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天使》葱兰若水

5、第 5 章

　　刚下过雨的天空很快又出现太阳的笑脸，摩天大楼之前在雨水的冲刷下焕然一新，金色的阳光洒在透明的玻璃上柔和了许多，也带来一丝凉意。四海在沪的总部-茂天大楼内，一派井然有序的工作场景，前台小姐微笑的向来访者鞠躬，询问是否有预约，Leo笑着打通洛奇的电话，前台小姐恭敬的把他让进去。经过休息室时听见几个女员工在窃窃私语：“看见了吗？无名指哎！”“对啊，样式简洁大方，独特又不张扬，未来老板娘有眼光哈！”“真的是李宇西吗？我好喜欢她哦。好漂亮啊……”
　　此时办公室里，洛奇喜滋滋的放下电话，眼光抚过手指，第N+1次端详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Chris从达尔湖带回的对戒，两人互相戴上时难得的傻气，却让洛奇沉醉其中。秘书的敲门打断洛奇的花痴，Leo帅气笔挺的西服，脸上的表情也时严肃的，“怎么了？”“公事。”Leo闲闲坐下，嘴角似有似无的浅笑让洛奇有不好的预感。紧接着洛奇递过来的文件让他的眉头锁紧，文件还没看完，有新的邮件接收进来，点开来看，眉头蹙得的更紧，Leo开口：“我来就是想给你说一声，我没接受他的条件。”“你……”“没错，我为她。”Leo淡然的笑，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又停住，背着身着说：“如果你保护不了她，就放手。”洛奇缓缓站起身，冷峻的脸上挑过一丝笑：“没有如果。”“最好是这样。”Leo大踏步离去。踟蹰了一下午，终于拿起电话：“喂？阿启，我洛奇，麻烦你转线给龙叔。”
　　晚上忙到十一点多才回去，车子刚开进大门就看到大厅里灯火通明，心里一喜，今天这么早回来了？Chris正为一个月后的演唱会做准备，常常凌晨两三点回来，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回家后自己还加练，洛奇再心疼也没法，劝不动只得陪着她，端茶递水跟一小丫环似的。推开门，大厅里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地板上堆满了东西，有蓝色羽毛，有一半箱子墨镜，还有各种公仔，居然还有玩具水枪。中间坐着个包的跟粽子似的皮孩子。头上带着球球帽，身上是熊猫装，外面套着宽松的背带裤，一边的带子没拉上去，耷拉在腰间，腰后还别着俩玩偶，脚上更是五彩斑斓，手上一付超大粉色爪子手套，正在那晃来晃去，嘴里唱着：“喜羊羊懒羊羊……灰太狼……”转过头看见愣在门口的洛奇，对他傻笑：“我的衣服好看嘛？我的鞋子好看嘛？我的帽子好看嘛？”又不要回答，用手做一个嘘的动作，稀里哗啦载歌载舞的得瑟了一段《喜羊羊与灰太狼》。洛奇此时已清醒，待Chris跳完一把扑到自己怀里时无比甜蜜又无比郁闷的说：“葱羊羊，你这回真把狼招来了。”
　　三天后，茂天大楼25层310会议室里三个黑衣男子含笑握手，只不过洛奇笑得坦诚，Leo笑得清淡，仲海言笑得老谋深算。仲海言开门见山：“洛少，我这回诚意够大吧！”洛奇同笑：“那是，没想到仲总经理会亲自前来，您这么急不可待的想与四海合作真是让我感到荣幸！不过四海旗下并不缺音乐公司，相反风行一直未涉足传媒，仲总为何不投自己的音乐公司打响进军传媒界的头炮呢？”“是啊，再说，现在国内做音乐最好的不是四海，也不是我乐尚，仲总为何不找国内最好的音乐公司呢？”看见Leo插嘴，仲海言挑眉，看来拉拢不成功啊，又暗自惊叹情敌也能这么无私的合作，听了他的话心里暗忿，要是跟你说的这么容易，他才不愿意搞迂回再扯进这么多人呢！皮笑肉不笑的开口：“Leo，你说的是LYC，他们在忙李宇西的演唱会，暂时没精力来谈合作。”是根本不想理你好吧！洛奇暗笑，仲海言装傻不说破Chris的LYC老板身份，他和Leo也跟着装糊涂，没什么意外得话，这事估计两天谈不成就得Over，到时仲海言就不得不打道回府，不费一兵一卒，心里正得意着，秘书敲门：“洛总，Chris小姐来了。”Leo和仲海言略吃惊得看向洛奇，后者脸上有短暂得吃惊，不过很快恢复平静迎了出去。心里苦笑，我可没你们想得那么大方，又哀叹，该来的还是得来。果然，修身黑色小西装，里面隐约可见同色抹胸，一条暗银色领带看似随意的别在脖颈，裹得倒挺严实，不过脖颈处露出得那一片光洁的皮肤透着无可救药的性感。女王陛下一副公事公办得严肃表情，洛奇眯了眸，拥过她：“不是晚上有师傅得演唱会吗？彩排完了？”Chris斜他一眼：”不是说后天到？瞒着我？！”“不敢不敢。”洛奇赔笑，Chris早已甩开大步走向会议室，洛奇紧步跟了上去。
　　推开门，两名男子早已起身，微笑得伸手：“Chris，你好。”她没笑，只略点头，酷酷的样子，直接走到会议桌首位，拉开椅子坐下。Leo和仲海言眼中笑意更浓，看她得眼光中俱是惊艳与欣赏。洛奇沉了脸，想起自己第一次见Chris大约也是这样子。
　　不得不承认，她认真工作起来得样子真迷人，侧了头去看文件，左手托住下巴，眼中写满了认真仔细，偶尔轻皱一下眉，轻搔头发或咬一下笔头，像极了小学生做作业，一丝不苟，全神贯注的好像忘记了周边得一切事物。看完,“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三个男人从沉醉的状态中醒来，齐齐看她。很酷又很认真得开口：“数字音乐的理念不错，可是没有详细的说明策划到出产的流程。仲总若有诚意，请回去补充一下，做好PPT带来，对了，还有贵公司的CPA年度报表，复印件就行，一并拿来，到时我们再开会。晚上我有活动，失陪了。”她略一点头，算是道别，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仲海言温柔得看着她得背影，“不愧是，李总。”转过身看到Leo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洛奇无视两人得花痴“那合约的事就按Chris说的办。晚上一起用餐？”“不了。”两个男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有活动了。”“也好，两位难得来一次，尽情享受一下夜上海得风光吧。”
　　晚上八点，在万人体育馆，著名音乐人Kimi作品演唱会正式开场。一个接一个的歌手出来，少些知名的，大部分不知名的，看了半天就能总结出两个规律，女歌手吧，走仙女路线，个个低胸白纱裙，头发呈放射状，散乱的披着，乱虽乱但很有型，不知道到了几瓶发胶，估计八级台风吹也得纹丝不动，男歌手则走亲民路线，胡子拉碴的套着T血仔裤拖鞋，那叫一个飘逸啊，男生则粗犷质朴的像听寥寥稀落的掌声，白家老人哼小调似的上台，可是台下的观众不大买账，沉默的让人怀疑这是一场没有观众的说唱会短暂的休息，演唱会进行了一半时，台下的观众却逐渐沸腾起来，逐渐有口号喊出“李宇西”“李宇西”，四面八方的观众举起双手也拍手也加入口号行列，台上乐队也有了生气，配合着观众的口号打鼓点，洛奇坐在Vip席上，微笑，可没笑多长时间脸就僵了，他左右两边空的座位终于有了人来，还是熟人，嘴角漾开，保持脸色不变，也不去看他们，冷冷开口：“这就二位的活动啊！”“对啊，好巧！”仲海言笑笑，Leo则干脆不说话。全场顿时安静。
　　观众的热情越来越高涨，呼喊声震的椅子都在动晃，舞台突然一暗，一束灯光打下，舞台皇后踏着鼓点而来，迷幻的声响引爆这平凡的之夜。下午的那身小西装打扮，浅金亚麻色短发，桀骜的眼神，虽她的动作左右摇摆，偶尔漏出一个坏笑，引发全场最高的欢呼。连着唱完两首歌，她停下来给大家打招呼，“很荣幸来唱歌，谢谢大家。”结果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电吉他，纤细的手指帅气的翻转，看来是练了很久的，认真的表情让人心悸，完成演出，她微微鞠躬，再次感谢大家，退了场。她这一走，全场观众的心仿佛也跟了去，剩下的演唱会趁着Chris的余温总算圆满结束。
　　Chris刚到后台就接到洛奇的电话，手机那头嘈杂的声音盖住了洛奇的话，Chris正低着头大声“喂”的时候，冷不丁撞上一个结实的怀抱，抬头道歉又傻笑，被洛奇一把抱住，“干嘛呢？这么多人！”洛奇嘟嘴：“外面来了两只狼哦！快跟我回家躲起来吧！”Chris噗嗤一笑：“淡定，作为男人你得大度。”“好啊，咱回家淡定去！”“不行，还有庆功宴呢！”“让带家属不？”白眼丢过来，“你快去与狼共餐去吧！”洛奇恨恨的咬牙：“我这就杀狼饮血去！”“ByeBye”Chris笑的很甜，洛奇郁闷的离开。
　　洛奇领Leo他们去的餐厅很特别，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胡同，在巷口停下，三人步行到了一处中式庭院前，平常人家的样子，洛奇不理会Leo与仲海言好奇的目光，敲了敲木门，不一会儿门开了，走出来一位黑衣女子，抬眼扫了洛奇身后，复又低头，侧身让了进去，洛奇回头嘱咐，“手机都关机。”仲海言借着关机时的光瞥见墙上的门牌号：百花深处310。
　　黑衣女子领他们到了堂屋后退下，红木的家具上镂空花纹散发着古色古香的气息，墙角的文竹长的很茂盛，房间很整洁，不象常有人住，掀开右面的竹帘，是一个精致的隔间，三人坐罢，并不点菜，
　　洛奇洗了手，从橱柜里拿出一整套茶具，不是一般的茶，也不是一般的泡法，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取水置茶，动作娴熟优雅，不似往日里犀利精明的男子，满脸的柔情似水，英俊的面孔在氤氲的水气中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音乐声不知何时响起，淡淡的清清的一丝丝入耳，清雅的女声和着琴声低吟浅唱，侧着耳朵能听清词：“若景致如画，任谁停下，那无际茶园才是我家，携千朵菊花随她起舞，晶莹无暇，我用这清凉为你作答...”品一口清茶，清醇的味道很爽口，顺着喉咙滑入体内，仿若清泉漾过，细细密密的凉，又有点痒，心口陡然破开般慢慢伸出一抹植物，枝叶渐全，在心口绽开朵冰菊，那感觉只想让人闭了眸，去嗅那淡淡的风和花香，全身好似沐浴过澄澈如初生。

　　“真是个好地方。”仲海言率先打破平静，Leo含笑表示认同。
　　洛奇一笑，拍拍手，黑衣女子掀帘而入，先撤下茶具，又端过托盘，三只精致的蓝花瓷碗放在三人面前，Leo和仲海言同时看向洛奇，洛奇淡定自若中有一丝小小的尴尬：“先上饭，这里的规矩。”菜陆续端了上来，家常的三菜一汤，麻婆豆腐、口味虾、剁椒牛肉和酸辣粉丝汤，味道很正宗，辣椒没白放，Leo和仲海言虽然能吃辣却也满头大汗的脱了西服外套，只有洛奇淡定自若的笑，眸中一抹笑，心想单凭吃辣这一条，你们就不是我的对手。
　　饭后三人在院子里乘凉，没有喝酒，却有微醺的感觉，虽然各自脑中想的不一样，心情倒是一致的好。洛奇侍弄摆在院子墙边的几盆仙人掌，这院子的装修格局摆设明显的偏江南，唯独这几盆仙人掌比较显眼的摆在那里，倒也没显的格格不入，反而给这温婉秀气的院子增加了一丝苍劲。洛奇转身想拿剪刀，仲海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接过剪刀，洛奇客气:“谢谢。”“她喜欢的？”仲海言喜吟吟的问，洛奇手中的剪刀没有
　　与此同时仲海言却无心睡眠，打开床头灯，已是凌晨两点多，索性下了床，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视频，那是Chris的歌迷制作的，收集了她可爱的瞬间：她被歌迷调戏时害羞的样子，她反调戏成功手舞足蹈的样子，她安静唱歌时单纯无邪的双眸，她率性舞蹈时阳光般的笑颜……背景音乐低唱着：“宝贝，宝贝，你是我的宝贝，要你知道你最美。哗啦啦啦我的宝贝……”她是他此生最美的风景，却不曾为他绽放美丽。仲海言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看着视频消磨心中浓厚的思念 。
　　失眠的当然少不了Leo，他在酒吧阴暗的角落里独自喝酒。她不经意的转身总是铸成他心里难以磨灭的痛，那种无望的仓皇的心痛让他彻夜难眠。天知道，他不曾得到过幸福却知道失去她的每一分痛苦。幸好，他们现在还能以朋友相称，这种如履薄冰的幸福让他心颤不已。
　　黑色轿车行驶在街头，仲海言闭着眼听助理汇报近今天的行程，上午九点在私人别墅会见林董，中午十一点商业银行行长午餐，下午三点公司开会商讨"s"计划，晚上八点乐尚晚宴...正说着，车突然急刹车，“怎麽了？”司机早已下车问，过会回来汇报说前面出了交通事故，需要等半个小时才能通行。仲海言不觉皱了眉，助理看向窗外，眼睛一亮，于是汇报工作在路边的咖啡店继续进行。
　　这是一间不大的咖啡店，装修倒也典雅，只是服务生的打扮挺奇特，头戴鸭舌帽，脸上戴着黑色条纹的口罩，橙色领结黑色衬衣制服，仲海言一笑，大概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服务生很快送来两杯咖啡，一盘水果和一碟提拉米苏，仲海言抬头，助理美丽的脸上闪烁着下起良母的光芒：“总经理还没吃早餐呐！”稍微补充一下吧。”仲海言眉头皱的更深，正要发怒，瞥见碟子里的提拉米苏，想起Chris在维也纳最爱点的甜点就是提拉米苏，脸上柔和了许多，不觉拿起刀叉，助理一直关注着他的神色，刚才还忐忑不安的心情顿时一片明媚，正想娇娇的开口，被一个服务生打断：“您的冰激淋。”仲海言低着的头略抬，眉头溢出不满，助理强忍不满开口：“你搞错了，我们没点。”服务生微笑：“本店赠送。”说着便把玻璃杯搁在助理粉色笔记本旁边低头退下。
　　这一段插曲很快过去，司机打进电话报告可以通行，再次坐上车，仲海言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刚才的咖啡店，店里的咖啡甜点破天荒的符合他的胃口，每品一口都能感觉到主人的用心。他向来不动声色的心里那点惊奇与赞叹也只在心底一闪而过，这麽舒适的地方不适合他，摇了摇头，他打开笔记本开始整理会议内容。车流快速前进，街头人来人往，各自为了不同的事而忙，命运仿佛即兴执导，一声action就要人倾情出演。谁也没有注意到路边突然出现的名叫“半点心”的咖啡店，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不到一上午这个店又消失了。
　　洛奇打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Chris正趴在办公桌上补觉。他过去拍拍她：“怎麽在这睡？”去里间！？”Chris不动，洛奇干脆抱起她，这才发现她白的西装下奇怪的打扮，“去哪玩了？扮服务生？好玩吗？怎么不带我？”Chris躺在他怀里保持睡容不变，只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别烦。”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薄被，揉揉她的头发回到办公桌前，桌上他的电脑是开着的，旁边的盒子打开来是块精致的提拉米苏。
　　下午两点小祖宗终于醒了，口干的很，起身就看见床头温着的水，尝一口，比蜜还甜，一气儿喝下顿时清爽无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晃荡到办公桌前，看到空空的盒子，大怒：“我的蛋糕呢？”洛奇边眼盯着电脑边说：“醒啦！……蛋糕啊，那个，我吃了，手艺不错。”眼看着Chris的小脸耷拉下来，洛奇厚脸皮的笑：“饿醒的吧？想吃啥？叫个火锅？”Chris脸色有所缓解，洛奇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吩咐秘书：“麻辣火锅，老样子。”拉过Chris坐在自己腿上，让她看视频。“嘿！”Chris乐了，“说得多有战略性啊。”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口袋里取出芯片，折腾一会电脑上显示的东西让洛奇大吃一惊，“他居然把手提落在车上。”Chris笑着打开名为“S”的文件夹，看着看着洛奇的神色冷峻起来，深邃的眸色里有凌厉的光芒，Chris关掉“S”又被一个名为“Treasure”的文件吸引，点开来看，是被锁住的。通关秘语？想了想，飞快的输入一串数字，不行？又一串，还不行。鼓着腮帮撅了嘴托着下巴想，仲海言和毓敏的生日都不是？洛奇长臂一伸，噼里啪啦打出一串数字，这回开了。“还看不？”低头去看脸红的Chris，“算了，我又不三八。”过了一会又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洛奇苦笑：“我所有的密码都是这串数字。”Chris讨好的笑：“哦，我以为只有我的歌迷才这么做呢。喝水不？我去倒”洛奇郁闷：“来杯醋，老婆公司都有人惦记着，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Chris朝他投向同情的眼光，洛奇怎么看都觉的她在幸灾乐祸，一把拉过狠狠的要了个甜蜜的吻。
　　洛奇看着心满意足的Chris瘫在沙发上，讨好的说：“吃饱了？”“饱了。”摸着圆鼓的小肚子，Chris满意的发出渭叹，趁着大小姐心情好，洛奇预备下手：“咱把那个啥定了吧！”“那啥，那啥。”“装傻”他刮她小鼻子，“结婚日期呗！”“不要，我还年轻，还没玩够。”她理直气壮，洛奇挑眉，早就想到你会这麽说，耐心拐她，“谁说年轻就不能结婚？年满十八岁后就ok了！再说了，嫁给我，你一样玩，我陪你玩，嗯？”
　　撇嘴看他，刚吃完火锅的唇红红的，黑眼睛似的一泓湖水，闪着夺目的光，嗲嗲开口：“你还没求婚咧！”洛奇大笑，跳起来说：“早就准备好了。”边说边从口袋掏出戒指，单膝跪地，深情款款：“亲爱的Chris小姐，嫁给我，好不好？”她本来嬉笑的神色早已收了起来，默默的看他，就么对视，洛奇拿戒指的手一直抬着，Chris的手迟迟不伸过来，僵持了几分钟，洛奇的脸色更深邃，拿戒指的手晃了一下，Chris惊的忙伸出手指，洛奇低头帮她戴上戒指，轻轻吻了一下，抬头笑着看她，笑的促狭。Chris惊恼：“你故意的！”“哈哈，我刚才就跪累了，晃一下不行吗？”“不行！”“不行也得行，老婆，不能反悔哦。”拿过办公桌上的DV，Chris才发现刚才的场景被录了下来，画面定格在她娇羞的红苹果脸上，美滋滋的笑容漾开来，甜蜜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