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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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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学校礼堂里挤满了一堆兴致勃勃在筹备春晚的学生。姚念慈和学妹们坐在舞台的角落讨论刚刚拍的现代舞。这一次，季晓筠为了让观众有不一样的视觉效果，故意挑了新疆的舞曲，呈现出别有一番韵味的舞蹈。
新疆维吾尔族的舞蹈中从头肩、腰、臂、肘、膝、脚，都有动作，勾魂的眼神更是舞蹈的关键。台上的表演者都是第一次跳这种风格的舞蹈，要她们在这么短时间里做一个完整的表演，也实在是难为她们了。所以今天只是大概把动作完成一遍就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要把这支舞蹈跳得传神又有韵味，肯定需要花上很多时间和精力来细细打磨身段和表情。
季晓筠拿出一份进度表，给大家看：“我们距离总彩排只剩三个礼拜，要把舞跳好，还需要大家多多配合排练的时间。我把彩排时间发到你们邮箱里了，有什么问题，跟我说。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大家都默默点头，刷着手机，研究了一下季晓筠发的时间表。
“没问题吧？” 季晓筠不放心地再问一遍。
“那个，” 大一的林紫衫举起手发言，“学姐，下周是新年，可以请假吗？我们要出去玩。”
“嗯，”姚念慈也跟着举手，“我也是。”
“哦，谢谢你们提醒，我都忘了，那下周排练时间我改一下。”
还有几位大三的女生也和同学约好了出去玩，季晓筠把排练时间挪后，年前的排练换成新年的第一周。
“这么看，” 季晓筠皱着眉，面露难色，“我们真正只剩两个礼拜排练。能行吗？还有就是新年第一周有三次我们单独排舞，周末还有彩排，会不会太密集了？”
林紫衫：“晓筠学姐，不然你把舞蹈视频寄给大家，我们放假期间各自练习。年后再抓紧时间练习，应该来得及。”
季晓筠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大家开始交换联系方式，季晓筠还给大家拉了个群，方便大家讨论。
“春晚最有亮点的小队伍，排练完了吗？” 大家本来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这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梁世泽穿着时髦的黑色亮面短款羽绒服，配着深蓝色牛仔裤，褐色军靴骚包地朝她们走来。
姚念慈看了一眼这玩世不恭的态度就不想理他，低头专心收拾东西。看他这身战袍，肯定是来撩那些大一的女生，不关她的事。
果然，梁世泽一走过来，那些大一、大二的学妹都涌上去，跟他寒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要到哪里吃饭，没注意到李亦淮轻手轻脚走了过来。他走到姚念慈身旁弯身，帮她拎包。
姚念慈顺着帮她拿东西的手，找到了修长手指的主人，笑了。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自己可以，谢谢。”
刚好过来找林紫衫的婷婷像幽灵一样，一声不响地已经站在他们身旁。她对着李亦淮甜甜地笑，说：“学长，你人真好，还帮念念姐拿东西。”
李亦淮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梁世泽打断。
“亦淮，你也来了。正好！一起去吃饭。问那对腻歪的要不要跟上。赶紧给他们打电话，要不然我看他们都快被世界遗忘了，天天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李亦淮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冯昊伦和林仙颖，拿起手机立刻给冯昊伦打电话。
梁世泽趁他不留神，从他手上把姚念慈的包顺走。
“走吧，走吧，饿死了！” 梁世泽嚷嚷着。
大家也跟着他的号令往门外走。他顺势把手搭在姚念慈的肩膀，把她也拖了出去。
李亦淮手里拿着电话，失落地跟在后头，眼神直勾勾盯着粱世泽搭在念念肩膀的手。
走出礼堂大门，大家确定了去哪儿吃饭，就各自朝餐馆走去。姚念慈依然和梁世泽一起走在前面，被一群学妹们包围着。李亦淮从人群中看到她和梁世泽两人并肩走着，交谈甚欢。
李亦淮想走近把姚念慈拉过来却根本找不到切入口，只能默默地混在人群里，跟着大家往餐馆的方向走。
不知什么时候，婷婷挤到了他身旁。
“学长！你也参加春晚的演出吗？怎么我不知道啊？” 婷婷热情地跟他说话。
“嗯，没有，来找朋友。”
婷婷以为他是来找梁世泽，就没多问，热情地随便找话题跟李亦淮聊。
李亦淮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很快就到餐厅。顺理成章地，俩人一进去，就被安排坐在同一桌。
姚念慈则是和梁世泽、季晓筠、还有两位大三的学姐一起。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特别融洽愉快。梁世泽一向多话幽默，把同桌的女生都逗得笑呵呵。
李亦淮一进门就看见梁世泽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念念看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还用手捂着嘴，很欢乐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念念笑得如此灿烂，不由得心头一紧，深深吸了口气。
他等了念念一个晚上，以为可以接她一起去吃饭。没想到最后两个人的温馨晚餐没吃成，反倒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有点落寞。
姚念慈很巧地在这时抬头往入口处看过来，正好和他对上眼。也看到他和婷婷坐一起而且其他座位都坐着大一的新生，好几位还是婷婷的朋友。
婷婷大方地给大家介绍李亦淮学长，看上去满脸的骄傲，好像在介绍家属给朋友认识一样。李学长大家当然认识，而且都慕名已久，只是都没有机会认识。这会儿，婷婷把他带过来，大家都在猜他们怎么会走到一块？难道是婷婷把学长搞定了？同座的女生都暗自向婷婷投以羡慕的眼神。婷婷也不客气，故意和李亦淮做得靠近，似乎在默认她和学长的暧昧关系。
李亦淮并没有察觉他的出现给这桌人带来的问号，只知道既然不能和念念同桌，那坐哪里都无所谓。
他礼貌地一一和同桌的学妹们点头微笑，一抬头就看见念念也正好在看他。两人隔着几个大桌子和一群不熟的同学无奈地笑了。
李亦淮拿起手机给姚念慈发信息。
【LYH：我送你回去。】
姚念慈低头看了信息，再抬头对他点头表示收到。之后就把手机收起，专心地和梁世泽和学妹们聊天吃饭。
她偶尔抬头朝李亦淮的方向看，越看越不是滋味。坐在他身旁的婷婷笑得跟花一样娇艳，还偶尔把脸凑近李亦淮的身边，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她还帮李亦淮夹菜！
念念看得满心不是滋味，索性不看了，专心和同桌的伙伴聊天、吃饭。
大家吃饱后都意犹未尽地讨论要去哪里继续玩。
梁世泽带头说：“去跳舞吧！XXX今晚ladies‘ night，女士点鸡尾酒买一送一！Let’s go！” 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是穿的不合适。今天是去彩排的，都穿休闲装，没一个上得了夜店，除了梁世泽一人，随时随地都穿着时髦。
婷婷拉着李亦淮的手臂亲昵地说：“学长，你可以先送我回家，我换一身适合夜店的衣服再和你过去好吗？”
李亦淮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轻轻拨开，说：“我不去了。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你找别人送你吧。抱歉，先走了。”
说完，就往姚念慈那桌走过去。
“走吧，”他走到姚念慈身边，弯下身把手搭在她手臂上，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梁世泽正在和众人安排节目，刚好看到李亦淮走过来拉姚念慈，就如释重负地对他说：“你来得正好，我得先过去占个位置，你带念念回去换件衣服，再把她送过来！谢咯！”
李亦淮对他点头，心里却完全没有要把念念带去夜店的想法。他才不傻，等了一整晚，看了她和梁世泽有说有笑一个晚上，他终于可以把念念拐走，哪里还有把念念送回去的道理。
姚念慈和大家说了再见就乖乖地和李亦淮走了。
回家的路上，李亦淮特别安静。姚念慈练了一天舞，也没想跟他搭话。两人一路安静地在车上听歌，很快车开到了姚念慈的住处。
“你在这里等我？”
姚念慈看他一路不说话，以为他也累了，也没多想。反正她换件衣服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好了。要是他不想下车，在车里等她也行，不用勉强下车进屋瞎折腾。
李亦淮没答话，摇了摇头。她也无所谓，径自下车。
俩人安静地从车子走到公寓门口，姚念慈把门一打开，正要伸手开灯，就被李亦淮从背后轻轻地推进黑漆漆的屋里。
然后只听到门被迅速关上，李亦淮手抱着她的腰，一个转身，把姚念慈按在门上，两人在乌漆麻黑的房子里，靠得很近，近到鼻尖几乎能碰到。
姚念慈眨了眨眼，让瞳孔慢慢适应从窗口滲进来的一点点光线。
她被李亦淮用双手套住，没法挣脱。她把手抵在胸前，稍微用力地推了李亦淮硬实的胸膛。她想拉开俩人的距离，站这么近，李亦淮的脸都是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没人愿意先开口说话。暗暗的房子里安静到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姚念慈虽然看不清李亦淮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稍稍急促的呼吸。
最后是她先憋不住，正想开口问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一进门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她按在门板上？忽然他把手扣着她的脑勺，唇瓣被他温热的唇覆盖。她想别过脸退缩，却被身后的门板和他的手限制，无法逃脱。李亦淮看她放弃了挣扎，慢慢把手松开，转为轻轻地将手指穿入她的发丝。
他用力地吮吸着她的唇瓣。
她只感觉微微地刺痛，头脑一片空荡荡，心像悬浮在空中一样，不着地地飘着。刚刚到嘴边的话都化为云烟，飘向不知名的地方。她感觉双脚有点无力，随时都要瘫坐在地上，只好用双手紧紧地拽住李亦淮的外套，深怕一放手就会坠落。
李亦淮的呼吸明显地变得更急促。他用了全身的素养逼自己停下来，躬身把头枕在姚念慈的肩膀，用力地把俩人身体与身体之间的距离拉开，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恢复平稳。
念念拽着他外套的手也渐渐放松。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在黑暗的房子里，一动也不动地靠在门后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由急促慢慢转为平和。
“你……，”念念小声地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却被李亦淮打断。
“先别说话，让我缓缓。”
李亦淮声音带些沙哑，困难地挤出几个字。
姚念慈只觉得李亦淮听起来很难受，皱着眉开始担心起来。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四肢无力？有眩晕的感觉？
她关切地问：“很难受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到房里躺一躺？”
李亦淮听她这么说，抬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她。他没听错吧？她这是……邀请吗？
姚念慈有点错愕。他怎么突然这么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好像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他这饥渴的样，是刚刚没吃饱吗？
李亦淮机灵的脑袋快速盘算出他是要做君子还是当一回小人的利弊关系图表，心中的神魔交战正要开始，却被念念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思路。
念念根本没察觉自己差一点就被他就地政法了。她轻轻把李亦淮推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梁世泽的电话。
“你们换个衣服是要换多久啊？我们人都快到齐了！还不来吗？” 梁世泽爽朗的声音夹着三分醉意从电话里传过来。在漆黑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响亮。
作者有话要说： 李亦淮：梁世泽，你今晚到底要破坏我的好事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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