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他总想散伙》出门放风

21、抱紧了大腿爽歪歪02

　　我惊得手一抖，羌十二迅速赶走我，接过我的位置，在他俩齐心协力地努力下，轿子被掀翻了，树倒猢狲散，轿子倒了，那群抬着轿子的蜘蛛也四散逃开。

　　咣当两下——底座掉在地上，我没站稳摔在底座上，看看羌十二，看看大胡子，想问他们是不是认识，又怕说错话，打乱了十二的计划。

　　我快速整理好思路，站起来，惊喜地跑到大胡子跟前，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抱住他，说：“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大胡子开始有些拘谨，随后也抱住我，发表了一段“自己命大”、“运气不错”之类的废话感言。

　　他紧紧抱着我，我也紧紧抱着他，谁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自然地松开，还好十二问了句“你们认识”，我们抓住机会同时放手，异口同声地说：“认识。”

　　我把我们一起经历的事告诉十二，十二的眼神没有焦点，手伸到一边，对大胡子说：“幸会。”

　　大胡子大概没见过这阵仗，把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才握上去，说：“你也幸会。”

　　“在下十二，是这位……老板雇的保镖，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哦哦，我叫谷和平，你可以叫我老谷。”

　　谷和平？依然是我闻所未闻的名字。

　　我亲切地喊他“谷大哥”，又正式地向他介绍我自己，当然我说的是“向阳”这个名字。

　　他知道我对他还有许多疑问，一屁股坐在底座上，然后招呼我们也坐下听他慢慢道来。

　　“不知道你们对这个地方了解多少？”他问。

　　十二为了展现他身为保镖的基本素质，坐到我的身后侧，抱着胳膊不说话。我拿出老板的气质，右臂搁在腿上，左手撑着腿，身体前倾，露出阴险狡诈的神情说：“我感谢你救过我，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他愣了一下，看向我身后的羌十二，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说：“好，好，小老板有这种防范意识很好。那我就先简单地说下我知道的吧，小老板如果信得过我，再说你们的事也不迟。”

　　我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人设不能倒，便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小老板，应该知道是这座萨族墓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又笑了下，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萨族墓底下还有一座城。我们现在就正在这座城里。我也就不胡扯了，我来这座城就是为了找到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药草。”

　　这可和我从万木春那里听到的故事不一样，如果是能起死回生的药草，那位先人又怎么会救不了他的父亲。

　　我继续听老谷说道：“或许你们已经看到过那块刻了字的石壁了，那是我的祖先刻的，我的祖祖辈辈用了很多年的时间研究这座地下城，也牺牲了很多人。”

　　说到这时，他低下头，似是回忆起不好的往事。

　　我问：“你承认你之前说在一个房子里找到那些弹丸是撒谎的了？”

　　他抬起头说：“不是，那是真的。如果我的祖辈对这里完完全全的了解，不会到现在都没找到药草。”他突然看向羌十二，说：“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带你们去，你们有两个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你们的对手。”

　　我感到奇怪：“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话？”他完全可以隐瞒，换个其他更为保险的说法搪塞我们。

　　“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十二。十二看不见，目光一直朝下，不知道老谷的眼神有多炙热。

　　我挡在两人中间，说：“你是说你需要我保镖的帮助？”

　　他终于看向我，笑起来说：“小老板的演技有待提高，你太嫩了，我需要的是一个高手。”

　　靠，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听人说我太嫩！都不知道要高兴还是气愤。

　　十二反应过来，冷冷地说：“我？”

　　老谷热切地坐到他身边，彻底无视我的存在，我乐得清闲，坐在一边看他们高手过招。

　　“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十二说道。

　　“我没有找错人。”他笃定地说，“那些蜘蛛根本伤不了我，我已经在暗处观察你们很长时间了，我很确信你可以帮我拿到药草。”

　　“……”

　　十二无语的表情特别有趣，我差点笑出来，但老谷一直盯着他没注意到我。

　　“我没有你那么确信。”十二在地板上拍了几下，拍到我的身上，说，“老板，我能同时接两个活吗？”

　　“啊？”我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又带上我了，他又问了一遍，我领会到他的意思，怒气冲冲地说，“你也太贪心了吧，我出那么多钱就是让你保护我，结果你呢，进来没多久就把我丢下，要不是我命大，我能活到现在？我一直忍着不说，不代表我好欺负！”

　　“老板，你知道我缺钱。”

　　“缺钱？缺钱的人多了去了！再说我给你的也不少，做人不要太贪心，小心最后，呵，一场空！”

　　老谷抱着看好戏的状态看我们争吵，发现我们真吵起来了，立马扮上老好人，劝解我：“小老板，小老弟，咱们能在这里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走尸我给你们赶走了，蜘蛛也没了，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有我跟着你们，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思考了几秒，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

　　“我只想要找到药草，别的宝藏都归你。”他再次笑起来，笑容比之前都要冷，他把手放到腰间，显然那里的东西能随时了结我。

　　我故作勉强，说：“那，好吧。”

　　他笑得憨厚，我却笑不出来，这个人有亡命之徒的胆量，却又没干脆利落地解决我，先礼后兵，不知道会是什么阵营的人，但绝不会是为了药草那么简单。

　　有了他的领路，我们仨在这条通道里畅通无阻。

　　我想和十二通气，奈何老谷看得严，我俩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说话。还有万木春和任鸟飞，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老谷：“这条道挺长的，随便聊点什么吧。”

　　明明我们有两个人，他才一个，怎么就那么像牢头在看押俩犯人！

　　我抬头看看上面，说：“这是个双层通道？”

　　老谷一笑，我就觉得不爽，好像我在他眼里只能是个弱智。他说：“小老板很聪明啊，这确实是双层的，不过上面那层已经坏了很久了，在那里躲一躲走尸还可以，走人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可能会被蜘蛛吃掉，也可能一摔下来人就没了。”

　　他是在告诉我万木春和任鸟飞凶多吉少。

　　“我这个人一向是你对我怎么样，我就会对你怎么样，所以小老板也不用害怕，你帮了我，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昂起头，说：“最，最好是这样。”

　　羌十二扶着老谷的肩膀往前走，我慢下一步，老谷也不会管我，他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追上去，他回头看我一眼，说：“小老板想问什么就问，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能回答的我必然会知无不尽。”

　　我确实有几个问题想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突然能看见这里？”

　　我和他第一次在轿子里的时候还看不见周围的情况，现在他扶着十二，对我（一个在他看来能力值不如十二的人）不管不顾，说他不知道我眼睛的变化，鬼都不信。

　　但他一直不提，也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另有隐瞒。

　　他听完我的话，摘下夜视眼镜，说：“机缘巧合，我也能看见。”然后收起眼镜，没有给十二的意思。

　　我见他收进的是左边口袋，计算着偷到手的概率有多大，老谷说：“别打算盘了，我能让那些东西退下，也就能让它们出来。”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脑壳都疼，他这么牛逼怎么不上天呢！

　　“你怎么不在天上飞呢……”

　　“你说什么？”

　　“我唱歌呢。”

　　“哦？小老板还会唱歌？不如唱出来，我们一起听听。”

　　“别了，还是继续聊天吧。”

　　“哈哈，也行，你问吧。”

　　我又问了些愚蠢的问题，比如他怎么用弹丸击退那么多走尸的？他回答弹丸是别人的招数，他有自己办法；他要怎么控制那些蜘蛛？他回答祖上传下来的技艺，不能外传；他为什么当时要演那一出，直接自救，惊艳众人不是更好？他回答如果不是看到羌十二的存在，我和万木春、任鸟飞就会成为他的第一人选等等。

　　老谷捋了捋胡子，问：“你就不想知道那个‘新娘’的故事吗？”

　　我当然想知道，但不巩固下人设，怎么配合他的演出？

　　“你知道？”

　　他放过自己的胡子，说：“我知道的也不多，这是一种古老的祭祀，古人愚昧，他们以为给这座地下城进献美女就能获得进入天界的资格，所以但凡有人要进来就会举办一场这样的祭祀活动。那些女孩手无缚鸡之力，到这里来就是白白送死，他们说送人进来是嫁给神仙，会得道升仙，也不想想传说里哪个神仙和凡人在一起有好下场的。”

　　他看向羌十二，继续说：“那些女孩其实是给这些贼人趟雷的。”