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场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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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楚凉先给自己做了顿饭。
楚凉的洁癖真的很严重，除了不能跟人接触这一点很不方便之外，还不能吃别人做的饭。并不是心理上不情愿，而是生理上致使的“不能”。
所以刚才在沢田家里，只是下了个忽略的暗示，但这种程度估计也就是忽悠一下沢田奈奈和沢田纲吉这样的普通人，像是Reborn就不会被暗示影响。
简单地解决了晚餐问题，楚凉一边洗澡一遍思考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当然也不是真的就那么闲，除了盯着沢田纲吉就没事可做。
楚凉其实对这个世界有很多好奇的地方。
比如神秘的彩虹之子，某个首领有遗传性预言能力的家族，彭格列家族有着神秘力量的戒指，波维诺家族的十年火箭筒……还有许多许多未知的谜团，所以楚凉对这个世界尚且有着饱满的热情。
所以，楚凉决定——
果然还是先去偷窥骸大人吧！
除了最初那两年逃窜技能不够熟练大家才凑在一块，之后都是分开行动各自完成骸布置的任务。楚凉的异能力真的很bug，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进展，仿佛非要囊括所有精神层面的能力才能满足。
伴随着异能的成长，「梦境」解锁了。
探索梦境其实是稍微有点能力的幻术师的基本操作，但楚凉的抗幻性实在太强，骸就算有心也没法教会他点什么，更何况通过轮回眼习得幻术的骸对于传统幻术师的修炼方法也不甚清楚。因此，每次受伤或者身体不舒服，楚凉都没办法像犬和千种那样依靠幻术应急，除了立刻就医别无他法。
而「梦境」弥补了这个缺陷。
楚凉能够通过这个技能进入别人的梦境，也能给别人编织一场梦，简直就像是幻术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无论是什么都只能停留在精神层面，其他的幻术更高级的操作，像骸所说的实体幻术，「梦境」是绝对达不到那种层次的。
楚凉从来没告诉过骸自己的新能力，骸却总是能自己发现，这让楚凉有一种和伙伴心照不宣的满足感，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从属就是了。
「梦境」自然也早就暴露在骸的眼皮子底下了，只是这几年来无论楚凉多少次侵入骸的梦境骸都没说过什么，楚凉就愈加放肆了，逐渐向着偷窥狂的方向发展了。
当然，也没到那么夸张的痴汉的地步，只是闲着没事就去看两眼而已。
骸的梦境是一如既往的美丽，高山上缓缓流下的溪水汇入紫色的湖泊，瑰丽的星空星星点点闪烁着光芒。楚凉低头看着和他的眼睛同色的湖泊，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在最开始，骸的梦境是四溅的岩浆，锁住了恶魂的黑色火山，四处逃窜的亡魂，简直是地狱般的场景。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熔岩冷凝成了蓝紫色，汇聚成了湖泊，亡魂渐渐消失，形成一颗又一颗闪亮的星星高悬夜空。
楚凉不能也不会去探知骸的内心，却能从梦境中清晰地感受到骸内心的变化。
骸的心境在一天一天的变好，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偏执非要报复所有黑手党的冲动了。这一次楚凉到沢田那边，也是因为骸和彭格列有所约定，他们会构思一场争斗让彭格列十代目有所成长，而彭格列需要负责在复仇者追过来的时候帮助阻拦一二。
说实话，楚凉对彭格列的十代目并不看好，没有才能也没有期待值，根本就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柴一个。
楚凉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正相反，对于他不承认的人，他真的是有够嘴毒的。正因为他不是真正理解人情世故，对于那些不够优秀的人才更加无法容忍。
人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经过了一次筛选，而随之而来的是一次接一次接踵而至的筛选。楚凉自觉是个废物，便更看不惯那些明明什么都做不好却毫不在意甚至引以为豪的废柴了。
知道自己不够优秀却不想着努力，只会抱怨自己不够好运，这样的属性简直就是在楚凉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凉。”站在湖边的骸突然开口道。
楚凉条件反射回答道:“是！”说完才想起来自己潜入骸的梦境并不是经过骸的允许的，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骸倒是不甚在意，楚凉只好解除隐匿状态走到了骸的旁边。
“彭格列的继承者你也看到了吧，感觉如何？”骸像是随口一提似的问到。
楚凉说:“没有才能，没有身高，没有气势，也没有期待值，胆子也很小。”对楚凉来说，这大概只是实事求是的汇报。
骸轻轻笑了一声:“还真像是你会说的话。”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不管怎么样，彭格列不可能放任一个——嗯，没有期待值的废柴做首领，怎么调教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只要把该做的做好就行了。”
“是。骸大人，那个第一名的杀手，去日本做了沢田纲吉的家教。”
“Reborn？那家伙改行做家教了吗，还专教废柴黑手党……kufufu，真是好笑。”两人认识Reborn是很多年前还在四处流浪的时候，Reborn作为彩虹之子——世界最强的七个人之一，虽然是婴儿的外表，却拥有着强大的气场。
第一次听说Reborn要去给加百罗涅的废柴首领继承人做家教，两个人是惊讶的。
现在嘛，已经麻木了。
反正那家伙就是喜欢调教废柴，还偏偏有变废为宝的能力吧。
楚凉略略回忆了一下，接着汇报道:“沢田纲吉似乎对Reborn先生的教育方式很不满，还企图反抗Reborn先生。”
“这样啊，看来杀手这次的工作也不轻松。”
“是…”楚凉面露犹疑之色，他看着骸，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有问题直说就好。”
“是。”楚凉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在奈奈小姐那里作客的时候，杀手先生在沢田纲吉的旁边放了一个炸弹，说是‘不能完成那些试卷就去死吧’，沢田纲吉好像很抗拒的样子，也是这个时候，沢田纲吉表现出了对杀手先生极大的不满。”
“骸大人，难道这种教育真的有什么错误吗？”
骸回答说:“嗯…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大概是现在的孩子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吧。”
楚凉问:“啊，那，普通学生的心里承受能力真的有下限吗，普通中学生到底是什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
两个没上过中学的文盲（bushi）少年两脸懵逼。
“要不，你参考一下彭格列十代家族吧，听说有好几个守护者都是普通中学生。”骸建议到。
“唔，您说的对。”楚凉点头附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一场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