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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所向无敌 ...

  •   ——东区边缘位置(原顺国京城城墙)——
      西区的人以十分惹眼的姿态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东区,身份不加掩饰十分的,明目张胆,而东区竟也没有阻拦。
      秦九趴在车窗上,身上的军服穿的整齐,略长的黑发扫过脖颈,有一块用红线穿的润玉,他抬起手/枪,上膛然后抵在那人额上。这人面貌和他有五分像,可以一眼看出两人的关系。秦世初与他对视 ,并没有退缩的意思。
      一只手从秦世初脖边伸过,与秦世初的脖颈轻轻擦过,秦世初侧了侧头看见了容仁略微前仰的脸,那手攥住枪/身往上掰去,秦世初感到自己的后领被他往后拉去,手指抚过一侧皮肤和喉结,力道并不重。秦九对着他的/枪离他远了,黑洞的枪/口刚对上他便又被整个手捂住。
      “小西将军。”秦九嗤笑一声,然后/枪/身一动挣开,血/液从面前滑落,那是容仁的。
      随着秦九声音落下,身后的人靠上了他,头抵在他肩上,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喊了一句“疼。”秦世初突然就觉得,这么严肃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掉了。
      “将军,让他们过去吗?”有人问。
      秦九盯了他们一会“啧啧。”,坐回厅里的软椅上随手一挥,容仁的车进入了东区城门。
      秦世初动了一下,腰瞬间被一只手臂揽住,触电一般愣住了长了张嘴,那人整个身体全部贴上,温/热的气/体从耳边滑过。
      “容仁?”秦世初试着喊他的名字。
      “……”
      没有得到回应,秦世初沉默了一会,他并没有推开他“哪疼?”这是一种极压抑的感觉,抵制的诱惑,让他觉得沉重又熟悉。
      容仁的手从他面前张开豁然是/血/淋淋的一道口子是被利器划开,/血/液淌开来。
      “手,还有……”不再说什么,蹭着。他知道现在所有的包容,不过是对方把对别人的感情暂时的寄托到他身上。不过是,新鲜罢了。
      秦世初进军大胆又张扬,张扬到几区的微妙平衡有些崩断的趋势。秦世初深知这种行为的鲁莽和不知天高地厚,但他就想这么做,越嚣张越好。
      秦九把/枪抵在自己额上时,他并没有过多感触,对他来说“父亲”只是一个称呼,仅此而已。
      秦家的古老制度残酷而又现实,对秦家人来说,只有长子才是一个“人”。
      二姐秦若灵/死/时只有三岁,她那时还不记事,秦家人不怎么提起她,/死/因不明。秦世孝和秦世忠是一对双胞胎,秦世孝跳河/死/时十七岁,秦世忠当时刚从学堂回来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大哥说他是被情所困。秦世忠二十岁/死/的血肉模糊。
      算一算,他现在只有二十一岁,秦四刚满二十五。
      他总得需要一个理由,他知道这绝不是“游戏”那么简单,他想他会找到答案的,他运气一向很好。
      只怕,不是他想听到的那些。他想着身体有些颤抖,一件大衣披在他身上,他伸着手拽住,挺直脊背。
      面前车门早已被打开,容仁扶着门身体倾向他,秦世初推开他从车上下来。
      “丽家的衣服。”秦世初道。
      “丽人馆?”
      “是这个。”
      “很熟悉?”
      “嗯……”大哥,很喜欢他们家裁制的衣服。
      容仁坐回车里,秦世初恭敬地对他俯下了身,伸手为他关上车门。容仁坐在车中隔着窗看见秦世初对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音节,他读懂,心脏猛的一痛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哈……真是够了。
      “走。”容仁对司机道。
      秦世初望着一直到车远去,才又戴上墨镜。
      感谢,一路相伴。
      东西两区闹得热火朝天,其他四区坐壁上观,争相当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形势沉寂,沉寂到显得东西区的热闹好像过于大了。
      这真是莫名的好玩,东区在西区极迅猛的连环操作下没了一半,东区的几位“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反击,秦四以看戏的态度游刃有余的保持原主可以做到的水平,节节败退。
      然后拿出所谓的通行证。
      秦四用木梳梳着女人的头发,柔顺微卷,他把它们编成两股然后在两侧圈成两个小团,用坠着白色丝织小花的丝带固定,他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各种各样的饰品,找出一对白珠坠银的镂花笼子,固定在团子上。
      “小姐,你现在就像一个走入新生的天使”
      林若的长相一直都是那种温温和和的,即使没有了婴儿肥,她圆日一般明朗的眼依旧很可爱。
      秦四给她开了药。
      林若好像早就预料到今天会发生什么一样,在秦四拿着那药瓶走入房间时,她十分的坐在床边,头发进行了简单的打理,整齐的披散着,乖巧异常。
      林若怨恨的看着镜子里,布满缝合伤的自己,用嘶哑的声音回答秦四,她一个月里一直在发疯,发疯就会不停的嘶喊嗓子早就坏掉了。
      “你毁了我,你……!!”
      药丸从被强行仰起的咽喉滑入,药效很快扩散,她意识开始模糊,所谓药物不过安眠药罢了。
      秦四将捂/在林若嘴上,和掐/在林若脖颈的双手松开,俯下身在林若耳边问道:
      “你为什么不恨世初?算一算距你为他而来那一天有两个月了吧。”
      林若眼神满是挣扎,但最后归为混沌。
      “朵儿,把她扶上车。”
      “是。”
      现在东秦已经接近崩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死/相逼让秦世初退回西区。秦四把玩着手/枪,以/死相逼的不是他,但却是以他收尾。
      秦九站在车前,见了他对他微微一笑:“四,这不是你的错。”他为他打开车门,秦四进入,然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背部。
      秦四觉得好笑,他坐在车里和秦九对视“父亲……你,太溺爱我了。”
      秦九俯身撑住车门,露出和秦……原主如出一辙的笑,你可以称它为“秦家的标志性笑容”他把视线移到那把有银色花纹的/枪上道:“整个秦家都很溺爱你。”秦九伸手扯下秦四脖上那圈红线,带出一块润玉。他为他关上车门,没有什么声音。
      路上的车少的可怜,行人几近于无。
      白蒙蒙的雾漫到车底,昏昏沉沉的碾过。
      秦四拦着林若的腰让她倚在自己身上,极显亲密。进入这座由西区牵来东区的商贸大楼,畅通无阻,且有侍者引路。侍者将他们带到一个置有宽大办公桌的房间。
      秦四十分坦然的坐着,执着茶杯喝茶。秦世初当真是有心了,这茶他几乎买断所以货源。本来是根据原主喜好喝的,却也喝出个习惯,要是喝别的一时半会儿还真喝不下去。
      秦九带人在外边围着,这是他泰然自若的底气。
      容仁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墨黑短发,与秦世初相似的眼睛和脸型,一身黑色长袍显得很沉稳,眼神是漠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理智且不知人情的人,秦家的冷刻在他的骨子里。
      秦四见到他便有一种复杂感,他看到那人身边满身伤痕的女人,心便迅速被苦楚填满。
      “你还是要这么做。”他没有再喊哥,卡在喉咙里让他觉得难过。
      秦四放下杯子挑眉笑盈盈的和他对视,林若倚在他身上歪着头呈昏迷状。秦四忍不住咳了几声,身体虚弱的毛病,一激动就忍不住咳,他现在很激动,至少心里是这样。
      棱角分明上方横有/刀/刃闪动着金属的光泽,那手/枪挨上了林若的头部。那/枪/容仁熟悉,在秦九手里划过他。
      他一把将林若拉起来,一步步走向秦世初。
      “……”秦世初只恍了一下,他向容仁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抢过手/枪稳定局势。
      他们见秦四走的更近了,从左右两侧分开前冲包抄过去,秦四侧了下身将林若
      推开,往前狠狠弯腰,两只手臂从上方擦过,猛的转动身体,顺势勾向容仁后颈,接力转至容仁身后,侧着手/枪将其上刀/刃紧紧横向容仁的大动脉。
      林若在秦世初只两个星期没去跟他要人,他就知道林若没什么用了,于是“关键品”变“通行证”。
      秦四自始至终都是那笑。
      秦世初稳住身形,提起地上的林若丢到沙发上,林若侧着身只露出半张脸,缓缓的勾起一个笑来,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片正静静地躺在不远的的地毯里,没有人注意。
      秦世初看着那/枪皱起眉,冷冷的眼神“挣脱开,容仁。”
      容仁听了他的话悸动了一下,他低下了头好像在思考,然后他说道:“我做不到。”
      “呵……”秦四笑出了声,他猛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你怎么选?”
      随着秦世初越来越久的沉默,秦世初从这个军人眼里看到了逐渐浸入的绝望。
      容仁/死/在这里,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主要针对于他整顿东区后合并西区少了很大一个麻烦这一点。纵然,容仁是管理军队最好的选择,纵然,他的天赋和能力常人难以企及。但,他总能找到人替代他不是吗,他的运气一向很好。
      他能做到,他听见自己说。
      ……
      ……
      他怎么能这么想?
      “你远比我想象的成长的更好。你,从此所向无敌了。”
      秦四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他清醒过来发现只有容仁像是停滞了时间一般低垂着头,秦四不知何时松开了他并拉开了距离,而那/枪正抵在秦四太阳穴上。
      不,不……
      “不!不!别!!!”他喊声尖利,急促。
      /枪/声响起,带着/死/气。
      身穿黑色长袍的身体向后倒去,秦世初的手指和那人的衣襟轻轻擦过。
      终究,没能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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