起来，原地蹦了蹦：“好神奇啊！有灵力真好，要是我也能有就好了……只是我资质太差了，到现在都还不会引气入体……”
“唔。”少年想了想，点点头，“我看看能不能试着帮下你，就当作这次你送我下山的报酬可以吗？”
“好啊好啊。”白灯率先向前走去，笑着回头，“我叫白灯，我刚到外门学习，下次我去找你好不好。”
“好，我姓褚名回，你找人问问应该就能找到我了。”
“好的好的，谢谢褚师兄！”
“不，不用……”
……
许阑珊看着二人聊着天走远，走到了白灯先前蹲着的地方。
他蹲下身捡起白灯放在地上的树枝，捏在手上，枝上与泥土相贴的那一面，带着点褐红色的痕迹。
是血。
他轻轻将树枝放回原位，调出折线图，循着二者的踪迹追去。
许阑珊站在白灯身侧，看着白灯将少年送到山脚后，与其一同目送少年离去。
［褚回为什么不找主角问了路就走？还要主角送他到山脚。］系统跟着许阑珊默默看着立体电视剧，憋了会儿，没忍住，［他不是会御剑吗？主角指个方向他就能自己走了。］
“谁知道。”许阑珊的语气同送配角杂役弟子一号上山后回答系统时别无二致，但跟在后头的话语倒是变了，“也许因为他是个好人呢。”
［怎么说……］系统想了想，［……不用，我明白了。］
许阑珊扯开一抹笑，心情愉悦地躬身凑到白灯耳边：“你是不是感觉得到我？”
“！师，师兄？”白灯猛地抬头，差点撞上许阑珊的颧骨。
许阑珊觉着，白灯大概是故意的。
他让白灯破了相，白灯就趁着还回来。
许阑珊站直，垂眼看着白灯。折线图在一旁悬浮着，能分明看出前一段时间的幸福指数无限接近于零，直到褚回离开，才缓缓回升到五，而后便是死了一般的直线。
许阑珊出声后，白灯的幸福指数也没有任何波动。
装得真像。
许阑珊对于小白莲惊讶的眼神只剩下这点感慨。
沉默了一阵，白灯收敛了惊讶的神情，适时表现出一点疑惑和畏惧：“师……师兄？你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可能弄错了点什么。”许阑珊笑着，否认了之前出口的话语，顺带完成下今天的任务，“你真好看。”
白灯的眼睫颤了颤，眼神空洞了一瞬，而后淡淡的胭脂红攀上了脸颊，语气中飘着羞涩：“谢谢师兄。”
本该是好看的，但脸上的指印太过破坏美感，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这模样让人难以心动。
瞧着白灯这番模样，许阑珊觉得他这次夸奖的话语似乎讽刺意味十足。
“不谢，以后喊师兄加个姓。”吃饱喝足的许阑珊心情不错，召出御剑，扭头，“清理干净池塘就可以来找我帮你把印子上的灵力消了。”
白灯顿住，无言地点头。
临走前，许阑珊瞥了眼折线图。
不久前，一瞬间的负值，尤其晃眼。
好家伙。
许阑珊余光扫了下乖乖巧巧低垂着头的白灯，御剑走了。
白灯滞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晌，一阵风拂过山脚，吹落了几片泛黄的叶片，他才眨了眨眼，动身返回木屋。
他送褚回下山没走那条石板路，而是抄了下山最近的路。那路不成路，他的衣物又脏了。
他弹了弹袖口的尘土，面无表情，蒙了雾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行走在山间，阳光被叶片割得细碎，白灯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许阑珊的折线图上，指数又开始轻微浮动了。
行至一半，白灯停下了一阵，而后脚下方向一转，拨开身侧的枝叶，踩着沾了点枯黄的杂草，往山间淙淙的溪流走去。
池塘不清了，他要养鱼。
许阑珊又宅在了洞府里。
他躺在床上回味着好几天才吃到一顿的饭，又一次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夕阳落下。
可还未日上三竿，哪那么快夕阳西下。
许阑珊在床上静静地望着洞顶，无事可干。
他伸出手，描摹着凹凸不平的洞顶投下的阴影，抖会儿腿，吹两下口哨，哼几首歌。
最后一个音还未落下，洞府木门处就传来一声巨响。
转头一看，门直接给轰烂了。
许阑珊愣了一瞬间，刚想起身前去查看怎么回事，就被从门口窜进来的一道人影摁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萧阑珊……阑珊？”
作者有话要说： 许阑珊：？wdnmd，门很贵的
现在一直在纠结节奏的问题，感觉节奏偏慢了，剧情也比较散。一直在思考后面怎么改，才能观感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